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平安夜洗頭夜?!
「好痛啊....輕點...」.
「嗯...在一下下就好了...」稍後就傳出了久川司頗為無奈的聲音。
「能不能快點啊...疼死了...又不是第一次做了...還是這麼沒有長進...」阿紅不滿的聲音隨後而到。
「真的...就快了...再忍耐一下吧...」久川司的聲音著實能夠聽出他的身心疲倦。
「快了...你一個小時前也是這麼說的...真的很疼的...」阿紅強忍著身上傳來的疼痛生氣的說。
剛打工回來的幸村聽見兩人的聲音,立馬快速的追隨著聲音來到了聲源地。幸村不滿的皺了皺眉頭,然後用力的一把推開了浴室的門。
剛開浴室,幸村就立馬不爽的看著阿紅,然後看見阿紅正軟趴趴的躺在久川司的身上,然後正在洗頭?!瞬間,幸村本來泛黑的臉色好看了不少,因為不悅而皺起眉頭板起的臉孔也馬上恢復到了那個夜晚中冷冰冰的樣子。
聽見有人破門而入的阿紅,掙扎著想要在久川司的大腿上翻個身。她看著貼滿白花花的瓷磚的眼睛剛轉到門的方向的時候,就看見幸村已經准過身已經準備離開了。阿紅立馬不爽的彈出了死魚眼。他主動跟她打個招呼會死啊!
想到前因後果的久川司立馬明白的一臉□的對還沒邁出步子的幸村說,「少年,你想歪了吧!絕對想歪了吧!」
剛跨出右腳走出一步的幸村聽見久川司那種紅果果挑釁的話語,身影立馬就頓了頓。不過幸村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在原地停留了幾秒之後還是邁著河蟹的步子不急不慢的走開了。
「少年,平-安-夜-快-樂-哦!」久川司看著幸村的舉動,咧著嘴巴笑的更加厲害了,說起話的聲音一頓一頓的,就像有意無意在給幸村暗示著什麼。
沒錯,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大家眾所周知的平安夜,而且還是阿紅和幸村放冬假的日子裡。阿紅家的兩隻從很久很久以前就習慣在今天互相為對方洗一次頭。他們這一看似平常的舉動卻是帶著寄托在做的。
為你分享煩惱,為你洗去煩惱,明天會是一個輕鬆的開始,以後一定都會像今天一樣平安又美好。
「咚咚咚——」心情歡快的折磨完阿紅的久川司現在正看著幸村緊閉的房門毫不客氣的用力連續敲著。
就像打雷還不斷續的敲門聲幸村想不聽見也難。正坐在床上慵懶的躺在床頭上看著書本的幸村,不悅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然後看著門的方向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最終還是放下書本穿好拖鞋跑去開門。
「呀~~~少年~~~作為我們家的一員就必須要參與的哦~~~~所以我們來一次舒服的洗頭吧~~~」幸村剛開門還沒有做出任何聲響,久川司已經毫不客氣的把他開的一條縫隙變成了百分之百敞開的了。不僅僅是這樣,久川司早在幸村做出反應之前一把抓住了幸村開門的手腕,雖然他的臉笑的很燦爛,可是抓在幸村手腕上的手卻完全不客氣。這分明在說他不準拒絕,即使拒絕他也會把你直接拖過去的!
這個時候,阿紅正頭頂著毛巾看見兩個人的「互動」,她只是用死魚眼一晃而過。不過久川司那句「會很舒服的!」讓阿紅又忍不住顫了顫,本來早已經回過頭的阿紅突然又轉過頭一副同情的看著幸村。
幸村接收到阿紅投過來同情的目光,然後下意識的直視過去。阿紅看著幸村看過來的眼睛,然後只是愣愣,然後又低下頭小心翼翼的揉著自己受傷的頭皮和頭髮。
久川司看著幸村偏向的眼光,立馬笑眯眯的回著頭看著阿紅說,「阿紅來的正好,快點去幫少年洗頭吧~」
「那不是你要做的事情嗎?!」阿紅看著久川司笑的淫..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老爹自己想折磨幸村卻派她去洗頭?!
