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路遇流氓
或許因為今天的事情太多,她沒有發現身後悄無聲息地跟了幾個男人。
再過兩個街區就能到家了,她忍不住停下來搓了搓手。
手術服太單薄,她冷的手腳冰涼,這一停下來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身後不遠處幾個男人正虎視眈眈地看著她,眼睛里一閃而過的淫光在黑夜裡也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心突然停了片刻,然後開始劇烈的跳動,恐慌像一隻大手牢牢的捏住了她的心臟。
她思考了一秒鐘,開始向家的方向狂奔起來。
身後的男人們吹響了口哨,就像捕捉獵物的巨獸,殘忍又頗有興緻的追在女人身後。
程落伊氣喘吁吁的看著攔在眼前的男人,臉色變的灰白,狂奔之後她的頭髮有些零散,狼狽的模樣更加引起了幾個男人的獸慾。
「你們想幹什麼!」她企圖用質問聲逼退幾人。
只可惜她的話只引起幾人的浪笑,重複著她的話說:「干,幹什麼?哈哈哈,我們還能幹什麼,自然是美女你咯。」
程落伊慌不擇路準備轉身就跑,沒想到一頭撞進了另一個男人懷裡。
一股酒氣撲鼻而來,她嚇得尖叫一聲用力掙紮起來,邊打邊罵著後退,可惜肩膀被男人抓住,一張臭氣轟天的嘴向她湊過來,說出令人作嘔的話語。
「來,哥哥疼,哥哥愛。」
程落伊掙脫一隻手用力的打在男人湊過來的臉上。
男人抓住她,伸手就向著她手術服裡面探去。
她哭喊著救命,無邊的恐懼讓她渾身無力。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一道鳴笛聲響起。
刺眼的車燈讓幾人的獸行暴露無遺,他們罵罵咧咧的看著身後來的車。
傅祁冥看著眼前女人狼狽絕望的樣子,突然踩下油門,極速前進的聲音嚇的幾個男人丟下她紛紛躲閃,他很快便衝到女人面前。
傅祁冥心口猛的一痛,急踩剎車打開車門,走過去踹開一旁的流氓將女人抱起,陰冷的話讓幾人齊齊打了個冷顫:「你們,都得死!!
幾個流氓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大著膽子想圍過來卻被傅祁冥的眼神喝退,那眼神就像是地獄的惡魔生生要把他們活剝丟下油鍋,幾人怪叫一聲酒意散了大半。
等他把她抱上了車,替她系好安全帶安慰著說「沒事了」的時候,幾個流氓已經不見蹤影,程落伊這才找回聲音,哭著哽咽道:「走,走……」
離開這裡,去哪裡都行!
傅祁冥發動車子,把暖氣開到最大,然後又調出一首曲子掩蓋了女人的哭泣聲,偶爾遞給女人幾張紙巾,就這樣繞著W市行駛了小半圈后,她終於停止了哭泣。
「謝謝你,傅先生。」程落伊鼻頭通紅,說話時鼻音很重。
傅祁冥覺得有些可憐又有些可愛,他嘆了口氣說:「去哪裡我送你。」
閉口不提剛剛的事情。
程落伊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報了自己家的地址。
車子里的暖氣很足,她揉著通紅的雙眼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
傅祁冥想了很久還是開口問道:「你老公,在家嗎?」
程落伊搖搖頭,低下頭說:「沒有,只有我和我兒子。」
車門鎖咔的一聲打開了,女人說了一句「謝謝」后,推開門走了下去。
他的心裡陡然升起一陣惱怒,是他多管閑事了!
程落伊一到家門口就感覺到一陣心慌。
她急忙打開門,客廳里一片漆黑,房間門是打開的,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房間裡面空無一人,應該熟睡的孩子不在屋子裡,鄰居小妹也不在她家。
她慌亂的衝出去,敲打著隔壁鄰居的門帶著哭腔,叫喊起來。
「小漁,小漁,開門啊,康康在你家嗎?」
一般她晚上沒回來之前小漁是不會離開的,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一個想法讓她嚇的眼淚都快掉出來。
很快一個年輕的女孩打開門揉著惺忪的眼睛,看見她狼狽的模樣也嚇了一跳,急忙說:「落姐,你怎麼現在回來了,下午的時候康康從樓梯上摔下來受了傷,被他爸爸接走了啊。」
「什麼?康康受傷了?還被張行躍帶走了!」
她兩眼一黑,險些癱坐在地上。
張行躍何曾管過康康,對張行躍來說,康康的存在就是他的恥辱。
沒想到,他為了逼自己離婚,竟然用康康來威脅她?
程落伊四處摸著要給張行躍打電話,她害怕再晚一步就再也見不到她的兒子了。
手機,手機忘在辦公室里了!
她抬起頭對著女孩近乎嘶喊的說:「手機,小漁,給我手機!」
小漁轉身進房拿出手機遞給女人,安慰道:「落姐,你先別急,是康康爸爸,我認得的,是康康爸爸把康康接走了。」
她搖著頭,顫抖著手按下那個熟悉的號碼,很快電話便被接通了。
張行躍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旁邊還有男童愉快的嬉笑聲。
知道康康沒事,程落伊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她還是盡量的隱藏,生怕張行躍聽到自己如此緊張,這樣的話張行躍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張行躍,你想做什麼?」程落伊深深舒了一口氣說道。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回家呢,這麼晚了和哪個野男人出去廝混了?」
張行躍冷哼一聲諷刺道。
「你把康康還給我。」
「還給你?也行啊,要麼你凈身出戶簽了離婚協議,要麼我把康康送到國外去,你永遠別想見到他了。」張行躍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程落伊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回答:「我簽!」
程落伊知道,張行躍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了,康康在他身邊一天就多一分危險,畢竟,康康並不是他的孩子。
張行躍要和她離婚,要她凈身出戶,無非是為了她母親的遺囑。
他想要晨光所有的股份。
程落伊冷笑一聲,眼中有著極度的怨憤與怒火。
「張行躍,你做夢!!!」
……
程落伊回到家,看著母親的那份遺囑發獃,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拿好遺囑后,她摸了摸口袋。
身上的衣服是傅祁冥給她買的,她的手機還在醫院辦公室。
她的嘴角突然彎了彎,手機里的東西或許是她的籌碼。
「白小姐,我是程落伊,我想和你做個交易。」程落伊打出電話后說。
這個白小姐,正是中午跟張行躍鬼混的小蜜白柔。
「交易?張太太太瞧得起我了,你和我有什麼交易可做的?」
白柔吹著剛做好的指甲,哼了一聲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