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一章 卷子
她還真的覺得自己有本事考全校第一呢？
見柳伴伴這麼心裡沒數，江老師喜上眉梢，忙跟幾個老師一起，去調出柳伴伴的試卷，柳歡兒鬆了口氣，可算是沒讓柳伴伴糊弄過去，要真是柳伴伴得了全校第一，她非嘔死不可。
封海也是心情激動，雙拳攥的緊緊的，反而是一直處於輿論中心的柳伴伴，表情非常淡漠，好像現在發生的不是跟自己有關的事情一樣，甚至有些不耐煩的拿出手機擺弄了兩下。
柳歡兒只當她是破罐破摔，心底生出鄙夷，想想也是，就算是一次僥倖靠著系統的錯誤成了什麼全校第一，下次考試也會原形畢露，柳伴伴滾蛋不過是時間問題。
只是因為她浪費了這麼多人的寶貴時間，實在是不值得。
很快，老師們調出了柳伴伴的考試卷子，厚厚的一疊，每個科目的都有，大家都好奇的湊上前，范老師跟其他老師每人拿著一份，翻閱著，當看到上面娟秀的字跡，整整齊齊的回答，以及幾乎是每道題都精準的踩在得分點上的時候，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樣的卷子得滿分不是正常的嗎？
尤其是一些大題，柳伴伴的卷子上幾乎是沒有塗改的痕迹的，就像是教科書一樣簡單名了，沒有一個步驟是不需要的，累贅的。
越是看卷子，老師們越是忍不住感慨，這孩子的基本功也太紮實了，腦子也太聰明了吧，有的題目有好幾種解法的，她選擇的一定是最簡單的那個。
而唯一扣分的語文，現在終於知道是扣在哪裡了。
是她最後的作文開頭沒有空兩格。
這是一個常識，一般是不會有人犯這種錯誤的，除非，是故意為之。
換言之，這不是柳伴伴不小心丟的分，而是她壓根也沒打算考滿分。
語文老師楞了一下，隨即詫異的抬頭看向柳伴伴：「柳同學，能問問，你為什麼前面不空格？」
柳伴伴回答的很坦然：「我覺得還是應該給自己留下一些進步的空間。」
在場所有人：……
所以，柳伴伴是知道自己每科都考的很完美，才特地在語文這一科上給自己留出了進步的空間，這比完美的卷子本身更恐怖，更駭人聽聞。
不僅僅是一班的學生覺得不可思議，就連三班跟柳伴伴朝夕相處的小夥伴們也都回不過神來，他們是知道柳伴伴學習不錯的，可是沒想到不錯這地步，不不不，這何止是不錯，這簡直就是天才，是雁大近些年來遇到的最大的天才吧。
跟眼前這些白紙黑字的卷子比起來，封海算什麼學霸啊真是的。
封海臉色鐵青，他死死的盯著那些卷子，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這不對，這不對勁，怎麼可能有人門門都是滿分？這是不可能的，黑幕，這背後一定有黑幕！」
寒窗十年苦讀，他才有了現在的成績，已經是人中龍鳳，柳伴伴不過是一個剛從監獄里出來的一無所有的社會垃圾，憑什麼能考的這麼好，在他最得意的領域戰勝他？
封海不願意相信，他也根本不相信。
「夠了。」范老師只覺得忍無可忍：「你們有完沒完？以前你們一班考得好的時候，封海得第一的時候，誰質疑你們了嗎？誰要求你們自證了？現在卷子也看了，明明就是沒有問題，你們不要繼續胡攪蠻纏了，這是對柳伴伴的侮辱，難道只有你們一班的學生是人，我們三班的學生就活該吊車尾？」
話音一落，立馬就有三班忍了很久的學生出聲：「是啊，歸根究底，不就是不相信我們班的學生能考得好么，真是狗眼看人低。」
「就是，誰規定第一就一定是封海了？還是這樣的話，那還考什麼啊，就直接把第一給他唄。」
「自己考不過人家就鬧，就胡攪蠻纏，看卷子也不行，就差到底撒潑了，是不是玩不起啊，一班的人好下作。輸不起。」
一班的同學一個個也是氣鼓鼓的，想要反駁，但是柳伴伴的卷子也已經看了，不知道還能有什麼可說，柳歡兒在人群中，默默的抿了抿嘴唇，隨即站了出來，狠下心開口：「范老師，我覺得你這話還是別說的太早，雖然卷子沒問題，可是滿分到底太蹊蹺了吧。」
她說著眼底氤氳起了霧氣，看向了柳伴伴：「伴伴，我是你的姐姐，因為我希望你好，所以我才不能放任你繼續錯下去，你敢說你是完全憑藉自己的實力，才考出這樣的成績的嗎？」
柳伴伴只覺得莫名其妙：「不然呢，難道憑藉你的實力嗎？您第幾名？」
噗。
人群中頓時有笑聲傳出來。
柳歡兒雖然成績也不賴，但跟幾乎滿分的第一名比起來，她那個第四根本不能看，完全就是弟弟。
羅西忍不住開口：「柳歡兒你茶里茶氣的什麼意思啊，什麼叫不是憑藉著自己的實力，伴伴可是第一，她就是想抄襲想作弊，也得有人給她抄才行啊，抄誰的能抄出滿分來？你說話過過腦子行不行。」
柳歡兒冷笑一聲，掏出自己的手機，隨即點了播放鍵，靠近她的同學就看到了一段視頻，那視頻明顯是偷拍的畫面，但是依舊是能看出拍的是柳伴伴和范老師，范老師拍了怕柳伴伴的肩膀，遞給她一個厚厚的文件夾，隨即又說了幾句鼓勵的話。
視頻很短，不到一分多鐘，但卻讓周圍的學生們紛紛發出驚嘆之聲。
柳歡兒眼底冷色一身而過，舉著手機質問柳伴伴：「你倒是說說范老師給了你什麼東西？這視頻是我在考試前夕拍攝的，怎麼就那麼巧呢，會不會這裡面就是考試的答案？不然怎麼解釋你能夠拿到滿分，每一科都滿分，不覺得做的太過了嗎？」
「好啊。」一直憋著沒說話的江老師可算是找到了突破口：「范老師，原來你就是這樣教育學生的嗎，我說呢，怎麼柳伴伴能考的這麼好，你為了贏過我，也真是不擇手段了，只是也未免太下作了一點吧。真是枉為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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