「我這不是給阿紅有怨抱怨有仇報仇的機會嗎~~~~」久川司看著阿紅笑的陽光燦爛,然後又轉過頭笑的更加慎之說,「少年~~~阿紅洗頭的技術很一流哦~~~~~~~~~」
「雖然我是十分想幫你洗一次頭的,不過今天不行。」久川司看著幸村周圍流蕩的冷空氣,繼續十分曖昧的說道。
「什麼技術一流?!別說的人家跟洗頭妹一樣!我也沒有在洗髮店打工!」阿紅不悅的瞪起死魚眼,額頭上的十字路口也在緩緩擴大。
「嘛嘛~~~總之就交給阿紅了~~~~」久川司用力的強扯過幸村的手,然後又一把抓起還搭在頭上擦頭髮的阿紅的手,把幸村的手蓋在了阿紅的手心上,然後一副嚴肅的說,「總之,我今天就把少年慎重的託付給你了。」
久川司說完這句話立馬就神速的飄回了自己的房間。兩個人的客廳里,阿紅的右手穩穩地支撐住了幸村輕柔的覆蓋在她手上的左手,倆個個人的手心毫無間隙的合在一起,然後深情對視中....
一分鐘過後,久川司又一陣風一般的從自己房間卷了出來。不過這回卻是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雖然確實是文質彬彬的樣子,不過在阿紅的眼裡就自動過濾成了斯文敗類。
「拜拜~~~我去參加每年的例行宴會了~~~今天晚上就不回來了~~~~你們就幸福美滿的過你們的二人世界吧~~~~哈哈哈哈~~~~~」久川司臨走之前還不忘目光不純潔的在兩個人身上上下掃蕩一番。
她不記得最近出去買冰棍沒有給他帶一隻回來,好像也沒有跑去橫濱街吃包子的時候忘記幫他順便打包幾籠回來吧,更沒有出去買各種雜糧的時候少了他的那一份吧!!!久川司這老頭紅果果的報復只是出於有意思嗎?!阿紅看著久川司的笑臉,腦內自覺的輸入這一行一行的文字。
玄關的開門聲開始,關門聲結束。客廳里又恢復了安靜的樣子,不過阿紅的頭還看著那個反向久久不能釋懷。而幸村只是淡淡的看著側過頭看著玄關的阿紅的樣子,心底的漣漪一圈圈放大。
半晌,阿紅才不急不慢的回過頭看著幸村。她剛抬起臉,立馬就與幸村的眼神相撞,阿紅在幸村的眼裡打量一番又默默的低下了頭。這才發現她和幸村的手還保持著那個狀態。就好像只要她幫他戴上一個戒指他就會成為她的東西一樣...
哈?!幸村怎麼可能會成為她的「新娘」?!阿紅在心裡又狠狠的搖了搖自己的頭,然後看向蓋在自己手上的幸村的手的眼神又忍不住黯淡了一些。沒過多久,阿紅又抬起頭平視了起來,她準備鬆開支撐著他的手的手帶他去洗頭的時候。
幸村卻一把抓住了她剛剛下落的手,然後盯著她的臉說,「你不打算幫我洗頭嗎?」
阿紅抿了抿嘴巴,然後任由他牽著,反拉著他朝著浴室走去。
剛踏入浴室,那白花花的瓷磚和亮閃閃的吊燈就讓幸村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不喜歡成片成片的白色,那是一種十分討厭的感覺。被幸村從後面拉住手的阿紅感覺到幸村站在門口突然的停頓,她不由自主的就把視線停在了幸村的臉上。
看見幸村微微皺起的眉頭,阿紅只是保持沉默的反牽住幸村牽著他走到浴缸面前,示意他坐到其中的一張小板凳上。不過在這之前阿紅已經先自己坐在了其中的一張小板凳上,看著幸村還拉著她的手站著看著他的時候,阿紅才有些無奈的說,「鬆開手,然後側對著我坐到小板凳上。」
最後還是老實的聽阿紅的話照做了的幸村,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前方。印象中他只有去理髮店剪頭髮的時候才會去洗頭,他好像從來沒有特意的在特別的一天去洗一次頭。平常替他洗頭的都是素不相識的人,理由也通常是為了剪頭髮的時候更加好打理,好像從來沒有人特意的為了一次洗頭幫他去洗頭一樣...
