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先天葫蘆種子

慫寶站在香爐中，左看右看，乍看上去空間不是太大，而且都是香灰殘香之類，但突然空間打開，四野開闊，原來是一個小世界。他張口結舌，小世界足有幾千里，空中灰濛濛的，地上全是黃沙，死氣沉沉。

「香爐老大……你這是一個小世界？」

慫寶很是興奮。

「嗯，還差得遠，五行不全，風雷俱寂，還算不得小世界，只是一方空間而已。」

「還差什麼呢？」

「你沒長眼睛么？」香爐教訓他，「現在的空間內只有土與金本源，五行還差水火木本源，因此沒有生氣，不長萬物。想要成為小世界，得五行本源俱齊，然後生出風與雷，再產生光與暗。那樣，小世界就有了生氣，萬物自然生出。自從洪荒大戰，鴻鈞合道，祭壇被打碎，我就在宇宙虛空流浪，也許過了幾百萬年了吧，也只得了金土本源……想集齊五行本源，難難難！」

「都已經找齊兩樣了，香爐老大非常厲害。老大洪福齊天，一定能集齊其它三樣。」

在慫寶的心中，香爐是大神級別的存在。

「你這小子嘴巴倒是很甜，馬屁拍得啪啪響啊。」

香爐不給他面子。

「老大不是馬，我怎麼是拍馬屁呢？」慫寶絲毫不覺自己做得不對，「再說，拍老大的馬屁是應該的，老大是洪荒時代的第一香爐，絕對是天地少有，宇宙難尋的存在，在仙界還有你這樣資格的，怕是沒有了，真所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你的臉皮怕有三寸厚吧？」

「俗話說得好，臉皮厚，吃得夠，老大一定是看我臉皮厚才認我為主人的。」

「閉嘴，是寄主！」

「嗯嗯，是寄主，寄主也是主人啊，不也就一字之差而已……老大洪福齊天，神威蓋世，不必計較我這小小的口誤。」

香爐本是個極難纏的傢伙，但被慫寶繞來繞去，也是頭疼不已。

「打住打住，你看你眼前是什麼？我答應送你個寶貝……真是沒長眼睛的傢伙，這麼好的東西擺在你面前你都看不見。」

慫寶左看右看，只有漫漫黃沙，就是沒有看到好東西。

「你是瞎子么？」

香爐有些生氣了。

「哪有好東西啊？老大你別糊弄我。你這樣的大神，送的寶貝必定金光閃閃，一眼就能看到。」

香爐被忽悠得頭暈腦脹。

突然，一顆種子飛了起來，打在慫寶的臉上。

慫寶被種子打得臉上生疼。

香爐故意打疼他，臉上還有種子的凹痕。

「疼——」慫寶算是領教了，「什麼東西啊？打得這麼疼？」

「看見沒？」

「老大，很疼的。」慫寶揉了揉臉，撿起又掉到地上的種子，左看右看，滿臉不爽，「不就一顆破種子嗎？哪裡珍貴了？好東西捨不得送，送顆破種子還說是珍寶，真會忽悠人。」

「這是破種子？你知道它是什麼種子嗎？」

香爐大怒。

「什麼種子？難道是金種了？」

「氣死我也。」香爐突然抖動，差點把慫寶抖得摔倒，「這是葫蘆種子好不好？」

「葫蘆種子有什麼稀奇的？我一弄一大把，要多少有多少。老大你也太扣了，送顆葫蘆種子也當是寶貝，還號稱是洪荒時代的第一香爐，鴻鈞老大還在你身上插過香，不會是冒牌的吧？我看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冒牌貨。」

「你個慫貨……氣死我了。」

「老大你送點有用的東西吧，一顆葫蘆種子有什麼用？你在虛空流浪那麼長時間，就沒碰到點好東西？運氣也太差了，要不把土本源送給我？」

一隻大手憑空幻化出來，弓起中指，「剝剝剝……」一邊九個暴栗，九個小包子紅通通的長在慫寶的額頭上。

慫寶要哭了，真的要哭了。

「老大，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太暴力了。」

他揉啊揉的。

「沒有送寶貝，倒送了九個醋栗子，太疼了。」

「告訴你吧，這顆葫蘆種子不是普通的種子，當年它生長在鴻鈞道人的祭壇邊幾百萬年，曾經結過三個葫蘆。」香爐也被他打敗了，只得直言相告，「你知道陸鴉道人嗎？他手裡的殺人葫蘆就是這三個葫蘆中的一個……鴻蒙紫氣經過葫蘆藤的時候，它掛下一絲，吸收體內，後來，祭壇被打碎，它將本體化成一顆種子……也就是這顆種子。」

「這麼說……它是仙根？」

慫寶大喜。頭上的九個又紫又紅的包也不是太疼了。

「傻慫貨，它豈止是仙根？祭壇碎裂時，它根下的靈壤被奪，葫蘆藤為了保住自己的本源，不但封住了自己的生機，也封住了自己的靈智，化成這顆種子，落到我的身體里……我與它相伴無數歲月，是老夥計了。」

「誰奪了它的靈壤？這傢伙也太沒人性了。」

慫寶非常生氣。要是靈壤沒有被奪，現在豈不是他的寶貝？

「不要提他。」

香爐的聲音里充滿了怨恨。

「葫蘆能不能在普通土壤里長出來？」

「它會在普通土壤里生根嗎？別褻瀆先天靈根。」

「那還有什麼用？我又沒有仙土，更沒有先天靈壤，它如何生根？」

白操心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在虛空中找到了一塊虛空靈壤可以讓它生根。你現在把你的鮮血滴在它的身上，讓它寄主。」

「還要流血……疼啊，而且我暈血。它為什麼要吸血，就不能吸點水嗎？」

香爐懶得與他商量，靈氣化針刺在他的手指上，鮮血流了出來。慫寶大人疼得直哆索，想掙扎也無用，那顆種子飛起來吸在他的手指上，如吸血的螞蟥，吸住就不放。

慫寶閉著眼睛。

「疼……疼啊，完事了沒有？」

他感覺鮮血差不多流完了，這哪是先天靈種葫蘆，是吸血葫蘆吧？終於，他感覺血不再往外流，而且傷口很快就封住。

又是一份寄主契約在他的大腦中出現，同樣有他的名字，有鮮紅的手印，還有一棵迷你型的葫蘆苗圖案。

這次，葫蘆苗圖案出現在他的右手腕上。

「好了，寄主成功，你忙你的去，找你的人來了。」

香爐的聲音在他的大腦里響起，然後他跌出香爐，香爐消失，迷你圖案出現在他的左手腕上。

「誰來找我了？有香爐老大與葫蘆老二在，哪個敢來找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