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優惠方案
可是當她推門而入,便看到了顧夫人眸間一閃而過淡淡的悲傷。
所以料定此刻顧夫人的心情不太好,便想著親眼看著她至少吃到一半才離開。
雖然顧夫人似乎在極力掩飾自己的感情,不過常年混跡於照顧客人情緒的場景里的唐年,對於這些細微的觀察,自然不在話下。
吃了甜的東西,常常都會讓人開心起來,無論放在什麼時候都不例外。
就算唐年一直沒有提醒她,顧夫人卻還是一直不停的在吃著。
一直籠罩在她頭上的那層,濃濃的陰霾也漸漸的消散開來。
她的嘴角下意識的勾起了一個很自然的微笑。
見此,唐年也不由的跟著她一起笑了起來。
本以為顧夫人象徵性地吃幾口,便會停下來。
沒想到顧夫人竟然一直吃到見了底,唐年為見此,心中自然欣喜。
不知為何,唐年忽然想到,她似乎有些羨慕顧夫人。
雖然顧夫人已經上了年紀,是無論是自己還是孤零零,甚至是安寶,都對他很好很好。
他們也是真心把她放在了心裡。
可是自己的娘家根本靠不住,顧夫人和顧臨雖然對自己極其禮貌,可是那卻是一種疏遠的禮貌。
她舉目無親,孤苦無依,能靠的就只有自己。
罷了。
「謝謝你。」
唐年還在一個人獨自遐想的時候,倏然耳郭聽到了顧夫人這樣說了一句。
她連連搖頭,笑著說道:「婆婆,你這是哪裡的話?我為婆母做東西,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說罷,唐年頓了頓,極力掩飾住了自己內心剛剛泛起的一絲苦澀。
她低眉斂目,看著自己的鞋尖兒輕聲說道:「婆母你以後不要再繼續難過了,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我和顧臨在你身後呢。」
顧夫人聽到這話,先是微微一怔,隨後不由的輕輕頷首。
唐年害怕自己在顧夫人的面前會隱藏不住自己的情緒,匆匆拿起碗勺,離開了此地。
而當她出了顧夫人卧房的時候,這才看見三人終於沒再繼續練功,而是歇息在了一旁。
顧臨對著兩人嚴肅的講著什麼,如果由於距離隔的太遠,唐年一個字也沒聽清。
她走進廚房,端起很好的乳酪布丁來到了三人的面前笑著,一人遞給了他們一碗。
剛剛練得熱出了一身汗的安寶和阿豪見到吃的東西,瞬間拿起勺羹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唐年考慮到他們或許有些太過於勞累,所以特地放涼了一會兒,吃起來更加清爽可口。
顧臨也微微端起開始吃了起來。
阿豪和安寶幾口便吃完了東西,只覺心裡一陣涼快,方才的那些勞累感瞬間煙消雲散。
「師娘,你簡直太厲害了!」
阿豪話音剛落,旁邊的安寶像是不甘示弱的直接起身,上前抱了抱唐年。
「我的娘親最厲害了!只有安寶才可以一輩子吃娘親做的東西。」
他還小,不知道一輩子到底有多長。
唐年只微微地勾唇輕笑了一聲。
就在此時她的腦海裡面突然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
今日她答應了那些沒吃成的顧客,告訴他們明日來定有優惠。
就在那麼一瞬間,一條條的例子突然清晰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裡面。
她隨即拍了拍腦袋,這不就是當初她在農家樂時策劃的優惠政策嗎?
雖然賣的東西不一樣,但是她倒是可以借鑒借鑒。
趁著此刻三人都坐在那裡休息著,她便上前去說出了自己的提議。
「我想要為我的鋪子設計一個優惠的方案,比如買多少贈多少,或者是會員制度。」
她說的這些話太過於現代,那三人全然沒有聽懂,一臉懵的看著她。
唐年無奈,只好仔仔細細地解釋了一遍。
她用通俗易懂的話講了一遍,那三人這才終於明白了過來。
商量了好一陣子,這才終於擬定了一個計劃。
買五個肉夾饃便可以免一個的錢,這樣一來,興許他們一家人都會來吃,還可以組隊來,又加大了宣傳力度。
不僅如此,她還增加了會員制度,凡是累積到店十次,就可以贈送零嘴一包,五十次,布料一張,一百次,整套衣裳一件!
不過想到這裡,問題便來了,用什麼東西來記這些東西呢?
「用紙?」安寶摸著自己的小腦瓜,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
顧臨和唐年思慮片刻,不約而已地搖了搖頭。
「或是用折磨這麼簡單的東西來記錄的話,指不定會有人冒充他們,故意多添幾筆。」
阿豪看了看三人臉上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手中拿著的竹劍,忽然靈光一閃,拍桌而起,道:「或許我們可以給他們一人來一個他們特屬的竹子!」
唐年磨光一閃,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只要他們掌握好刻度的深淺或者是在刻痕裡面弄出一些顏色的話……
可以!
顧臨摸著自己的下巴,輕聲說道:「其實除了這個或許還有一個方法,就是我們自己也拿出一個賬本,記錄他們到來的次數。」
唐年思慮了一會兒,隨後點了點頭。
這倒也是一個可行的方法。
不過還有一點,唐年拿出紙墨開始在紙上畫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圖案。
三人湊著腦袋看著,卻始終沒看出來她到底在搞什麼花樣。
畫了幾個,唐年似乎都不怎麼滿意,一直搖頭。
「我想設計一個獨屬於我們鋪子的花紋,這樣有利於客戶一想到這個花紋,就會想到我們鋪子,聯想記憶!」
唐年說了一通,三個人卻只是略微有些懂不懂。
顧臨微微頓了頓,隨後拿起紙墨在上面畫了一個極其美觀,旁人卻不能輕易模仿出來的花紋。
草草幾下,原本白白的紙上便出現了一個極其好看的圖案。
唐年總覺得從哪裡看到過,一時之間,卻一直想不起來。
「這個可以,你怎麼想到的?」唐年拿起紙來細細觀賞,下意識的便問了出來。
顧臨細長眸子幽光一閃,警覺地說道:「隨意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