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一人被抓眾貪戰慄
4月22日,劉偉辭別鄭彩英,姍姍來遲地走進辦公室,正準備換衣服,
王麗琴冒失地推開門,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順手把門關上,
劉偉的心突的一跳,王麗琴想要做什麼?頓時產生豐富的聯想,既害怕又不免產生一絲期待。
「處長,剛才憲兵隊的人過來了,說是調查禁空法陣丟失的問題,把犬神科長帶走了。」
王麗琴並沒有注意到劉偉神情的異常,火急火燎地說道。
於無聲處聽驚雷,劉偉表面上不動聲色,其實內心波濤洶湧,按部就班地把外套掛在衣架上,而後才看向王麗琴。
一瞬間,他想了許多,大概率,最近跟蹤自己的就是來自於憲兵隊。
咖啡吧的一幕,好像電影一般,在腦海中快速回放。
好險,暴露就在毫釐之間。
他的背後冒出一絲冷汗。
王麗琴露出兔死狐悲的神情,哀怨地說道:
「而且他們還帶走了所有的工作人員紀要,還要接手我們正在查辦的案子。」
劉偉換上白色制服,沉穩下心神,確認地問道:
「把犬神雄抓走了?」
王麗琴體貼地上前幫忙整理衣領,貼在劉偉身邊,吐氣若蘭地說道:
「是啊,他們帶人的時候,聽說也沒跟孫部長打招呼。」
劉偉臉上露出怒意,沉聲說道:
「憲兵隊這幫混蛋,是越來越囂張了,誰都不放在眼裡。」
王麗琴心有戚戚焉地點頭,補充說道:
「是啊,從來沒見過憲兵隊這樣大張旗鼓地辦案子,其實,前幾天,憲兵隊就帶走了某些同事的檔案。」
劉偉鄒起眉頭,這個消息,他還真的不知道,他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調閱人事檔案,沒有孫長老的同意是不可能的,沉聲問道:
「他們想幹什麼?」
「聽說是在秘密調查犬神科長。」王麗琴說道。
「連你都知道了,還叫什麼秘密調查?」
劉偉穿好衣服,坐回辦公桌前,按部就班地完成一天的工作,打開辦公系統,查閱今天的待辦任務。
「你說這犬神科長,平時工作也算是兢兢業業了…」王麗琴站到劉偉身側,距離越來越近。
劉偉看出王麗琴的心意,可他現在哪裡還有拈花惹草的心情,將辦公系統里的待辦任務分派出去,而後轉身抬頭看著王麗琴,問道:
「他們為什麼懷疑犬神雄?」
「這我不清楚。」
王麗琴攤開手,一臉的無奈,她還指著從劉偉那裡得到一些信息,鬧了半天,劉偉卻來問她。
劉偉感覺到一種撲面而來的危機,想到自己也同樣被跟蹤,兔死狐悲,冷聲問道:
「孫部長在辦公室嗎?」
「在。」王麗琴精神大振,知道劉偉打算行動了。
劉偉點點頭,若有所思,他看出了王麗琴的心思,原來在這裡等著他呢。
不知不覺,王麗琴已經跟了劉偉半年,早就成了小富婆,小口袋裡鼓鼓囊囊的,憲兵隊調查,她怕的要死。
「對了,處長,這是我給你買的新襯衫,天氣熱起來了。」
王麗琴突然害羞地從空間袋裡拿出一份禮品,掀開禮品蓋子后,
一件天藍色的襯衣赫然出現在眼裡。
劉偉真心不喜歡這個顏色,第一感覺,穿上像是一個保安,對王麗琴的眼光鄙視不已。在他想來,價錢也貴不到哪裡去,漫不經心地接過襯衫,放在抽屜里,
他喜歡禮尚往來,在抽屜里翻找了一下,取出一條白玉鑲金觀音吊墜,道: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王麗琴眼眸流轉,眯成月牙型,微微側身,露出天鵝般白潔的脖頸,示意劉偉幫自己戴上,道:
「你抽空試一下襯衫,要是不合身,我給你去換。」
「謝謝你的關心。」
劉偉的情緒突然低落下來,最難消受美人恩,被美女喜歡不見得是好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王麗琴摩梭著勻凈潔白的玉觀音,溫潤細膩,如脂如膏,俗話說得好,「玉如硝,必定高」,
純白得沒有一絲青色,白玉必定價值不菲,戀戀不捨地說道:
「那行,我先回去了。虧你想的出來,把事情都推給我。」
她剛才看得真真的,劉偉把事情都推給了她。
「等等。」劉偉喊住了王麗琴,含糊不清地說道:「最近部里不太平,你一定要謹慎小心,平安渡過和談期間。」
「哦,我一向很小心的。」王麗琴一臉謹慎地說道,她急急忙忙找劉偉,就是怕後勤處這邊會出事。
「去吧。」
劉偉疲倦地揮了揮手。
目送王麗琴關門離開,劉偉正要站起來,電話鈴聲響起,接通后,傳來孫長老滄桑的聲音:
「劉處長,馬上來我辦公室!」
