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9章 膽怯
春回大地,萬物復甦,鮮亮的綠色揮走了冬日的蕭瑟。
「這蘋果花跟梨花一樣,花是白色的。」姚長生遠遠的看見一團團白色的花,如雪一樣。
「不全是白色,含苞未放時,是粉紅色。」陶七妮看著枝頭上粉紅的花骨朵道
兩人站在山丘下,看著近在眼前的蘋果花,花瓣上,勤勞的小蜜蜂飛來飛去。
「喲呵!看來不用人工授粉了。」陶七妮明媚的雙眸看著小蜜蜂道。
「那人工授粉怎麼回事?」姚長生眨眨眼看著她好奇地問道。
「走走走,咱們上去,我示範給你看。」陶七妮拉著他沿著土路朝山上走去。
「如果是雌雄同株其實不用管,自己就授粉了。」陶七妮站在枝頭下看著他說道,詳細的說明雄蕊和雌蕊。
「哎呀!這個沒有拿毛筆。」陶七妮看著開滿枝頭的蘋果花道,「我就說一遍好了。拿著毛筆或者是棉簽將雄蕊的花粉輕輕的取下來,然後再將花粉輕輕的均勻的分佈在雌蕊的柱頭上。」
「幸好有蜜蜂,不然這人工授粉要做到什麼時候,錯過了花期,可什麼都沒有了。」姚長生慶幸地說道,「從來沒覺得蜜蜂也這麼重要。」
「萬事萬物存在皆有道理。」陶七妮抬眼看著熱鬧的枝頭不僅有蜜蜂還有漂亮的蝴蝶。
抬手掐了朵蘋果花塞進嘴裡。
「喂喂!你咋吃花呢?」姚長生著急地看著她說道,「快吐出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吃壞肚子。」
「就一朵,哪能吃壞肚子呢!」陶七妮好笑地看著他說道,「別緊張,又沒有毒!」
「毒?」姚長生陡然拔高聲音,驚聲尖叫。
「沒毒,沒毒的,蘋果沒毒,開的花也不會有毒的。」陶七妮看著臉色煞白的他說道,「這醫書上寫著:蘋果花有補血或舒解神經痛、補血明目、祛痘美白的功效。唐代孫思邈曾說蘋果花有益心氣、生津止渴的作用,能食用,也能泡水喝。」拉著他的手搖了搖道,「這醫書還是你抄過的。」
姚長生神色稍有和緩猛地臉色又變道,「這不是咱本地的,番邦的。」
「都是蘋果有什麼區別,沒事。」陶七妮看著緊張兮兮的他詫異地說道,「你怎麼一驚一乍的,以前也沒有啊!」
「想到有害的植物,就有些擔心。」姚長生不好意思地說道。
陶七妮聞言一愣,隨即笑道,「原來是我嚇著你了啊!」輕輕摩挲著他寬厚的大手道,「別擔心,我都有仔細的檢查過的。」
「在沒有徹底安全之前,你別輕舉亂動。」姚長生黑溜溜的雙眸緊盯著她,感覺這樣叮囑沒用,自己又不能時刻盯著她,「這樣你先用動物實驗。」
陶七妮聞言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好!」非常痛快的應承道。
「真的?」姚長生狐疑地看著她說道,實在是她前科累累,總拿自己先實驗。
「真的,不騙你,我很稀罕自己的小命的。」陶七妮鄭重地承諾道。
「走吧!別打擾了它們。」姚長生握了握她的手道,「咱們在,它們都不敢過來了。」
「嗯嗯!」陶七妮忙不迭地點頭道。
兩人手拉著手沿著緩坡下了山丘。
陶七妮沿著田埂邊走邊說道,「你快走了吧!」
「嗯!」姚長生聞言握著她的手一緊,漫不經心的點點頭道,「寫的差不多了。」
「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陶七妮搖著他的手說道。
「這不知道。」姚長生不舍地看著她微微搖頭道,「別擔心。」
「我沒擔心,只是很想跟你一起去。」陶七妮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他說道。
「別,太危險了。」姚長生想也不想地拒絕道,「你研究的事情更為重要,這才是長久之道。又不可能一直打下去。」
「唉……」陶七妮緊緊地抓著他的手道,「保重!」
「我也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姚長生捏著嗓子學的惟妙惟肖的。
「呵呵……」將陶七妮給逗樂了。
「姚夫人,姚國公。」李把頭遠遠地朝他們招手道。
「喲!是李把頭。」陶七妮看著遠遠朝自己小跑而來的他,「這是有什麼急事啊!」
「走問問不就知道了。」姚長生拉著她快步地迎了上去。
李把頭快步走過來朝兩人行禮道,「唐國公來了。」
『他來幹什麼?』姚長生和陶七妮兩人相視一眼,心底升起疑問。
「走!」姚長生拉著陶七妮快步回到了庄舍,就看見唐秉忠坐在竹椅上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
「秉忠怎麼了?」姚長生快步走過去雙手抱拳朝他拱了拱手道。
唐秉忠趕緊站了起來,拱手回禮,「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看向他身旁的陶七妮拱了拱手鄭重地道,「姚夫人。」
「唐國公。」陶七妮雙手抱拳拱手道。
唐秉忠聞言嘴角微微抽了抽,還真是十幾年了,這行禮的方式依舊男人的方式。
白凈的臉龐,盤著繁複的髮髻,雖然不點珠翠,但誰也不會認錯了是女人啊!不過這身上灰撲撲的短褐,確實女人很少穿的。
行事風格確實有幾分男兒風格。
「咱們坐下說話。」姚長生目光溫和地看著他說道。
「我去讓他們上茶。」陶七妮澄凈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別別別,這事還需要姚夫人品評一下。」唐秉忠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陶七妮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嗯嗯!」唐秉忠忙不迭地說道,「咱都是老熟人了,對著你們俺不膽怯。」
「什麼事?還有你秉忠怕的。」姚長生劍眉輕挑好奇地看著他說道,指著竹椅道,「坐,咱們坐下說話。」
李把頭著人來端上水,放在木桌上,悄悄地退下去。
唐秉忠坐了下來才道明來意,原來這書寫了開頭,想讓他們來看看,「咱們這些一起出來的兄弟,就長生學問那是最高的,也不會笑話咱。」不太好意思地又道,「所以厚著臉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