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到底什麼意思

哪怕，做這樣的事情對於他來說，無異於行刑。

還是十大酷刑那種的。

果不其然，只是看到楚楚紅了眼圈，他就覺得自己一顆心似乎緊緊揪住了，那股力道還越來越大，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他忍不住叫了一聲：「楚楚……」

隨著他的聲音，楚楚晶瑩剔透的淚也終於滾落，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往下掉。

卓一凡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喉嚨發緊，鼻子泛酸，只覺得下一秒，他的眼淚也要流出來。

但他卻什麼都不能做，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喃喃道：「對不起……」

楚楚捂著嘴，又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跑掉。

卓一凡下意識就去追。

楚楚沒有目的沒有方向地往外跑，卓一凡人高腿長，幾步就追上她，直接拉住她的胳膊：「楚楚。」

楚楚還在掉眼淚，掉得卓一凡心肝腎好像都開始疼，他沒辦法視而不見，伸手去擦她的淚，自己的淚卻不知道怎麼落了下來。

「對不起……」他似乎只會說這麼三個字了。

楚楚搖搖頭，隨著她搖頭的動作，眼淚也跟著到處亂飛。

她開口，想說話，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卓一凡的手落在楚楚臉頰，輕輕拭去了她的淚，他艱難地開口：「別哭，楚楚，是我不好，我明天就走，以後……以後也不回來了，忘了我吧。」

他說完，用力抓住楚楚的手，牽著她往前走，一直把人帶到陸家的車子旁邊。

車裡有司機，他開了車門，把人扶著坐在後座，然後關門，囑咐司機把人送回去。

他回了包廂。

回包廂之前，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狼狽。

餐桌上，一家人在聊家常，卓一凡推門而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聞笙往他身後看：「楚楚呢？」

卓一凡帶著歉意看了她一眼，卻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說：「叔叔阿姨，姐，陸衍哥，我想跟大家說一件事。」

聞笙一顆心瞬間提上來。

陸衍不動聲色握住她的手。

楊樂佳問：「怎麼了，這麼嚴肅？」

卓一凡說：「我和導師商量了一下，以後，還是想留在美國發展。叔叔阿姨，對不起，我可能最近幾年都不會回國了。」

楊樂佳大吃一驚，她都做好卓一凡回來的準備了，甚至連相親對象都預備了好幾個，之前明明說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不回來了？

聞笙卻騰地站了起來：「楚楚呢？」

卓一凡移開目光：「她，她說先回家，司機送她回去了。」

聞笙皺眉，心裡開始忐忑不安：「一凡，你的事明天再說。爸，叔叔阿姨，我不放心楚楚，先回去看看。」

陸衍跟著她起身，兩人一起往外走，走到門口，聞笙又回頭看卓一凡：「明天等我消息。」

卓一凡輕輕嗯了一聲。

聞笙出了門就打了楚楚的電話，那邊響了，卻沒人接。

聞笙又打，還是沒人接。

她頓時就著急了，陸衍安慰她：「別怕，有人跟著她，不會有事。」

正說著，她手機響了一下，低頭一看，是楚楚發來的微信。

她說：媽，我先回家了，沒事，就是困了。

聞笙喉嚨發緊，拉著陸衍就上了車：「回家！」

陸衍在路上勸她：「你別太著急，先問清楚是什麼事……」

聞笙說：「這還不清楚？一凡拒絕了她，以後連家都不回了。」

陸衍皺眉：「不是，你之前不是不同意？怎麼一凡做了，你還這個態度？你到底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