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冤孽
這些,原本她是沒想到的,誰知道天網恢恢,那天上街,讓她碰巧看到了區麗芳和丁山一起卿卿我我,這才讓赫連暮森暗地裡從丁山那開始了調查。
這一調查,便查出了當年撞傷封清秋的人背後的身份。由此抽絲剝繭,查出了當年事件背後的真相。
「區麗芳當年為了嫁進封家豪門,與丁山分手。但是得知自己得不到封家少爺的眷愛時,便打起了主意。
那夜,她趁著封家少爺酒醉,假裝被封家少爺給睡了,實則那晚,他們之間根本什麼都沒有做。
可是第二天,區麗芳為了坐實那件事,便又利用起了丁山,與丁山有了夫妻之實。
之後,區麗芳順理成章懷了孕,又順理成章壞了封家少爺的婚禮,把封家新娶的少奶奶給氣的離家出走。
封少奶奶這一出走,便是六年。封家少爺不停地尋找妻子,區麗芳也不停地從封家老夫人那有意無意地打聽消息。
直到有一日,封霆岳確切地知道了妻子的落腳點,打算迎回家。但是封霆岳沒想到,這消息再次被他親生老母親泄露給了區麗芳。
區麗芳便想出一條毒計,給了丁山一大筆錢,讓他找人把封清秋以車禍的方式弄死。那丁山便找到了開貨車、欠下外債的堂哥丁文兵。
等封霆岳找到了自己的妻子,他妻子雖然僥倖逃脫一死,卻也丟了半條命,還丟了記憶。
見封夫人沒死還回來了,區麗芳在老夫人面前繼續扮演著賢惠人。
封夫人回到封家祖宅養病的那段日子,區麗芳借著老夫人的手,讓老夫人將一些補藥帶給封清秋,還說不想讓封清秋知道是她送的,怕封清秋不肯喝。
老夫人以為區麗芳大度,心頭歡喜,每次煎藥都讓人將那補藥一同給了封清秋喝。
可是老夫人不知道的是,那葯的毒性查不出來,可憐封家的少主母,就這樣從此不孕。可以說,是區麗芳和老夫人一同斷了封家後來的血脈。
正因為封夫人不孕,這之後,區麗芳的女兒封婉你,便又通過老夫人,順理成章進了封家,從此,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封婉眼睛瞪的老大,「冷落雪,這些都是你的污衊之詞!」
冷落雪不急不緩地又拿出一份報告,輕飄飄扔進封婉手中。
「除夕前一日,我花錢買了個舞女去勾引丁山,那舞女從他身上取走幾根毛髮。我將這幾根毛髮,和你上次沒吃完的櫻花餅上留下的唾液拿去做了鑒定。
呵,你要是不承認也沒關係,我讓赫連暮森把那丁山抓來,與你對峙,看他會怎樣。
哦,對了,還有南城牢里的那個丁文兵,前兩天經不住阿奴派去的人拷問,已經招認出了丁山。
丁山他為求自保,你說,丁山會不會供出當年的一切,還有,你的真實身份?
