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3章 一路走來

第1433章一路走來

「皇妹，你當真很愛他？」

曲若風站在那裡，幽幽的問了一句，天空在阿舍的攪動下，不斷的變換，白遠修在十分辛苦的困住那個東西。

每個人似乎都在努力著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光芒，在曲若風的臉上，不斷變化，他彷彿是百多年前，那個無懼死亡的太子殿下，他彷彿又是那個古怪的天才，他又是那個沉默不語的智者……

「其實我與公孫小姐一樣，都是不該留在這世上的人了，一切違反自然規律的事，都是難以長存的，我以前一直不懂，以為科學到了極致，便是神學，神學到了極致，便可改換天地……」

他喃喃著，有些痛苦，應該，也曾今出現過一個，他無能為力的人吧。

「我愛他。」

沈清瞳堅定的道，目光一眨不眨，卻又期待的看著他……果然不似百多年前那個，天真可愛的妹妹了。

但是這樣的沈清瞳，她很好。

「皇妹，你說，這個世界上，有一模一樣的葉子嗎？」

曲若風問。

沈清瞳搖頭，「我不知道，世界太大，我沒去找過，」誰又會去做那麼無聊的事情呢，若有緣，自會看見，若無緣，窮極天下，怕是也看不到。

「我知道了。」

曲若風微微一笑，然後將手探來，放在了司凌染的身上。

「師兄你……」

沈清瞳一驚，不知他要做什麼。

「我來救他。」

之前不是不能救嗎？沈清瞳疑惑，不過她馬上意識到了不對，曲若風，這是要舍自己的性命救司凌染。

如今他的大願也算完成了，他竟覺的自己如公孫娉婷一般，是個違反自然規律的人，所以他要歸去。

「師兄……」

淚水瞬間模糊了沈清瞳的雙眼，她到現在都不敢說，哪怕她隱約猜到了自己的前世，可她依舊沒有對前世的半點感覺。

對曲若風這個前世的兄長，也沒有想象中的情誼，正如他說的，沒有一模一樣的樹葉，也許，她根本就不是，卻承了他如此大的恩惠。

「我……」

「我都知道，你是。」

曲若風卻格外的堅定，身體的力量，也在源源不斷的輸送給司凌染，甚至，還益處出到了沈清瞳的身上。

這是怎樣詭異的力量？也是曲若風百年的積攢。

直到沈清瞳承受不住這樣的力量，暈厥了過去，而她失去意識后，便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裡都是曲若風孤獨前行的背影，他走過很多地方，一直一直的走，見過很多人，卻沒有一個他認為熟悉的人，那種孤獨，彷彿能從骨頭的縫隙里透出來。

這彷彿便是他，外人看來無比傳奇，但只有他自己明白的，孤獨命運吧。

如今，終於走到了盡頭。

他好像很開心。

待沈清瞳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面前的曲若風，已經滿頭白髮，容顏雖勉強支撐著，卻也露出了無限的疲態，這一路，他走的真的很累很累。

「……看到你，我到是不累了。」

曲若風最後虛弱一笑，沈清瞳才發現，他們此刻身處的位置，不是之前的地方了，這裡最有他們倆。

藍藍的天空，碧綠的草地，頭頂說一棵參天的大樹，果子紅紅的，卻不知是什麼果子。

恍惚想起，今日是兄長的生辰，他說平日很累，給他最好的禮物，便是偷偷跑到後花園這一靜謐的角落，飽飽的睡上一覺，誰都別來尋他，聖者來了也不成。

只有他的小公主，陪在身邊。

「睡吧，皇兄，聖者來了都不成。」

「好，那交給你了。」

於是他躺在她的膝頭，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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