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無奈的心酸和心痛

2019年7月7日下午上完學兒子就放暑假了，幼兒園的中班生活也算結束了，回想這個中班，兒子確實進步了不少，很多之前他自己能獨立做的生活上的事情現在做得更好了，思想上也進步了，各自長高了，四歲半的孩子快一米二了，做作業時候寫的字很漂亮，筆畫公正，格式整齊，能夠寫進二十來個簡單的中文漢字，數學上面也是明顯進步了，還記得之前怎麼也分不清一隻手的指頭個數，現在都不是問題，數數、寫數、認數都長進了，除了老師的教導，更所的是離不開愛人的精心呵護和耐心引導，相比較之前，我就很慚愧。

放假后他們在縣城花了兩天時間辦事情，第三天下午愛人就帶著孩子會老家去了，以來是回去看看家人，而來呢是為了把床單被套洗乾淨放起來，然後就要去娘家了，那上面種的花椒特別多，她要去幫忙摘花椒，每年這個時候她都要去幫忙，走的時候老人也會給錢給她，她計劃是幫忙把自己的摘完以後就去給別人摘，請人摘花椒一般是一兩塊錢一斤，如果厲害的話一天能掙個一兩百元錢，但是呢這是一個很辛苦的活兒，天氣下雨不能摘，只有天晴的時候才可以，不然的話摘回來的花椒就會沒法晾曬，顏色就會變黑，變黑了就賣不到好價錢，但是我們那裡的天氣呢不是下雨就是出太陽，夏季沒有什麼陰天，太陽的火辣程度令人害怕，在烈日下摘花椒更加難受，地表的熱氣令人窒息，頭頂的烈日晒得人眩暈，臉上和手上的肌膚被曬以後就會變紅、再變黑，最後脫皮，然後又是這樣的循環著，這時候正是莊家茂盛的時候，也是林木雜草繁盛的季節，很少有風吹來，偶爾有點風都被植被擋住了，空氣也是悶熱的、乾燥的，再加上摘花椒是散發出來的花椒味就更難受了，花椒的氣味是清香的，麻味聞起來很舒服，但這是在少量的情況下，多了，濃度大了就難受，這也是所謂的物極必反這個道理，摘花椒不像摘一般的水果，爬上去很輕鬆就能搞定，因為花椒的樹榦和樹枝乃至葉子上密密麻麻都是大大小小的刺，一不小心就會被刺，所以很所時候一雙手幾乎沒有好的，到處都是被刺過的痕迹，血斑，大的刺還能相辦法弄出來，小的刺就不是很好弄了，因為小、軟，所以刺進皮膚以後就會斷在裡面，你拿東西時候就感覺到裡面疼，一定要回到家用繡花針把被刺的地方肉一點一點撥開才能將其弄出來，弄出來以後當你再次去摘花椒時候花椒油滲進去就會更疼，而你又不能戴手套，因為帶起手套就很不好操作，相率也會很低，臉上也是經常被刺刮出血，這不比手上好過，汗水流到被刺刮破的地方，那裡就火辣辣的疼，還不能用手去撈，否則就會出血，花椒樹小的還好，人站在地面就能摘，配合一些鉤狀的工具也還不算太難，可是樹子每年都在成長，大部分都是有一層樓那麼高的，站在地面只能摘一小部分，其他的都要爬上樹去站穩了再用鉤子鉤了拉過來才能摘，樹枝細的還好，粗一點的就很難拉動了，站在書上面也很危險，樹榦晃來晃去的，一不小心就會歪倒，一旦歪倒的話那麼渾身都將背刺，再危險就是可能在搖晃的時候從上面摔下來，地面都是刺，還有大大小小的石頭，所以她們都是在冒著很大的危險和風險在作業，最難的部分就是樹梢上面的那部分了，怕也怕不上去，夠也夠不著，但是因為植物頂端優勢的緣故，往往樹梢上面的花椒是最好的，不可能放棄，怎麼辦呢？要麼就從家裡抗著用竹子或者木頭做的樓梯去，用兩個人穩著一個人上去再配合工具來摘，要不就是盡量爬高一點用很長的鉤子將其鉤過來摘，摘花椒的地方離家倒遠不近的，為了多摘一些就不看不可能時常跑回家來，天氣太熱，人就需要喝很多的水，她們用輩子、瓶子帶去的水不一會兒就變熱、變燙了，沒法喝，沒有多少陰涼的地方可以放，所以很多時候都是熬著饑渴勞動，為了多摘一些，大家都要奮鬥到天黑才回家吃飯喝水，每個人都用背簍背著自己勞動一天的成果往回走，這個時候是心裡最開心的時候了，回到家吃過飯後又要忙著用鹼水泡洗花椒，然後再用設備烘新摘回來的花椒，用簸箕來打理已經烘乾的花椒，經過輕輕的揉搓和棍打，將花椒裡面的黑色硬籽兒去掉，將結果時的細枝去除，最後再用袋子將最終的花椒成品裝好放起來，忙完一般都是晚上十點來鍾了，大家稍作休息以後就洗漱，最後拖著勞累一天的疲憊的身軀上床休息，第二天天還沒怎麼亮就又得起床繼續重複昨天做過的事情，一天一天的重複著，不知道流了多少的汗水，不知道被刺了多少回，也不知道被曬脫了幾層皮，前前後一個多月才能完成一季花椒的採摘。

一天下班時看見愛人發的圖片，圖片中她的手因為被刺刺了，紅紅的，那是第一天採摘，我放下手機后久久不能忘卻，不知道在接下來的這個月這樣情況她還要經歷多少次，都怪我自己沒能力，要是我自己能夠掙更多一些的錢，她就不用去這樣辛苦了，想想都心酸，看著圖片上愛人的手真的好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