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幸福的來之不易(1)

秦暖說著，沖著厲漠年眨眼，轉身走進了卧室。

厲漠年回味秦暖的話，嘴角浮現一絲笑意。不過等到他看到兩個孩子的時候，這個笑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孩子們，你們……分好房間了么？」厲漠年沒話找話。

小天和小晶用滿懷戒備的目光瞪著厲漠年，讓厲漠年感覺有些緊張，擔心是否說了一句不適合小孩子聽的話。

「厲叔叔，你是什麼時候和媽媽在一起的。」楚小晶輕蹙著可愛的眉頭，瞅著厲漠年說。

「對！我們要替媽媽把關！」楚小天也一本正經地「審問」著。

厲漠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屬於比較親和類型的，說，「很久了，我和暖……也就是你們的媽媽，在一起很久很久了。」

「那你是我們的親生爸爸嗎？」楚小天忽然問。

厲漠年愣住。

童言無忌。

不過卻是一根刺，不痛，但是難受。他看著眼前兩個可愛至極的小孩，有那麼一剎那，他覺得他們應該就是自己的孩子。

「你們太小了。許多事情說了你們也不懂，總之從今晚后，你們得叫我爸爸。」厲漠年懶得解釋許多，用命令的口吻很霸道的說。

「厲爸爸。」小天小晶齊聲開口。

「把厲字去掉，直接叫爸爸。」厲漠年挑眉，糾正著說。

小天小晶相視了一眼，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服從厲漠年的意思，開口低聲叫了爸爸。

厲漠年聽著兩個孩子對自己的稱呼，莫名心裡有一絲的興奮。或許他的年紀也已經到了該有孩子的時候了。他的嘴角上帶上了不自覺的笑意。

「你們兩個，分好了房間沒有。」厲漠年對爸爸這個稱謂很滿意，語調柔和了許多。

「我把大一點的房間讓給了妹妹。」小天揚著小下巴說。

厲漠年很滿意地伸手拍了拍小天的小腦袋。楚小天的性格他很喜歡，精力充沛，而且懂得保護妹妹。

孩子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難以接近，或許暖暖說的對，他們是最接近天使的生物。

「對了。」厲漠年蹲下身子對小天，俊臉上帶著一點神秘笑意說，「你這麼懂事，爸爸獎給你一樣東西好么？等著。」

厲漠年打了個電話，半個小時之後，門被敲響，開門，外面站著的是高晟。高晟抱著新買的PS3遊戲機和一大箱的遊戲光碟，氣喘吁吁。

「老大，買來了！你不會是突然想玩這種遊戲吧？」高晟有些驚訝老大怎麼會忽然間要自己去買這些東西。

「不用管了！東西帶到了你就趕緊走吧！」厲漠年沒有解釋，接過東西就關上了門。他轉身對小天說，「走，去你房間。」

可憐的高晟水都沒喝一口就被關在了門外，欲哭無淚。

秦暖收拾完房間走回客廳，安靜的出奇。

厲漠年不見了蹤跡，也看不到小天小晶。

秦暖好奇，推開一個房間的門，看到躺在在床上的小晶。房間被她重新布置了一遍，一切都顯得更加的井井有條。而小晶已經累的趴在床上睡著了。

她收拾房間的手法，和自己的簡直如出一轍。

秦暖忍不住憐愛，為小晶蓋上了被子，悄聲的轉身走出了房間。

她推開隔壁的房門，只見娛樂室裡面電視機的聲音很大。小天和厲漠年盤腿坐在數字電視的前面，一人一個手裡捏著遊戲手柄，一大一小兩個傢伙都瞪圓了眼睛，瞪著數字電視屏幕的遊戲畫面。

「哎哎！快點！爸爸快點！」

「你別搗亂！怪獸要死了！」

「啊啊，爸爸快點把怪獸打死啊！它要跑了！」

「看我的吧……」

秦暖望著兩個傢伙的背影。

兩個傢伙的背影，好像啊！就好像是……真的父子。

秦暖含笑看著，忽然腦袋忽然有些痛，似乎曾經的回憶要從腦海的深處衝破枷鎖。她忽然又想起了那個夢。

那個是夢還是真實的？如果是真的呢？那一天……

「爸爸，你去那邊！去那邊！這裡不行啦！」小天忽然大聲的叫了一聲，把秦暖從那種對記憶的思索中拽了出來。

就算想不到，又有什麼關係？現在不是很好么？就算全部都記起來又能怎麼樣？

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幸福。

秦暖快步走過去，小聲說，「噓噓……你們小點聲，小晶在隔壁睡著了。」

「媽媽。」小天回頭，看到秦暖，大聲叫了一聲，但隨即意識到秦暖說的話，馬上壓低了嗓音小聲說，「媽媽，你來陪小天玩好不好？爸爸他太笨啦，總是害小天死掉。」

爸爸？

秦暖忍不住的望了厲漠年一眼，後者挑眉，一臉得意洋洋。

才這麼一會的功夫，就忽悠著兩個孩子改口了，厲漠年還挺有一套的嘛！

「好，好，好，媽媽陪你玩，不過我們要小點聲，別吵到妹妹睡覺。」秦暖邊說著話，邊坐在小天的身邊，輕聲說，「這是什麼遊戲……」

小天見秦暖有興趣，立刻趴著小身子膩在她身上：「媽媽，很簡單的。你看，按著這個鍵就行，對啊……就是這個，這個可以跳起來的，恩……還有這個，前進後退……」

時間輕緩的流過。

如果可以，秦暖希望永遠停留在這一刻，或許未來會更幸福，但秦暖不想再去冒險。她經歷的事情太多，有些疲憊了。

四口之家迎來的第一個夜晚，秦暖守在小晶的床邊，厲漠年守在小天的房間。

小天對厲漠年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似乎把厲漠年當成了自己的好朋友，黏在一起。厲漠年也很喜歡小天，兩個人倒有點成了好哥們。

