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回憶
「那就好。」紅姐聲音淡淡的響起了，「你什麼時候打算去江城？」
艾鯨想了想，說道：「明天中午吧！」
「好，我知道了。」
紅姐看著眼前的那一幅畫，畫里是一個身穿的白裙的少女，少女的臉卻一大束的蒲公英，隱隱的看得清少女面容。
驀然之間，紅姐就流下眼淚。
紅姐走後，有一位志願者就領著一對情侶走了過去。
「你們看，這一幅畫是雲錦所作的最有名一幅畫，雲的女孩。」
……
「許許，你說這一幅畫叫什麼好？」傅允錦連頭都沒有偏，就問許許。
「我覺得，算了，我也不知道。」許許有些羞澀，咬了咬唇，最後搖了搖頭。
「你說就好。」
「你是要送給誰啊？」許許不禁有些期待。
「哼嗯，我喜歡的那個女孩。」傅允錦眯了眯眼。
「是……」是我嗎？許許很想問出。可是她不經常穿白色啊。
「放心不會是你的。」傅允錦最後還有兩個字沒有說出來。
許許的手機就響了，許許很抱歉的出去接電話了。然後傅允錦左等右等那一天下午許許始終沒有回來。
第二天傅允錦就被送離了崖城，去了京都外祖家。直到半個月以後，傅允錦回來到崖城。
才知道許家完了。
許家說是在許父停職期間全部滅口，至於許許，沒有人知道許許去哪裡。
傅允錦家裡家裡倒是沒有出什麼事，傅允錦家原本就是書香門第，生意都是做的古玩生意。
所有人都知道許許喜歡傅允錦，所有人也知道傅允錦似乎並不喜歡許許。
傅允錦瘋了一樣找許許，最後只有一封信。
如下：
傅允錦
對不起，我一直都給你添麻煩了。以後不會了，我再也不會跟在你身後給你添亂了。
對了，我才發現，原來我不是喜歡你，也不是愛你。
一直在你身後，是因為得不到的東西最好，後來我發現也不是這個樣子。
再也不見。
紅姐一個人回了自己的家，無力的躺在了沙發上。
這麼多年來她才想明白其實傅允錦喜歡的那個女孩就是她。
其實她有一套白色的裙子，不過是年幼的時候，是第一次見到傅允錦的時候穿的。
那個時候，她才八歲。甚至不記得見過傅允錦，是後來在美國想起來她的好友在年幼的時候提過八歲那一次生日見過傅允錦。
紅姐看著灰白的天花板，眼睛止不住的流淚。
記憶里的場景再一次轉變。
瓢潑的大雨，漆黑的夜，一片模糊的霓虹燈光。
她是偷渡過去的。
豆子大的雨滴砸在身上又冷又疼，渾身無力的她覺得又餓又疲倦。
一個人在美聯邦，無依無靠。
有幾個街頭混混走過，許許不禁往後向角落縮了縮，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身子就是止不住發抖，不知道害怕，還是冷的。
可是還是被發現了。
她還記得被揪著頭髮拽出來的感覺，她記得清清楚楚瓢潑的大雨灌進了口鼻的感覺。
以及她以為這一生就要完了的時候，出現的那個殘酷而冷血的十二歲的女孩。
後來她有了新的身份。
雖然名字什麼的都沒有換，但是身份就是不一樣了。
新的身份，新的一切，她是許許，又不是許許了。美聯邦讀了兩年書，回了國，進了公司。四年後，她成了行業里大名鼎鼎的紅姐。
最近兩年她居然看見了傅允錦。那個時候，一個沒有任何舞蹈基礎的人居然在舞台上又唱又跳的。
他不是最討厭娛樂圈的嗎？！
「為什麼？真的就是為了我嗎？」
「可是我不能，原來的許許已經死了，不是現在許許，現在許許是紅姐。」
……
「很晚了，鯨鯨，你應該睡覺了。」沈遇敲了敲門。
「我知道了」艾鯨轉頭一笑，「你定了什麼時候的機票？」
「明天下午一點半的。」
「哦，晚安。」
「晚安，晚上了安分點。」
艾鯨：「……」
她什麼時候不安分了？！
……
「江城的確是一個好地方，你覺得呢？」
「嗯，的確是。」沈遇拉著行李箱走在艾鯨的身邊。
俊男美女倒是很亮眼，只是兩個人帶著墨鏡倒是還沒有那麼引人注意。
主要是現在艾鯨也沒有什麼曝光度。
「江城這兩年的發展速度一點不慢，已經連續三年都是新一線城市了，這一座城市歷史也是……」
「好啦！我知道了。」艾鯨搖了搖自己手裡的手機，「找好酒店了嗎？」
「當然了，這一點你是不需要擔心的。」
「對對對，有你哪裡需要擔心啊！有你什麼也不需要擔心。」
……
「怎麼了？嫌棄？」
「嫌棄倒不至於，就是我瞧著這裡似乎並沒有廚房了。」艾鯨撅了撅嘴，「我們可能要吃外賣」
艾鯨表示十分不開心。
「沒有關係，我可以給你做，不用擔心。」沈遇笑了笑，「不用擔心，不會讓你一直吃外賣的。」
「哎呀！我就知道。」艾鯨笑了笑。
「這兩天可以好好的玩下。江城也有不少的景點，可以帶著你出去看看。」
「我記得劇里的場景都是在一些老舊的城區，不是現代化那種小區。」艾鯨不禁嘆了一口氣，「我們還是要搬地方，這裡住不了太久。」
「本來就是，你也不用擔心。」
「不是啊！你怎麼辦？我們可能要去西城市那邊，那邊條件挺不好的。你就不能和我住在一起了。」
「加上這個劇組熱度一直都是挺高的。我怎麼也是有點擔心，你的身份不好曝光。」
倒是在給艾鯨整理衣物的沈遇不怎麼在意。
「曝光怎麼了，我有身份證。」
「可是你到底是一個AI啊！」
艾鯨眼睛一轉，和沈遇生活這麼一段時間，她要不是時時刻刻記著沈遇是AI，都要真的以為他就是人類了。
「你真的是AI嗎？」
艾鯨在想有沒有可能沈遇已經換人了？！
沈遇停下了自己手裡的動作，轉身走到了艾鯨的眼前，彎下腰盯著艾鯨的眼睛。
「看著我的眼睛」
艾鯨依言看著沈遇的眼睛，在沈遇的眼睛里只能看見她自己彷彿沈遇眼裡真的只有她。
艾鯨不禁心跳開始加速。
可是沈遇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藍光。
艾鯨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跳是停止的。
沈遇真的就是AI，不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