第8章 咱們能歇會不?
我手裡捏著的是一把紅色的糯米,其中加了我的血,還有正宗走地老公雞的剛陽之血。最是厲害不錯。
我看準時機直接從背後撲到屍母身上去,將紅色的糯米一口全部塞進屍母張開的大口並且死死捂住。
屍母掙扎,我們兩個人在室內停翻滾,扭曲,直到最後屍母身上似有什麼透明的東西在扭動,我才死死盯著,轉而瞬間放手。
突然抽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向一邊地方的乾屍嬰兒劈去!
這刀子算是法器,這一刀要是落到實處,屍餌小東西想要留個全身也難了。
沒錯,我這是赤裸裸的陽謀!
但那又怎樣?!這也是最有效的辦法不是嗎?!
見這一幕,已經從蘇夫人身上離體的屍母自然什麼都顧不得,怪叫第一反應就是下意識衝過來擋我這個刀子。
真是愚蠢又可悲的母親。
屍母終於不在蘇夫人身上,我也終於不用顧忌。
我悲天憫人般複雜嘆息一聲,手腕換了一個方向,不對準屍餌,轉而對著屍母刺去!
「天官賜福,百無禁忌,乾坤借法,借我雷霆——」
一聲一聲咒語宛如鞭子抽打在屍母身上,屍母哀嚎,痛苦,最終被我用紅繩捆成一團扔在角落。
九十九刀的道法加持的刀子下去,就算屍母本事再高也變成了奄奄一息,幾乎透明。
「梁沫,你快過來看看我媽怎麼了!」
屍母這邊已經十拿九穩不著急,相對之下還是活人更加重要一些,我應了一聲連忙喘著氣過去。
蘇夫人沒事,只是被屍母附體之後身體殘留太多陰氣,傷了身又折騰一晚上才導致了現在的昏迷不醒。
「先把蘇夫人送回房間讓她好好休息一晚上,等她醒了喝碗去晦氣的符紙水,再多晒晒太陽也就妥了。」
蘇美女顯而易見的鬆了口氣。
她媽的安危危機過去,蘇美女立馬褪去眉眼之間的擔憂,吃力踩著一雙高跟鞋站起來,居高臨下冷眼看向角落裡不停掙扎的怪物。
「那就是折騰了我這麼久的屍母?」
夢境和現實都是有差距的,蘇美女夢裡的百合之歡場景里百分百出現的是一個美女。
至於現實…撕,這屍母是真心的丑到爆。
屍母維持的是臨死之時的狀態,一身髒兮兮看不出願樣的衣服,污糟糟亂七八糟的長發,臉長的倒是還行,看的出來這女的生前應該有點姿色,但也沒用了,因為這張臉現在眼泛青光,臉色赤白比紙還白。
還有那使勁張大的血盆大口,簡直比野獸還像野獸。
「她不會說話?」
已經知道屍母被困住脫不開困,蘇美女膽子是真心的大,直接湊過去冷眼打量。
黑色背包現在已經失去了作用,裡頭屍餌也沒必要藏起來。
我將包里還捆成一團的屍餌掏出來,屍餌因為被捆住的原因,還是一動不動的姿勢,但是我知道他現在也是有反應的,那怕不是人的反應。
僅僅只是陰物之間的聯繫,不過也無所謂了,我直接拍拍小傢伙頭扔到屍母傍邊,看著瞬間安靜如雞的屍母我嗯一聲。
掏出一根煙深沉嘆氣:「對,沒錯,不是說了嗎。屍母這東西是尋一有靈性女子,哄其歡愉,毀其生機,喂其陰物,最後在其生下孩子之時,搶其血脈煉成乾屍,弒母控魂,自成屍母。」
「屍母現在很這樣很正常,是生前被灌了太多陰物亂七八糟的東西所導致,腹部肚子,嗓子長期被陰物毒蟲之類塞滿,灌。時間一久,任是大羅金仙也保不住嗓子,染上動物的習性。」
「也就是說,想要找出幕後之人,不能從這東西身上找到線索?」
這倒也不是。
屍母這東西想要煉製一般都需要加上煉製之人的心頭血。
修行之人的心頭血帶著修行之人一部分的道行,因為這個的緣故,一旦這子母煞被毀,其主也會受到不小的反饋,吐幾口血內傷一下之類。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從這點來看,子母煞和其主人從本質上來說,氣脈還有想連的。
只要是兩者氣脈還相鏈,那麼借著其中一方的氣脈,順藤摸瓜找到另一方的氣脈到也不是難事。
只不過…
吞雲吐霧間,我可憐兮兮詢問:「只不過在那之前,咱們能歇會不?我現在太累,也還餓。」
「出息!」蘇美女翻了一個白眼,不過斜眼看我一身摔摔打打留下來的痕迹又哼了一聲。
「等著吧。」
知道借著屍母尋找背後主人的時候只需要等她們休息好了就能繼續的時候。
蘇美女也不著急了,現在兩個人都遍體鱗傷,不管從那個角度來看,他們現在的確不適合再立馬出發。
我眼睜睜看著蘇美女進廚房,過了一會又捏著手機出來。
我驚了,目光直勾勾往她身後看:「現在廚房這麼高級,都可以自動無聲做飯了?」
怎麼可能。
蘇美女徹底無語,且看我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智障冬瓜。
「我打了一個電話,等會會有人送換洗衣服和早餐過來。」
「樓上房間除了三樓你都可以自己挑一間客房洗漱休息。其他你自己看著辦。」
蘇美女利落收拾了一地狼藉的文件,進了蘇夫人的卧室,像是並不想繼續和我在一個空間降低她智商一樣。
我無語凝噎,並且覺得人生還真是寂寞如雪。
我在滄桑的點了一根煙,卻不小心牽動了嘴角的傷痕。
操,是真的疼。
回頭必須和蘇美女說加錢,不然我虧大了!
等我洗漱完又躺在沙發上睡醒的時候,天色已經是大中午。
大廳里沒看見蘇美女人,不知道是不是還沒睡醒。
除了角落裡還被捆住掙扎無能,模樣場景比恐怖片還要恐怖的子母煞以外,出乎我意外的是蘇夫人已經醒了。
正在廚房裡熬湯。
「梁先生你醒了?再等等,湯馬上就好。」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理,才被屍母狠狠折騰過一邊的蘇夫人現在竟然能下床,能下床也就算了,還能杵著一個不知道那裡弄來的拐杖在廚房裡熬湯。
我一時真的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梁先生…不,大師,我女兒沒事吧,我真的差點害死我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