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變化

第二百三十五章 變化

離開占星學院后,司徒男便是奔著陣法學院去了,此番來夢嵐學院,他的目標可不僅僅是歐陽嵐。

輾轉間,司徒男便是來到了熟悉的陣法學院的教務處,熟門熟路的去到了薛明所在的辦公室門口,然後將房門敲響。

此時司徒男自然是知曉張平不在辦公室內,但他早就知曉,這辦公室的房門與薛明自身存在某種聯繫,只要他將房門敲響,薛明自然能夠感應到,之後對方就會用傳送陣法將自己送到辦公室來。

這也是為何之前司徒男每次來拜見薛明時,薛明都在此處的原因,如若不然,像薛明這種存在又怎麼可能整日待在這辦公室中呢?

時間不長,司徒男便是感受到了一陣傳送的特有波動出現在房間內,隨後薛明便是開口道,「進。」

聽到薛明的聲音后,司徒男才是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此時薛明正端坐在辦公室的座椅上,看到司徒男走進來后,便是開口問道,「怎麼回來了?假期目前還沒有結束吧。」

正說著,薛明平靜的臉色卻是突然出現了變化,愕然道,「你的修為?!你出什麼變故了?」

見到薛明突然變得急切起來的樣子,司徒男微微一笑,「薛師不用擔心,我沒事。」

「你怎麼可能沒事!」薛明聞言卻是怒吼道,「如今你身上半點修為也無,很明顯是出了變故。說吧,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若是有人欺負到了你的頭上,我定會讓他知道我薛明的弟子不是好惹的!」

說著,薛明臉上浮現出一抹陌生的煞氣。

司徒男見狀,心中頓時覺得暖暖的,於是也沒有再隱藏自己的修為,心念一動,一股獨屬於登封境的氣息便是出現在薛明這辦公室內。

薛明此時正在氣頭上,畢竟他看到自己的這個徒弟只不過是離開學院了幾個月的時間,結果回來的時候一身修為全無,這又怎麼會不讓他感到憤怒呢?

雖說之前他教司徒男一些陣法的時候,未曾明言收下司徒男這個徒弟,但這半年多的時間裡,他早已經對自己這個便宜徒弟充滿了認可,心中也早已經將司徒男視作自己的親傳。

可就在他為自己的弟子驚怒交加的時候,一股登封境的氣息卻是突然從司徒男的身上浮現,一時間使得憤怒的薛明有些無法自處起來。

無言半響,薛明才是有些遲疑的問道,「你,突破了?」

「嗯,」司徒男聞言,點了點頭,「有一些朋友給了我許多各屬性的靈石,結果一不小心就突破了。」

「一不小心?」薛明聞言,心中不禁無言半響,隨後才是開口問道,「若是如此,那你得小心自己的根基不穩,畢竟在天材地寶的幫助下晉級,對於根基會有很大損傷的。」

「薛師,這個您不用擔心,根基方面學生還是很有自信的。」

「你有什麼……」薛明聞言,想都沒想就準備反駁司徒男,畢竟在大陸上使用天材地寶突破修為的,基本上都需要花費一段時間來將其鞏固,不然的話有害無益。

可是當薛明轉念間想到司徒男之前將自己的氣息隱藏的那麼好,就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不能看出司徒男已經突破到登封境了,這種情況,又怎麼可能氣息虛浮,根基不穩呢?

心中對司徒男此時的狀態有了一個判斷,薛明才是轉而說到,「那你回來是幹什麼?給學院報備自己已經突破修為了嗎?」

此時薛明表面上已經恢復了平靜,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存在,哪怕是司徒男這突破速度有些駭人聽聞了,但他面上還是能夠保持鎮靜,維持一個老師的形象。

至於報備修為突破也是由於學院中的一項規定,凡是突破到登封境界的學員,自動晉陞為學院老師,待學習時間圓滿后,方可決定是繼續留在學院還是脫離學院。

不過對於此,司徒男卻是搖了搖頭,「不是,我此來是想要請薛師幫學生一個忙。」

「哦?」薛明聞言,示意司徒男坐下,然後開口說道,「如今你也已經算是站到了大陸的前列,還有什麼需要我幫你忙的。」

「薛師您這是捧殺學生,無論未來如何,您都會是學生陣法之道上的老師。」

聽著司徒男的話語,薛明並沒有因為司徒男強調他是陣法一道上的老師而感到不滿。

要知道在大陸上,若是有哪位登封境修為的徒弟晉陞到登封境后,雙方可都是互稱道友的,除非那做老師的已經突破到了造極境,否則這學生是可以不認這個老師的。

而此時司徒男在修為已經突破到登封境的時候,還能夠畢恭畢敬的對著薛明執弟子禮,而且明言薛明時他陣法一道上的老師,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

