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蘭因絮果

未離憂搖搖頭，護士皺皺眉，有些遺憾，

「你一定是他很重要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男生這麼無助過。」

那個乾淨俊美的男生讓護士映像深刻，抱著女生，神情焦急而自責。

未離憂牽強地笑笑，柳如茵摸摸未離憂的頭，把一個保溫杯放在未離憂手上。

「醫生說，輕微的腦震蕩。學校那邊已經批評了那男生，我沒有再追責。」

他們的父母已經帶著孩子來道過謙了，柳如茵選擇原諒，安慰了他們幾句。

未離憂點點頭，她知道柳母想的什麼。

母女兩聊了會兒天，等到陸言墨回來了，柳母自覺地為他們兩留下空間。

陸言墨的速度真的很快，還帶了幾樣其他小吃。

未離憂遞過去一杯水，陸言墨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地接過。

等未離憂將她手中的保溫杯遞給他時，陸言墨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

「傻了？」

「我……」

陸言墨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這是在做夢吧？如果這樣，他願意永遠都不醒來。

「你吃，只是一些粥，吃完了，再問你些問題。」

陸言墨快速地喝完，狼吞虎咽。

「你喜歡我？」

陸言墨點點頭，

「喜歡你很久了。」

「如果我們之間註定沒有好結局，或者說，我沒有好結局呢？你還要喜歡嗎？」

第一個世界，她帶著記憶，往後的世界不一定會帶著記憶。

「好結局，好的未來是靠自己去爭取，喜歡你，從很久以前開始，也不會無疾而終。」

陸言墨心一沉，註定沒有好結局？

不知道未離憂為什麼這麼說，可若真的是這樣，他盡平生也要去爭取，去博得一個美好的結局。

「說的很好聽……」

曾經她也聽到過，最終還是無疾而終……

「我也會做到。阿憂。」

說與做畢竟是不同的。

陸言墨感覺到未離憂像藏著什麼心事，不，應該是一直都有，他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她的心事卻比他們認識的時間還長，

「你或許真的會做到……」

只是我未必能看到了……

「阿憂，時間會證明我的心意……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未離憂伸開五指，看了許久，搖搖頭。

「沒什麼。我在考慮，要不要接受你？」

陸言墨眼睛一下子睜得大大的，他真的很意外。

「比起一直沒有得到，你覺得曾今擁有，他們哪個好？」

陸言墨皺皺眉，搖搖頭，

「都不好。」

「若只有這兩種結果呢？」

「曾經擁有吧，他至少曾經得到過，不是嗎？」

知道後面，陸言墨才知道，曾經擁有而再失去，那種痛苦足矣痛徹心扉。

「嗯……」

未離憂明白，他便是她在這個世界的虐心對象，虐他，也是虐自己。

曾經擁有，他認為好，那便如他所願吧……

未離憂拿過他一隻手，兩隻手相握，

「我們在一起吧！」

結果如何都不重要了，至少在她離開這個世界前，讓他擁有一段美好的回憶。

「好！」

所謂痴情有回報，大抵是如此了。

未離憂的傷並不重，過了幾天後就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