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唐末故事
第三部傳國玉璽之木山驚魂
第一章絕地逢生
我心裡惦記晚上的事情，沒在李秋薇家吃飯就回到了住處。
進來一看，幾人都已在我屋子裡了。
不知是誰把大餐桌搬了進來，桌上燒雞豬頭肉醬牛肉香腸...擺滿了一桌。
胖子嘴裡嚼著羊排，見我進來忙讓了個位置。
「今朝有酒今朝醉，過了今朝也喝醉，給老遠滿上!」
我看了眼林熙茵，她神情很差，但是對於這種買醉的行為並沒有不悅。
她知道我看她的意思，說道：「你眼裡的冷妞今晚也要喝個痛快！」
幾人也不再顧忌，大口吃肉大塊喝酒。
只是喝著喝著林熙茵和金隊長宋醫生竟然哭了出來。
我看在眼痛在心，於是說道：
「胖子，先說說你的辦法。」
胖子重重的把碗放下：「我是誰，當年我是西北特種空降部隊的王牌旅，中亞加外蒙和老毛子都對我們豎大拇指，他們也不敢不豎，我們那可是執行極度機密的反恐和跨國任務的，至於做些什麼我就不說了。」
我端起碗和胖子碰杯：「胖爺，你就直說吧！難道你要找你們首長求情？這種事情怎麼能張口，張口那可是會被腥風血雨的。」
「你叫我胖爺也應該，我輩分比你和熙茵都大，我正兒八經的叔叔輩！我說的意思花榮明白，他和我辦法一樣！」
我把目光投向花榮，只見他不緊不慢的說道：「沒人可以幫我們，只有我們自己救自己，我們在國際上製造事端就能作為談判籌碼，，，，」
宋醫生驚得酒灑了一半：「恐怖事。。」
他看向金隊長，金隊長點頭。
宋醫生急道：「使不得使不得，先生不會同意的，先生雖然做了些倒斗摸金的事情，但是為人和回報社會那是令人欽佩的，他不可能犧牲別人的安危而救自己。」
胖子把碗一扔：「那你說怎麼辦，我們三個曾是軍人，軍人從不拖泥帶水，我的辦法直接快速且最有效果！」
胖子真發了脾氣，在場的都感覺到了他內心的怒火！
「先聽聽我的辦法，我從古屍中提煉出一種毒藥，無色無味能夠加速人的衰老，我拿小白鼠做過實驗，這種葯極度消耗人的新陳代謝，小白鼠亢奮上幾天就衰老而死。這是我的獨家發明，目前絕對保密階段，肯定查不到我們頭上！」
胖子和花榮一聽，登時睜大了眼睛：「對人也這麼有用？」
宋醫生支支吾吾的說道：「還未對人做過實驗，但是小白鼠急速衰老，五六天就死了，我覺得從藥理到病理對人應該也有相當的作用。」
金隊長大口喝了一碗：「甭管有沒有用，我們試試就知道，這事情我來干！」他眼裡閃過一絲兇狠和決絕。
花榮說道：「我陪你，只是他住處可在，，，我們能否潛進去？如果事情暴露，我們死了不打緊，那後果不堪設想。」
胖子抓了把牛肉邊吃邊說：「行了吧，這事我和金隊長去，我們扮作外國極端分子就是，死了就死了，怕個球！」
「陳遠，你有什麼辦法？」問我的是宋醫生。
「透過現象看本質，他為什麼還給我們時間，他為什麼還把熙茵爸爸放了出來？」
眾人都把目光投向我。
「我覺得三個原因，第一個我們姑且說是他念著舊情而暫時開恩，那就說明我們還有緩和的餘地，雖然那句月有陰晴圓缺有著明確的暗示，但我們萬一誤會了呢，當然林二叔的停職對這件事有一定的輔證，但他也許和核心問題無關。」
「第二個我認為他是讓我們自亂陣腳，不廢吹灰之力達到他想要的結果。我們可以按兵不動，靜觀其變，當然這樣的風險很大，也許惹毛了他會主動出手，但我覺得最終還是這樣的結局，他不可能將我們所有人肅清，因為那樣很可能會讓他的醜聞爆發。」
「而第三好像是他在等待什麼，也許是我們沒有給他想要的東西，也許他覺得我們還有些用處，總之我覺得他本可以輕易捏死我們但是並沒有就肯定有一定的原因。」
我說完后大家都沉默不語，其實我並沒有直接干預的辦法。