所以此時薛明也沒有再刁難司徒男,而是開口問道,「說吧,是什麼事?」

司徒男聞言,恭恭敬敬的說道,「學生想請老師為學生布置一套陣法。」

「什麼陣法?」薛明聞言,並沒有感到驚訝,以司徒男如今的修為,既然已經可以在自己面前隱藏實力,那麼想來司徒男的戰力自然是不下於他,在這種情況下,司徒男還有事相求,那就只能是薛明擅長的陣法了。

司徒男見薛明沒有拒絕,便是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套陣法,一套從未面世過得陣法。

「薛師,請看。」

薛明最初接過司徒男遞過去的陣圖的時候,還有些不以為意,畢竟以他的見識,哪怕是司徒男修為已經跟了上來,但就陣法之道上的見識司徒男還算不得什麼,畢竟司徒男陣法之道上的許多知識都是他教授的,他自然是知道司徒男又幾斤幾兩。

可是這種想法卻是在他看清楚司徒男遞過來的陣旗后,蕩然無存!

「這,這是什麼陣?」看著手中的陣旗,薛明有些激動的問道。

「學生不知,得時無名,不過學生倒是自己給它取了個名字,《五行歸一陣》。」

「五行歸一?倒還算貼切。」薛明隨口說了一句,此時他的眼睛都已經陷進陣圖當中,細細的觀摩著,以他這麼多年在陣法之道上的見識,他竟是發現自己從前的經歷全都過到狗身上去了,那些陣法連給司徒男拿出的這卷陣法提鞋都不配!

見到薛明問了一句后,便沒有再理會自己,司徒男便是在一旁默默地等候著,也沒有出聲打擾,以他對薛明的了解,對方在拿到這等陣法后,全神貫注、忘乎所以是很正常的事情,此時他能夠做的不過是默默等候而已。

就這樣,司徒男與薛明兩人就在這辦公室中各自坐落著,一個宛如癲狂,一寸寸的看著司徒男給出的陣旗,而另一人則是坐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前者,等待對方下一句話出現。

……

當第二天的夜晚到來,那一輪圓月即將出現在天空上的時候,一直沉默著的司徒男卻是忍不住了,因為待會兒他還有約。

「薛師,不知您幾日可將這陣圖看完?」

薛明突然聽到司徒男的話語,一下子也是從之前的那種狀態中脫離出來,此時他也是想起這房間中還有另一人,特別是這人還是這陣圖的擁有者。

雖然稍微有些尷尬,但薛明心中更多的還是對於司徒男打斷他思緒的不滿,淡淡的說了一句,「一個月,一個月後我給你布置出來。」

說完,薛明便是接著打量著陣圖,如痴如醉。

而司徒男在聽到薛明這句話后,便是恭恭敬敬的對著對方行了個禮,然後便是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房間。

對於薛明口中所說的一個月時間,司徒男並不感到意外,因為他知道這陣法有多麼不凡。

當初在尋得五行決的那個山洞中,司徒男可不只是獲得了五行決,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東西,其中之一就是這陣圖。

之前為何司徒男在薛明面前表現得對陣法那般有天賦?其中之一是司徒男曾經的經歷,使得他能夠擁有海納百川、眼藏日月的心胸,至於另外一點,就是因為司徒男曾經鑽研過這卷功法。

雖然當時司徒男不過是粗略的探尋了一番,但這卷陣法還是給了司徒男許多啟發,這些靈感在他未曾學習陣法之道以前,毫無作用,但當他拜在薛明門下之後,這些靈感自然就重新煥發光彩,讓司徒男展現出了自己在陣法之道上的天賦。

就是因為這些天賦,使得薛明一度對司徒男極其照顧,因為薛明覺得司徒男是個可造之材,也能成為自己未來的出師弟子。

可是當薛明發現了司徒男一切對於陣法之道的靈感來源后,自然而然的會表現得如痴如醉。

正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

……

離開陣法學院后,司徒男便是直奔占星學院而去,由於擔心誤了時間,所以一路上司徒男也沒有再如之前那般緩慢前行,而是一路風馳電掣,用極快的速度趕到了歐陽嵐的所在。

一路沒有阻礙的進了歐陽嵐所在的占星密室后,歐陽嵐便是對著司徒男開口笑道,「師兄好大的威風!」

「嗯?」聽到歐陽嵐的話語,司徒男不由得一愣。

見到司徒男這幅樣子,歐陽嵐不由得開口解釋道,「昨晚師兄你可是將月老說的體無完膚,難道今日師兄你就忘了?」

司徒男一聽歐陽嵐說的是這事,本來準備隨口將其遮掩過去,但想到之前月老對歐陽嵐的照顧,便是開口解釋道,「師妹你知道的,昨日我本來就因為老師的事情著急上火,他還出現在我面前扯東扯西的,一時間心中惱怒開口傷人,也是事出有因。

