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某座野山清晨317高地,一座隱蔽在密林中臨時搭建的軍事指揮所中。通訊兵、指揮員、出出進進,一番緊張氣氛。
遠處不停的傳來隆隆的槍炮聲,這是實戰演習,所以聲勢就像真正的戰爭一摸一樣。
一個穿著軍裝的小巧玲瓏的女子,面目清秀,站在軍帳中掛起來的作戰指揮圖旁,右手夾著吸了一半的煙,一隻手拿著鉛筆在圖上指指點點,當她的鉛筆兜了幾個圈子,落到一個圓點上時,嘴上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她剛想找通訊員。
一個中年魁梧男子,帶著一陣風匆匆闖進來,跑到女子面前,狂喜地拍著大手,向她哈哈大笑道:「咪咪,」斬首行功「成功了,藍軍的指揮員被我們的特種兵連隊捉獲,你估計的一點沒錯,他們的指揮所就在319高地的山坳里,你的計劃真是絕了!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老爸!你又忘了敬禮了!」小巧玲瓏的女子,回頭瞥了他一眼,眨著美麗的大眼睛狡黠地眨呀眨呀。
好像男子帶來的消息,她早就料到了,他現在的報告,純粹是多此一舉。
中年男子看著女兒滿頭黑線,世上最悲催的事情不是軍銜太低,而是面對著一個軍銜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女兒。
看著老爸被自己一句話給噎住了,她的臉上掛上了小陰謀得逞的得意,正打算乘勝追擊再補上幾句。
中年男子的臉上已經一片黑,一隻大手猛地擰住了女兒夾著煙的那隻手腕,隨之忍不住咆哮起來:「咪咪,你又偷著吸煙!一個女孩子又抽煙又喝酒,沒一點女孩子樣,看老子不揍你才怪!」
嚇得女子一哆嗦,立即扔掉煙頭,向他舉手投降:「老爸,老爸,消消氣,消消氣!我發誓從此不再吸煙了!」
男子根本就不聽,立即舉起了大巴掌,那巴掌還沒落在女兒背上。
一個低沉威嚴的聲音已經炸響在耳邊:「許天正,你幹什麼?一個小小的營長,竟敢冒犯堂堂的少將,你還懂一點軍紀嗎?」
被喊出姓名的中年男子許天正,早聽出了老上司師長張峰遙的聲音,立刻鬆了女兒許咪咪的手。急忙轉身來到橫在帳篷門口的張師長面前,「啪」地敬了一個軍禮。口中小聲陪著笑,尷尬地說到:「師長,你誤會了!」
張峰遙作為藍軍最高指揮官是被「俘虜」來的,所以他身後還跟著幾個「押解」他的紅軍一方的特種士兵。
他長得五大三粗,雖然年過五旬,但是身板很結實,臉是紫紅色的,相貌一向都威嚴,粗粗的兩道眉心有一道很深的豎紋。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覺得拘束,但是和他相處的久了,就知道他是一個很隨和的人,並不難相處。
許咪咪無視老爸黑黑的臉,調皮地跳過去,向張峰遙做個鬼臉笑道:「張伯伯,你現在可是賭輸了,現在把你的直屬營里的狙擊手給我三個吧!」
「你這個丫頭,好大的胃口啊!我們賭的內容可是請客吃飯,不成不成!你這不是再耍賴皮嗎!」張峰遙一邊佯作生氣,一邊揮動著自己的兩隻大手,瞪著此刻毫無軍人風範的許咪咪喊道。
「張伯伯,你不給是不是?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要……」她一邊調皮的向張峰遙眨著眼睛,一邊故意把話說了一半。
「哈哈,我倒要看看,你這丫頭到底要拿什麼來威脅張伯伯!」張峰遙捏著她小小的鼻子,看著這麼可愛的侄女,他臉上的怒容再也裝不下去了。
「咪咪,不許威脅師長!」許天正向女兒一瞪眼睛。
「許營長,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張峰遙瞥了一眼自己這個外援,卻一副不領情的樣子。
許天正只得站在一邊乖乖地不做聲了,職位啊!職位啊!他這個小小的營長實在太小了點。
「我會向張伯母高密,說你不僅偷偷吸煙,偷偷喝酒,還偷偷存私房錢,再不然就告訴張伯母,你……」說到一半邊偷偷觀察張峰遙的臉色。
「哈哈,你這個小鬼,真是拿你沒辦法,好吧,我把三個狙擊手都給你!」張峰遙不但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張伯伯是最大方的人了!」許咪咪高興地跳了起來。
張峰遙無奈地指著她的鼻子笑道:「好了,我現在是敗軍之將,剛才我已經給軍長打過電話,正式認輸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啊,老了,老了,思想僵化了,你這丫頭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那是張伯伯不忍心對我出狠招!」既然得了便宜就該賣賣乖,許咪咪得意地眨著眼睛。腦子裡卻在想著那三個自己贏來的狙擊手,這三個人軍銜很低,但是可是全軍射擊比賽的前三名神槍手。
據說人也長得一個比一個帥,不要說自己的直屬營中得了這三個狙擊手,特種作戰實力將大大提升,就是單單放在自己面前看著也滿養眼的。
她二十八歲年紀,眼看就奔三了,可是連個心儀的男人還沒有呢!
