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是誰在陷害?
「安伯,你之前說小川很不一般,是什麼意思?」前往省城的路上,幕雪看似隨意的問道。
安伯意味深長的看了幕雪一眼。「小姐,你對那楊小川很上心啊!」安伯這輩子無兒無女,看著幕雪長大,對她知根知底,早已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閨女看待。
「什麼很上心?我只不過把他當好朋友罷了。」幕雪有些心虛,心臟不爭氣的跳動加速起來。
「最好是這樣,你知道你們是不可能的。」
「安伯你想哪去啦?我只是把他當做很好很好的朋友。」幕雪說著,腦海里浮現出楊小川的身影,浮現出他幫自己找回包時的純真,知道一夜十萬塊錢是坑時的懵逼,幫張凱旋出手時的仗義,以及說要保護自己一輩子時的羞澀,及分別時那句小白臉。
幕雪想著想著,不知不覺走了神。發現安伯正在看她,她臉色一紅連忙轉移話題道:「安伯,你說小川不一般,是不是動了愛才之心,想收他為徒?
安伯搖了搖頭,看向了窗外。
果真這樣,幕雪有些氣餒,當時安伯說楊小川不一般,她就在想能不能把他倆撮合成師徒,但當著兩人的面問又不合適,萬一其中一方不同意,會很尷尬。
「我沒資格當他師傅。」安伯嘆了一口長氣,說道。
「怎麼可能?」幕雪驚訝的瞪大了美眼。她可知道安伯的實力,當年憑著一把彎刀,幹掉了八名手持機槍的悍匪,把父親救了出來。
「若這小子能拜到名師,他的武道之路,不可限量!」
「真的?」正說著,幕雪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看是張凱旋打來的。
「什麼?小川又被警察抓了?在你店門口?還用槍頂著腦袋,打暈帶走的?」接通電話,幕雪一下子有些慌了。「安伯,快調頭,我們回閩西縣。」
「先別慌,既然是警察抓的就不會有什麼事,先聽小張把話說清楚。」安伯安慰道。
「說清楚了,小川跟我們分別以後,就去了張哥店裡,吃完午飯出來,就被一個女人纏住,說他上午找小姐沒給錢,接著警察就出現了。」「不行,我得打電話給楚伯伯。明顯有人在陷害小川。」
「這個電話我來打。」安伯說著,拿出手機,拔了一串號碼。雖說幕雪是幕家的大小姐,但畢竟是個學生,在很多方面還沒有安伯給力。
「喂,楚局是嗎!我是老安。」
「安伯!你老可是大稀客,請問有什麼指示。」
「指示可不敢當,我是跟你求情來了。昨晚小雪托你放的那個朋友,就在剛才又被你底下的人給抓了。在格調餐廳門口,說是被槍頂著腦袋打暈帶走的。這孩子是我個晚輩,上午還跟我們在一起,也不知道犯了什麼事,這麼嚴重?」
「什麼?當街打暈帶走?現在這幫年輕警員真不懂事,安伯你放心,我立馬讓人查個水落石出。」
熟識的人都知道閩西縣公安局的張局長是一個不苟一笑的人,但從昨晚開始,張清新臉上的笑容就不間斷出現,那叫一個春意盎然。
市局的楚局接連給他兩個電話讓他幫忙放兩個人,他辦得漂亮,楚局還在電話里表揚了他,能在領導心目中留下好的印象,意味著自己的升遷之路,就會比別人平坦的多,他知道市局正面臨著人事變動,如果表現好,說不定年底他就能再進一步。
難得遇到周末,張清新正陪著老婆孩子正在丈母娘家做客,忽然就接到了楚局接來的電話。
「張清新!你這個局長怎麼當的?底下的警員當街用槍頂著腦袋,把人打暈帶走?警察就是這麼當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土匪呢!」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斥,把張大局長給訓蒙圈了。
「怎麼會事?」鬼使神差的問完,他就後悔了。
「你問我怎麼會事?昨晚讓你放的人,今天又把他抓回來?咋的,跟我玩遊戲是吧!是不是讓我求你辦事,很舒服?很有面?格調餐廳門口,你去給我查查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查清楚立馬向我彙報。」說完啪的一聲,便掛了電話。
一臉呆逼的張清新,抹了一把腦門的冷汗,顧不上「突、突」直跳的心臟,他第一個電話打給了朝陽派出所所長,畢竟哪裡是他的轄區。
讓他調查一下,值班巡警是否抓捕了一個名叫楊小川的小青年。第二,安排警員去格調餐廳,做實地調查。
第二個電話,打給了人民路的劉所,昨天人是他們抓的,問他要楊小川的第一手資料,著重說了楊小川再次被抓的事情,讓他也調查一下。
接到電話,劉所心裡猛然一揪,該不會是沐清雅乾的吧!這丫頭可對放人的事憋著火呢!
劉所急忙撥通沐清雅的號碼,提示已關機。
他趕緊又把電話打到了所里,接電話的是值班警員小徐。「小徐,昨晚釋放的楊小川,你們今天沒抓他吧?」
「抓他幹嘛?他今天又犯事了?」小徐疑惑的問道。
「不是就好,沐清雅在所里沒?」
「在……在啊!沐頭今天肚子不舒服,又去衛生間了。」小徐眼珠骨碌碌一轉,開口說道。
沐清雅翹班的事,他很清楚。這不是正好趕上星期天,劉所又不會來,他幫忙扛著,還能落沐清雅個好。
「在就好,讓她去醫院檢查檢查,別壞了身體。」劉所也沒多想,隨手掛了電話。他年級大了,再過半年就該退了,他也沒別的想法,這半年能平安過渡,順利退休就好。
警務系統忙著調查的同時,幕雪他們已經把車子掉頭,正討論著陷害楊小川的是誰。
「安伯,你說會不會是肖仁?」
「應該不會,我昨晚就讓救護車連夜把他送往省城了,他也不會使用這麼低劣的手段。」
「那除了他,還能有誰會買通警察,一起誣陷小川?」
安伯皺起了眉頭,根據他之前調查的資料來看,除了肖仁,還真沒別人。
幕雪還真是冤枉肖仁了,省城愛民醫院的特護病房裡,地上一片狼藉。
「死,本少要讓他死。」肖仁躺在病床上,如若瘋狂的咆哮著。他伸手摔著一切能夠得到的東西。他的床邊,坐著一位四十齣頭,風味猶存的女人。
「仁兒,要不通知你爹吧!若不是我們娘倆委屈了這麼多年,他能如願當上族長?他是時候給我們個交待了。」女人皺眉說道。
「不用!這點小事找他,只會讓那老傢伙瞧不起。我只需要知道那小子是誰,我有一萬種辦法弄死他。」
「可是安伯……」
「別跟我提那老狗,我也不會讓他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