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血魄精元

第3章血魄精元

江海不答,腳踏剎車板,慢慢地把車停在路邊。

待車停穩后,他便伸手打開綁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小黑箱,從裡面拿出一根針筒,轉頭對王思思說道:「聽你的語氣,中氣很足啊,看來妖力恢復的很快,再打一針吧。」

看到針筒里裝著的淺藍色未知液體,王思思滿臉恐懼,身子拚命地往後縮,慌張間,竟是伸出右腳去踹江海的腦袋:「你走開,不要過來,變態!」

江海一把抓住踹過來的腳,說道:「很簡單,兩個選擇。第一,我用這把刀再次將你斬首;第二,我幫你打針。只有五秒,你自己選擇,五、四……」

「等等,這兩個選擇我都不想要……」

「三、二……」江海慢慢抽出藏在座位下的黑刀。

「停!我選擇打針,來吧!」王思思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惡狠狠地瞪著江海。

她一回憶起昨夜自己屍首分離時的巨大恐怖,腦子頓時一片空白,嚇的什麼也不敢再想了。

江海說道:「把手伸過來。」

王思思閉上眼睛,轉過頭,迅速地把雙手伸到前面去,咬牙切齒地問道:「這是什麼針?」

「妖力抑製劑,可以降低妖族的細胞活力,抑制體內的妖力,讓你陷入虛弱狀態」,隨著活塞的推進,在空氣壓力下,淺藍色的液體慢慢注射進王思思的體內。

江海撥出針頭:「好了。」

王思思平舉的雙手突然下垂,她感覺身體里的力氣正在一點一滴的被抽走,身體彷彿變得很沉重,就像是身上背負著巨大的鉛塊一樣,渾身提不起一點兒勁力。

她嘗試著抬起雙手,這個平常再簡單不過的動作此時卻是異常艱難,雙手好似突然之間變重了,像是綁上二十多公斤重的沙袋。

「你這個葯,果然管用,這樣我就跑不了了。」王思思嘴角露出一絲嘲笑,這個變態實在是謹慎過頭了。

江海不答,他已經重新啟動了車子。

十分鐘后,麵包車駛進了一個貧窮落後的小村莊。

王思思透過車窗玻璃看出去,見到周圍幾乎清一色的全是一兩層樓高的低矮平房,牆面祼露,牆皮脫落,黃泥地面,坑坑窪窪的路面讓坐在車裡的她感到一陣顛簸。

王思思故意譏諷道:「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你以前就住在這裡?」

江海仍是不答,突然一個急剎車,把正在得意的王思思嚇了一大跳,腦袋更直接撞在車窗玻璃上,疼得她齜牙咧嘴,心中一通亂罵。

江海右手拿著一條鐵鏈子,推門下車。

他一手拉開車後門,把鐵鏈子往虛弱的王思思脖子上栓。

王思思自然極力掙扎,嘴裡罵道:「死變態,你把我當狗了,竟然還想拿鏈子栓我……」

全身疲軟無力的王思思那裡能反抗的了江海,鐵鏈子很快便栓好了。

江海伸手解開綁縛她的安全帶,然後用右手抓著鐵鏈子的另一邊,冷聲說道:「你能自己走路嗎?我可不想背你。」

「哼!不用你背,死變態……」王思思喘著粗氣,用死魚眼瞪人,費力地爬出麵包車,雙腳顫抖著站在黃泥地面上。

低頭彎腰間,一直戴在王思思脖子上、藏在胸間衣服內的一塊扁圓形的綠色玉佩晃了出來,江海只是匆匆看了一眼,眼睛就再也挪不開了。

感應到江海炙熱的目光,王思思連忙雙手捂住胸部,皺眉道:「你在看什麼,死變態,不許看!」

「不要擋住,我要看仔細些……」江海伸出手去,竟是要襲胸。

「啊!」王思思嚇得尖叫,拚命地往後退。

江海臉上一紅,連忙頓步,收起手。剛剛的話語和動作確實容易讓人誤會,他只不過是想看看那個扁圓形的綠色玉佩罷了,對王思思這個妖女可沒有半點兒興趣。

血魄精元!

