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小說中的現實
「兩位少俠怎麼又夜不歸宿？」已經天黑了，兩位少俠還是沒回來，這少俠還真是喜歡熬夜：「不應該啊，找個相馬的，不管有沒有找到都應該回來了，難道又去看風景了？」曹雨素對兩位少俠很是無語，真的是一點規律都沒有，晚上應該早點回來休息，這一天到晚在外面跑，難怪他們的修為不強。
「你們兩個費點心，要是有人敲門就起來開一下。」
「好的。」鐵木點頭：「我會和東子守著的，你放心吧，掌柜。」東子就是張東升，也不知道是誰最開始叫的，後來大家都這麼叫了。
他們兩個還是和老孫一起睡在大堂里，不過老孫畢竟年紀大了，還是需要年輕人更費心些。桌子和凳子拼三張床鋪綽綽有餘，被褥都有，平時藏在角落的箱子里，用的時候拿出來，需要曬的時候就掛在院子里。
余玲又找曹雨素聊天，談談說書的事情：「去我房間聊吧。」
余玲房間的燈亮著，秉燭夜談可是一項奢侈的活動，因為普通人家可不敢這麼耗油，這燒得可都是錢。余玲顯然還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普通人過得是什麼生活，所以並不心疼燈油。
「掌柜的，我也是第一次說書，所以我先和你說一說故事的大概，你幫我把把關。」余玲說道：「《仙劍錄》是我們水藍星千年來不斷完善、不斷藝術加工而成的故事，所以很多研究者認為這個故事其實就是以前發生過的真實故事，流傳了下來，如今它已經成為了我們研究仙人世界的一種依據。」「故事裡講述了不少劍仙的生活細節，比如他們平日里喜歡出世，遠離紅塵，煉丹修鍊，只有世間出現不平之事的時候，他們才會仗劍而出，守正辟邪。故事裡出現最多的敵人就是妖精了，最終的對手就是妖王，是個非常厲害的妖族，妖王殺死了很多劍仙，最後還是依靠『廣成劍仙』毀劍重創了妖王，其他劍仙群起而攻之，才獲得了最終勝利，度過了浩劫。」
故事大概如此，曹雨素聽得入神：「故事不錯，那主角是誰？」
「整本《仙劍錄》並沒有固定的主角，一共記錄了五個劍仙的事迹，由二十二個小故事組成，有廣成劍仙、碧雲仙子、餐霞大師、陸行道人、清風上人，如果非要說的話，廣成劍仙就是主角了，但整本書里是記錄了五個劍仙的交友生活，引出三百多個人物，其中又有形形色色的修鍊者，和形形色色的修鍊方式。書里不止一次描繪了年過半百的武者翻山越嶺尋仙求道，只希望擺脫歲月的桎梏，還描寫了一個修鍊體系：煉骨、凝氣、破海、歸元、結丹、金身、元嬰、金仙、大羅金仙。」雖然是小說，可是內容豐富有趣，余玲也是從小就看，長大之後加入仙門部隊，又重新研究，所以對立面的內容是如數家珍。
因為成書的歷史久遠，所以故事更像是一種列傳，記錄了五位劍仙的奇聞異事，而不是一個主角貫穿。
而廣成劍仙承擔了故事最硬核的內容，那就是率領百仙迎戰妖王率領的妖國，那是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最終在做出巨大犧牲之後，艱難地取勝。
而曹雨素聽到裡面的修鍊體系也不由和自己的《天魔九轉》對應，也是九個境界，那是不是自己真的在修仙？
曹雨素心想自己這是從小說中尋找真實么？還真是最慘的修鍊者。不過水藍星這本小說有點意思，或許真的如他們推測一樣這本書里記錄的真是水藍星的一段歷史也不一定。那麼裡面說不定會有能幫助自己的地方：「很有趣，我很期待你能把《劍仙錄》帶到四方大陸。」
「謝謝。」最近余玲是總把謝謝掛在嘴邊，她是真的很感謝：「其實要不是掌柜你總這麼鎮定，只怕我剛剛來的時候就已經陷入混亂了，謝謝你相信我說的每一句話，謝謝你沒有把我當成瘋子或者可疑的人物。」要不是掌柜見多識廣，很容易接受了這個世界還有其他的星球，余玲都不知道該怎麼辦，說不定剛來就被當成是瘋子了，不能因為掌柜是四方大陸的人就小看她的接受能力。
曹雨素暗想妹子啊，你根本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你這真是小場面，不就是另一個星球么，另一個世界都不算什麼：「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長得這麼好看，怎麼可能是壞人呢。」長得好看就不是壞人了，曹雨素顯然也是個顏值派，喜歡以貌取人。
余玲笑了起來，房間內充滿了活潑的氣氛：「第一個故事我準備講『廣成劍仙千里取劍，深海明珠引來妖禍』，這個小故事故事雖然簡單，但可以引出世界觀，也有正邪的衝突，不同版本的《仙劍錄》里都是用這個故事作為開場的。」
「行的，這個你做主就行了，重要的是你可不能露怯。」曹雨素擔心餘玲登場的時候會緊張。
「沒問題的，參軍的時候我經常在好幾個連的戰友面前表演節目，我有經驗。」
果然部隊就是鍛煉人啊，曹雨素連連點頭，這樣她就放心了：「我給你三天時間整理一下故事，三天後開始正式說書，你覺得如何？」
「沒問題。」
商定時間，曹雨素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那些小說內容卻在腦海里徘徊不散，越發覺得有意思，或許聽完整個故事之後真的能有啟發。
四方大陸的修鍊體系並沒有提及成仙，武道的最高境界就是『破碎虛空』，在宗師以前也沒有什麼明確的體系區分，就是武者，在宗師之後，才有宗師、大宗師、天人境，破碎虛空。
「難道四方大陸也和水藍星一樣進入末法時代了？所以修鍊不到破碎虛空，連天人境都很難達到了，大宗師就能橫行天下。」曹雨素不由思考四方大陸現在的江湖局面確實有末法時代的感覺，境界越來越低，再過百年連大宗師都要鳳毛菱角，再再過百年宗師已經是武林天花板，千年之後只怕也沒有什麼內力了，也就和余玲他們一樣強身健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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