「媽媽。」小晶躺在床上，眨巴眨巴亮晶晶的眼睛望著秦暖說，「厲數數是我和哥哥的親生爸爸嗎？」

秦暖怔了怔，猶豫了片刻，她輕聲說，「他是，他就是你們的親生爸爸。」

雖然是謊言，但秦暖相信，厲漠年會做的很好，甚至會比親生爸爸做的還要好，對孩子來說，不需要他們承受那麼多，思考那麼多。

秦暖輕緩的拍打著小晶，說，「你不叫楚小晶，哥哥也不叫楚小天。你們是姓厲的，叫厲小晶，厲小天。」

「厲小晶……？」楚小晶喃喃著自己的新名字，慢慢的睡著過去。

秦暖在她額上愛憐的親了一口，關上了床頭燈，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間。

她走出去的時候，厲漠年也剛好從小天的房間里輕手輕腳的出來。兩人相視一笑，秦暖指了指小天的房間，輕聲說，「他睡著了嗎？」

厲漠年點了點頭，忽然，他上前，一把摟住秦暖的腰肢，在她唇上落下一聞，很有深意地說，「我們也該睡了吧！」

秦暖白皙的臉上頓時泛起美麗的緋紅……

卧室，床。床頭燈昏黃，但是非常溫馨，公寓樓層很高，從打開的窗帘可以看見外面城市的風景。

秦暖靠著厲漠年的胸口。她的臉上還有未褪的紅暈。

剛才兩個人可是很好地「溝通」了下對未來的暢想，特別是厲漠年，非常「努力」。

激情過後，兩人都很享受這一刻的安穩和平靜。

「我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的生活。」厲漠年忽然開口，「我習慣了一個人，最多加上你，忽然間多了兩個孩子，還真有點手足無措。」

秦暖有些緊張，連忙抬頭望著厲漠年。

「不過，小天是個很聰明的孩子，有些……」厲漠年的話頓住，沒有再說下去。

像我這兩個字，被他留住了。

「他很喜歡你不是嗎？對小子來說，肯讓你哄著他睡覺，那就是對你很大的信任了。」秦暖輕聲說。

「還有小晶，暖暖，小晶真的很像你。」厲漠年一低頭，深邃的眼中都是懾人的光芒，「我很喜歡她！」

秦暖心中一下子熱了起來。她緊緊抱著厲漠年，「謝謝你喜歡！」

可是她又猶豫著說，「可是……」

「他們兩個已經叫我爸爸了，至於其他的，已經不重要了。」厲漠年打斷了秦暖的話，他知道她要說什麼。

秦暖沉默了半晌，忽然她湊近靠近厲漠年的耳畔，輕聲的開口說，「漠年，謝謝你。還有，我愛你。」

厲漠年微微一笑，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漆黑的深眸都是意味深長的笑意：「你要怎麼謝我？又要怎麼愛我？不對……你從今天開始要補償我！」

秦暖一聽，瞪大眼：「什麼補償？」

厲漠年似笑非笑：「咱們來算算賬，比如你十九歲那一年開始到現在，嗯嗯……一年平均兩百次，到了現在多少年了……一次次補來！」

秦暖一聽，臉紅耳赤，抗議：「厲漠年！你這個大色……狼……嗚嗚……怎麼可能補得過來……」

最後她的抗議無效，統統被他吞吃入腹。

夜還長……

清晨，陽光和煦地照來，在她的眼皮上跳舞。秦暖伸了個懶腰，一摸身邊，卻空空如也。她猛的打了個激靈，緊張地看過去。

厲漠年不在了。

難道昨天的一切幸福都是夢么？

但房間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是屬於自己和漠年的卧室。秦暖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下床走出了卧室。

廚房裡傳來叮噹作響的歡樂聲音，還有兩個小孩子的笑聲。秦暖走過去，半個身子探進廚房裡。

厲漠年一隻手拿著鍋子，另一隻手拎著炒勺，身上圍著圍裙，好像專業的大廚。爐灶旁邊，已經擺放好了三分煎蛋，很有心的擺放成了心的形狀。

「你醒了？快去洗臉刷牙，一會嘗嘗我的手藝。」厲漠年回眸望著秦暖，笑著說。

「喂，你今天做了，以後可都是要你做的。」秦暖咯咯的笑著，落井下石的說。

「無所謂。」厲漠年傲氣滿滿說，「給你和孩子做一輩子飯，也不錯。那樣小天和小晶就更崇拜我了。不需要你這個媽媽都行。」

「呸！小天和小晶才不會要你不要我呢！」秦暖笑著跑過狠狠揉他的頭髮，「就你自大狂！自戀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