阿紅看著老老實實僵硬的坐在一板凳上的幸村不由自主的微微的笑了起來。她起身拿起早就準備好的干毛巾站在幸村的背後,低著頭,用手蓋在了幸村的肩膀上,然後又用手輕柔的把干毛巾的一截從衣領塞進幸村的衣服裡面。
阿紅冰冷的手觸摸到皮膚的感覺。幸村立馬就有些驚訝的微微放大了瞳孔,他剛想回過頭去看看阿紅的樣子的時候,阿紅的雙手立馬就扶住了他準備轉頭的動作。
「別亂動,又不是小孩子。」阿紅只是淡淡的告應了一句。
然後,阿紅又彎下腰坐到了之前那張小板凳上,然後看著幸村的背影又稍稍的調整了一下板凳之間的距離,然後又合併起自己的雙腿。然後伸出手,一手扶住幸村的背部做支撐,一隻手放在他的胸前施著微微的力度。
「慢慢的順著我的手躺下來...」阿紅溫柔的在幸村的耳邊低聲的說,然後同時進行著手中的動作。
幸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是他自己的潛意識還是身體太過配合,他居然老老實實的聽著她的話配合的躺倒了她的大腿之上。即使她看起來瘦瘦弱弱的,但是他覺得躺在她的腿上軟軟的很舒服。
「水溫怎麼樣?」阿紅俯過身子,在身邊的浴缸測好水溫后,然後像幸村詢問著。
當幸村聽見阿紅說話的聲音,剛想要回應的時候,卻才發現阿紅幾乎整個人都要貼上他了,她的胸部就在自己的眼前。她身上的氣味就近近的飄在鼻樑之下,他已經開始分不清聽見的心跳聲是她的還是他的了。他有些想要退後改變現狀所處的環境,可是再怎麼退後,躺在阿紅大腿上的事實也不會改變。
「吶,我問水溫怎麼樣?」阿紅看著遲遲沒有反應,然後把淋頭,然後坐直身低著頭看著幸村。
突然對上阿紅的眼神的幸村下意識的想要把視線移開,他可不想把自己窘迫的樣子暴露出來。他撇開眼神看著另一邊目光有些閃爍的說,「嗯...就這個水溫吧...」
阿紅聽見幸村的答覆之後,並沒有再說點什麼。她完完全全把幸村臉上的那一小抹紅暈當做浴室太悶了的原因,幸村精市會臉紅什麼的她有點腦補無能。阿紅用干毛巾擦了擦左手,然後用左手輕輕的蓋住了幸村的眼前,然後淡淡的說,「把眼睛閉起來。」
這個動作停頓了三秒之後,阿紅才挪開手。但是在她挪開手的一瞬間,他們的眼神又再次相交了。阿紅看著幸村直直的盯著她的目光,立馬配合的擺出死魚眼瞪了回去。那死魚眼下的意思是:她不是說要閉上眼睛嘛,幹嘛這麼不老實?!說起來也是,這幾天她都忘記他從來就不是一個老實的人了!幸村個大渣男!
她和平常的感覺很不同,是他的錯覺嗎?!幸村注視了阿紅的臉片刻之後,然後又老老實實的閉上眼睛。他都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是應該好好想想還是什麼都不想了...
