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誅殺殆盡
兩顆手雷扔出去之後,張雷一個縱躍跳出老遠,地窖中頓時傳來一聲轟鳴,整個地皮塌陷,瞬間將地窖掩埋。
一代大俠花鐵干頓時殞命當場!
張雷看書那會兒就發自內心地認定,這傢伙在金大俠書中的壞人里穩進前五。
像那些血刀老祖那樣的真小人,和他比起來,倒要坦蕩得多!
這樣的傢伙,怎麼可能再讓他為禍人間?
處理完花鐵干之後,張雷這才順著官道一路之下,追趕師父一行。
卻說張雷走後,陽頂天登人起碼疾行。
對方雖然人數不少,可據徒弟偵測的情報表明,這些傢伙沒了槍支,簡直如喪家之犬,哪還有心思殺個回馬槍?
除了神箭八雄,還有一個不知名的老者,其餘能算得上人物的,不過是歐陽鋒、金輪法王和鹿杖客而已。
憑著陽頂天幾人的實力,就算不作弊都能打個旗鼓相當!
半個時辰之後,張雷趕上大部隊,這才說出了緣由。
眾人聽了花鐵乾的生平,頓時唾棄不已,紛紛表示這樣的傢伙,真該千刀萬剮!
隨著天色漸亮,拐過一處彎道后,張雷剛剛勒馬停住等候眾人,一支羽箭就從路邊的一座小山上電射而來。
幸好他勒住戰馬,那支羽箭擦著馬頭「咄」的一聲,釘在地面上,箭羽還簌簌抖動不止……
張雷立刻持槍還擊,幾個點射打過去,總算沒了動靜。
片刻后老頑童返回,對張雷伸出兩個指頭,表示死了兩個。
有了這一次埋伏,眾人再也不敢大意,張雷師徒就頂在了最前,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立時就是一通掃射。
有朝前跑了兩里多地,前方出現一處岔道,而神獸也指示這些人在此處分手,兵分兩路逃竄。
張雷吁了口氣,「師父,您還是跟著七公他們吧,我總覺得這個怒目一定沒那麼簡單!」
陽頂天頓時把眼一瞪,「你小子想一個人追下去?要是對方把寶都壓在你這條路上呢?」
張雷拍拍胸脯,「你徒弟我現在也不是生瓜蛋子,有槍有神獸,就算打不贏,跑總沒問題吧?」
陽頂天凝神一想,也確實如此,要是怒目這傢伙忽然掏出一把槍來,那七公他們可就慘了!
只有自己跟著,才能應付隨時可能發生的變故。
這小子連著穿了兩次,已經慢慢適應江湖的爾虞我詐,而且心思機敏,出手狠辣,就算不是對手也應該能自保無虞。
「萬事小心,莫要多做糾纏!」陽頂天再次叮囑道。
張雷哈哈一笑,「啥都不說了,干就完了!」
說完回手在完顏淑萍的小臉上輕輕捏了一把,這才大笑著離去。
這時小昭在陽頂天身後納悶道,「師公,咱們這麼多人,怎麼能讓師叔隻身犯險呢?」
話說陽頂天自從得知小昭的身份后,對她是嬌寵備至。
他這一生無後,就黛綺絲這麼一個女兒,雖說當初黛綺絲認他做義父,多少有些功利性質,可畢竟父女情深。
上次又在一起幾次歷險,情分也越發深厚,眼見乾女兒有了後人,他這個做外公的自然也歡喜非常。
聽到外孫女這麼說,陽頂天笑道:「傻丫頭,你這個師叔啊可不是一般人,要是再過幾年,我這個老頭子都不見得比得上啊!」
眾人聽了也不無感慨,這傢伙今年才二十八歲,這都已經干多少事了?
要是再過個十年八年,那還得了?
