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冥界戰爭,開始 催魂之曲!法拉奧的稱心考驗(視角切換)
可能我還算比較幸運的吧,來到冥界后,身邊是米羅和一輝,而且還跳過了悲愴河和第一獄,徑直來到了第一獄和第二獄中間的那條路。
可是,星遙她怎麼樣了……作為哥哥,我還是很擔心她的。
「葉梓涵!」米羅似乎看出了我在精神恍惚,提醒道,「前面就是第二獄了,打起精神來。」
我沉默著點點頭。說實話,我真的很不喜歡和別人交流。當然,星遙和一輝除外。
「放心,你妹妹還有點底子,不會有事的。」一輝看穿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
我有些吃驚:「你怎麼知道?」
「我也是一個哥哥啊……」一輝嘆了一句,「這個時候,還能想到誰?」
轉瞬,我和一輝相視一笑。
「這裡應該就是黑色疾風之谷了。」米羅停了下來,轉頭對跟在他身後的我倆說到,「過了這裡,前面就是第二獄。」
我和一輝同時一言不發地點點頭。
「你們倆這……」米羅看見我倆這麼冷淡,有些無語,但隨後又聳聳肩,「算了,能戰鬥才是最重要的。」
路經疾風之谷,我不斷地審視著四周的環境。在之前的那次聖戰,加隆就是在這裡對戰好幾個冥鬥士的。按道理來說這裡很危險,但如果沒有別人報信,這鬼地方一般都沒有多少人在。所以,我們一路暢通地來到了第二獄前。
儘管是這樣,這裡是不是還是暢通地有點奇怪……
「這裡……就是第二獄了嗎……」
一座座埃及法老王的雕像映入眼帘,中間的柱子和牆壁上雕刻著許多來源於古埃及的壁畫,似乎年代久遠,都有些破舊了。地上的碎石斷瓦橫七豎八地攤在地上,大概是年久失修,或者根本就沒有人想來修它。畢竟……來這裡的人,除我們外,都是死人。
想到這裡,我不禁冷哼了一聲。真是可悲啊……
這時,一輝警覺起來,擺出一個準備戰鬥的姿勢,提醒我說:「你聞到了嗎?」
「嗯。」我也開始警惕了,同時用力地吸入著這裡的空氣,皺了皺眉頭,低聲自言自語,「這股味道……」
「野獸的氣息!」米羅此時已經露出了食指上的指甲,往一個方向上刺去。
「猩紅毒針!」
被米羅扎中的那個方向上傳來一聲野獸的哀嚎。之間一頭碩大無比的地獄三頭犬正在痛苦地甩著那三個腦袋,嘴邊上還叼著半截死人的身體。它的腳下,還有數不清的死人在尖叫。
「骯髒的野獸!」米羅嫌棄地甩甩自己的指甲,似乎是因為指甲上沾染了那三頭犬的污穢而一臉不滿。
三頭犬回過神來,立馬變得無比憤怒,大吼一聲,連地面都在晃動。我們也趕緊捂住自己的耳朵,但也不免被這吼聲震得耳膜痛。
「怎麼,因為被這麼渺小的人類而傷害所以憤怒了嗎,凱路貝魯斯?」
聲音從三頭犬的旁邊傳來。是一位頭戴有埃及法老標誌的頭盔、背上背著一把造型奇特的類似於豎琴的長琴、長著一副古埃及人臉的冥鬥士出現在一根斷柱上。他撫摸著那頭雙頭犬,本來還很兇惡的怪物此刻卻像一隻乖狗一樣地舒爽地微眯起眼睛。
「你就是那個天獸星法拉奧吧。」一輝虎視眈眈地盯著那個冥鬥士。
法拉奧微微一笑:「不錯,就是我。」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又回憶了一下上次聖戰,我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各位都知道,在聖鬥士里玩音樂的都很強。而這位法拉奧,便是冥鬥士里的樂器擔當。而且,他還負責稱量來者心臟的重量。若心臟比羽毛輕,便能上天堂。若比羽毛重……
「那就被凱路貝魯斯吃掉吧!」法拉奧收起笑容,二話不說,直接取下掛在背後的琴,「均衡之詛咒!」
一來就動手,我們猝不及防。只見法拉奧用琴彈奏起一首沉悶的音樂,迴響在大殿里。我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身體也失去了支配,昏昏沉沉地在原地晃來晃去。
「糟了!」我心頭一緊,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然而並沒有什麼效果。
可惡……
法拉奧的琴聲越來越古怪了。這種催魂的曲子,真是讓人痛苦不堪。
突然,一輝的胸口迸發出一攤鮮血,一顆心臟從他胸口似乎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扯了出來。一輝咬著牙,豆大的汗珠從他額上滾落了下來。
「嗚啊啊啊啊啊……」
「一輝!」我急了,米羅則強撐著想再對法拉奧使出一次毒針,可是被曲子所侵惑,實在無法動彈。
「就讓我來看看你的心究竟有多重吧!」
法拉奧不斷地撥動著琴弦,那顆心臟飛到了一旁另一端放著一根羽毛的天平上。只見天平晃了晃,蠻不講理地就往心臟的方向傾斜。
「嚯嚯,看起來你的心臟比羽毛要重呢,真是一顆充滿著罪惡的心臟啊……」法拉奧獰笑著,「去吧,凱路貝魯斯,他變成你的美食了。」
那條三頭犬似乎迫不及待了,狂叫著撲了上來,張開血盆大口就想來咬。
一輝強忍著傷痛,一拳揮去:「鳳翼天翔!」
一條渾身冒著火光的鳳凰從一輝背後竄了出來,啼叫著朝三頭犬飛去。只聽一聲巨響,三頭犬竟然毫髮無損,只是晃了晃腦袋,又嚎叫著繼續往一輝那邊撲。
