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挖了一個好坑
由於劉老的不太高興,公鴨嗓的陰謀並沒有得逞,不過他並沒就此打住。
公鴨嗓坐在不遠處,一個勁兒陰惻惻地瞟向楊小川二人,不知道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但沐爸卻毫不在意,還投給楊小川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獻壽禮環節過去,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宴會廳中間的高台,高台上放著一張蓋著錦布的長桌,桌面上擺著十八個紅木托盤,托盤裡各放著一種物件,有玉器、珠寶、瓷器、銅器、硯……等,托盤內的物件各不相同,各自分屬一個類別。
「識寶環節要開始了,能不能得到劉老的指點,就看你表現了。」沐爸低頭在楊小川耳邊悄聲說道。
所謂的識寶就是辨認托盤裡物件是真品還是贗品。
這時,一個穿著紅褂唐裝管家模樣的老頭,走到台前宣佈道:
「下面進入識寶環節。在座的基本都是老朋友,規矩大家都懂,全場嘉賓都可以參與識寶活動,頭彩獎勵一百萬,另外還可以向劉老請教三個問題。」
管家話落,賓客們一陣騷動,他們感興趣的不是獎金而是可以向劉老請教問題。而楊小川不一樣,他感興趣的是獎金,若讓他請教問題,他還真不知道要請教什麼。
管家話落,賓客中陸續有人上前,仔細的觀察起每一個物件,然後把自己的答案寫在紙上,遞交給一旁的管家。
不過,上台的人還真不多,大都是一些白了鬍子的老頭,其它人不是不想上去,而是他們有自知之明,與其上去出醜,不如留在台下當觀眾。
等其它上台的人看得差不多了,沐爸示意楊小川也可以上去了。楊小川早就急不可耐了,頭彩獎金一百萬哪!他怎麼可以錯過。
但是跟沐爸在一起,怎麼也得收斂一下自己的情緒,他一直在等著沐爸的號令呢!
結果楊小川剛登上高台,公鴨嗓就站了起來,指著楊小川就呵斥道:「不懂規矩的野小子,你分得出真品和贗品嗎?想出風頭我看你是選錯地方了。」
公鴨嗓一開口全場靜下了來,楊小川也停下了腳步。
「如果我分出來了呢?」楊小川轉身對著公鴨嗓質問道。
儘管沐爸之前一再交待讓他忍住,但他還是沒忍住,泥人還有三分火性,何況他是個剛滿二十的小夥子,他可沒有沐爸那麼好的脾氣和涵養。
「若只是區分一件兩件在座的誰不能?你能全部區分出來嗎?」公鴨嗓眼底認過一絲意色,他知道楊小川年輕氣盛,一點就著。這不,他正在給楊小川下套呢!
現場在坐的收藏圈大拿,除了劉老之外,其它人都不敢百分百確定全部辨認清楚。
並不是說他們水平不行,而是他們專業的類別不同,即使上台的大師們能辨出七八個類別,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了。
「我如果全部區分出來了呢?」楊小川彷彿不知是套,再次開口質問道。
「在座的各位大師都不敢說能全部區分出來,你能區分出來?你比在場所有人都厲害?」公鴨嗓面帶譏諷,再次說道。
他這是故意給楊小川拉仇恨來著,同時也把楊小川給逼到了牆角。
現場在座的各位臉色都不太好看,雖說公鴨嗓難為一個晚輩有些過分,但這毛頭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
連本想張嘴勸和的劉老,都只是咬了咬嘴沒有說話,似乎也對楊小川的感觀有些不太好了。
「少給我說那些沒用的,我就問你如果我全部區分出來了怎麼辦?」楊小川當然知道公鴨嗓的用意,更不會傻乎乎去接公鴨嗓的話茬,去給自已拉仇恨,他黑著臉上前一步,一幅惱羞成怒的樣子。
可惜在場的人都不了解這傢伙,他看著是在生氣,何嘗不是在給公鴨嗓下套呢!
「如果你能全部區分出來,老夫就拜你為師。」公鴨嗓應道。
「你人品不行不夠格。如果我全部區分出來,你跪下自抽三個嘴巴並向我沐叔道歉。」楊小又拳緊握顫抖著說道。
「好,老夫應了你的要求。但是,若你不能全部區分正確呢?」公鴨嗓也著實怒了,他怎麼著也算是收藏圈的名人,這小子怎敢提這麼過分的要求。
「我向你道歉,自抽三個嘴巴。」楊小川冷聲回道。
「你不夠資格,我要你跪下抽嘴巴道歉,還要你和沐振光承諾永遠滾出收藏圈,不在粘古玩。」公鴨嗓說著,瞥了一眼沐爸的位置。這傢伙不可謂不狠毒,這次賭約過後,即使楊小川在鑒定方面再有天賦那也是白搭。
收藏圈的大師基本全是上了年經的老個子,一個個心平氣和,氣盛的火焰早都磨練沒了,今天這場面還真是很少見。
這也算是收藏圈的豪賭了,一個個瞪大眼睛,當起了吃瓜群眾。
公鴨嗓的要求楊小川沒辦法直接答應,他抬頭看向了沐爸,全場所有人的目光也跟了過來。
「我同意。」沐爸的聲音不大,但響徹全場,所有人的心裡都咯噔一下,難道這小子真的很有能耐?
公鴨嗓一個哆嗦,只感覺嘴唇發乾,好在看楊小川的年齡不大,他又安心了不少。
楊小川哼了一聲,向著托盤走去。
全會場都站了起來,連劉老也不例外,他們都好奇的望著楊小川,要看看這個小子是不是真有本事。
沐爸也站了起來,不過有些手抖,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緊張,雖說楊小川昨晚給了他很大的驚喜,但是他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剛才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
楊小川的動作很輕,就是尋常的拿起來看了一看。根本不像其它大師那樣,除了用眼觀察、用手觸摸外甚至還會拿出專業工具稍稍鑒定一下。
「野小子,你是在鑒定嘛?不懂鑒定就快點滾下來,別在丟人顯眼了。」公鴨嗓再次叫囂道。
「我說你怎麼比長舌婦還要躁舌?小爺不用眼看手摸,僅憑感覺就能分出成假,你信不信?」楊小川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望著公鴨嗓戲虐的說道。
「憑感覺?你的感覺是不是沐感覺教的?那可真是教對了。」公鴨嗓說著猖狂的大笑了起來。
楊小川懶得理他,就讓這老貨再猖狂一會兒,等會他就笑不出來了。
楊小川的動作很快,前後不到三分鐘時間,他就看完了所有物件,並在紙上寫出了真假。
在場的收藏大師很多都搖著頭坐了下來,都感覺這個年輕人完全就是胡鬧,如果鑒定這麼容易,還要他們這些老傢伙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