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零三章 有我呢
看到這小子倒是挺討喜,大媽忙裡偷閒的問:「你們這最近的賽馬場在哪裡?」
她想去碰碰手氣,多少年沒玩了。
柳伴伴忙制止了她:「你想都別想,這回出來了就戒了吧,我出來之後去過一趟賭場,現在都標準化了,你只要在外面多轉幾圈,過不了幾天就能重新進去。」
大媽眨眨眼:「真的假的?你都給踩過點了?」
柳伴伴確定的點點頭:「你只要贏了超過五次,就會被盯上,到時候渾身是嘴也說不清的,一次兩次可以,去多了,你好好想想吧,不過要是實在犯了癮,我倒是可以有個替代品,可以讓你開心一下。」
「什麼?」
「買彩票。」柳伴伴嘿嘿一笑,給大媽夾了一筷子鴨腸:「安全,過癮,中一次頂得上你在賭場泡一天呢。」
大媽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這個好這個好,等我研究一下。」
顏松在一旁聽著,雖然不動聲色,但這會兒心裡已經有了猜想。
他還記得跟柳伴伴初次見面的時候,就帶著柳伴伴去了賭場,在那裡柳伴伴大顯身手,連經理都驚動了,手法不是一般的好,當時他就好奇,柳伴伴的本事到底是從哪裡學的。
柳伴伴回答說是在監獄里學的,他還當她是在敷衍他。
但是現在看來,這幾個柳伴伴的乾媽,似乎個個深藏不露,大媽雖然有點臃腫但是身形意外的靈活,看起來是有點功夫在身上的,柳伴伴的賭技應該就是她教的。
那個打扮的像是道姑一樣的二媽,應該是對古董頗有研究,怪不得柳伴伴能夠在古董市場里隨隨便便就淘到寶。
還有四媽,不出意料應該是從事什麼高科技職業的,分分鐘就把大門改造成了蒼蠅都飛不進的高科技系統。
三媽呢?目前還不知道。
顏松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給幾個幹嘛夾菜的手也更快了:「阿姨,你們就當這是自己家一樣,想怎麼吃怎麼吃,我這房子平時就是空著的,你們就住下好了。」
「你小子倒是最甜。」大媽砸吧砸吧嘴:「謝謝你收留我們幾個了,但是話說在前面,你要是敢欺負我們伴伴……」
幾個女人都是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把顏松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不會的,我怎麼會欺負伴伴,我喜歡伴伴還老不急呢,這世界上最不可能欺負伴伴的就是我。」
「油嘴滑舌。」二媽哼了一聲,三媽四媽則是對顏松友好的笑了笑,尤其是三媽,還不忘好奇的問:「現在外面最流行什麼打扮啊?我是不是看起來已經過時了?」
柳伴伴哭笑不得:「沒有沒有,喜歡什麼樣子就打扮成什麼樣子,不過現在流行的確實是跟那會兒不一樣,等我帶你逛街去,多買幾身衣服。」
三媽聽了頓時雀躍起來:「好的好的沒問題,我進去的時候,外面流行的還是非主流。」
顏松掐指一算,再看看三媽,只覺得對方其實保養的也不錯,猜不出具體年齡。
幾個人還算是聊得投機。吃過飯,柳伴伴跟顏松去別墅后的小花園散步。
微風輕輕吹起她的發梢,瑰麗的晚霞照在他身上,兩人並肩走著,好像是一對畫中人。
「這就是你擔心的嗎?」顏松向著別墅的方向指了指:「我覺得她們還挺可愛的啊。」
「可愛?」柳伴伴哭笑不得,不知道這位大少爺是怎麼想的:「她們可都是從監獄里放出來的,你就不想問問,到底是犯了什麼事兒,盼了多少年,會不會給你惹麻煩,最重要的是,她們現在都住在你的地盤上,要是一直賴著不走怎麼辦,會不會有人覺得你她們是一丘之貉,這才是正常人該想的吧。」
「那我可能不正常。」顏松站定腳步,很認真的道:「我只知道看樣子你跟她們關係很好,覺得她們很重要,那她們對我來說也就很重要。想住可以住一輩子,既然你覺得她們ok,那她們肯定也不是什麼大惡人,養幾個閑人我是養得起的,但是我看她們,也不像是閑人。」
「這你都看出來了?」柳伴伴對著顏松豎起了大拇指:「可以啊,慧眼如炬。」
「我眼光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顏松對她挑挑眉:「所以我們……」
「我都說了,要考察你一下的。」柳伴伴才不會這麼容易就被繞進去:「我呢,也不是吊著你,只是沒有那麼草率的事情,畢竟這是我的初,初戀。」
她說著就怪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鼻子,這害羞的神態看在顏松眼底,真是可愛爆表,他於是哈哈大笑兩聲:「這不是巧了么,我也是。」
說完又覺得自己屬實有病,這有什麼好驕傲好大聲說出來的。
但卻把柳伴伴給逗笑了:「既然我們都是,那我們還是慎重一點吧,萬一對方是感情騙子呢,你說呢。」
「也對。」顏松鄭重的點點頭:「不能讓你太輕易的就得到我。」
柳伴伴:……
她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顏松也笑:「你現在就這麼忙,還要照顧這幾個乾媽,不然你就搬過來吧,要上學的話我接送你。」
以前沒有那份心思也就算了,現在有,就覺得平時兩人見面的機會簡直少的可憐,都是各忙各的。
顏松迫切的想要創造一些跟柳伴伴獨處的機會。
柳伴伴笑著點點頭:「我考慮一下吧,甜品店那邊生意太好了,我還想要擴大一下經營,恐怕又要忙起來了。」
見她心意堅決,顏松也不方便再勸,只是,他到底還是開口:「其實我知道,你這麼拚命,這麼努力,只是不想再像過去一樣,但是你不會了。」
他的眼眸深邃如海,那點嬉皮笑臉全都收了起來,從未有過的深情浮現在他的眼眸中:「有我呢,以後有我在你身邊,你就是躺平了也不會再落入那樣的境地中去。」
柳伴伴抬頭看他,只覺得眼前這個人好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把她的所思所想全都摸的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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