「張兄弟確實是練武奇才,沒有人替他築基,又不是自小練武,幾年之內就能窺得門徑,現在更是宗師級別,換了我是不行的!」
老頑童自言自語,說完又呵呵大笑,「可他是我兄弟,就算本事再大,見面也得乖乖叫一聲『周大哥』來聽聽!」
「你一個半大老頭學著人家拜把子,不知羞!」
黃蓉見他臭屁,立時出言譏諷。
老頑童聽了立刻吹鬍子瞪眼,想了半天才炒了一頓冷飯,「黃老邪,我覺得老毒物的侄子也……不錯」
黃蓉聽了立刻羞憤交加,和老頑童追打起來。
卻說張雷別了眾人,立刻全力趕路。
沒了完顏淑萍和小昭這些丫頭拖累,他的速度奇快,一個時辰后就看到百米之外有兩匹快馬前行,馬上騎士都背著弓箭。
聽聞身後追兵將至,那兩個傢伙回身就是兩發連珠箭。
三支箭直奔張雷胸腹,一支箭卻射向馬頭。
慌忙之中,張雷趕緊撥轉馬頭,奈何對方自稱神射手,自然箭術高超。
他雖然躲開了三箭,可第四支箭卻結結實實射中了馬頭。
硬弓之下,箭支直接穿馬頭而過,戰馬「噗通」一聲栽倒在地,張雷也趁機跳進路旁的樹叢。
再想拿槍反擊,那兩個傢伙早就拍馬疾馳而去……
這官道之上趕路全憑馬匹,現在沒了代步工具,張雷只能全力飛奔,也不顧驚世駭俗,直接把速度提升到最快,到最後簡直快逾奔馬。
雖然這種速度不可能持久,但短距離的追趕足夠了。
尤其是前方出現一個急彎后,張雷直接從樹林穿越而過,堪堪追上了神箭八雄僅余的二人。
「噠、噠噠……」三個點射過後,一人一馬瞬間倒地,另一個傢伙的馬匹受驚后頓時拉著死屍跑出老遠,這才緩緩停住。
張雷走到身前,確定這兩個傢伙都死透了,這才牽過那匹馬。
馬匹經過一夜疾行,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要是再急著趕路,那就得廢掉。
張雷從馬包里掏出一些豆料喂馬,自己也好歹補充了一些食物和淡水,這才翻身上馬。
昨天那個丐幫弟子說了,對方一共十四人,現在自己已經殺了八個,那麼包括怒目在內,只剩下六個人了。
前方就是一個渡口,看得出那裡很繁忙,有不少靠水吃水的人家在這裡討生活。
張雷牽著馬轉了幾圈,卻沒有絲毫髮現,問那些艄公船主,也都說沒見過什麼陌生人到來。
於是他立刻召喚窮奇,沒想到這傢伙出來之後,提著鼻子四處聞了一遍,又回到主人身邊,顯然是沒能找到對方的蹤跡。
你爺爺的,難道被發現了?
於是這些傢伙立刻用了什麼秘術,來擺脫追蹤?
一番搜尋未果,於是乾脆問一位老艄公道:「老人家,這裡還有別的渡口嗎?」
「有,不過那裡可都是貨船,多半還是往上游去的!」
上游?
這些傢伙是要殺一個回馬槍嗎?
張雷不解其意,可這一路走來確實沒有其他岔路可走,就算是穿山越澗,又怎麼可能躲過窮奇的追蹤。
於是他順河而上,走了幾里地之後,窮奇才再次聞到那些的氣息。
張雷也瞬間明白,這些傢伙哪裡是用什麼秘法,就是沿著河邊行走,好讓河水沖淡自己的氣息。
一定是昨夜歐陽鋒發覺有異,這才出了這個主意。
一旦有了氣息,窮奇立刻歡暢無比一路追索下去,張雷也在它身後緊追不捨。
快到中午時分,二人走到一座鎮店,大約是依河而建,這裡多是一些食肆和酒坊,大半都是為了那些苦力開的。
張雷此時是人困馬乏,就算是銅澆鐵鑄也累得走不動了,於是他乾脆找了一家還算乾淨的酒鋪,坐下歇腳。
見有客人來了,身形小巧、容顏嬌媚的老闆娘立刻上前招呼,「客官,可要些酒水解乏?
咱們這裡可有上好的梨花白和杜康,每一位路過的客人就沒有不誇的!」
張雷確實也餓了,於是要了一些吃食和一壺梨花白,正要拿筷子,卻見老闆娘眼神閃爍,心裡就是咯噔一下。
奶奶的,難道是黑店不成?
於是他抬眼朝四周望去,見沒什麼可疑,這才問道:「老闆娘,替我喂馬,用上好的草料!」
說著,他從兜里掏出一快碎銀遞了過去。
老闆娘掂量了一下,又放在嘴裡一咬,這才喜滋滋顫巍巍地走了。
張雷獨坐二樓之上,見周遭沒人,就把酒水潑灑出去,又在盤裡挑了幾筷子,這才慢慢趴在桌上。
這裡緊鄰河邊,來往的不是商戶就是苦力,而且以本地人居多。
這麼一來,這家店絕對不能是黑店,要是敢做這種買賣,早就被官府抄沒幾回了。
可這女人眼神閃爍不已,顯然是在酒菜中做了手腳,而且神色怪異,一點都不自然,可見也是臨時拉來的群演。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花錢或者是要挾這個老闆娘,在飯菜中做了手腳。
自己是初來乍到,哪會有什麼仇人,思來想去還只能是怒目這一伙人。
於是張雷裝作醉倒,就想看看這幫傢伙到底會是如何反應?
可裝是裝,手上卻緊緊攥住了那把九二式,只要一看情形不對,有人突施冷箭,他就準備瞬間出手……
果不其然,他趴到在桌上不過片刻,就有個沉重的腳步走了上來,先是在樓道里窺視了一番,這才慢慢走了上來,還小聲跟身邊的人說道:「我就說這傢伙一定是個生瓜蛋子,他一個現代人,怎麼能懂得江湖的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