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吃味的沐爸
兩個人斗著嘴，在路邊吃了些宵夜，已經凌晨過一點了。
楊小川也算收穫非凡，他從沐清雅那裡要到了看守所的號碼，意味著他能聯繫上柳福貴了。
聯繫上柳福貴就能弄到苗翠花家的號碼，也就可以聯繫到柳菲了。
沒電話就是不方便，想找個人都要繞上老大一個圈。
回到家，沐爸還沒有休息，正守在門口翹首以盼。
「爸，你怎麼還沒休息？」沐清雅招呼了一聲。楊小川也跟著問好。
「反正睡不著，就在這等你們回來。」
「我看你是等他吧！這麼多年你可從沒等過我。」沐清雅推了下楊小川，吃味的說道。
沐爸沒接沐清雅的牢騷，而是圍著她轉了兩圈，然後在兩人之間打量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們聚餐聚到現在？」
「嗯，是啊！怎麼了？」沐清雅疑惑道，兩個人出自本能都沒提起晚上打架的事情。
沐爸咬了咬嘴皮，悶聲說道：「外面酒店不衛生，咱家也有雙人床。」
沐爸莫名其妙的話讓楊小川為之一愣，什麼意思？懷疑我們背著他在酒店開房了是不？
「爸，你瞎說什麼呢？」沐清雅紅著臉，嬌嗔道。
「聚會身上能沒酒味？別忘了，你爸我也曾經年輕過，反正你們自己悠著點，注意安全措施。」沐爸凝眉說完，嘆了一口氣，上樓了。
沐振光生氣了，他知道閨女很有主見，有個性，他打心底也支持閨談男朋友的。但也不能不經他的認可就弄到了一起了。
如果不是今天剛好回來，如果不聽魏小敏那丫頭說起，甚至他都不知道有楊小川這個人。
更別提楊小川這小子的家族情況、工作、性格等等，這讓他很不舒服，甚至可以說失望、傷心。
楊小川這才注意到，沐清雅脖子上有兩個紅痕，是去打劉成時不小心留下的，大晚上的，若不仔細看還真特么像是吻痕。難怪沐父會懷疑他倆。
沐清雅緊追著沐父上樓去了，留下了一臉呆逼的楊小川。
這誤會真是大上天了，小爺可真的啥都沒幹啊！摸了下差點都給吃槍子了，如果真那啥了，不得把我撕吃了啊！
不過聽沐爸的話，貌似他也是老司機啊！當年這種事肯定沒少干。
過了好一會兒沐清雅才紅著臉下樓。
「解釋清楚了？」楊小川急忙問道。
「應該清楚了。」沐清雅是儘力解釋了，但畢竟是父女之間，有些話不好說出口，只能側面說明。
「什麼叫應該啊？小爺我好冤啊！如果真那啥了還好說……」
「你給我閉嘴。」沐清雅紅著臉底聲厲喝了一聲，她爸還在上面呢，這傢伙說得這麼漏骨。
楊小川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跟我上去，我爸在等著你。」沐清雅白了他一眼，扭頭向樓上走去。
被沐爸盯著看了好一陣，楊小川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就好像他真的把人家閨女怎麼樣了似得。不過沐振光沒問，他也沒開口，他總不能張口就來，我沒哪啥你閨女吧！
「爸，你不說讓小川給你看古玩嘛！」沐清雅一句話打開了僵局。
沐爸的收藏真不是蓋的，瓷器、兵器、玉器、陶俑、擺件……樣樣齊全。
用楊小川的說話就是類別豐富，種類齊全。用收藏界的話說那就是駁雜不精了。
不過這大大小小三百多件收藏，能讓楊小川有感覺想收藏的，可就十不存一了。
雖說楊小川進入房間就能感覺出那些是想要收藏的，那些是完全沒感覺的；但他還是放慢了速度，一件一件仔細察看了一遍，才把有感覺的挑了出來。
一直忙到凌晨三點，楊小川才停下手上的動作，三間房子一共挑出了二十三件。
「叔叔，我感覺不錯的就這些了。我也是學藝不精，不知道準不準確。」楊小川選物件全憑感覺，完全說不出個所以然，剛開始沐爸還會問上幾句，後來乾脆就不問了，反正楊小川說好那就是好。
「你小子就是謙虛，其它的不敢保證，這些絕對是真品。」沐爸說著，划拉了其中七件，有六件是他通過朋友轉手或抓拍賣得來的，一件是找大師簽定出來的。
楊小川的表現讓沐爸驚為天人，心裡的那些疙瘩也給忘到了一邊。
早上九點多，楊小川伸了個懶腰，這大床睡著真特么舒服啊！不錯，他睡了雙人床，不過就他一個人。
起床下樓，沐爸頂著一對熊貓眼已坐在客廳。
「叔叔早。」
「嗯，早！小川你中午和我一起去在加劉老的壽宴吧。」沐父開口說道。劉老的請柬，有一個隨從名額，但這請柬是老友轉手弄來的，開始就沒想著要用。
昨晚楊小川讓他大開眼界，他興奮得一晚都沒睡好。一大早他給老友去了電話，經得老友同意，他就決定帶上楊小川。
「好的，謝謝叔叔！」楊小川點頭應可，他也想去見見世面。
他知道古玩是很賺錢的，電視上的尋寶節目隨便一個古玩都是幾十萬，他現在正缺錢呢！幕雪的，沐清雅的，合起來有二十多萬，也算是欠了一P股債了。
正說著，沐清雅穿著粉色睡衣從樓上下來。
「小雅，快量量小川的尺碼，讓老韓送套合身的西裝過來，他中午和我一起去參加壽宴。」沐父開口說道。劉老的壽宴一定要裝得夠正式才行。
「身高：178，褲長：118腰圍：64.9，肩寬：45.8……」沐清雅隨口報著尺寸，揉著眼走進了廚房。
客廳里留下了兩個獃滯的男人。
這些數據我自己都太清楚，這妞怎麼了解的這麼詳細？楊小川在心裡疑惑道。
昨晚還跟我解釋什麼誤會，連尺碼都記得這麼清楚，還解釋個P，上次幫老子買雙鞋子，還打電話問碼數來著。沐父的心裡更是吃味道。
「快餓死我了，爸，你怎麼沒做早餐啊？」沐清雅在廚房裡叫喧道。她刑偵出身，跟楊小川打過這麼多交道，尤其是還親手逮過他兩回，這點資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小兒課，要不然她給楊小川買的衣服也不會那麼合身。
「心情不好，沒做。」沐父心裡有些膩味，感覺閨女昨晚在忽悠他。
「你昨晚不是好好的嘛？半夜三點你都還在唱小曲，今天這是咋了？」沐清雅從廚房探出了頭。她還沒覺察到一組數據對沐爸的傷害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