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話少
林書外婆有一兒一女，趙凡排行老二。林書外婆重男輕女的思想頗為嚴重，在林書這才稍顯的好了那麼一些。
席間林書外婆突然問道：「林林這次考上的學校是欽宇上的那個學校是吧。」
趙欽宇是林書舅舅的孩子。比林書大一歲，從小到大學習成績優秀，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家的孩子，林書外婆逢人就誇。
林泰祥放下手中的筷子回答：「對。」
「欽宇上的學校那肯定是好學校，林林你要努力學習啊，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欽宇。他都高二了，懂得肯定比你多。」
林書乖巧的點頭，外婆，趙欽宇和我可沒有那麼熟，我們從小到大也沒有什麼交集，問他？他還不一定會搭理我呢。
當然這些話林書只是在心裡想想，要是說出來她媽一定不會放過她。
說起趙欽宇，林書外婆顯的有些興奮，「林書她奶奶，我那個孫子哦，你是不知道，從小到大學習都很優秀，鄰里鄰居的還有學校老師，沒有不誇他的。」
林書奶奶意思性的點了點頭，她覺得那都是別人的孩子。自己的孫女就蠻好的乖巧懂事又聽話。沒必要去和別人比較。
見林書外婆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林書奶奶忙說：「她外婆，我記得你最喜歡吃清蒸鱸魚，你看再不吃就要涼了。」
「對對對，你看光顧著說話了，你別忙，你也趕緊吃。」林書外婆不覺有什麼問題，但是也沒有再提起這個話題。
趙凡心裡對自己的媽媽頗有意見，她知道媽媽重男輕女，小時候有什麼好的都給哥哥，對哥哥只有誇獎，對自己只有批評。男女都一樣也只是掛在嘴上而已。沒想到到現在還是一樣的眼裡只有孫子。氣不打一處來，逐漸沒了胃口。
林泰祥看見妻子放下碗筷關心的問道：「怎麼了？不舒服？」
趙凡強顏歡笑道：「沒事，吃多了，我出去一下。」
「爸媽，我出去一下你們慢慢吃。」趙凡說罷便起身走了出去。
林書外婆看著趙凡的背影說：「我這個女兒，從小就這樣，吃東西快的她哥都搶不過她。」
林家父母自然知道親家重男輕女不是一點半點，對於林書外婆說的話沒有回應。
這次的家庭聚餐主要是為了慶祝林書考上一中。但是林書外婆的重點卻是林書考上了趙欽宇所在的學校。
……
飯後林泰祥先送了林書外公外婆回家。
林書和爺爺奶奶在包間坐著等林泰祥接他們回家。
林奶奶見林書一言不發，心想她可能是不開心了安慰道：「林林，剛才你外婆說的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她重男輕女我知道的。奶奶覺得你就很棒。」
林書開心的笑著，「奶奶，我都忘了我外婆剛才說什麼了，我沒放在心上。」
林書奶奶順了順林書的頭髮說：「那就好。上高中了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我和你爺爺都覺得身體健康比什麼都重要。」
林爺爺是退休幹部，平日里表情嚴肅，讓人忍俊不禁。
此時爺爺也跟著點頭，「你奶奶說的對，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在學習的同時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學習固然重要也不能讓自己的身體垮了。」
「爺孫在聊天呢。」林泰祥和趙凡送回了兩位老人，推開包間就看見爺孫三人正在說話。
林書轉身回答說：「爺爺奶奶正在跟我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趙凡拿起林書的書包，「爺爺奶奶說的對，沒有什麼比身體更重要。」
林泰祥拿起父母的衣服說：「爸媽，我們可以走了。」
林書走在中間牽著兩位長輩下樓。
送完雙方的父母后，一家三口終於回家，可以歇口氣。
一回到家林書就被趙凡趕去洗澡，「趕緊洗澡去，明天還要上學呢。」剛出房門就重新走進來說：「還有啊，你今天遲到的問題，雖然長輩沒有怪你，錯了就是錯了，你要是仗著大人疼你就為所欲為你就完蛋了。」
「媽媽媽，我錯了。再也不會了，我要趕緊洗澡去了，不然就要很晚才能睡了。」林書邊說邊領著媽媽往門外走。
聽罷趙凡不再多說什麼，將衣服遞給了林書。
第二天就是正式開學，大概是心裡有些激動，林書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到了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第二天頂著兩個熊貓眼出門。
李安陽看見前面熟悉的背影三步並兩步的往前追，拍了一下她的後背。
因為睡眠不足還有些昏迷的林書被嚇了一跳，連帶著瞌睡都清醒了幾分。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說：「一大早扮鬼呢，嚇死個人。」
李安陽看著林書明顯的黑眼圈驚訝的說：「你這黑眼圈才是有夠嚇人的，昨晚做賊去了？」
林書打了一個大哈欠，眼裡含著眼淚，有氣無力地說：「昨晚失眠了，我簡直快困死了。」
李安陽被逗樂了，幸災樂禍的說：「年輕人，晚上精力不要那麼旺盛嘛。像我學學，早睡早起身體好。」
林書瞥了一眼李安陽，並不相信他說的話。
「煎包，又騙人。」馬伯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好像一直在偷聽兩人談話。
「嗯？煎包是誰？」林書好奇的問。
因為昨天和李莎姿的露底，李安陽不再堅持隱瞞自己的外號，不由得讓喊習慣的眾人鬆了一口氣。
李安陽指了指自己說：「煎包就是我本人。」補充了一句，「娛樂外號。」
馬伯君點頭表示他所言不假。
雖然林書不明所以，但是沒有繼續追問。失眠讓她一個上午都處於混沌中。
中午午休的時候抓緊補覺，下午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周一下午的最後一節是班會課，也是正式開學以來的第一次班會。
大家目前都按照剛來班級時的座位坐在一起。
吳開站在講台上直接說了班會內容，「說一下我們本次班會的重點啊，那就是座位調整，先按座號排。」
班級內大大小小的議論聲響起，「按座號？那我豈不是只能坐最後一桌了。」
「啊？不行啊，我這麼高坐第一排怎麼行。」
「老師，是按照座號順序一個個排下來坐嗎？」張一越站起來提問道。
大家的顧慮吳開多多少少有考慮到，「因為是第一次排座位，所以我們按照座號由大家自己選擇座位，如果有什麼不妥當的再進行調整。」
討論聲漸小，吳開繼續說：「班長帶領大家出去按座號的順序排成兩列，從一號開始一個個進來選擇座位。」
飛行棋四人組座號相隔不遠，李安陽信心滿滿的覺得他們會兩兩一桌組成前後四人組。
馬伯君進去后，徑直走向了第三組第五桌的位置。林書選擇了第三組第四桌的位置。
李安陽覺得自己的想法馬上就得以實現，但是到他選擇以後發現馬伯君旁邊已經有人了！林書的前一號，連一一。他選擇了馬伯君旁邊的位置。
連一一是一個男生，很寡言的男生。
馬伯君看見李安陽進門時五花八門的表情，只能聳肩回應。後來私下裡他曾經問過連一一為什麼會選擇他旁邊的位置，連一一隻說了兩個字，「話少。」
李安陽聽到后無奈的說：「好吧，說白了就是不喜歡別人跟自己講話，所以選擇了一個話少的人。連一一看人還真准。」
馬伯君確實話少。
李安陽以為自己會是被孤單流落在外的一角，但是沒想到李莎姿沒有選擇林書旁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