沒錯,王思思脖子上戴著的扁圓形玉佩就是一塊他夢寐以求的血魄精元。

「你脖子上戴著的那個玉佩,給我。」江海一雙眼睛仍是死死地盯著王思思胸口處的血魄精元,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王思思仍是滿臉戒備地看著他,把玉佩塞進衣服里藏好,咬牙說道:「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唯一一件東西,不能給你。」

「快給我,不要逼我動粗。」

「不給,就不給,有本事你自己來拿啊!」

江海說道:「昨天晚上,因為你的原因,導致嘉慶大廈里的一頭妖兵逃走了。你讓我損失了一塊血魄精元,所以你必須要賠償我。只要把你脖子上的玉佩給我,咱們就兩清了。」

王思思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他,恨聲說道:「你放屁,昨晚明明是你無緣無故的攻擊我,不僅將我砍成重傷,還綁架我來到這裡,你竟然還讓我賠償?笑話!」

江海腦中細細一想,好像真是這麼一回事,但他轉念又一想,王思思是妖,跟妖是不用講道理的。所以他近一步逼迫道:「少廢話,如果你不給,我現在就殺了你!」

看著江海冷冰冰的眼神,王思思心中充滿恐懼和恨意,最終還是不甘不願地取下脖子上掛著的扁圓形玉佩,遞到陳靖面前,說道:「我把它給你,你能放我走嗎?」

江海不答,伸手欲接。

王思思雙手一縮,馬上把玉佩收回來,咬牙瞪眼:「你先答應我,只要我給你玉佩,你就馬上放我走。」

「好,我答應。」江海不想強搶,還是先把東西騙過來再說。

王思思一臉不舍,但還是慢慢地把玉佩遞過去:「給你。」

接過玉佩,在入手的那一刻,江海能感應到裡面潛藏著的妖獸殘魂,凝神細看,似乎是一條龍,一條全身沐浴在雷電中的怪龍。

王思思看到江海像是被迷了魂,眼珠子一動不動,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玉佩看,連忙大聲喊道:「喂!你聾了,能聽到我說話嗎?」

江海收起目光,轉頭看著王思思,語氣生硬地說道:「走吧,我帶你去見見我師父。」說完,他牽起鐵鏈子邁步就要走。

王思思狠狠地在原地跺腳,氣憤地說道:「等等,等一下,玉佩都給你了,你快點放我走!」

江海轉身道:「在沒有搞清楚你的真實身份前,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騙子!」

王思思蹲下身子,一屁服坐在地上,委屈地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撒潑道:「你是一個騙子,你把玉佩還給我,嗚嗚嗚……」她越想越委屈,最後竟是真的哭出聲來。

「這招對我沒用。」江海彎腰從車裡取出黑刀背在後面,牽著鐵鏈邁步就走。

在鐵鏈的拉扯下,王思思身不由己的趴下來,她連忙手腳並用地支撐起身子在黃泥地上爬了一會,助跑幾步,這才站起身子,跟上江海的步子。

「你要帶我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一路走來,多是彎曲的小徑,兩側野草茂盛,屋舍儼然,一些兒童在河水邊嬉戲、潑水,婦女坐在樹下的蔭涼處打撲克,有些鬍子和頭髮全都白花花的老頭圍著木桌在下圍棋、象棋。