她是當今世界公認的軍事天才,現在已是少將軍銜,美國西點軍校最出名的高材生,世界各國爭相搶奪的對象。
而她最終還是選擇回國,雖然她別的品質差一點,又喜歡撒謊又懶又貪財,還有點犯花痴,可是愛國心還是馬虎不得的。
可惜二十八年青春都用在學習軍事理論和鑽研戰略戰術上,一直沒時間想男人的事情,天天混在軍營中跟男人打交道,現在竟悲催的沒有一個男朋友。
她絕對不能虧待了自己,於是決定再沒有撞上來的心上人,就先找幾個床伴對付著。
為了獎勵她這次在演習指揮上的突出成就,她和老爸被特許了三天假期。興沖沖地回到家中,卻被老爸解題發揮,凶了一頓。她根本就當回事,吃了一頓老媽精心準備的早飯,跟老媽撒了一會兒嬌,便在老媽的「終身大事要抓緊」之類的不厭其煩的嘮叨中換上便裝,溜了出去。
在她後面跟著幾輛普通的車,車內都有幾個穿著特製制服的人,隨身帶著武器,小心翼翼的跟在她後面。既不遠離又不近身。
三個在美國西點軍校中的「死黨」早跟她聯繫好了,他們為了她這三天來之不易的假期,竟然從各個國家,做飛機一起飛來她家住得N省N市,在最大的一家酒店中宴請她。
開著自己的小型凱越,直奔N酒店,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豪華氣派,內部裝潢極盡奢華,內部有總統級服務。
三個死黨現在各自租住在一套總統級套房中。
當她趕到時,服務員已經在門口等候了她三個小時了。
跟著她的三輛車也隨著停在酒店前面,幾個深情拘禁的男子,掏出證件給門口的侍應生看了一眼,侍應生立時禮貌而恭敬的帶著他們穿過大堂,來到頂樓地一個雅間之外,幾個人便默默守在雅間之外。
每當許咪咪放假,他們就要提心弔膽一段時間了。
四個人見面便是一通激情的擁抱。
等著許咪咪的三個人一個是亞裔美國人,三十三歲的打扮入時的韓嘯天,一個是三十六歲的純種歐洲血統的約翰,人高馬大,藍眼高鼻,很有些古代的王子范兒。另一個是旅居外國的司徒哲,三十九歲,人很英俊。
三個人都是單身,也都是她的追求者,都發誓為了她可以終身不娶。
可惜她對三個別人眼中的這三個身家千萬的鑽石「王老五」偏偏都不感冒!做哥們做死黨都成,就是沒興趣和他們上床,所以他們雖然對她鍥而不捨,她卻提不起興趣。
但是三個人誰都不肯死心,於是牽牽絆絆到了現在。
雖然在她的再三聲明之下,保持朋友關係,三人仍然毫不氣餒,越挫越勇。
一間豪華的雅間,一個特約的鋼琴師在一邊彈奏著世界名曲。
門口兩個身材修長,長相俊美的男侍者,神色緊張而帶著微笑。
大堂經理特意囑咐過他們,這房間中的四個客人是日消費過十萬的客人,一定要拿出最好的狀態服務,讓顧客滿意。
三個男人都是一副正式的裝束,而坐在他們對面的許咪咪卻是一身隨意的休閑裝,上身是一件無袖白色弔帶,下身是一個白色的長裙。如此隨意的服飾,卻仍然點綴得她身材玲瓏可愛,半長的秀髮隨意高高紮起來,有些復古的感覺,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株清秀悠遠的丁香。
在這種情形下,誰都無法想象,這樣一個嬌小甜美的小女子,會是舉世矚目的軍事風雲人物。
四個人一邊肆意地享用著美味佳肴,一面暢談著以往在西點軍校時的學習生活經歷,甚至三個人為了她那場荒唐的決鬥。
四個人便說笑便喝酒,不知不覺就喝多了,約翰第一個站起來來到許咪咪面前,紳士的伸出手約請:「女士,請和我跳一支舞好嗎?」
許咪咪卻白了這個金髮碧眼的歐洲俊男一眼,直接哼了一聲:「約翰,你丫的少來這一套,我才不讓你熊抱!」
其他兩個男人哈哈大笑,一起奚落他:「約翰,你別想占咱們咪咪一點便宜!」
約翰碰了一個大釘子,卻絲毫不生氣,仍然瀟洒的轉身回到座位上,向許咪咪敬酒。
一直喝到酩酊大醉,四個人才互相摟著抱著,走出了雅間。
韓嘯天和司徒哲因為醉的實在站不住,被一邊的侍應生扶回了自己的房間。酒量最大的約翰則謝絕了侍應生的幫助,趁著酒醉提起最大的勇氣,強拉著醉的一塌糊塗的許咪咪的手來到自己的房間外。
正在他要推門的時候,幾個人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他身後,冷冷地向他喝到:「先生,請把這位小姐交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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