當然,我不是為了推卸什麼,我知道他對師妹你有恩,所以若是師妹你要打要罰,只管動手便是。」

歐陽嵐本來最開始聽司徒男說的時候還是笑吟吟的,可是聽到後面司徒男越說越嚴重的時候,卻是變得無奈起來,「師兄,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可能打罵師兄你,只是月老畢竟這些日子裡一直照顧我,而你又是我的至親,所以我不想看到你們二人對在一起。」

司徒男聞言,微微頷首,「嗯,以後我會注意的。」

見到司徒男這幅樣子,歐陽嵐笑了笑,「好了,師兄知錯就好。」說著,歐陽嵐又是正色道,「接下來還請師兄為我護法,我將藉助月圓之力占卜老師的蹤跡。」

見到歐陽嵐正了臉色,司徒男也是沒有在糾結於那勞什子月老,而是一臉正色的看著四周,警惕著未知的危險。

在司徒男開始護法之後,歐陽嵐便是端正的坐在這密室中央,而周圍的一些輔助物質她之前就已經準備妥當,所以此時倒也不需要再準備些什麼。

「月!」

隨著一聲低喝,司徒男便是察覺到這修鍊密室中突然出現了一抹月華,照耀在歐陽嵐的身上。

在月華的襯托下,歐陽嵐一度變得如同天上仙女謫凡一般,仙氣十足。

「星!」

又是一聲嬌喝,司徒男發現昨日出現在他面前的一幕再次出現,周圍的光亮又一次的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顆顆小星星綻放出的光亮,為司徒男照亮著周圍的一切。

只不過與昨日不同的是,今天並沒有那麼一顆星辰吸引著司徒男前進,所以司徒男只得靜靜地待在原地,等待歐陽嵐結束此處占卜。

就在司徒男覺得自己只能無所事事的時候,歐陽嵐的聲音卻是突然出現在司徒男的耳中,「請師兄為我護法。」

「護法?」司徒男聞言一愣,這能做些什麼?

就在司徒男心中疑惑的時候,歐陽嵐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不是像之前那般隱藏於繁星之中。

見到歐陽嵐之後,司徒男倒是心中有了些譜,至少目前人已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若說要護法的話,自然要比之前人都看不見來的有譜些。

就在司徒男打量著歐陽嵐的時候,突然一道破風聲出現在他的耳邊,勁風直奔歐陽嵐而去。

察覺到異物來襲,司徒男自然是不可能無視,畢竟他還要為歐陽嵐護法,身形閃動,他頓時出現在那異物和歐陽嵐之間,然後順手將這異物給接了下來。

「嘭!」

當司徒男將這異物給擋下的時候,他便是發現自己小覷了這護法的任務,因為此時這沖著歐陽嵐奔來的東西竟是一顆小星星!

雖然這星辰不像天上的星辰那般龐大,但就重量而言也不容小覷,再加上這速度極快,使得司徒男擋下這一顆星辰並不是什麼易事。

就在他將這星辰擋下,準備歇息一下的時候,又是一道破空聲自另一邊出現,直奔歐陽嵐而去。

心念一動,司徒男再次調轉身形,擋在那顆小星星面前。

「嘭,嘭,嘭……」

隨著一連串的轟擊聲傳出,此時司徒男已經有些應接不暇起來,若是這些襲擊而來的星辰還如最初那般,間歇有致的話,他或許抵擋起來還要容易的多,但事實上這些星辰奔襲而來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有時甚至會是兩三顆星辰一起朝著歐陽嵐轟去,分身乏術之下,有一顆星辰只在距離歐陽嵐不過一個身位的距離處,才被司徒男給擋了下來。

其實若是這些星辰是奔著司徒男而來的,他或許還不會如此費盡,因為這些星辰速度雖然快,但比之司徒男的動作還是要慢上不少,對於這些星辰他只需要閃躲開來,就可以毫髮無傷的阻攔,只可惜此時這些星辰的目標是動彈不得歐陽嵐,投鼠忌器下,司徒男只得奔襲在這些星辰的去路上。