「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傷到凱路貝魯斯嗎?太天真了!」法拉奧放肆地大笑著,而那條三頭犬則像得到了某種鼓勵似的,更加賣力地吼叫著。
「瘋狗。」我跑過去扶著一輝,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個詞。
三頭犬確實夠瘋,光那碩大的身體就可以壓死好幾個人。更何況,它現在正處於狂暴狀態,實在是一個很難纏的傢伙。
「一條專吃腐肉的傻狗也敢來和活人扛?」米羅忍不住了,抬手又是一刺,「猩紅毒針!」
又被扎了一針的三頭犬哀嚎一聲,更換了目標,怒氣沖沖地轉身向米羅撲來。但米羅絲毫不畏懼,又連扎了數針,三頭犬的身體上的很多處地方便接連噴出了鮮血,如同一個剛舀上來了一瓢湯的漏勺。它便癱在地上,再也撲不動了。
「說到底不過是條狗嘛,那麼作死幹嘛。」米羅活動了一下剛扎完針的右臂,輕鬆地笑了笑。
法拉奧看上去也挺吃驚的:「這麼點傷口,凱路貝魯斯怎麼……」
「傻呀你,我這幾針可都是扎在穴位上的,它要是還能活蹦亂跳的話就怪了。」米羅露出了一個調皮的笑容。
果然,天蠍的毒針可不是白吹的。那條三頭犬動彈了幾下,隨即吐出一口白沫,嗚咽了幾聲,就一動也不動了。而一旁全場最佳「MVP」的同志則忙著擦自己扎完的指甲,擺出一副作嘔的樣子吐了吐舌頭:「略,真臟。」
看著米羅弔兒郎當的模樣,法拉奧強忍著怒火,收起高傲的姿態,從石柱上跳了下來,轉瞬冷笑了一聲,指著一旁倒地的一輝說:「可別忘了,這位小朋友可撐不了多久。」
米羅這才反應過來還有一個傷殘病人,怒火中燒,抬起手用指甲對著法拉奧,咬牙切齒地說道:「把他的心臟還給他!」
「還?」法拉奧又是一聲冷笑,眼睛撇了一下牆上失衡的天平,「他這種罪惡之人,馬上就要下地獄了,還留著心臟有何用?」
「混蛋……」米羅雖然氣的跳腳,但也束手無策。天平仍然處於失衡的狀態,那這樣永遠也不可能把心臟拿回來,他只能轉頭看向我和一輝這邊。而一輝的狀況越來越差,我也無法保持冷靜了,看著一輝痛苦的樣子,我心裡也很不好受,只能在他耳邊低聲說:「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救你的。」
一輝吃力地睜開眼睛看著我,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很難察覺的微笑。
「加油……」
「一輝!」我急得握緊了拳頭,「該死的均衡樂章……」
突然,一個念頭從我腦海中閃過。等等,天平如果可以看做一個槓桿的話,那麼想讓輕東西抬起重東西並不是不可能……
憑藉著我的物理功底,我在心中飛速著計算著槓桿的公式,一瞬間恍然大悟,閉上眼睛嘲弄般地冷哼了一聲。
我緩緩地站起來,看向法拉奧,抬起右臂:「念動力!」
地上的石子被我操控著飄到了空中,向法拉奧打去。
「別傻啊葉梓涵,這種程度的攻擊實在太微弱了!」米羅急忙衝過來想拉住我,不料法拉奧彈起琴,硬生生地又把我的心臟給拽了出來。
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而法拉奧得意地笑著:「你們輸了!」
這時,我低下頭,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
「你……」法拉奧顯然被我這離奇的舉動給嚇了一大跳。
我這才抬起頭,朝著法拉奧,露出了一個嘲弄的笑容。
「不,是你輸了。」
之間天平中間的支點不知何時挪到了離心臟那一端近的地方。根據槓桿原理,心臟那一頭的動力臂變小,變無法再讓天平往自己這一方傾斜。天平晃了晃,直接倒向了羽毛那一邊。
「這……這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法拉奧明顯初中物理知識不達標,無法用腦袋裡的知識解釋這發生的事情,只能瞪大著眼睛,愣在了原地。
「就是現在!」米羅用極快的速度,眨眼間就到了法拉奧身後,抬起指甲猛刺過去,「猩紅毒針!」
法拉奧瞬間就被扎了個痛快,身上各處噴出了血液,如同一座紅色的噴泉。他手中的琴也被割斷了。心臟從天平上飛出來,回到了一輝的體內,完好如初。
「果然,打破了琴,就是打破了幻境嗎……」我喃喃自語道。而此刻法拉奧正被米羅扎得死去活來,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該死的……聖鬥士……」
話畢,法拉奧便倒斃於此。
搞定了對面的BOSS的米羅又換了一個輕鬆的神態:「什麼嘛,這不很簡單就可以解決的事。」
我一句話懟上去:「所以,你知道原理嗎?」
米羅一愣,呆在了原地。
「呃……杠……杠什麼來著……」
一輝也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我笑著搖了搖頭。
「算了。出發吧。」
註釋:槓桿原理,通俗來講,就是支點越靠近哪一邊,哪一邊的力就會越小(動力臂越小),就越容易被另一邊翹起來。而「給我一個支點我就能翹起地球」的原理也是這個。看來,光靠小宇宙弄虛作假還是不行的,戰場上學渣是活不過一集的!各位一定要加油學習哦,做一個文武雙全的聖鬥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