「這些也都是猜測，無論怎樣我們都沒有和他談的餘地，爺爺他們還是無法保證生命。」
花榮一語說到了問題的根本。
幾聲嘆息后，這酒肉顯然再無人問津。
「我想，我想親自去趟京城見他，」
「什麼，我決不讓你去！」
我驚的瞬間站起，一把拉住林熙茵：「熙茵，你想怎樣，你讓我死嗎！」
林熙茵雙眼已經被淚花佔據，我的心則焦急萬分。
「傻丫頭於事無補的，你這樣搭上自己，即使救了先生他們，可是和讓先生死有什麼區別？」
宋醫生氣的站起身，來到熙茵面前大聲呵斥她。
「如果這樣能換取爸爸和爺爺叔叔的生命，我覺得值得！」
「丫頭，你太天真！目前以胖子的辦法最好，我們三個都是軍人，善用這些手段，也唯有此手段最有效果。陳遠，你明天帶熙茵辦理簽證，後天一早就飛往不丹，到了后自有人接你們。」
金隊長氣勢陡然上升，直接以命令的語調安排我和熙茵。
他沒提到胖子和花榮不跟我們去不丹，顯然他們在我回來前已經聚在一起商量過通過國際影響鉗制老狐狸的計劃。
他們三人捨生忘死氣血雄渾的軍人氣質此刻顯現出來，我雖然坐在一旁，但是竟然被氣勢壓的抬不起頭。
「你們想過嗎？如果這樣做了，我們就成了國家的罪人，國家將受到國際上的譴責，即使救出爺爺和我爸，那國家遲早也會把術山的一切關係連根拔起，治標不治本，你們不懂嗎！！」
林熙茵把所有人的想法打回原形，面對天一樣強大的對手真的毫無辦法可言。
「喝酒，喝酒！醉死了就沒這般窩囊了！」
宋醫生倒了滿滿一碗白酒，一口就喝去了大半。
喝到最後，我這兩間屋子鬼哭狼嚎的聲音傳出去，我看到林振東兩兄弟站在堂屋門口搖了搖頭又掀開帘子回到屋裡。
我送熙茵回屋的時候鄭重的告訴她，若用我的命換她們家周全我也願意，但是若她選擇用自己換取家人安全，那麼我會為她殉情。
她在雨中吻了我后才回屋裡。
此時堂屋燈光關閉，老先生已經躺下，他空洞的眼睛盯著黑暗中的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我們也不知喝到幾點，最後我們幾個東倒西歪的在我屋子裡睡了。
第二天我們被林熙茵叫醒，她親自準備了早餐。
金隊長告訴我們不丹這個國家每年僅對全世界發放十萬個旅遊簽證，我們經過不丹軍方的運作以技術支持的名義迅速取得了簽證資格。
辦好籤證后我們幾個去了拓展中心，曾經如此熟悉的地方現在竟然感覺有些陌生。
花榮組織骨幹員工開了會，他重新調整了人事任命，在胖子的建議下呂欣妍進入了運營部，這虎妞是做運營管理的好料，當然目前還無法獨立負責一個部門。胖子說喜歡就是最大的工作動力，呂欣妍一定能幹好的，明天大家飛不丹，不知再回來是何時，這也算與她相識一場的小溫暖吧。
金隊長把事務安排給錢德華，錢德華很好的完成了隊員的分派任務，非常時期，那些老隊員們也安排到了其他崗位。
諾大的預備役訓練場立刻變成空蕩蕩的，金隊長感慨萬千。
「槍械都封存妥當，這封存了才知道手癢是一種極其痛苦的煎熬。」
我看向胖子：「去飛碟訓練場，讓我見識見識你的五級槍速。」
「不去了，槍神胖子雷也封存作古了，咱們給拓展中心留點子彈賺點錢，未來這裡還不知怎樣。」
我點點頭：「命運造化，我們才認識兩個月，卻彷彿歷經了幾個世紀。」
「老遠，恨我嗎？」
我苦澀的搖搖頭，可是我到底該恨誰？
蘇柔給我來了電話，她問我填報哪所大學，我說既然過了北大的錄取線那就選北大，這是國內最高的學府。小姑娘卻說她希望去重慶大學，因為那兒更遠，而且花榮說重慶是座很有意義的城市，值得仔細體會。更關鍵的是我和她媽媽都希望她飛的自由自在，西南有峽谷湖泊有雪域高原和雄鷹展翅。
我知道那裡還有花榮從軍的影子......
