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擺攤
王桂芝說是說要做點小生意，擺個小攤，但是做什麼好呢？
王桂芝目光投向了家裡桌子上有的一些材料。
有了！
王桂芝靈機一動，她決定先從簡單的小吃做起。
現在這個時代，交通還不是很發達。而肉夾饃這種地域性的小吃，不用說在村裡，就連市裡幾乎都沒有。王桂芝決定賣個肉夾饃，不僅好吃，還能吸引別人過來，而且做法也很簡單。
而王桂芝轉念又一向，小鋪不能光賣吃的，還能賣點喝的，這樣有吃有喝才比較好。王桂芝輕輕掃了掃廚房，看見米和酒的她，決定做米酒。
說干就干，天還沒亮，王桂芝就到村裡的菜市場去，她在肉鋪上挑挑揀揀，又跟老闆討價還價半天，才用滿意的價格拿到了那幾塊五花肉。
回到家后，王桂芝就迫不及待地動起手來。先揉好面等待發酵，再在鍋里放入肉塊和調料。麵糰發酵好了之後，又分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麵糰拍平成餅，小火煎熟至兩面金黃色，最後再橫切一刀，把燉好的五花肉放進去。
而在做肉夾饃的空檔，王桂芝又忙活起了米酒。她把泡好的糯米瀝干水分，在蒸了一會兒后，用缸裝好，再用涼開水拌酒粉，混勻酒粉和米，這樣簡單的米酒就做好了。
米是家裡的，其餘的都是王桂芝到村上去買到的。這些總共也才花了一塊錢。王桂芝看著自己的成品，十分滿意。
等她忙完，趙慧秀和王農也回來了。王桂芝看到他們，連忙把他們拉過來，品嘗自己做的肉夾饃和米酒。
「閨女，這是啥，」王農拿起一塊肉夾饃好奇地問，他還沒見過這種餅里夾肉的玩意兒，「這玩意兒好吃嗎？會有人買嗎？」
「爸，你嘗一口，」王桂芝解釋道，「這東西叫做肉夾饃，是陝西的小吃，很受歡迎的。」
趙慧秀聽了她的話，嗤笑了一聲：「你又沒去過陝西，怎麼知道這玩意兒是那裡的小吃，我看，不會有人買的吧，你就省了那份心思吧。」
糟糕，忘記這點了！
王桂芝眼睛轉了下，就想好了應付的說辭：「我之前在裁縫鋪幹活的時候，有外地的客人來的，我聽他說了肉夾饃的做法，就想著做一下。不管是不是正宗的小吃，反正還挺好吃的。」
吃了口肉夾饃的王農表示贊同：「的確挺好吃的。」
「反正他們都沒見過，裝裝樣子圖個新鮮。」王桂芝解釋道。
趙慧秀冷哼一聲，但也不再說什麼，不過她一口沒碰肉夾饃和米酒。
王桂芝收拾好后，她拎著東西來到了村裡的橋下邊賣肉夾饃和米酒。
「老闆娘，這是啥？」有個剛忙完農活的小夥子見王桂芝這裡的肉夾饃，好奇道，「看著挺好吃的，多少錢一個？」
「這是陝西的小吃，叫肉夾饃，很好吃的」王桂芝看見有人過來，連忙招呼，「你是我第一個客人，這樣吧，你這一個算我送給你的。」
「真的嗎？謝謝老闆娘。」小夥子伸手接過王桂芝遞過來的肉夾饃。
王桂芝的肉夾饃特別實惠，肉塞的滿滿當當的，一隻手都捧不住。
小夥子試探性地咬了一口，然後又幾口狼吞虎咽地吃完，邊吃邊說嘟囔好吃。吃完一個肉夾饃，抹了抹嘴角的油，眼睛放光道：「真好吃，老闆娘再來一個！」
王桂芝看到他的反應，一顆懸著的心才放鬆下來。看他的反應，起碼這肉夾饃是好吃的。王桂芝不求全部賣完，只求能夠把本錢掙回來。
王桂芝笑著對他說：「第二個可要收費了。」
「多少錢？」小夥子看上去有點緊張，這玩意兒這麼好吃，不會要很多錢吧？
王桂芝答道：「兩毛一個。」
「這麼便宜？」小夥子吃驚了一下，他還以為起碼要一塊錢呢，「那給我兩個，不，給我三個！」
王桂芝沒想到自己的肉夾饃大受歡迎，那小夥子還去喊了田裡的夥伴來捧場。農田裡幹完活的、上一天班的人路過，都來兩個肉夾饃配著一碗米酒。不一會兒，自己的米酒和肉夾饃就被一搶而空，有沒搶到的，還砸吧砸吧嘴讓王桂芝多做點明天再來。
王桂芝回家也已經是黃昏了，一回家，她就迫不及待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數今天的收穫。好傢夥，滿口袋的零零碎碎的票子。王桂芝數了好幾遍，扣除自己的一塊錢的本錢，還剩兩塊錢。
一天就能掙兩塊錢，還是在肉夾饃米酒不夠的情況下賣的。
王桂芝知道，如果人手夠多，做的夠多，去鎮上說不定還能一天掙十塊錢。
王農看王桂芝走出房間，又想到早上肉夾饃的麽維，不禁好奇道：「閨女，你今天賣那個什麼肉夾饃，好賣嗎？」
王桂芝剛想開口，就被趙慧秀搶過，她翻了個白眼：「就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賣的好？我看她那點功夫那點錢全白費了，你還是把工資交給我保管吧，你這一浪費就是一塊錢。我們又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供不起你這樣大手大腳的。」
趙慧秀的冷水並沒有王桂芝灰心，她開口道：「挺好賣的，我掙了兩塊錢。」
「兩塊錢？那還不錯，」王農以為是一共拿到了兩塊錢，「你準備那點東西大概一塊錢吧，一天一塊還可以啊。」
「不，爸，」王桂芝搖了搖頭，解釋道，「我是扣除了我一塊錢的成本的，光利潤就掙了兩塊錢。」
「兩塊錢？」王農吃驚道，他覺得一塊錢就已經夠多了，沒想到王桂芝居然掙了兩塊錢。
王桂芝驕傲地說道：「要不是後來肉夾饃米酒不夠，我估計能掙三四塊錢呢。」
「這玩意兒真這麼賺錢？」趙慧秀本來不屑，但聽到自己女兒掙了兩塊錢，立馬.眼睛放光。
聽了王桂芝的話，她心裡也暗自有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