看著幸村終於閉上眼睛的阿紅,又把之前擦乾的左手打濕,然後又用這隻手順著幸村的額頭把他所有的頭髮向後撥弄,右手便抓著淋頭小心翼翼的只把他的頭髮打濕,直到全部的頭髮都濕透了。
幸村才聽見水聲停止了,那隻在自己頭上擺弄的手也移開了。接下來衝進鼻子之中的是熟悉的洗髮液的氣味。幸村又忍不住睜開眼睛打量起阿紅起來。不過這回阿紅的視線卻完全不在他的臉上了,她正小心翼翼的在他的發尖輕揉著起泡。
直到阿紅成功的揉出一大堆泡泡的時候,想要把她沾滿泡泡的爪子伸向幸村額頭那一「脫離法外」的一束留海時候,她發現幸村正紅果果的盯著她。這回,阿紅只是瞟了他一眼,然後有繼續小心翼翼的按著他的頭皮起來。
阿紅現在認為跟幸村說什麼都是白搭,與其讓他老實巴交的閉上眼睛,還不如讓自己更小心的不要把泡沫弄在他眼睛里去。總是跟他對視也是一種辛苦活啊!因為她讀不出他在想什麼,她會覺得自己有點在做無用功的感覺...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幸村看著阿紅移開的視線,突然心底又一瞬間感覺到了那種失落的味道,他不由自主的就綳起了頭皮。
「你在哪學來的這麼狗血的台詞?」阿紅聽見幸村的話,只是在幫他頭部按摩的手停了片刻,然後又很快的做出了回答。再次恢復到做按摩的動作的阿紅,感覺到比起之前明顯要僵硬一些的頭皮,然後又再次停下對幸村說,「放輕鬆些,不要想些狗血的問題。」
幸村聽見阿紅不搭調的回答,只是輕輕的抿了抿嘴巴。然後由於恢復到本來面無表情又不失凌厲之感的面孔,於此同時他抬起了一隻手抓住了阿紅的頭強迫她的視線看向他。
「說的也是,我確實想多了,為什麼我非要考慮到你的情感。」幸村這麼說的同時,眼神變得越來越深邃了。為什麼他總是不經意之間就會去想起她的存在,他不明白她怎麼想,不明白她是怎麼看待他的,這種焦躁不安的感覺是什麼?!
阿紅看著幸村的臉,聽著他的聲音,她有些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一副什麼表情。不過她算是明白了這個男人果然差勁透了!渣男什麼的當之無愧!她有預感有一天她一定會恨死他了!
阿紅愣過之後,然後用手肘一把弄開他抓住自己臉的手,然後抓起一邊的淋頭,打開水洗乾淨了自己手上的泡沫,然後二話不說的把幸村頭上的泡沫沖的乾乾淨淨。她已經沒有興趣再為這個人洗一次護髮素了。
當幸村頭上的洗掉的最後的泡沫隨著出水孔流出以後,阿紅毫不客氣的就是一把把幸村從她身上扶了起來,然後趁著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是完全不溫柔的一把扯出幸村領子里的毛巾,然後就拽著毛巾狠狠的在他頭上毫不客氣的蹂躪起來。
「渣男...」阿紅看著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幸村猶如雕像般的任她搓圓搓扁,她更加不打算手下留情。她看著幸村鳶紫色的頭髮被白色的干毛巾下折騰的死去活來卻還是沒有解氣的樣子,她只是撇起嘴巴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幸村就這樣呆做在那裡任由阿紅折騰,恍恍惚惚聽見阿紅罵他的聲音,他卻不由自主的向上彎起了嘴唇。還有心情罵他說明她還是在意他的吧,即使是這樣也行,她的視線一直追隨著他,想的事情也不會少了他,那麼他還是真實存在的吧,存在在她的心裡。
在幸村想著這些的同時,阿紅看著幸村差不多乾的頭髮,然後就把手中的毛巾丟到了一邊,什麼都沒有說就邁著她不高興的蘿蔔腿準備離開這個浴室。
就在她剛跨出門檻的那一瞬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來的幸村又把她拽了回來,然後目光冰冷的瞪著她。
「幹什麼?!」阿紅不悅的皺著眉瞪著幸村。
幸村什麼說,繼續冷著那張臉低下了頭。然後在阿紅因為不悅而有些紅紅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
「干...幹什麼?!」比起之前,阿紅這回的話就有些不淡定了。
突然之間,幸村笑的十分燦爛,如沐春風,連身後的場景都變成了春天百花齊放的樣子。阿紅愣住。現在不是是冬十二月嗎?!她現在不是正處於自家浴室嗎?!坑爹的動漫世界讓她看到了所謂的幻象么...喂喂...這可沒法用海市蜃樓的原理解釋...
「平安夜快樂~」幸村於是保持著這幅表情,在阿紅另一邊的臉上親了一下。
=口=!她可以懷疑自己再次穿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