晚上一群人都來到老先生的堂屋。
作為離開的最後一頓飯，老先生特意把大家召集了過來。
林家三父子強作歡笑舉杯為我們祝福，我們卻含著淚把酒喝光，眾人都知道，這是生離死別的酒，喝了也許就是天涯永恆。
林振東設定相機拍了張全家福，他說有了這張照片就再也不遺憾什麼了。
老先生顫巍巍的站起，我們每個人和他擁抱。
他含著淚說：「明早就不為我們送行了......」
第二天，還是雨，連續四天的雨讓大地充滿陰鬱，濕漉漉的空氣讓人感覺背負了巨大的重量一樣。
老先生果然沒起床，我，林熙茵，花榮，胖子，金隊長五人矗立雨中，齊齊面向堂屋磕了九個響頭，含著淚上了車。
雨水劃過車玻璃，迷濛了天際也迷惘了雙眼，車飛快的出了這座我生活了七年的城市。
我回頭望去，大雨中早沒了這座城的影子。
濟南沒有直飛不丹首都廷布的航班，需要先飛到成都後轉機。
過了安檢，我們彙集在貴賓包廂，包廂居然不讓抽煙，花榮和胖子嚷嚷著出去了，金隊長見林熙茵頭靠在我肩膀也說出去看看而離開了。
林熙茵失去精神的身體綿軟無力，憔悴抑鬱的面龐沒有氣色。
我貼著她的髮絲吸了一口氣，還是好聞的味道，只是我此刻心情卻蕩漾不起來。
「熙茵，你有沒有想過，爺爺和叔叔為什麼讓我們幾個走，而把其他人留了下來？難道正如老先生說的，他們罪惡不大況且知之甚少？」
林熙茵如同小貓一樣抓過我的胳膊抱在胸懷：「爺爺是怕我們留下來會展開對抗。」
桌子上有一支煙，胖子抽出后沒抽的那支。
我盯著那支煙忽然心頭一震，我急忙抽出胳膊把她端正，深深的望著她說道：「那就別這麼消沉，爺爺對我們號，他不希望我們全軍覆沒，我們就應該再留下為他抗爭一番！」
林熙茵身形立刻綳直：「蛋兒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主意了？」
「你看見胖子拿的什麼煙了嗎？」
林熙茵疑惑地思考：「他和花榮都喜歡抽軟中華，怎麼了？」
「熙茵，你聽我說，我可能說的很亂，但是你也幫我縷縷，咱們的國家叫中華，而中華是誰的?是人民和黨的對不對，那也就是說肯定不是個人的對不對？中華的最高統治權是誰的？肯定不是zou姓老狐狸的！那麼既然不是他的，他是不是要探尋或者說他也想要權力的最頂峰！」
林熙茵聽得很仔細，她見我停頓忙說道：「蛋兒哥哥，你的意思是說他權利再大可是他也有上級領導，而領導就是元首，但是蛋兒哥哥，我們見不到元首，而且見了元首那麼這很可能是彼此全輸的局面。」
我點了點林熙茵的鼻子尖：「傻林兒妹妹，我的意思並不是告狀，而是說zou姓人如果想獲得最高的領導地位，他肯定就要謀划什麼！這十幾年他飛黃騰達以無法想象的速度升到幾乎登天的地位，除了他個人的能力之外是不是也有爺爺用『龍升在天』的風水手段給他茵澤到福祿無雙的原因？」
林熙茵見我臉上開始綻放出光彩，她也受到感染，俏臉有了生氣。
「蛋兒哥哥，你直說好吧，我心裡急得難受。」
「熙茵，我覺得爺爺不是對他沒用了，而是我們沒拋出更大的誘惑，你該明白了吧？」
林熙茵睜大了眼睛：「你說的是中華，，國家？」
我重重的點點頭：「是中華秦漢以來的政權象徵——傳國玉璽！」
林熙茵反應了過來，她驚得長大了嘴巴。
我繼續說道：「熙茵，我覺得我能救爺爺和叔叔，這個計劃很龐大，我無法描述，總之需要多人配合，而且要有一定的時間，但我相信我們都能安全，而失敗的只有姓zou的！」
突然，我的心咯噔一下，我忽然意識到什麼，趕忙給花榮打電話把他們叫回來。
