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論一個弟控的自我修養

10.論一個弟控的自我修養

饒楓親自倒了一杯茶,十分地溫柔體貼。

「妻主請喝茶。」

「妻主這麼早過來,想必還沒用早膳?」

饒楓輕聲說道。

「不如就在這楓園裡用了吧。」

「不必了。」

沈吟初瞥他一眼,語氣間沒有多少情緒。

饒楓默了一秒。

「不知妻主清早前來,所為何事?」

面對沈吟初的冷淡,饒楓早已習慣,依舊笑臉以對。

「沈辭的事你知道嗎?」

沈吟初啜了一口茶,冷然的視線落到他依舊精緻的容顏之上。

「是說二公子昨日昏迷之事嗎?也不知道二公子現在如何了,該讓栗兒去看看他哥哥的。」

饒楓眉心處凝了一絲擔憂,如是說道。

「他已經醒了。」

沈吟初的聲音依舊很淡,讓人判斷不出喜怒。

「醒了呀,醒了好啊,阿彌陀佛,醒了就好。」

饒楓一臉高興的樣子,真假難辨。

「他是中毒。」

沈吟初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好整以暇的看向饒楓。

饒楓臉上笑容凝固了一下,繼而皺緊了眉頭。

「怎會中毒的,可查出了是什麼毒?何人下的?」

「不是你下的嗎?」

沈吟初幽深的眸子定在他的臉上,平淡無波,可危險之色卻半分不少。

「妻主這就說笑了,怎會是侍身下的毒呢?」

饒楓神色不變,條理清晰的說道。

「妻主將后宅交給侍身,侍身可曾出過一點紕漏?

二公子身嬌體弱,侍身也是用了心在養著的。

上好的補品也是常常送去,妻主要非說是侍身下毒害二公子,那侍身可就太冤枉了。」

「饒楓。」

沈吟初捏住了饒楓的下頷,看著他的眼睛。

「最好不是你乾的!」

「當然不是。」

饒楓對上沈吟初的視線,呼吸沉穩的他依舊否認道。

沈吟初也只是過來試探一番。

說完,她便重重甩開饒楓,大步踏出了楓園。

徒留饒楓一人在原地,指尖微蜷。

饒楓的下頷處已現紅痕。

他定定的看著沈吟初用過的那個茶盞,眸光逐漸危險。

良久,他將裡面剩餘的茶水一飲而盡。

......

涼心亭。

沈吟初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兒。

這個亭子是在十六年前,江逆死後才建起來的。

站在亭中,往下看去,可以清楚的看到辭院。

十六年裡,沈吟初再未踏足那個她們精心建造的院子。

這涼心亭,卻成了她常來的地方。

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名貼身侍女。

宗蘭忍不住上前提醒道。

「家主,剛下過雨,天太涼了,還是早點離去吧。」

「現在這個時辰,太陽都已經升起來了,無礙的。」

沈吟初所能看到的只是辭院的大體輪廓。

沈辭常常待在屋內,她能看到他的次數屈指可數。

但即使如此,她還是願意來此處待著。

哪怕是看看這空無一人的院子也好。

畢竟是他曾經住過的地方。

「宗蘭,你說他會不會怪我?」

人老了,總是容易傷感,沈吟初也是一樣。

「家主做事自有自己的道理,沒人敢責怪您的。」

「他會怪我的。」

「怪我把他的兒子扔在這裡十六年。」

沈吟初輕聲說道,眉眼間多了一絲愧疚之色。

卻又轉瞬即逝。

「可誰讓他非要離開我呢!誰讓他為了一個沈辭就扔下我呢!」

江逆,誰又比誰狠心呢?

「主君沒有留下您一個人,您還有兒女不是嗎?」

宗蘭一如往常地安慰道。

「可我想要的...是他啊。」

沈吟初伸手接住了從亭檐上滑落的殘留的雨水。

冷冷的滴在掌心,沁透肌膚,寒意順著血液,直達心底。

「而他卻不想要我了。」

「她還說我在炫耀,呵,炫耀的什麼,我有什麼可炫耀的!」

炫耀他為了兒子不要我嗎?

炫耀他對我的不信任嗎?

「家主,主君當時不是那麼想的,他應該也想活著的啊!」

江逆之死,早就成為了沈吟初心中無法平復的痛。

宗蘭的三言兩語,根本無法將其撫慰。

「給我查!」

沈吟初的聲音突然變得冷冽。

「沈辭再怎麼說也是我和他的孩子,還容不得別人來害他!」

「給我重點查饒楓,無論查到什麼,都如實稟報,知道了嗎?」

「是」

宗蘭抱拳領命。

「但是,家主,若是和當年一樣呢?」

當年的事,若是再來一遍呢?

「當年,呵。」

沈吟初冷笑道。

「不會了,父親已經死了,沒人會再護著他了。」

......

辭院里,沈辭終於吃飽喝足的時候,北鷺剛好前來通報。

「少主,方羨來了。」

「方羨?誰?」

不陰所以沈辭歪頭問道。

「姐姐給你請的神醫啊!」

說完這句話,沈楠竹驀然感覺有些不對。

方神醫還沒來,那--

「阿辭你怎麼知道自己是中毒的?」

剛剛和沈辭一通分析,沈楠竹都快忘了方羨這個人了。

現在北鷺來通傳她才反應過來。

沈辭眨了眨眼,大腦飛速運轉,笑著說道。

「我也看過醫書啊。」

辭院圖書...不是,書房裡那麼多書,他好像看到過有醫書分類的。

拿來當借口應該可以。

「你不是失憶了嗎?」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啊。」

沈辭裝著迷糊,說的話真真假假。

原主的記憶他是真不記得,但自己的記憶沒丟啊!

「哦」

沈楠竹點了點頭,「這樣啊!」

「那正好方神醫來了,讓她好好給你看看。」

想不到自家弟弟還懂點醫術啊!

還真是寶藏弟弟,沈楠竹內心蜜汁驕傲。

北鷺將方羨引到辭院之中,方羨還四處打量了一番。

據她所知,這沈府辭院,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啊!

也算是很神秘了。

「方神醫,你來了啊。」

對於這個極善岐黃之術的神醫,沈楠竹起身笑臉相迎。

「沈少主大半夜的去請,在下當然要趕早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不滿沈楠竹大半夜的去打擾自己。

但現在方羨還是認真以對。

畢竟不能壞了師門傳承。

「這位想必就是沈二公子吧,久仰久仰。」

方羨的視線轉到了沈辭身上。

饒是見多識廣的她,第一眼也被沈辭的容貌給驚艷到了。

好像突然就陰白了,為何一向劫財不劫色的四耳寨會去劫沈辭了!

這特么她都想搶回家養起來啊!

「方神醫?」

看著方羨的眼神,沈辭就知道這又個是被自己容顏所折服的人。

「啊」

方羨轉過視線,臉色微微泛紅。

「咳,二公子生的一副好相貌。」

「那當然,畢竟是我弟弟。」

沈楠竹得意道。

沈辭捂臉。

論一個弟控的自我修養。

「沈少主,還是先讓在下把脈吧。」

「您請。」

沈辭伸出手來,方羨一臉認真的把著脈。

沈辭薄唇微抿,心下思量著。

也不知道這神醫之名屬不屬實,看個臉都能看呆了。

片刻之後,方羨把完了脈,神色有些凝重。

「二公子這怕不是病,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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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尊之吾為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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