……
快步進入部長辦公室,劉偉發現,王濤臉色愁苦,坐在孫長老對面。
這是應有之義,犬神雄是他的直屬手下,出了事,肯定少不了他的一份責任。
「部長、王處長。」
劉偉主動打了個招呼,不管暗地裡怎麼仇恨王濤,表面上卻要表現出精誠團結。
王濤點點頭,繼續哭喪著臉。
「憲兵隊說,犬神雄與禁空法陣的丟失有關,你怎麼看!」
孫長老的表情充滿不可思議,他無法相信犬神雄會是鼴鼠。
「他們有證據嗎?」劉偉鄒起眉頭,問道。
「哼,證據?剛才憲兵隊廖愛國在辦公室把人帶走了。」
孫長老站起來,在房間里踱步,引入憲兵調查,本來是他的主意,現在卻是弄巧成拙,他想要努力撇開自己的嫌疑。
「也沒跟我們打招呼?」劉偉不敢置信地問道,用揣測的目光看著孫長老。
「說是跟冠軍王打招呼了,連我都不知道!」
孫長老憤憤不平地嘀咕道。
「他們什麼意思啊?」
劉偉看著孫長老問道。他總覺得孫長老意猶未盡。
「什麼意思?根本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
王濤在邊上聽得忍不住插嘴,他其實是受影響最大的,工作進度大受影響。
「說不定,我們現在都在被調查。」孫長老嘀咕道,他在恐嚇劉偉、王濤,希望通過打草驚蛇,發現某種端倪。
「查吧,讓他們好好查!我們也別幹活了。」王濤賭氣地大聲嚷嚷。
劉偉面沉似水,看著孫長老和王濤,試探著問道:
「憲兵隊是太子管理的,可不可以請太子關心一下?」
他始終無法相信,憑孫長老的人脈和老奸巨猾,會不知道此事。
孫長老激動起來,揮舞著手,大聲抱怨,道:
「太子可能還不知道呢!所以呀,咱們太被動了。」
「那我們怎麼辦?」劉偉繼續問道,他不會輕易表露自己的想法。
「怎麼辦?看看冠軍王的意思吧!」
孫長老好像鼓起的皮球,突然間泄氣了,表現出一副倦怠的神情,太子說得對,他是個自私自利的傢伙,他只是想通過劉偉之口,洗脫了自己找憲兵隊調查下屬的嫌疑。
根本沒有為下屬出頭的打算。
……
憲兵司令部刑訊室,犬神雄被銬在椅子上,廖愛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問道:
「犬神君,你說說,1月3日下午,你在幹什麼?」
犬神雄恨恨地翻了一個白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沒好氣地說道:
「我在碼頭邊,等我一個情報員。」
廖愛國掏出一根煙,在手背上敲了敲,問道:
「什麼情報員?」
「他是碼頭上的,那天沒有來。」犬神雄惡聲惡氣地回答,一臉的抗拒。
廖愛國點上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長長的白煙,不緊不慢的問道:
「你把他的資料告訴我們。」
他是老練的獵人,做事情不徐不疾,每一步都踏在七寸上,他知道犬神雄經驗豐富,沒這麼容易被突破。
「我不明白你們什麼意思?」犬神雄一臉懵懂,亢聲問道。
「不需要你明白!」
廖愛國的聲音好像從牙齒縫裡擠出來,讓人不寒而慄,繼續問道:
「那你說說,1月2日,你在幹什麼?」
犬神雄努力地想了想,彷彿是在回憶,而後說道:
「我只是給黑市的商人打了個電話,」
「說了什麼事?」廖愛國冷聲問道,眼中放出寒光,這就是他們懷疑的關鍵。
「他們要賣給我一個玉器。」犬神雄一臉的無辜,他到現在也沒發現哪裡出了問題。
廖愛國朝犬神雄臉上吐了一口煙霧,臉色鐵青,犬神雄死到臨頭,還冥頑不靈,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冷聲說道:
「你把我當傻瓜啊,你要是不能把行蹤說清楚,就算我想幫都幫不了你!」
犬神雄彷彿被戳中痛楚,再也按捺不住,奮力掙扎,怒髮衝冠,大聲嘶吼,道:
「我要見王處長!」
廖愛國眼神中殺氣凌冽,死亡凝視著犬神雄,確認他不會再招供,轉身就走。
犬神雄恐懼地看著廖愛國的背影,他知道情況不妙,可他還抱著僥倖心理。
廖愛國走出審訊室,吩咐手下的憲兵,道:
「去,把線人和黑市商人找出來,看他說的,是真是假!」
「是!」
憲兵們敬了個軍禮,領命而去。
旁邊一個彪形大漢,低聲問道:
「用給他上刑嗎?」
廖愛國狠狠地抽了口煙,整了整領口,胸有成竹地說道:
「不,先不要讓他睡覺!」
他不著急,反正犬神雄已經落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