王思思眼露出一絲希望,扯著嗓子喊道:「阿姨、大爺,你們快幫我報警,他是人販子,救命啊!」

正在打撲克牌的大嬸們以及正在下棋的老爺子們聞言齊齊回頭,江海微笑著揮手道:「嘿,嬸嬸們好,爺爺們好,大家吃飯了嗎?」

「吃過了」、「吃了」、「小海,這是你媳婦嗎?」、「那個小妮子好像是妖,我聞到了一絲妖氣。」、「黑桃6,你要不要?」、「將軍!老張,該你下了。」……

江海牽著鐵鏈子,繼續朝前走。

王思思仍不放棄,嘴裡拚命呼求:「救命啊!報警啊!殺人了!」

三個光屁股的七八歲孩童從清涼的河水中游上岸,撒丫子就追上來,隨手撿起地上的泥塊、鵝卵石朝著王思思扔過去。

「妖怪,去死吧·!」

這三個小毛孩的手感很好,每一塊石頭和泥塊都能準確的砸在王思思的腦袋上,簡直是百發百中。

「啊!好痛!」王思思嚇得快跑幾步,衝到江海的身前躲起來。

江海迅速抽出黑刀,將丟過來的石子全部斬碎,嘴裡喝斥道:「喂,都給我住手!她是我的戰利品,再敢攻擊的話我就當成是你們對我的挑釁了。」

三個小毛孩似乎很怕江海,一聽到他的喝斥,立馬就一鬨而散了。

「好了,我們繼續走吧。」江海收起黑刀,轉身繞過王思思,提腳向前走。

王思思獃獃地站起來,嘴裡發出一聲:「哦…等等我。」

穿過一片密林后,他們便來到了一間低矮破舊的紅磚平房前,江海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將銀灰色的大鐵門打開。

「嘎吱」一聲,門開了,江海牽著鐵鏈邁步走進去,高聲喊道:「師父,我回來了。」

王思思跟著隨後也邁進屋子,只看到一張四四方方的木桌擺中間,桌上空無一物,但是仔細瞧的話,還可以看到一隻蒼蠅附在桌面的殘漬上吸食。

屋內的裝飾可以用簡陋和髒亂來形容,右邊的牆角安置著一張木床,床上散亂的枕頭和被子已變得灰黃、油膩,天花板上的蜘蛛網更是密如亂麻。

王思思嘲笑道:「你師父住的地方真是乾淨又整潔。」

江海冷冷地瞪著她道:「閉嘴,不然我不介意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王思思連忙抬起雙手捂上嘴巴,畏懼地低下頭。

奇怪,之前無論自己怎麼嘲諷都被他無視,為什麼現在突然變得這麼凶?難道是因為他的師父?

江海來到左邊的牆邊,伸手掀起牆面貼著的古舊年畫,露出平滑的水泥牆面,他將右掌貼在牆上,「滴滴」兩聲脆響,他收回右手。

很快,一個精密的虹膜檢測儀從平滑的牆面里顯現出來,發出淡紅色的光芒。

「咦?高科技啊!」王思思發出一聲驚訝的叫聲。

江海朝她看過去,她連忙再次捂住嘴巴。

江海說道:「過來,站在我身邊。」

「哦。」王思思慢吞吞地走過去,栓在脖子上的鐵鏈發出一陣響動。

江海微微彎腰,將左眼對上虹膜檢測儀,1秒后他直起身子。

「咔咔」地面微微震動,屋子中央那張四四方方桌子突然凹陷下去,原地露出一個長方形的黑深隧道,燈光亮起,王思思看到一條不斷向下延伸的階梯出現在隧道里。

「跟著我。」江海抬腳進入隧道。

王思思遲疑片刻,在鐵鏈的拉扯下,只能不情不願地跟在後面。

正走著,江海突然停下,從懷裡掏出一條黑巾,轉身說道:「我想了想,還是先把你的眼睛蒙上。」

王思思叫道:「為什麼?我不要。」

江海威脅道:「你確定?裡面可是有很多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萬一你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知曉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那麼我事後就只能殺你滅口了。」

「那你還是把我眼睛蒙上吧。」

王思思認命地閉上眼睛,果斷認慫。

江海用黑巾蒙上她的眼睛,右手牽著她,兩人並肩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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