可憐區麗芳機關算盡,可憐你心機費盡,但是假的就是假的,烏鴉就是烏鴉,天理昭彰,你們母女的好日子,也該畫上句號了!」
看著手裡的鑒定報告,封婉渾身顫抖,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
片刻后,封婉忽然將手裡的照片和報告幾下用力,撕的粉碎。
她猙獰地笑出聲,「沒錯,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不過么,我當年還真的以為封霆岳是我父親,我也是那次知道跟他血型不匹配才起了疑心。事後,我追問我母親,我母親才承認我不是封霆岳的孩子。
不僅如此,封霆岳之所以會受傷入院,也是我的安排。當然,我的本意是想利用花盆砸死封清秋,卻沒想到封霆岳會護著她,壞了我的好事。
哎,可惜啊,你就算知道這些又怎樣,我奶奶,還有我那個便宜的爹,怎麼會相信你說的這些。
你放心,我不會姓丁,丁山那樣的人,怎麼能做我的父親。
這次我母親被我爹抓到時,偷偷告訴我了,事發前她已經在丁山的茶水裡放了慢性毒,毒藥會在五日後發作,算算日子,丁山他昨晚怕是就已經咽氣了。
所以,如今只要你也死了,我是誰,不會再有人懷疑,我會繼續坐著我封家大小姐的位置,等到封霆岳老去,幫你接掌封家大院,到時候,你就在天上好好看著我在人間富貴風光。」
冷落雪倒是沒想到區麗芳竟然會毒害丁山,這母女,還真是一樣的歹毒心腸。
她靜靜地看著對方,「那日認親,奶奶勸我,希望我能家和萬事興。原本我看在奶奶面上,想著只要你不再害我,我也就不抖落你身份的事情,畢竟區麗芳當年害我母親的事情,與你無關,只要區麗芳和丁山伏法就可。
但是沒想到,你屢次害我,這回更是令人髮指,還害我流產,我要是不為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報仇,我就枉為人母!」
「呵,好偉大啊,可是有什麼用?」
封婉從茶几上拿出那把水果刀,很是玩味地道:「你因為流產,一時想不開,用小刀自殺。我正好發現,但是為時已晚。」
冷落雪冷眼看著對方拿刀朝自己一步步逼近,「封婉,我勸你,放下刀子,或許,我還能留下你一條性命。」
「是嗎?我要是不呢?」
說完,封婉面上一狠,舉刀就朝冷落雪胸前刺去。
砰的一聲,房門被一道力量推開,一道人影如鬼魅般迅速衝到封婉面前,一把鉗制住封婉的手,同時將小刀奪下,並一腳將封婉踹倒在地。
封婉趴在地上,吃痛地抬起頭,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立刻眼淚汪汪起來。
「森哥哥,她先污衊我,我才出手的。」
赫連暮森抱住冷落雪,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這些話,你還是繼續說給那些愛你的人聽吧。」
封婉將視線微微一轉,頓時看見了房間門口不知何時站了幾個人,心虛地趕緊將視線移開。
林氏顫顫巍巍地一步一步走向封婉,心痛和憤怒都不能代表她此刻的心情。
舉起拐杖,猛地就朝封婉身上重重打去。
「我老太婆真是瞎了眼,竟被你們這對蛇蠍的母女蒙蔽這麼多年······」
林氏氣的臉拐杖都拿不穩,差點摔倒,好在封霆岳及時扶住了她。
「媽,打她,都嫌髒了您的手!」封霆岳前所未有地厭棄地看向封婉。
他和她母親一樣瞎了眼,為了護著這個「私生女」,間接地傷害了封清秋不知多少回。
難怪封清秋會說,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冤孽。他,果然是那個萬惡之首。
封婉爬到封霆岳腳下,哭道:「爸爸,你和奶奶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封清秋面無表情地從封霆岳身邊走過,坐在冷落雪身邊,和冷落雪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封婉表演。
封霆岳想起自己多年來對封婉的縱容,更是無顏面對自己的妻女,怒目看著腳下的女人。
「秋兒她,沒有住院,暮森他,也沒有去玉城。封婉,不,應該叫你丁婉,你可能想不到,這一切,都是雪兒安排的。
