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回家

「好了，到了。」

沈遇在小區的門口停下了車，然後對著坐在後面的還在說說笑笑嘻嘻哈哈的徐晚來和艾鯨說道。

「啊！知道了，謝謝你們啊！」徐晚來一推車門，「我這就下車了啦！我們以後再見哈！」

「再見，晚來姐。」艾鯨笑著說道。

「拜拜！我走啦！」徐晚來下了車，把車門給關好了，沖著艾鯨和沈遇揮手再見，「你們先走吧！」

艾鯨降下了車窗，沖著徐晚來喊：「姐，你先進去，我們看著你走。你進去了以後，我們再走！」艾鯨並沒有喊徐晚來晚來姐，就是怕有人認出徐晚來。

「好」

徐晚來就背對著艾鯨他們揮了揮手，走進了小區。

直到看不見徐晚來了，沈遇才調轉車頭走了。艾鯨才開了口，趴在車椅背上。

「我覺得我們是不是繞了好幾個圈啊？我覺得我們花了好長時間。」

沈遇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艾鯨。艾鯨的臉蛋微紅，像是有一點喝醉了。

「嗯。」

「為什麼啊？是不是有狗仔跟在我們後面？」艾鯨又轉頭看了看車後有沒有車跟著。

「嗯，我都早就甩開了。你不用擔心。」

艾鯨立馬就警覺起來了，問道：「那麼晚來姐她沒有什麼事吧！？」一副很擔心徐晚來的樣子。

「沒事，送她之前，我就甩開了那些狗仔。」

「哦！那就好。」艾鯨又北京癱癱在了車後座上，「你說，是跟我的，還是跟著徐晚來的啊？！」

沈遇看著後視鏡里笑得開心的艾鯨：「自己不會捫心自問一下？！」

這分明就是和艾鯨說，你自己幾斤幾兩你自己不知道嗎？！居然還好意思問問我。

「沈遇！」艾鯨氣的伸腳蹬了一下沈遇的車椅子背。

「嗯，我在。」

……

「你吃飯了嗎？」艾鯨覺得沒意思，像是找話題一樣找了一個最普通的話題。

「嗯，吃了。」沈遇點點頭。

「吃了什麼？沈遇，你就不能多說兩句？！」艾鯨皺了皺眉頭，還撅了撅小嘴。

「你在連什麼神功？小嘴是要掛酒瓶子？」沈遇從後視鏡里撇了一眼艾鯨，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

我去！艾鯨都氣笑了，越想越覺得好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腦子就出現了自己嘴上掛了一個小酒瓶子的場景，這個場景又變成了沈遇嘴上掛上酒瓶子。

這讓艾鯨笑得前俯後仰，一直停不下來。

沈遇突然有些覺得莫名其妙，但是看著笑得開心的艾鯨，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也變得愉悅。就算是自己的身體不會分泌多巴胺，也不產生神經衝動，但是他覺得自己的程序運行變得歡樂和愉悅。

沈遇的臉上也出現了笑容，很淡，但是真的很好看。艾鯨只是在眯著眼睛笑的時候，抬眸看見了一眼沈遇的那淺淺淡淡的溫柔的笑意。

艾鯨的笑就收斂起來了，看著沈遇那淺淺的而又溫柔的笑容，嘴角肆意的大笑就變成了同樣的溫柔的笑意。

沈遇開著車就進了小區的大門，當沈遇意識到了艾鯨看著他溫柔的笑的時候，已經到了自家的停車位子。

「到了，下車了。」沈遇說了一句，看見了艾鯨溫溫柔柔的笑，輕聲提醒艾鯨，也不自覺收斂了自己的笑意。

「哦！」艾鯨收了自己臉上的笑容。

沈遇先是下了車，然後又要給艾鯨開車門，艾鯨沒有讓沈遇開門，而是自己開了門，下了車。

艾鯨一直等著沈遇鎖好了車，走在了沈遇的身邊。艾鯨跑到了沈遇的前面，一步一步背著手地倒著走，一邊走一邊說。

「沈遇」

「怎麼了？你別倒著走，容易磕著。」

沈遇伸手就要護著艾鯨，艾鯨伸出手輕輕打掉了沈遇要護著她的手，仰著頭笑：「沈遇，你剛才笑了。」

沈遇有些不明白，皺了皺眉說道：「我一直都是會笑的。」

「不是，你以前的笑，雖然也是真實的。可是我總覺得少了一點什麼，但是你剛才的笑容有些不一樣。」

艾鯨眼睛寫滿了驚喜，還有些手舞足蹈，沈遇看著艾鯨的那些誇張的表情，和手舞足蹈的動作，沒有留意到艾鯨腳後有一塊凸起。

艾鯨自然也是沒有留意到，一下就絆了一下，直直往後倒去，沈遇直接上前出手攔住了艾鯨的小腰，將艾鯨帶進了自己的懷裡。

艾鯨的呼吸一滯，抬頭看見沈遇那雙美麗而多情的瑞鳳眼，清純而又像是沾滿了欲。艾鯨覺得自己的心臟怦怦跳，覺得自己的呼吸會滾燙。

沈遇慢慢的將艾鯨放開了，艾鯨開始咯咯咯的笑起來，也不知道在笑什麼。沈遇看著艾鯨在莫名的咯咯咯的笑，他也笑了起來。

最後也不知道就怎麼笑著回去了。

沈遇覺得今天他不知道怎麼就學會了一種不是程序設定的笑，而是靈魂上的笑，莫名地開心，想到了這裡沈遇的嘴角也掛上了笑意。

沈遇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愣了愣自己真的笑了。

自從那一天，艾鯨和他說，有一點自己的意識好不好的時候開始，他覺得這些天一來他自己都開始改變了很多。

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改變，但是他喜歡，按照人類的定義，應該就是喜歡，雖然他那一顆機械的心臟永遠地在跳動，永遠不會改變頻率，但是沈遇覺得自己也擁有一種感覺。

那就是「喜歡」。

沈遇呼喊了一聲，房間的燈就關上了。

艾鯨不喜歡這些智能的存在，所以艾鯨也不用，但是不代表艾鯨現在的家裡沒有。

而艾鯨躺在了自己的那一張夢幻藍色的柔軟的大床上，仰頭看著天花板上那一隻飛在空中的大鯤。

她喜歡鯤，從水中躍向蔚藍天空的鯤，可是一個女孩子叫「鯤」，不好聽，原來艾婧也改了艾鯨。

她自己改的。

記憶里的自己就是叫艾鯨。

她覺得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可是又不知道什麼不一樣了，就連哪裡不一樣了，她都感覺不出來。

但是不一樣的感覺又讓她覺得莫名的開心，和發自內心的愉悅。

艾鯨伸手將自己的床頭燈給關了，房間陷入了黑暗和安靜的懷抱。

這一夜她睡得要比以往早，艾鯨帶著微笑入睡，一夜無夢。

……

兩天後

「紅姐」

「咋？我還以為你忘記還有我這麼個經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