第二章唐末故事
我拉著熙茵衝出機場，對著追來的三人只說了一句：「趕快回去，爺爺有危險！」
機場門口有趴活的計程車，我直接把那人提溜出來扔給他一摞鈔票：「包車，我來開！」
那人還想說話，卻見林熙茵傾城模樣，料想這麼美的人應該不是壞人，便安靜了下來。
兩輛車飛火疾馳趕往老先生家，路上林熙茵給家人打電話居然都是關機狀態，我忙給之前那燒烤小師傅打電話，教他敲門阻攔。
這小子應該在睡覺，聽了我的話后立刻行動了。
我們衝進屋內時，只見一小瓶無色無味的粉末放在桌上，這大概就是宋醫生用古屍研製的能加速人體衰老的毒藥。
林熙茵一個箭步把藥瓶搶了過來：「爺爺，您這就屈服了？」
「熙茵，你們為什麼回來，爺爺的話你們都不聽了？」老先生氣憤的說道！
「爺爺，這個當口我們趕回來了，說明什麼？說明天不滅術山！您別急，先聽聽我的辦法。」
我不管他們幾人的驚愕神情，又把話說了一遍。
良久，屋內一片安靜，最終老先生睜開眼睛：
「陳遠，傳國玉璽據史料記載在唐朝末年時消失不見，如果找到了還好說，假如找不到，那對方的報復可是毀滅的。」
「爺爺，找到與否和如何去找並不是關鍵，而是在於我們能爭取的時間，有了這個時間我們就能運作很多事情，比如運用陰陽風水克制他的飛龍再升的勢頭，或者橫插一刀讓他飛升時撞了真龍的身而......」
老先生鄭重的點頭，皺的很深的眉頭終於放開。
我繼續說道：「我們擅長什麼？而對方又希望什麼？我們只管做，只要關係拿捏到位，他即使不沖煞氣，我們也想辦法讓真龍察覺就是。」
「妙計！」林振東一拍大腿，站了起來走到我跟前重重的拍了我的肩頭。
「爸，我覺得可行，只要有了時間我們定能夠做很多事情更能安全的脫離關係！」
老先生復又沉思不語，片刻后：「若是從風水進行針對，恐怕不妥，他定有其他高人指點，若是他發覺有異必然會對我們大肆報復。」
「爺爺，如果我們幫他完善，讓他加速對於最高權利的靠攏呢？老祖宗說龍虎相鬥必有一傷。」
老先生明白了過來，他臉上終於放晴，眉宇間的隱晦一掃而空。
我環視屋內眾人，認真的說道：「如果能找到傳國玉璽，那麼我們想要的結果就變得更容易，到時我們只需抽身後拋出一些說法，這炸彈就會爆炸。所以，能爭取時間抽身出去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對於抽身的方法我也有一石二鳥的計劃，只是暫時我還沒考慮好細節。」
「喝酒，邊喝邊說，奶奶的，總算天晴了。」
我們順著宋醫生的眼光望向窗外，果然天晴了。
...
雨後，氣溫一下清涼了不少，大明湖碧水盈盈說不出的清爽宜人。
我和林熙茵擁抱在乾隆提字碑前，她說我又救了林家和術山派，我說我救得是自己，若是林家出事，你如果不快樂，那我又怎麼能幸福。
她頭靠在我懷裡，好聞的味道讓人迷醉。
「蛋兒哥哥，那你又要陪我下墓倒鬥了。」
「熙茵，你我的相遇註定會經歷不凡，我們那麼小就探入那常人都不敢去的王陵，正如爺爺所說，這都是天意。」
「嗯，我再唱歌給你聽！」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
寧死也無憾
哈哈
國色天香任由糾纏
哪怕人生短
哪怕人生短
你情我願你來我往
何等有幸配成雙
待我拱手河山討你歡
萬眾齊聲高歌千古傳
。。。
林熙茵氣質無雙歌聲優美，竟然引來路人鼓掌，她羞的拉著我就跑。
整個下午，我和她都遊盪在小船上，我倆依偎在一起，任天邊晚霞漸起.
