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仗責
寧常遠當然知曉眼前的妮子是醋了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無奈的抬手摸了摸她黝黑的秀髮:「往後可不準像現在一般胡鬧,你可曉得了?」
顧婉婉點了點頭,從晌午發現是給皇上選妃后的打擊心情總算是好了不少,她看著寧常遠的眼眸:「我相信你,真的,我很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
她又將話重複了一邊,寧常遠笑了笑:「對,你早該這麼做。」
一晚上過得風平浪靜,無人知曉昨晚顧婉婉房內來了個男人,還是寧常遠,她掃去昨日臉上掛了半天的陰霾。
今日是要見覲皇上的日子,顧婉婉還沒睡醒時便聽到房外有人忙活的聲音,她還在床上賴了好長一會兒,等到宮女敲門時才起來收拾,等她收拾完房外的人已經是收拾完了的,眾人都看著她穿著比昨日還要冷的顏色走到了最後面。
「今早便是要見覲皇上的日子。」太監站在一眾秀女身前,語氣平平淡淡,「有些上不來檯面的心思,我勸你們都吞回肚子了,可是曉得了?」
顧婉婉低著頭默默的聽著太監絮絮叨叨的好長一會兒,這才往見覲的殿內走去,她的心態與眾秀女的心態並不一樣,顧婉婉便走邊在心裡祈禱皇上可千萬不能看上她。
跟著前面的太監,眾人左拐右拐的便到了殿門口,顧婉婉沒敢抬眸,所以也不知道殿內都有誰,跟著身旁的秀女一同跪了下來。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參見月妃娘娘。」
顧婉婉心裡一緊,還有月妃,她跟著秀女說,話落,便聽到威嚴的聲音:「免禮。」
眾秀女起了身,顧婉婉不敢變成最特別的哪一個,急忙忙的跟著一同起了身,她站在最後面,垂著頭。
不多時,耳邊便傳來女人帶笑的聲音:「各位長的真是國色天香,讓本宮仔細瞧瞧。」
是月妃,顧婉婉任然不敢抬頭,月妃像是真的看看秀女的模樣般,都只是輕輕掃了一眼,到了她身旁,卻停留了下來。
顧婉婉抿了抿唇,果然又聽到月妃的聲音:「皇上,這位秀女長得和顧大人可真是像啊,不會是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吧?」
「過來,讓朕瞧瞧。」
聽聞或許是顧大人的妹妹,皇上起了興趣,皇上的命令她不得不聽,顧婉婉無奈越過秀女,走到離皇上不遠不近的地方,跪了下來。
「民女參見皇上。」
皇上看著跪在眼前的身軀,「抬起頭,讓朕瞧瞧。」
顧婉婉抿了抿唇,隨後抬起頭,皇上表情都沒有變一下:「果真與顧大人長得很是相似,你是哪家的姑娘?」
「皇上,這很重要嗎?」
顧婉婉天真的開口,其實她的手一直抖的厲害,殿內的人陷入了沉默,就連月妃也沉默了,眾人都看著不怕死的顧婉婉。
「此話何意?」
皇上知曉此人怕是為了引起自己的興趣才這麼說,果不其然,顧婉婉又說:「皇上心中喜歡不就好了。」
語罷,她的額頭已經出來了細汗,皇上大怒,隨後她看著月妃錯愣的眼神,被趕出了殿外。
不出幾息,宮內所有人都知曉了有一個不怕死的秀女為了引起皇上的興趣,最後皇上怒了龍顏,將其趕出了殿。
顧婉婉彼時正坐在房內收拾東西,她被淘汰了,理應該會自己的府內。
「顧小姐,月妃有請。」
顧婉婉正在收拾衣物的動作一頓。
「顧小姐,」月妃坐在圈椅上,「沒有耽誤到你的事吧?」
她勉強笑了笑,「月妃言重了。」
月妃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隨後突然拍了拍手,顧婉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冷水潑的一懵。
「顧小姐,」月妃驚呼,「你沒事吧,是我沒有管教好宮女。」
她快步走了過來,拿起一旁的布巾就開始擦顧婉婉的臉。
「月妃,月妃,不用了。」
她知曉這是月妃的計量,但是現在已經是來不及,她的臉上的妝容被擦的一乾二淨,看著月妃手中的布巾,她心裡咯噔一聲。
「顧小姐這是?」
月妃看著顧婉婉的臉,遲疑的問,她還沒有說話,又聽月妃的冷哼聲。
「來人,」她說,「此人膽大妄為,犯了欺君之罪,今日我代替皇上罰了這人。」
「仗責。」
寧常遠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往東宮走去,一聽暗衛的話,立馬上前去找寧安安。
「要我救。」寧安安看著有些焦急的兄長,「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我有個要求,皇兄必須滿足我。」
他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焦急:「快說,只要本寧常遠能滿足你,都不是問題。」
寧安安公主走到陽光照射的地方,溫熱的陽光照在身上,她舒服的眯了眯眼:「並不是什麼難事,對於皇兄來說,是小菜一碟。」
「那你快點說。」
寧安安看了眼殿外,隨後將視線轉移到寧常遠身上:「在今後的某一日,皇兄登基后,滿足我當時提的要求就可行了。」
寧常遠聽到她的要求時也是一愣,但是很快就回了神,多拖一秒,顧婉婉的危險就越大。
「我答應你。」
這生長於深宮中的人,哪有人是簡單的,寧常遠抿了抿唇,寧安安見自己的要求得到了答案,乾脆利落的起身跟在寧常遠身後,出了殿門。
而這邊的情況,都脫離了顧婉婉的掌控中,一切都好像計劃好了,她很快就被人託了下去,她上半身已經濕透了,但是殿內的人無人露出詫異之色,都垂著眼,看著地下,當沒有看見任何東西。
「你們放開我。」眼見著就要被打,她開始掙扎,「月妃,代替皇上,你好大的膽子。」
月妃冷笑,心中月發酵劑,開口催促道,「快點。」
拖著顧婉婉的兩個太監加快了速度,一出殿內,她便被一陣冷風吹的吸了口氣,顧婉婉已經無力掙扎,被人拖到了板子上,「放開我。」
外面正值最冷的早上,她又被人潑了一身的冷水,此時凍的麻木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