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在彼此不知道的那些日子裡
日本。『雅*文*言*情*首*發』
又是一年春天,櫻花猶如積雪一般堆滿了樹枝的枝頭,東京大學一條偏僻的石子小徑上堆滿了墜落而下的粉色殘花,沒有人走過的這片土地披上了一層粉粉的紗巾一般。越是美麗的東西就越是容易破碎,幸村精市皺著眉看著眼前的景色心情突然變得惡劣下來。
「怎麼了,精市?」第二十四號注意到幸村的表情變化,突然體貼的問,「不喜歡這裡嗎?」
「親愛的你喜歡這裡就行了。」幸村突然低下頭輕輕的擁抱著第二十四號少女對著她笑的如盛開的櫻花一般溫柔又美麗。只要你喜歡就行了...阿紅...
「我好高興,謝謝你,精市。」第二十四號突然綻開笑容深情的看著幸村說。
幸村卻瞬間冷下臉來。她也不是阿紅!阿紅不會這麼說,也不會對他露出表情。轉眼之間,幸村突然冷酷無情的一把推開前一刻還愛意滿滿抱在自己懷中的第二十四號,然後十分厭惡的說,「我們分手了。」
任何解釋都沒有,幸村只是一個寒氣四溢的目光就讓想要追問的第二十四號老老實實閉上了嘴巴。他突然之間心情又開始變得焦躁不安了起來,他討厭這種感覺!
就在幸村毫不留情的踩在之前那片美麗的粉色之上準備離開這裡的時候,突然一棵櫻樹的樹榦後面跑出了一個女孩子,用小鹿斑比一樣濕潤的眼睛看著幸村。
「那個...那個...幸村前輩...我...我...」少女兩隻手死死的不自然的握著拳頭,十分緊張的看著幸村說,「我喜歡你!請你和我交往吧!」
蓬蓬的頭髮...
幸村看著眼前的女孩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摸了一把少女蓬蓬又有些翹翹的頭髮,瞬間又笑得春天般溫暖起來。他懷戀這種感覺,就像阿紅在他身邊一樣。這麼想的同時幸村看著少女的眼睛又變得恍惚起來...
「可...可以嗎?!前輩!」少女看著幸村迷離的眼神,不禁鼓起勇氣的再問了一遍。
幸村笑的更加溫柔似水了,那笑容就好像嬌嫩的花朵隨時都可以擰出水一般。幸村突然之間俯□輕輕的親上了少女那還顫抖著軟軟的櫻色嘴唇。
幸村再次站直身子的時候,少女的臉瞬間漲得滿紅,紅色的蘋果好像能流出血一般。少女的語氣更加激烈了起來,說話的節奏也更加結巴了起來,「我...我...前輩你...你...是答應我...了嗎...」
「嗯,不高興嗎?」幸村突然側著頭有些委屈的看著少女,少女立馬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雅*文*言*情*首*發』於是幸村又如預料般滿意的笑了笑,準備伸出手再去摸一摸少女那蓬蓬的頭髮...
「啪!」的一聲響亮的聲音,幸村的手被突然出現在此地的宮永亞美拍掉,不,準確的來說是幸村亞美。幸村瞬間不悅的皺著眉冰冷的看著她的出現。
「幸村精市!我才是你妻子!你夠了嗎!」宮永亞美怒狠狠的看著幸村精市,然後立馬又把這洶湧的視線轉到了站在幸村身旁的少女身上。
「這回你的第二十四號女朋友一個月都沒有交滿!又要換了嗎?!」宮永亞美對幸村說,眼神卻在少女身上不懷好意的打量,「這個女人就是你的第二十五號了嗎?你在她身上的哪裡又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
幸村精市無視了宮永亞美一旁的歇斯底里,然後繼續一網深情的看著眼前的少女那蓬蓬的頭髮,然後有些傷心的說,「你會在意我有妻子嗎...會在意不是我的第一個嗎...」
少女看著幸村傷心的眼神又立馬把頭搖得像一個撥浪鼓一樣。她拒絕不了他,她什麼都知道的,但是她還是喜歡他!畢竟幸村精市是東大裡面有名的花花公子,不僅已婚女朋友還接著一個一個的換,即使這樣她也想和他在一起,她的話一定能改變他的!
幸村看著少女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一下,不過只是瞬間而已,他又恢復到一副柔情的樣子。立馬,他高興的笑了起來。
「夠了!」宮永亞美看著幸村精市和第二十五任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她瘋狂的大叫了一聲,然後毫不留情的狠狠的在少女的臉上打了一巴掌。巴掌過後,少女臉上清晰的五指印上還有三條血印子。
突然之間,幸村變得暴戾了起來,他想都沒有想就一把拽住宮永亞美回了她一個巴掌,然後一把抱起捂著臉的第二十五任,然後惡狠狠的對她說,「只是個名義上的妻子而已,再打亂我的私生活我就殺了你!」
片刻之間,校園后的這條櫻花小徑只留下了宮永亞美和在不遠處傷心的窺視著這一切的第二十四號。
風就這樣無情的直面掛了過來,花瓣卻有意的在空中歡快了飛舞了起來。完全不在意這兩個還留在此地傷心的女人...