你剛剛在這裡說的一切和做的一切,我們在隔壁房間,通過監聽和監控,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現在,收起你和區麗芳那一套,你們母女害的我們封家差點家破人亡,我封霆岳身為封家家主,不會再姑息你們這對喪盡天良的母女!」
封婉整個人都怔在地上。
原來,她上了冷落雪的當,今天的一切,都是冷落雪誘導她自投羅網。
冷落雪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要她在老夫人和封霆岳面前親口招認,讓她再無翻身之日。
林氏流著眼淚,走到冷落雪面前,「好孩子,是奶奶糊塗,幾次被這個賤人欺哄,讓你受了不少委屈,奶奶才是罪魁禍首。
還害你,流了產,是奶奶作孽啊。
奶奶更對不起封家列祖列宗,幫著那個區麗芳害了你母親再也不能生育,都是我造的孽啊······」
說著說著,她就要跪下,被封清秋一把扶住。
她可不想她女兒折壽。
「來人,把這個賤人送到警察局,跟她那個媽關在一起,等著將牢底坐穿!」
封霆岳喊來人,要把封婉拖出去,被冷落雪止住。
「爸爸,對一個害你妻子,害你女兒的兩個惡人,你就這樣輕飄飄地讓她們吃著牢飯,換個地方享福?」
封霆岳一時不知其意,「那依雪兒的意思?」
冷落雪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陰陰地看著狼狽至極的封婉。
「她們母女想必母女情深,依我看,不如成全了她們。」
冷落雪看了一眼赫連暮森,「我好像聽你說過,你那個神秘島上不僅風景不錯,還是鍛煉人的好地方。尤其是有個地方,進去了,只能有一個人活著出來,不如,就把她們送到那去。」
「我倒是很好奇,這最後走出來的,是媽媽呢,還是女兒呢?」
冷落雪平淡無奇地說著,封婉卻是聽得心驚肉跳。
「冷落雪,你要讓我死,就給我一個痛快的!」封婉狂叫著。
冷落雪嘖嘖搖頭,「當初你好像讓人不要讓我輕易死掉,這份恩情,我怎麼還是要還的。
丁婉小姐,保重!」
封霆岳明白過來,便讓人撤了出去,隨即赫連暮森的兩個保鏢走了進來,堵住封婉的嘴,將封婉強行拖了出去。
林氏萬分愧疚和疲憊,感覺一下子老了多年。
她從褲腰裡取下一串鑰匙,放在封清秋手中,語氣也多了幾分滄老。
「媽的確老了,以後這封家宅子里的事,還是你來打理。」
封清秋一時不適應這樣的老太太,不知道說些什麼。
林氏苦笑一聲,隨即又釋然,看向封清秋,誠懇道:「秋兒,這些年是媽對不起你,媽決定去龍鼎寺住一段時間,以贖這些年犯下的罪孽。這個家,還請你看在雪兒的面子上,好好操持著。」
封清秋鼻頭有些發酸,多少年,她都沒有聽過林氏喊她的小名。
或許是從小沒有母愛的緣故,她其實很想從林氏那裡得到關愛和肯定。
冷落雪握起林氏和封清秋的手,「奶奶,過去的事情,並非完全是你的過錯,媽也沒什麼過錯,你們只是觀念不同罷了。如今,你們能冰釋前嫌,雪兒這場災難,也算是值得的了。」
「不許胡說,你可要好好的!」林氏和封清秋不約而同地嗔向冷落雪。
當意識到什麼,兩人都不好意思地看了對方一眼,乾乾地笑了笑。
封霆岳見狀,硬著頭皮插進來,「那個,雪兒,看在我好歹給你創造了一條生命的份上,求求你媽媽,別讓她跟我離婚。你打小就遺落在外,現在好不容易團聚了,總不好又一家人分離吧!」
封清秋將臉偏向一旁,不予理睬。
冷落雪偷笑,「哎,封家之所以這麼多小人作祟,就是因為我不在的緣故。如今我回來了,封家自是風調雨順,家宅安泰,所以,都不要再提離不離的這些不吉利的字眼。」
「雪兒說得對,你們都老夫老妻了,外孫都有了,你們不要面子,雪兒還要面子呢。」林氏幫著腔,開心地摸著冷落雪的發頂。
果然,這才是封家真正的繼承人,一身正氣,還有凝聚力。
封清秋癟癟嘴,「女兒在哪兒,我就在哪兒,與你無關。」
這話,已經算是答應了,封霆岳歡喜地直點頭。
看著封家一家四口其樂融融,被擠到角落的赫連暮森可憐巴巴地飄來一句話。
「落落,不介意的話,再多帶一個我吧!」
冷落雪笑容立馬斂起,「這裡都姓封,與赫連先生好像都沒有關係,赫連先生還是從哪來的回哪兒去!」
封清秋插話過來,「是啊,暮森,你早些回去吧,這些天你也累壞了。還有你家老爺子,南南又打擾他老人家好些天,我們都過意不去,我們這就派人去把南南接回封家。」
雪兒跟著他,果然是多災多難,才懷的孩子也沒了,那可是一條小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