好在,這些星辰的轟擊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在即將到達司徒男所能承受的極限的時候,這些星辰便是沒有再攻擊歐陽嵐,與此同時,歐陽嵐的身形也是消失在了司徒男的面前。

隨著歐陽嵐的消失,出現在司徒男周邊綻放著光芒的星辰也是悄悄隱去,與此同時那屬於自然地光芒也是緩緩出現,充斥著司徒男的四周。

見到自己又回到了歐陽嵐的修鍊密室之中,司徒男不由得漬漬稱奇。

要知道,之前那些星辰攻擊歐陽嵐的時候,可是從各個方位出現,而且有遠有近,不一而足,但無論怎麼說,這些星辰出現的位置肯定不止於歐陽嵐的密室大小,也就是說之前司徒男和歐陽嵐所處的空間相當於是一個異空間中,一個大小與現實世界不同的異空間。

不過想來這就是占星師的一些獨門手段了,司徒男自然也就沒有深究這一點,而是上前兩步,對著歐陽嵐開口問道,「怎麼樣了?有頭緒了嗎?」

此時歐陽嵐身子有些乏力,看樣子是之前占星時消耗了太多的靈力和精神力,但對於司徒男的疑問,歐陽嵐還是沒有遲疑的開口回答道,「嗯!有跡象了。」

歐陽嵐見司徒男一臉急切,也就沒有賣關子,「兩個月後,老師會出現在青龍帝國、青龍學院!」

「嗯?」司徒男聞言一愣,「我們這兒?」

歐陽嵐見到司徒男一臉疑惑,也是知曉對方的想法,但他還是點頭道,「沒錯,就是我們這兒!」

「他怎麼會來這兒?或者是說那人為什麼會來這兒?」司徒男此時喃喃道,有些拿不準對方是在想些什麼。

見到司徒男這幅樣子,歐陽嵐有些遲疑的說道,「或許與四個人有關。」

「四個人?」司徒男聞言,心中微動,看著歐陽嵐問道,「哪四個人?」

「我看不清,」歐陽嵐搖了搖頭,「不過那四人的修為不低,在我的感應中比學院中的老師還要強!」

一聽歐陽嵐這麼說,司徒男頓時確定了對方口中說的是什麼人了,「四位大帝。」

見司徒男猜到了,歐陽嵐也沒有反駁,而是點了點頭。

「他們四個什麼時候來?」

歐陽嵐聽到司徒男口中對四位大帝並沒有半分敬意,也沒有一點驚訝的樣子,而是接著開口道,「一個月後。」

「一個月嗎?」司徒男聞言,微微眯起了眼,沉默了一會兒后,司徒男才是轉頭看向了歐陽嵐,「你就不好奇為什麼我會對這幾位大帝無動於衷嗎?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樣畏畏縮縮,或是充滿敬意。」

歐陽嵐聞言,搖了搖頭,「師兄既然如此,自然有師兄的道理。」

司徒男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卻是突然說起了一件不相干的事情,「最近你怎麼管我叫師兄了?」

歐陽嵐聞言亦是沉默,良久之後,方才開口道,「師兄本就是師兄。」說完,歐陽嵐便是沒有再言語。

見到突然變了樣子的歐陽嵐,司徒男心中卻是突然出現了一個猜測,特別是在回想起曾經的一些事情后,心中的猜測更是愈演愈烈,最後變成了滔天巨浪。

不過此時司徒男卻是沒有聲張一絲一毫,而是在深深地看了歐陽嵐一眼后,轉身離去。

在司徒男離去之後,歐陽嵐呆立在原地半響,久久不言。

……

離開占星學院后,司徒男便是轉身走出了青龍學院中,本來之前他還以為在這裡自己最大的掛礙應該是歐陽嵐,畢竟雙方不僅有同門情誼,司徒男對她更是有救命之恩,再加上兩人也是朝夕相處了一段時間,無論怎麼樣都是存在一些情感的。

可是此次迴轉青龍學院一圈后,司徒男卻是發現自己想岔了,在這學院當中歐陽嵐與他的牽連並不多,甚至還比不過離夜,就更別說與他有師徒之誼的薛明了,想到這些,司徒男一時間心中苦澀莫名。

不過這些此時司徒男覺得都已經不重要了,少則一個月,多則兩個月,他就能夠看清楚這些人究竟要在自己身上謀划些什麼,而這個時間,也足夠他去做好自己的應對手段,而不是到時候任人拿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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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不夠重生來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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