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就不能給你好臉色！

如凈的臉色瞬間變得很尷尬，眉毛一個勁的上挑，看著李善長，不由自主的搓著雙手。

「我們倆兄弟說話，哪有你說話的份？你要是站在那裡覺得.

不舒服，可以先行出去，要是再行打擾，別怪我不客氣！「李善長看著馬超，眼睛瞬間瞪得溜圓，惡狠狠的說了一句。

馬超聳了聳肩，「既然你不歡迎，那麼，咱們走吧。」馬超說著，朝著如凈擺了擺手，調轉過身子來，朝著教堂之外而去。

如凈見狀，面露尷尬，臉色頗為為難，左看看李善長，右看看馬秀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怎麼著？難道你要跟他們走不成？你連出家的寺廟都沒了！就跟我一起，在這個亂世隱居吧！」李善長抬手撫摸著自己的長須，沉聲的說道。

馬超緩步上前，將馬韁繩牽起來，頭也沒回，自言自語的說道，「如凈，你可想好了，李善長是泥普薩過河，自身難保。你應該知道，我再說些什麼。」

馬超說完，緩步的朝著教堂之外而去。如凈聽言，臉色瞬間巨變，頃刻間變得慘白起來，低聲的跟李善長俯首說道，「兄弟，我們來的時候，已經被元軍跟蹤，如果此刻，咱們不跟他一起離開的話，那恐怕往後的日子，那個該死的朝廷也不會讓我們好過。」

如凈說著，抬手指了指馬超牽著的戰馬，意味深長的看著李善長。

李善長頓時明白了如凈的意思。

「兄弟，我是服了你了，你居然給的帶了個大麻煩過來。」李善長瞪了如凈一眼，而後朝著馬超抬手，大聲說道，「那位兄弟，你且停下，我有話要說。」

馬超聽言，嘴角掛起了邪邪的笑容，站住了腳步，緩緩的轉過身子，側臉看向了李善長。

「怎麼著？不讓走了么？」馬超眉毛上挑，皺眉輕聲的問道。

「你不打算說點什麼么？」李善長說話的聲音很冷，看其模樣，大有大打出手的意思。

馬超見狀，頓時哈哈大笑，「怎麼著？還要跟我動手不成？」

馬超說著，抬手輕輕的戰馬的麻袋，拽出了一個瓷罐，輕輕的拋起，而後有單手接住。

「那個馬兄弟，你小心點。這玩意可不是鬧著玩的。李兄弟，我來勸說！」如凈看到了馬超手裡的土炸彈，眼睛伸進瞪得溜圓，雙手朝著馬超一個勁的搖動著，而後以最快的速度轉過身去，一把拉著李善長走到了旁邊。

「你最好快點，我的耐心，應該僅能堅持一炷香的時間。時間一到，這玩意我就扔出去。到時候，就算炸不死你們，我估摸著，朝廷的那些援軍也就到了，嘿嘿......」馬超輕笑著說著，一隻手牽著馬韁繩，坐在了旁邊的青石凳子上。

「好好好，很快的。」如凈朝著馬超一臉堆笑，轉過身來，低聲的開始跟李善長溝通。

「弟弟，原本我以為，是你勸說李善長的。你這麼逼迫其如凈來了？」馬秀英很不解、低聲的朝著馬超說道。

馬超神秘的笑了笑，說了一句，在馬秀英看來，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話語，「這是他自己的事情，當然要他出面來說的。」

「啥意思？」馬秀英眉頭緊皺，疑惑的看著馬超，問道。

馬超輕輕的搖了搖頭，「這些事情，往後你就知道了。」

「好了，姐，你只需要知道，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他。」馬超意味深長的看向了如凈，一臉認真的說道。

馬秀英更加聽不懂馬超在說些什麼了。而且她也看得出來，馬超此刻，並沒有跟自己解釋的意思，於是選擇了沉默。

數分鐘之後，李善長被如凈死拉硬拽的來到了馬超的身邊。

「那個馬兄弟，我兄弟已經答應，跟我們一起離開了。」如凈朝著馬超一臉微笑的說道。

「你答應了他什麼條件？」馬超直直的定看著如凈，一臉認真的問道。

「這個，也沒什麼。這輩子，他不想參加以軍，只想苟活於世，教書育人。我答應他，將他帶出小城之後，便不在限制他的自由。如果願意離開，那就離開，不願離開，想跟著我們，我們也將他視為家人對待。」如凈沉聲的說道。

馬超聽得入凈的話語，側轉過臉來，看向了李善長，「你能告訴我，你有什麼資格提出這樣的條件么？」

「這座小城，已經沒有了你的立錐之地。就你現在的狀況，衣食尚且無法保證。想要活下去，都將會變得艱難。我們好心帶你離開，你卻是還提條件？給你臉了，是吧？」馬超說著，身子一挺「忽」的站起身來。

