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孩提時的懂事讓我比同齡人更能幹

因為調皮，因為懂事，因為不想呆在家裡，所以我總是盡量找事情來做，不讓自己閑下來，一開始奶奶放牛我就跟著，看見樹林里有不少的乾柴我就把它撿起來，學著大人們的做法把長的折成一米左右鋪在地上，把短的放在中間，然後在林子里找兩根樹藤捆起來，捆在兩端就不會散，然後再用兩根樹藤做成背帶背著走，我小時候個子不高，很多時候背著柴下坡的時候，柴會杵在背後的地上，嚴重的話人就向前趴下去，摔了的時候就把手從背帶裡面抽出來，再把柴立起來再背著走，後來自己想辦法把背帶做高一些，這樣就不再摔了，回來時候周圍的人都誇我小小年紀就能幹，但其實我也知道他們對我的蔑視心裡還是沒有改變的，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你越是瞧不起我我就越是要做得更好，把你們的小孩比下去，記得有一次我在家後面的山林里撿柴，在林子里轉來轉去，臉上，手上都被刺刺傷了，本來冬天就有點冷，再加上沒有鞋子穿，所以腳上長了凍瘡，被刺傷以後更是專心的疼，不過那天撿了好多好多的乾柴，自己找了幾根很長的繩子才捆起來，因為太多了，捆好我也拿不動，沒辦法只能站在山樑上使勁的喊爸爸去拿，爸爸聽到我的喊聲不一會兒就來了，爸爸一直對我都好，心想爸爸看見這麼大一捆柴的話一定會誇我，想到這裡心裡美滋滋的，被刺的傷痛都不怎麼感覺得到了，但讓我沒想到的是爸爸到了后沒有誇我，而是看著我臉上手上以及腳上的傷就開始責怪我，他說誰叫你來的，身上到處都弄成這樣了不痛嗎？以後不要來了，等你長大了會叫你做的，我沒有回答他，一路跟在他的後面回家，一個人在他的身後默默的擦著眼淚，那是內心感動和悲傷交織出來的眼淚，感動是爸爸對我的關心，悲傷是我這麼做也是被逼的，到家了吃過飯爸爸用針來把我腳裡面的刺一顆一顆的挑出來，第二天早上爸爸說要去趕集，我們老家趕一次集來回最快也要半天時間，媽媽也下地里做活去了，我怕她生氣，一個人又上山去撿柴了，捆好了就背到奶奶挖地的地方陪她說說話，到了下午六點來鍾奶奶放下鋤頭上山去趕牛，等到奶奶趕著牛回來我就和她一起回家了，到了家爸爸也回來了，從背簍裡面拿出了一雙膠鞋給我，說是給我買的，那一瞬間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長這麼大，六七歲了終於可以穿新鞋子了，打了六七年的光腳終於出頭了，有了鞋子我就更不用怕腳會被刺了，每天都會撿一捆柴回來，有時候一天撿回來兩捆，慢慢的我撿回來的柴用不完了，有節餘了，屋檐下堆了好多的乾柴了，那時候沒有通電，做飯的時候都是用柴火，乾柴燒起來火燃得旺，也沒太多的煙來熏人，所以是很不錯的

既然柴不用撿了，我就學著做另外一件事情，找豬草，我們家那時候每年都只養一頭豬，過年時候殺來吃，吃不完的就用鹽淹起來再掛在灶的上頭，用做飯時柴火的煙來熏，熏好了就成了雲南特色的臘肉，雖然不多，但卻也是一家人一年的葷菜，平常都捨不得吃，一般是要有客人來或者請人幫忙幹活的時候才煮來吃，那時候每當看見媽媽煮肉就很是興奮，因為吃肉，為了吃肉發生了一件讓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事情，那是一個傍晚，白天有人幫忙做農活，收工的時候已經天都快黑了，媽媽點著煤油燈做飯，她把煮好的臘肉拿到菜板上去切成片來回鍋，在她切肉的時候我就站在旁邊一直要，因為平常她高興的時候就會在切肉時切一些給我們，那天晚上她沒有說給，也沒有說不給，一直不吭聲，我也就一直在那裡要，這時候她突然用菜刀的背就給我裝在額頭上，我疼的驚叫喚，哭得連換氣都難，不停的用手來摸自己的額頭，看看有沒有血，後面奶奶問我怎麼了，我說了以後奶奶都很生氣，等她們做好飯開始吃的時候我就沒有吃了，媽很不高興的叫我吃我也不吃了，因為奶奶早已經用豬油炒白菜給我吃了，這些事在我長大以後我其實一點都沒有忘記，我只是不願再提起，很多時候自己在心裏面想想也就算了，因為長大以後的我是一個感恩的人，我不想去記恨誰的不好，我想方設法的去多想別人的好，我很感激我的爸爸媽媽，也就是我的養父養母，感激他們養育了我，不管小時候再怎麼樣，我想是因為他們有他們的想法，我一點都不記恨他們，因為天下哪有子女記恨父母的道理，只是我很想知道她心裏面到底有沒有忘記她曾經對我的態度和方式。

我們老家是農村，餵豬不用飼料，就去地里找一些嫩的野草回來用刀剁細了加一點玉米面攪勻后再加點水，這樣豬食就弄好了，一開始不敢太放開來找，因為聽大人們說有的草是有毒的，不能給豬吃，那我就問，哪些是可以的，哪些是有毒的，只要別人說我就記住了，從小我的記憶就特別的好，就這樣我慢慢的就解決了豬草的問題，爸媽也就有更多的時間去做他們的事情了，尤其是我媽，因為爸爸要去他的加工廠裡面給別人磨面，拉麵，家裡面大部分時間只有媽帶著我和兩個弟弟，所以她很多時候是忙不過來，因為莊稼都是靠最原始的農耕方式種植。

我從小因為受到白眼多，所以骨子裡就很要強，做什麼事都喜歡用腦子思考，思考怎麼樣做才能做得更好，在我找豬草的過程中，我心就想人都喜歡吃好吃的，那麼豬也應該如此，所以我找的豬草都是很嫩的，帶甜味的，老家地理和山上都有豬草，地里的有一種草是很嫩的有甜味，山上的都是比較粗糙的，而且大部分還帶有苦澀的味道，搞清楚這些以後我就不去山上找了，豬草弄回了家我自己學著用刀來剁，不能太粗，不能剁融，弄好以後倒進豬槽裡面豬吃起來明顯上口了很多，幾乎沒有浪費的。不像以前那樣吃完過後到處可見沒有吃完的，那其實是根本沒法吃，好幾次一不小心就把手剁傷了，現在還留有疤痕，我的做法也讓我媽受到了感觸，後來她也更加用心對待餵豬這件事了，那一年我們家殺了一頭豬，我還記得是黃毛的，屠夫說整個村裡面四五十戶人家，這一頭豬是最大最肥的，我媽聽了也是很有成就感，看著我會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