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艷照
昨晚被他要了一整夜。
想不到那個斯文有度的男人,狂野起來,竟如同火山岩漿爆發,幾乎要將她燒死,榨乾。
他低低的悶哼聲簡直性感死了,令許傾傾現在回憶起來仍舊一身燥熱。
肩上的輕紗拉了又拉,試圖遮擋住歡愛留過的痕迹。
許秀妍在外面敲門:「姐姐,快點,該進場了!」
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甜蜜一笑,許傾傾站起來。
天佑,我要嫁給你了。從此,我的心,我的人,都只屬於你一個人!
*
麗晶酒店,記者們架好了長槍短袍,只等吉時一到,新郎新娘入場。
曼妙的音樂聲起,裴天佑挽著身穿白色婚妙的許傾傾出現在紅毯盡頭。
一位是娛樂圈炙手可熱的國民男神,一位是憑藉處女作剛剛摘得威尼斯影后的新晉小花,俊男靚女,相視一笑,宛若璧人。
突然,人群被沖開,一位披頭散髮的女人直衝向舞台上。
「許傾傾,你給我出來!你這個小三,婊子!睡了我老公就想歡歡喜喜的嫁人?你休想!」女人情緒激動的拋下一枚重磅炸彈,音樂聲戛然而止,所有人像被扼住了脖子,現場一陣寂靜。
怎麼回事?不是說安保措施很到位嗎?
陌生女人的指控,令許傾傾唇邊的甜笑驀的一僵,她不安的看向身邊的裴天佑。
「你是誰?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婚禮被這個不速之客打斷,裴天佑眉頭緊擰,鷹隼似的眸緊鎖住台下的女人。
「裴少,如果我亂說,天打雷劈!這個許傾傾昨天晚上就睡在我老公床上,不信你問她自己!」
裴天佑凌厲的目光投向許傾傾,許傾傾臉一白,驀的後退。
「天佑,你知道的,昨晚……你和我一直在一起……」許傾傾的聲音在顫抖,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心虛。
「我?」裴天佑悵惘的表情令許傾傾如墜冰窟,「昨晚我一直在家裡。」
難道不是裴天佑?
不……不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是她的告別單身趴,想著明天就要告別單身了,許傾傾多喝了幾杯,回酒店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多了,她一進酒店就被一個男人死死抱住,男人狂熱的吻她,迅速脫光了她的衣衫,熱情的折騰了她整整一夜。
雖然,她喝多了;雖然昨晚,並沒有開燈;雖然,一早上,男人就離開了。可是,帝豪酒店1108房,那是裴天佑替她訂好的房間,房卡他那裡還有一張,許傾傾半點都沒懷疑昨夜與她春風一度的男人不是他。
直到,這個女人的出現!
突然,女人衝上台,粗野的一把扯開遮在許傾傾肩上的白紗。
一朵一朵的紅梅在許傾傾白皙的脖頸和肩膀上綻放,如此刺目,如此曖昧。
媒體的鏡頭精準無誤的對準那些吻痕,如此勁爆的新聞讓記者們有種前所未有的興奮。
「看看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說沒勾引我老公,難道這些印子是蚊子咬的嗎?許傾傾,就你也配當明星,當影后!裴少,你也好好看看,你要娶的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噁心!」女人揪著許傾傾,罵的一句比一句難聽。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許傾傾護著裸露的肩膀,幾乎回不過神來。
「夠了!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拖出去!」裴天佑一聲斷喝,馬上有保安上台,生拉硬拽將台上的女人拖走,女人不甘心,一邊掙扎,一邊大罵,同時將一沓照片扔了出去:「裴少,你要不信我,就看看這些照片,你娶了她,你會後悔的!」
照片紛紛揚揚灑了一地,被反應迅速的記者馬上撿起。
「是裸照!」
「哇,她身邊這個男人真的不是裴少!」
「天哪!裴少這種優秀,許傾傾還在外面亂來,她也太噁心了!」
「是啊,這不是騙婚嘛!」
一張照片掉在許傾傾腳邊,她只低頭看了一眼,一男一女赤裸著身體糾纏在一起,雖然男人的臉做了模糊處理,可光看身材也知道,那不是裴天佑!
「天佑……你聽我解釋……」許傾傾腦子嗡嗡亂響,她無助的去抓裴天佑的胳膊,可是,裴天佑一躲,望向自己的目光如淬了毒。
揮手一個耳光重重的抽在許傾傾臉上,裴天佑厭棄的看了許傾傾一眼,脫下禮服,轉身就走。
象徵純潔的手捧花掉在地上,散開,摔的七零八落。
「爸!爸!你醒醒啊……」紅毯的另一端,受了強烈刺激的許世勛突然暈倒在許秀妍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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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星期後,許世勛終於從ICU轉入普通病房。
「爸……」病床前,許傾傾小聲的呼喚許世勛。
她的臉很白,蒼白,比之婚禮上的光彩照人,她憔悴的可怕。僅僅一個星期,她瘦了一大圈,整個人看上去有種羸弱的美。
許世勛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是許傾傾,他咳嗽一聲,突然激動起來:「你……你還來幹什麼?還嫌沒把我氣死是不是?」
「爸,對不起……」許世勛是許傾傾唯一的親人,他心臟病發,她不知道有多擔心。
「你給我滾!我們許家沒有你這種不自愛的女人!你還敢叫我爸,我這張老臉都被你丟盡了!你滾!趕緊滾!」
許世勛一張臉漲的發紫,連在他身體上的心電監護儀叫個不停,很快,醫生和宋佳慧衝進病房。
「許傾傾,說了不准你靠近爸爸,你怎麼又來了!」宋佳慧冷著臉,不由分說將許傾傾推出病房。
「他是我爸爸,我為什麼不能看?」
病房外,宋佳慧的幾個保鏢攔住許傾傾,大有她再上前一步就將她正法的架勢。望著那扇闔上的門,許傾傾的倔勁又上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是他女兒,不是你做出那些丟臉的事,他怎麼會病成這樣!」宋佳慧跟出來,揮手給了許傾傾一個耳光。
捂著被打麻的臉頰,許傾傾含恨瞪著那個曾經害死了她媽媽的女人:「那是個陰謀!我要向爸爸解釋,他會相信我的!」
「他相信你重要,還是他的身體重要!」宋佳慧強勢的堵在門前,像只護食的母老虎,絕不許別人靠近一步。
一句話堵的許傾傾啞口無言,她透過門上的玻璃,伸長了脖子的向裡面張望著。
她看到在醫生的處理下,爸爸已漸漸恢復平靜。他閉著眼睛似乎又睡著了,然而那擰成川字的眉間還昭示著某種痛苦。
這種痛苦無疑是自己帶給他的。
短短一個星期,爸爸好像突然蒼老了,許傾傾心裡一酸,突然失去了再次衝上前的勇氣。
「你爸爸剛做完手術,不能再受任何刺激,許傾傾,我看你還是搬出去住一段時間吧!」見許傾傾不再硬闖,宋佳慧也放軟了語氣,然而,說出的話,卻比刀子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