「原本讓如凈將你喚進酒樓，是看想到你的生活處境堪憂，想要幫你。但萬萬沒有想到，你小子卻是還拿著捏著，更名為提什麼條件。怎麼著，你以為你自己是香餑餑呢？」

馬超一連串毫不客氣的咒罵，讓李善長的臉瞬間變得通紅，頃刻間有變得慘白無比。牙齒一個勁的哆嗦，卻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你以為你讀了幾天書，就有驚世才華了么？如凈不知道你，但是我卻是知曉，你小子連個進士都考不中，還在這裡裝什麼智者！唬誰呢？」

「哼......窮酸無用小書生！我懶得搭理你！」馬超斜視了一眼李善長，轉身就要離開。

而此刻的李善長，修長的十指，在此刻攥成了拳頭，雙眼冰冷的定盯著馬超的背影，嘴角瑟瑟抖動，卻是說不上話來。

「馬兄弟！？」如凈出言，阻止馬超離開。

「馬兄弟，就這樣離開么？」如凈現在有些搞不明白馬超是怎麼想的了。畢竟，當初可是馬超提議，要來看李善長的，

馬超故意將說話的聲音提高了數個分貝，說道，「原本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想著他將來的生活，會更加艱難，想要拉他一把的。咱們雖然生活不是很好，但還算是溫飽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這小子還拿著、捏著，貌似是我們求著他。哼！好心當成驢肝肺。如凈，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又這麼不識好歹的兄弟。」

馬超說著，無奈的搖了搖頭。

李善長的臉拉得很長，氣色也是變得更加的難看，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雙眼怨毒的盯看著馬超，一時間說不上話來。

「也許此刻，在你的心裡，僅留得，只剩下了讀書人的那份高傲。但是，你引以為傲的讀書人氣質，在我這裡，什麼也不是！還頂不上一頓飽飯，來的實在！」馬超雙眼微眯，緊緊的盯著李善長的雙眼，沉聲的說道。

「你！」李善長抬手，直直的指著馬超，一個勁的顫抖。

「你什麼你？別你你你，我我我的。一句話，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有很多，我還知道。就你肚子里的那些彎彎繞，小爺我能給你說個三天三夜！」

「懶得跟你嘰嘰歪歪的了。李善長，要跟我們走，就走，不走，就算。如凈，你要是想陪她殉葬，我也不反對。」馬超說著，起身牽動馬韁繩，朝著教堂外，走了出去。

如凈見狀，一把拉著李善長，快步的攆上了馬超。

馬超一出教堂，就感覺到了有數十雙眼睛朝著這邊看了過來。這讓他的後背，陣陣發涼，手中的土炸彈緊緊的攥在了手裡，牽著馬韁繩的手，緩緩的伸入了懷中，將火摺子取了出來。

隨後趕到了入凈，也在來到馬超身邊的瞬間，感覺頗為不舒服，一隻手拉著李善長，另外的一隻手，扯著馬超的衣袖。

「保護我姐姐。」馬超低聲的暗撫了入凈一句，牽馬快速的朝著城門的方向而去。入凈則是低聲的跟李善長說了一句，跨步上前，來到了馬秀英的身邊，環顧著四周，查看是否有什麼異樣。

李善長按照入凈的吩咐，將自己的身子，夾在了馬超和入凈的中間，快步的跟著。

「這是怎麼回事？朝廷的那些人，不應該選擇這個時候動手啊？難道他們不知道，一旦這邊有什麼動靜的話，蘇州那邊，怕是會計劃全部被打亂的」馬超心中暗暗的分析。

「我去，不管了。先出了城再說。」馬超一時間也想不明白，於是加快了腳步。身後的李善長、如凈二人，也是快步跟隨。

此刻的城門，現在已經不下二十人守護。一個個手裡拿著長矛、戰刀，嚴陣以待。馬超在距離城門數百米的距離，停下了腳步，側臉看向了城門的方向。

數秒鐘之後，馬超苦笑著轉過臉來，看向了馬秀英，輕輕的搖了搖頭，「姐，這次，我怕是失算了。」

馬秀英一臉疼愛的看著馬超，「沒什麼，姐姐不拐你的。」

如凈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只是在馬超姐弟倆說完話的瞬間，將自己的身子，往戰馬的方向，使勁的靠了靠。

「我去，看你的模樣，這是要跟我姐，生則同襟、死者同穴呀。」馬超心中輕笑了數聲。轉過身來，緩步來到了戰馬跟前，低聲將麻袋裡的土炸彈，有拿出了數個，攥在了手裡。

「一會爆炸，黑煙將瀰漫整個城門。這個時候，你們什麼也不要管，直接朝著城門沖！聽到了沒？」馬超一臉認真的盯看著如凈、李善長，最後定睛在了馬秀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