彩雲伴落日，餘暉萬里長。
天一亮，我們就起床了，老先生說必須儘早進入京城見到那人才踏實，而且林振東離回監獄也僅剩幾天了，要趁這個當口一併救出來。
我囑咐老先生只說傳國玉璽唐末大墓可尋，以自己地理探脈陰陽定穴的能力找出不難即可。
老先生明白我的意思，他說他心裡已然有數，我見他目光里重煥霸氣便放心了。
幾人走了后，我和林熙茵詳細研究了傳國玉璽的歷史，史書上這樣記載：
傳國玉璽是由華夏第一個大一統帝王命丞相李斯用和氏璧鐫刻而成，此後便為中國歷代正統皇帝的皇權象徵。其方圓四寸，上紐交五龍，正面刻有李斯所書「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把篆字，以作為「皇權天授、正統合法」之信物。秦之後，歷代帝王皆以得此玉璽為符應天合之命，奉若奇珍，國之重器也。得之則象徵其「受命於天」，失之則表現其「氣數已盡」。凡等大位而無此璽者皆為陋室皇帝，不得久遠且遭世人輕蔑。
歷代欲某帝位，必以此玉璽為王權終極，你爭我奪之間，致使玉璽屢易其主。傳隋朝蕭后攜隋煬帝孫楊政道及傳國璽遁入漠北突厥。貞觀四年（公元630），李靖率軍討伐突厥，同年，蕭后與隋煬帝孫楊政道背突厥而返歸中原，傳國璽歸於李唐，太宗龍顏大悅。唐末，天下大亂，群雄四起。秦皇玉璽落入後梁朱全中手中，梁滅后，玉璽又落入后李存瑁手中建立後唐。後唐清泰四三年閏月辛巳辰時，後唐末帝李從珂舉族與皇太后曹氏自焚於玄武樓，傳國之玉璽就此失蹤，至今杳無蹤影，令人嘆息。
「冷妞，」
「幹嘛，你耳朵又痒痒了？」林熙茵枕著我的胸膛撥弄著手機查看資料。
「耳朵不癢，心癢。」
「哎呦，你！」
她重重的在我腰部掐了一下，我怕癢，這一癢一疼舒服的難受。
「你是不是找到需要的資料了？」
「算是吧，如果爺爺在的話，找他印證一下就能確定我考慮的是否正確了。」
「你可以問我啊，我可是小百科全書，爺爺讓我熟讀歷史，而且小篆金文以及各種古董鑒定我都掌握。」
我一骨碌爬起：「你早說啊，害我研究半天，我媳婦居然這麼厲害，將來咱家致富小能手的稱號授予你了，以後咱們就搞收藏鑒定！」
林熙茵這一句話讓我感覺得了個寶藏一樣。
「可是爺爺不傳我《術山普世經》，他說這古法不能傳給女人，這都什麼年代了，爺爺也是老封建。」
「在我看來這已經足夠了，你像王語嫣，腹內心藏蓋世書！以後咱倆做正經買賣，不需要爺爺那套學問。」
「嗯！」
「爺爺之前說要把一生所學傳給我，等他傳給我我再傳給你，咱夫妻不見外，我的就你的，你的就我的。」
「你懂就行了，我可不想再聽爺爺的之乎者也了。」
整個下午，我和林熙茵針對傳國玉璽的事情做了一些推演，林熙茵說唐末之後因為黃巢起義的影響又加之唐朝節度使的藩王政策導致唐末軍閥四起戰亂不斷，整個社會動蕩混亂不堪。
從唐末到五代十國由於連年征戰，兵匪民混雜，華夏分裂為大小十數個地盤，而五代存世總共五十年間竟然出現4個朝代，最短的一個朝代居然僅存世3年，所以許多帝王都屬於慘死而匆匆掩埋，導致王陵墓葬眾多且簡陋，規模稍小。
我問林熙茵唐末誰的實力最大？她說最大和最有影響力自然是黃巢，他號稱兩千萬的義軍，也奪取了政治核心——長安，但是黃巢只知道行軍打仗而無法組織政客治國以及缺乏穩定軍閥的手段而兵敗，黃巢的衝擊才使得唐朝滅亡，之後黃巢的部下朱溫取得政權建立後梁，之後後梁被後唐取代，而史料記載傳國玉璽就是在後唐和後梁時消失的。