中國。
阿紅家寶寶今年四歲了。所謂四歲的寶寶的階段,就是好奇心旺盛的時期,甚至練一個成年的科學家都沒有四歲寶寶那麼強烈的好奇心。
「咚咚咚——」一陣悅耳的簡易鋼琴曲響過之後,阿紅家寶寶立馬不安分的從高高的椅子上跑了下來,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到坐著不遠處的聽著他彈奏的沙發上的阿紅邊上。然後鞋子都不脫就一腳踏到了沙發上,一把抱住阿紅的脖子。
一股熟悉奶氣立馬鑽進了阿紅的鼻子里,這軟軟又熟悉的觸感,阿紅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然後就順勢笑著回抱住她家奶娃說,「小淘氣包,又想要玩什麼了呢?」
「小悠才不是淘氣包。」阿紅家奶娃不高興的癟了癟嘴巴,然後又一副期待的看著阿紅說,「小悠剛才彈得好嗎?!」
「當然,媽媽心裡小悠是最好的。」阿紅毫不覺得厚臉皮的笑著說道。她發現當媽媽就要任何時候都能夠厚臉皮,多麼狗血的台詞只要寶寶在場就能夠說的出來。作為母親的她真是偉大啊!
「那我可以要獎勵嗎?!」阿紅家奶娃的眼睛更加亮堂了起來。
「嗯?這回想要什麼?」阿紅抱著盡量滿足孩子不過分的要求笑嘻嘻的問。
「什麼都可以嗎?」阿紅家奶娃看著阿紅再次看著阿紅十分認真的確定道。
阿紅掐了掐自家奶娃的包子臉,然後笑的燦爛的點了點頭。
「爸爸!」阿紅家奶娃立馬笑的像得到了一年份的糖果樣高興的說。
「誒?!」阿紅立馬驚訝的放大了瞳孔。雖然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但是每次她家奶娃都是用滾地板抱大腿撒潑的形式,沒想到這次會用這麼婉轉的方法。
「你答應了的!你答應了的!」阿紅家奶娃看著阿紅明顯一副要反悔的表情,立馬就露出不高興的表情在沙發上蹬腳丫子表示抗議。
阿紅看著炸毛的奶娃,轉了轉眼珠子,然後又笑著掐了掐她家奶娃水嫩嫩的包子臉一副老謀深算的說,「媽媽本來是答應了的。不過小悠你穿著鞋子跑到沙發上了吧,這是不對的哦~所以要懲罰哦!所以這次就功過抵消了哦~」
「你耍賴!你耍賴!我最討厭媽媽了!」小悠立馬掉著大豆淚珠子屁顛屁顛的跑回房間里去了。
阿紅坐在沙發上,看著小悠哭喪著臉跑回房間的樣子撐著下巴糾結的皺起眉頭。幸村精市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即使遠隔千里居然還能夠妨礙到她正常的生活!真是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也只是短暫的時間而已,阿紅無奈的從沙發上站起身,去拿一塊抹布擦了擦被自家奶娃印上了好幾個腳印的沙發,然後又準備去安慰自家碎了一地玻璃心的小奶娃。
剛打開房間的門,阿紅就一眼注意到了她的那張大床上拱起了一個小麵糰一樣的東西,阿紅不禁噗的一聲笑了出來,然後走到床旁邊不遠處的書櫃里拿出一本日語詞典就走到了床邊。
阿紅看著那一團東西動都不動一下,然後就把詞典放在了床頭柜上,伸出手去戳了戳那鼓鼓的一小坨。她能想象到自家小奶娃的表情。
「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哦~」阿紅邊戳邊教育到。
不出所料,那一小團蠕動了一下,然後就傳來了悶悶的聲音,「哼哼!小悠才不是男子漢!小悠還只是...只是...」
「只是一個能抱大腿滾地板加賣萌的小正太。」阿紅聽著半天說不出小奶娃自動接上了後段。
躲在被窩裡的小奶娃立馬一愣,然後更加不高興的哇哇道,「媽媽是壞人!小悠再也不理你了!」
每次都是這句。阿紅立馬彈出死魚眼,然後頂著死魚眼走到床的當頭,然後拽住被子的一角閃了閃那圓溜溜的死魚眼。緊接著,阿紅兩隻手用力把被子向上一掀,蜷縮在被子里的小奶娃就暴露在光光的床上。
「嘿嘿嘿,看你躲到哪裡去。」阿紅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的看著小奶娃的囧樣陰笑著。
小奶娃也不認輸,立馬跳起來拽著床頭的靠枕一把朝著阿紅丟了過去。阿紅立馬輕易的接住靠枕,然後一把丟過去,正中小奶娃臉部,把他拍倒在床上,一副得意洋洋的說,「小淘氣包和你老媽斗,一輩子都別想贏了。」
「哇......」小奶娃這回立馬大聲的哭了出來,完全沒有要給阿紅面子的意思。反正他認為錯的始終只有媽媽而已。
阿紅撓了撓自己的頭髮,然後任命的跑過去一把摟住哭得傷心的小奶娃語重心長的說,「吶,小悠。媽媽確實沒有剝奪你見你親身父親的權利,不過你確定你要去見你那個只是提供了一個精子的渣男人?!」
小奶娃聽到阿紅的話,立馬停止了哭鬧,看著阿紅重重的點了點頭。
阿紅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抱著肉肉的小奶娃坐到床頭指著那本厚厚的日語字典說,「小悠也是個男人哦,在這個社會上得到某些東西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哦~知道嗎?」
小奶娃再次朦朧的點了點頭。
阿紅呆了呆,然後瞬間笑的燦爛的說,「那本書上的字全部認識以後我就帶你去見你一直想見的人!男子漢就好說得到做得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