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梁明駐軍
賭場打烊了,袁朗幫著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一切結束以後,他和阿水一塊下班了。
「老馬安排你去走貨啦?」阿水問道。
「是啊。」
「他還挺器重你,哼哼。」阿水冷哼了一聲:「不過你小心著點,走貨挺危險呢,出事了就不是掉一根手指頭那麼簡單了。」
袁朗若有所思的說:「這麼重要的事,為啥走貨讓我一個人去啊,我才來幾天啊?」
「邊檢那查的嚴,人太多了容易暴露,每次走貨都是一兩個人,要不你叫你新收的小弟跟你一塊去?」
「他?」袁朗心裡忍不住小看起這個孩子:「拉倒吧,出了事跟人家家裡交代不下去。」
……
紅唇按摩店裡,二魔靠在椅子上,沉思著什麼。
一個靠得住的馬仔問道:「二哥,你打算咋整啊?報邊檢抓他?」
「你好像沒長腦袋。」二魔忍不住罵道:「被邊檢抓了,陳家運作運作,這小子就不能被判死,要是在他手裡把貨丟了,那可就不一樣了,那時候陳家不說把他挫骨揚灰,也得按家規處理,那時候咱們再收拾他,誰也不能管。」
「二哥,要麼說人老奸,馬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抓呢,真有你的。」
「你可別嗶嗶了,去安排幾個信得過的,這小子身手不錯,人少了按不住。」
「得嘞。」
……
第二天夜裡,袁朗拎著兩個皮箱,走出了爛泥街。
他的任務就是把貨安全的帶到爛泥街,交給陳家的人就行。
爛泥街距離邊界防護網有一公里遠。
天空中雪花漱漱的落下,袁朗拎著兩個箱子,在雪殼子里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
借著雪地上反射出的光芒,袁朗看見了那高低起伏的邊界網。
「呼,菩薩保佑,希望一切順利吧。」
袁朗掏出了電話,撥通了名片上的那個號碼。
電話接通之後,雙方心照不宣的沒說話,袁朗用手指敲了兩下手機殼,對面才有了反應。
「你是陳家的?」
「嗯,袁朗。」
「好,,我還有五分鐘到地方,你快點。」
二人沒多說什麼,掛斷了手機。
袁朗按照老馬給的地圖,繼續向前走去。
……
在袁朗身後,五個一身白衣的男人緊緊的跟在後面。
為首的那人吩咐著:「袁朗死不死在這無所謂,咱們主要是要貨,聽見了沒有。」
「宇哥,咱們動陳家的貨真沒事啊,出事了二魔能管咱們嗎?」
宇哥低聲回答道:「把貨帶回去就能管,帶不回去就不管。」
「行吧。」
五個人繼續跟在袁朗的身後,往前摸。
……
十五分鐘以後,袁朗到地方了。
邊界網下面被人掏出了一個狗洞,網對面蹲著一個女人。
「錢呢?」
「我先看貨。」袁朗謹慎道。
那女人低聲罵了一句:「你他媽以為這是你家啊,在邊界網跟前跟我討價還價,來之前老馬沒告訴你規矩嗎?」
「沒告訴,實在不行,咱倆隔著網子驗,大概齊掃一眼,是那麼個意思就行。」
「我操,回去告訴老馬,下次別讓你這個楞逼來接貨了。」
說著,女人在網子那邊打開了皮箱。
裡面十乘十的格子,一共一百支注射針劑,袁朗掃了一眼就知道夠數。
袁朗一邊打開自己裝錢的箱子,一邊說:「我是新人,不謹慎點不行啊。」
「把你那幾把玩意關上吧,趕緊給我,沒工夫在這跟你扯淡。」
袁朗尷尬的一笑,將裝錢的箱子扣好,從狗洞里遞了過去,同時從女人手裡接過了抑製劑。
女人拎著箱子站起來,臨走之前沖袁朗說了一句:「傻逼。」
「賤人。」
袁朗用微不可聞的聲音罵了一句后,拎著箱子向爛泥街走去。
「操。」
沒走出二百米遠呢,袁朗立馬趴在了地上。
「咻咻。」
兩聲細微的槍聲顯得格外刺耳。
接著,雪地里五個男人站起身來,一人手裡一把五四式,都是上了消音.器的。
「宇哥,打中了嗎?」
「打中了,把貨搶過來,人能補死就補死。」
五個人還沒走出幾步呢,袁朗突然又從雪地里蹦了起來,嗙嗙的回了兩槍。
一槍打空了,另一槍直接爆頭了一個。
與五人不同的是,袁朗的槍上沒有消音.器。
那震耳的槍聲在爛泥街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操,傻逼吧你。」宇哥罵了一句。
這是邊界線,駐軍的流動哨經常在這轉悠,這兩槍一下子把五個人的位置都暴露了。
「宇哥,我們跑吧,一定是驚著駐軍了。」一個小弟膽怯道。
「跑你媽啊,咱們兩條腿跑得過人家四個軲轆嗎,先搶袁朗,然後過電網,去廢墟。」
四個人緊緊的咬著袁朗。
守在爛泥街的老四聽到了槍聲,立刻坐直了身體。
他警惕的看向車外。
老四有心出去接袁朗,可是這麼大動靜,駐軍肯定得出來,抓住袁朗無所謂,他底子乾淨,可抓住自己就不一樣了。
「跟這崽子扯上關係就沒好事。」
老四撥通了陳君璧的電話,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彙報了上去。
「你在那邊等一會,看看袁朗有啥結果,有啥風吹草動立刻告訴我。」
「知道了。」
那一頭。
宇哥在背後連開了十幾槍,都被袁朗提前躲過了。
「這小子的預判咋回回這麼准呢?」
前面荒地上,有一個大深溝,袁朗想都沒想,縱身跳了下去。
宇哥等人站到了坑邊上,往下一看,哪裡還有袁朗的影子。
「沒事,下去搜,他還在溝裡頭呢。」
宇哥的一個馬仔跳了下去,嘭嘭兩槍,那個馬仔便倒在了血泊中,鮮紅的血液將雪地染紅。
「操,在那呢,干他。」
宇哥居高臨下,沖袁朗連開數槍。
「我們是北濱轄區,梁明駐軍,前面的人聽著,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雙手抱頭趴在地上。」
一輛軍用卡車上的大喇叭不斷重播著這句話。
「哥,咋整啊,我不能坐牢,我媽還在醫院裡住院呢。」一個馬仔帶著哭腔說。呢。」一個馬仔帶著哭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