「那後梁和後唐的君王的治國能力以及人設怎樣？」
「四個字荒淫無道，八個字，兇殘暴虐昏庸無道，而且一個比一個短命。」
「那你給我說說後梁和後唐的歷史吧。」
熙茵清了清嗓子給我講解了這倆朝代歷史。
當林熙茵講到石敬瑭攜契丹起兵造反，後唐明明兵力很強，但後唐君王李從珂卻志氣消沉，晝夜飲酒悲歌，不敢領兵出戰坐等滅亡。最後李從珂見大勢已去，於是帶著傳國玉璽與曹太后、劉皇后以及兒子李重美等人登上玄武樓，自焚而死時我眼前一亮，迅速有了主意。
我想到幾個隱蔽卻極其關鍵的問題！
李從珂軍事能力出眾卻為何不組織剿滅？他擁有重兵卻甘願亡國實在令人費解！而最後直到城破舉族自焚又是因為什麼？
我覺得這裡面必有蹊蹺，我認為並不是李從珂懦弱無能，史料記載他勇武有謀，為何他偏偏不戰而自焚呢？是不是因為後唐從李存瑁起就沒得到傳國玉璽，在封建和固化的時代，尤其在傳國玉璽被天意而授上蒼擇定的精神壓迫下導致他心虛神散，總覺得自己江山不穩，上蒼不眷。
我想到就連一代明君的唐太宗李世民都因為沒有傳國玉璽而慌慌不定，寢食難安時更加斷定了後唐擁萬千兵馬卻不戰而亡就是因為沒得傳國玉璽的精神摧殘導致的。
一切心中有數，我和熙茵輕鬆了不少。
傍晚，老先生打來電話，他興奮的聲音預示著一切順利。
老先生電話里說：當拋出傳國玉璽這個誘惑時，老狐狸對他的態度立刻180度的大轉彎。他迅速接見了老先生，並承諾全力幫助，但他要求最短的時間尋得。老先生趁機又提出了林振東兄弟倆的事情，老狐狸大手一揮說：若尋得玉璽，定封疆授賞。
對於老狐狸的話我自不可多信，但是他說的那句話卻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老先生說，對方要求我們每次都要通報行動計劃，受其指導並通報進展。
老狐狸本要求一年內尋得，但老先生強硬的說：此物非比尋常，雖有眉目但找尋卻困難重重，且華夏幅員遼闊跨度極廣，非三五年不可尋。
最後，老狐狸給了兩年的時間，說越早找到封位越高，老先生只能裝作勉強答應。
於是老先生便連夜往回趕。
當然這也是我們演的戲，用緊迫的樣子表示我們的專註。
好歹爭取了兩年時間，而且林振東能平安回來，我心下的計劃便可以盡心施展了。
我把消息告訴林熙茵，她一下跑到天井縱到房頂又跳下來落到我身上，吳姨忙扭頭遮了臉，她見我倆高興的如同孩子，知道事情得到解決神情也好轉不少。
「熙茵，爺爺很快回來，我們接下來有的忙了。」
「陳遠，我愛你。」
我溫柔的望著她，慢慢的，兩唇交織天旋地轉，甜甜的，像雲端漂浮妙不可言。
晚上八點左右，老先生一行回來了，幾人完全看不出疲憊的樣子。
宋醫生嚷嚷著：「拿酒，拿酒，有烤鴨！」
我把老先生扶上輪椅，他說道：「陳遠，想不到啊想不到，這被將死的棋又活了。」
「爺爺，您說過渾身上下都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就看是否有心發現嗎。」
「陳遠，你比爺爺強，等會你去裡間，爺爺有些事和你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