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像油條一樣溫暖的人
「爺爺。」
霍秉點頭笑著開心，看著自己的孫子挺拔的身姿，再把目光移到洛枷的身上，笑的更是開懷。
「洛洛啊，這是靳南。你應該見過他的吧？」
身側的女孩兒淡淡暈開笑容，「靳南哥哥我是見過的。」
「霍總，二樓有電話請您去聽一下。」一個服務生跑過來，站在霍秉身後，一本正經。
倒是霍靳南，在霍秉笑著離開的時候抬眼睛掃了一眼那個服務生，不由得被嗆出聲來。
洛枷看著他的樣子，輕輕的開口：「換杯茶喝吧，酒對身體不好。」
「謝謝。」霍靳南搖了搖頭，表明自己的立場，帶著自己的酒杯轉身離開。
留下被霍靳南擺了一愣一愣的洛枷…
蘇落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霍靳南的回復，整個人連著衣服鑽進被窩裡，看著忽明忽暗的手機屏幕，心裡惴惴不安。
迷迷糊糊趴在床上，神經已經放鬆的不能再放鬆，彷彿下一刻就要睡過去。
蘇落的手機屏幕亮了，短暫的振動讓手機滑到了蘇落的左胳膊上，一陣涼意。
被驚醒的蘇落緩了半天，才將手機拿到眼前，看到一行字：記得吃些早飯，晚安。
看到這句話，蘇落就是再困也睡不著了。
相比蘇落，霍靳南直接上了車回到自己的公寓，洗洗睡了。
一覺醒來，時針已經指向數字七。蘇落捂著眼睛，不敢再讓閉著的眼睛接收光線。
翻了個身，看了一眼手機，立馬彈起來下床洗漱。
窗外陽光正好，可惜她來不及再欣賞，作為一個畢業生來說，什麼時候都是工作時間。
蘇落用了二十分鐘收拾好自己，林白語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蘇落看著林白語的床，一絲不苟的床面讓她有些恍惚。
白語該是帶著簡歷出去找工作了…
蘇落拿起包包，換上了昨天的恨天高出門了。
一出門，一輛熟悉的車就在最顯眼的地方。陳叔推開車門，朝她笑笑，「阿南今天有會議，我來接你。」
蘇落點點頭，笑著道了謝，一口氣鑽入後座。
「今天我們第一站在公司，阿南已經安排好了。」陳叔微笑著說出這句話后，才啟動了車子。
一路上蘇落都在思考剛剛霍靳南給她發過來的主題：溫暖。
三十分鐘后，陳叔回頭提醒，「小蘇，可以下車了。」
「啊，謝謝叔叔。」蘇落來不及掩飾自己的窘態，提著包快速下了車。
陳叔點頭示意后，把車掉了個頭，開去了停車場。蘇落自己提包站在一旁，垂頭摸摸自己的口袋。空空扁扁的，完全符合當代畢業大學生的窘境。
「阿南，人在樓下。」
霍靳南的手機提示音響起，是陳叔發來的消息，不由自主些看著屏幕，彷彿出現了陳叔配合他得逞的笑容。同小時候偷偷給他買油條一般，嘴裡嚼著剛炸好的油條，一瞬間都暖和了。
手指快速的點著，又覺著不太妥當，只沉穩的回了一句「好」，又把手機放回原位。
瑪莎小姐看了時間，準時站在總監室門外，淡定的敲了敲門。
「馬上。」霍靳南官方的回答瑪莎的催促，迅速的站起來走了出去。
會議室里坐滿了人，對於今天主管級的會議大家用行動表示好奇，甚至於霍靳南走到了會議室門口，都還有人在交頭接耳。
「去電梯口接一下蘇落。」霍靳南轉頭吩咐瑪莎小姐，自己徑直走向了會議室。
瑪莎看著電梯顯示停在一樓，就靜靜地等待著。
果不其然，到達頂層后的電梯走出了蘇落。瑪莎劃出了標準的西方笑容，「蘇小姐，還記得我嗎？」
「當然，瑪莎小姐。」蘇落看到瑪莎小姐的樣子，受寵若驚。
瑪莎伸出手示意她走快一些，「今天是花漾雜誌所有部門主管級的會議，蘇小姐一會兒進去后聽從總監先生的安排就可以。」
蘇落匆忙應了一聲，瑪莎小姐的話卻字字都落入她的耳朵里。一點就通，是她從小到大都很驕傲的技能。
可是，饒是琢磨了這麼多年的交際能力，在瑪莎推門而入的一瞬間，還是被磨得一點都沒有了。
空氣里瀰漫著一股安靜又詭異的氛圍，大家習慣性的跳過瑪莎小姐去看她身後的女孩。
一身墨藍色的小香風西裝，胸口處不知道別了一枚什麼圖案的胸針，和相貌一樣看的不大清楚。
瑪莎身後的蘇落緊緊的握住手中的電腦包，從霍靳南的角度看過去，蘇落的肩膀微不可見的顫抖。
瑪莎小姐自然可以感受到身後蘇落的緊張，到底還是剛畢業的大學生，面對這麼一群老狐狸，還是撐不住。只是，總監先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當然沒有。
瑪莎小姐微笑著向前，把視線讓給蘇落。
突然的目光一道一道的鎖在蘇落身上，蘇落的手指更緊。握著包，抬起頭來流暢的介紹自己：「各位好，我是蘇落。」
話落，蘇落轉頭看向主位上的霍靳南。
「總監，早上好。」
霍靳南眼眸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只從鼻子里輕輕嗯了一聲。
看到霍總監表態，會議室里稀稀落落的響起了掌聲。蘇落的臉色終於因為同事們的熱情緩和下來，乖乖的立在一旁。
接下來的時間裡，霍靳南主要講解了中國區專設板塊的計劃，並且分配了多個人來配合蘇落的工作。
蘇落忙跟著他的思維來構想，腦子中瞬間爆發出幾個創意，順手寫在了計劃書的空白處。
「於哲，你來配合蘇落的日常工作。」
霍靳南擲地有聲的位元組響在會議室里，蘇落條件反射轉頭看著他。
每個人都張大嘴巴，大概是想不到霍靳南會允許於哲去配合初出茅廬的職場菜鳥蘇落。
當然，這是蘇落後來才明白的。
霍靳南察覺到底下人的目光，冷不防開口，「有問題？」
「沒。」
於哲笑著搖搖頭，再次將目光放到總監身旁那個一臉稚嫩的丫頭身上，眼中帶著溫柔的笑意。
還可以。
看著挺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