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相思曲 第三章 餘音裊裊,清崖觀賞
半個時辰后,天字二號房中。
「客官,客官,客官。」小二見客廳沒人,連續叫了幾聲。
「別喊了,在這呢!」白劍歌有氣無力的說道。
「誒喲客官,洗澡也得有個動靜啊,嚇我一跳。」小二嚇了一跳,轉而說道:「客官,你要的飯菜我給你送上來了。」
聲音從澡房中發出,只見白劍歌躺在浴盆里,雙眼被疊成塊狀的毛巾遮住,露出潔白的肌膚和肌肉。
白劍歌沉聲道:「都放桌上吧!」
小二將飯菜整齊劃一的放在黑色木桌上之後,拱手說道:「客官,你飯菜就放這了啊,我先下去了,你洗完澡趕緊出來吃,飯菜別涼著咯。」
白劍歌沒心情理會,細細思考著父親臨終前委託他的事情,也是囑託:「父親和言國皇帝到底是什麼關係,這言國現狀國運繁盛,市井交流頻繁,民間和平之息旺蒼,就算是先帝也無法將國家發展到宏觀帝的這個地步,為何會在臨終前托我搭救言國的荒唐想法,莫非這其中只是一面鏡子,雙重身份?」
「不僅僅是這些,還有,為何要我尋找到龍鳳麒麟三大族人後裔才可行囑託的后三條之命,這其中難道有什麼隱情?」
種種疑問一直回淌在白劍歌心中,這些疑惑白劍歌一直得不到解答。
白劍歌揉了揉眉宇中因思慮而產生的「川」字,起身擦拭,換了一身白色蟒袍,走到餐桌前,拿筷夾菜即刻入嘴,吃完一口后,他砸吧著嘴巴,若有所思地說道:「這知州鱸魚確實不錯,入口即化,鮮嫩肥美,實屬一道佳肴。」
……
不知不覺,白劍歌已經在這待了七日,日子過得十分舒坦,話說知州處於言國最北部,再北一些就是涼國境內,言、涼兩國是不對付的國家,而且實力不相上下,本該日常起的衝突如今卻又平靜得很,白劍歌對此產生了起疑,不過詢問過後卻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言、涼兩國確實是不對付,不過因為言國和另一個國家——典國一直有衝突,雙方征戰不停,涼國居北,典國居南,造成了夾擊之勢,為了平緩這種危機,言國前皇在二十年前將自己的妹妹送去和親,加進了兩國關係,形成了聯盟狀態,涼國自此退兵,言國就有了專一的目標,專心對抗典國。
三日前,白劍歌從小二那打聽到今日城主會在城中舉辦比武大會,獲得名次的武者將會獲得城主親自挑選的獎勵。
此時白劍歌身著白袍,打理好客棧的雜務后,離開門房,跨出客棧門檻。
白劍歌剛想離開,才知道自己路都不認識,在這七日的時間裡,自己大半的時間都是在客棧里度過,閑暇之餘也不過就在客棧門前和一些老人下象棋罷了。
走到平時和一些老者下象棋的地方,看到老人們早就擺好攤開下了。下象棋可以說是他們的命脈,有時下象棋可以從早上一直下到黃昏時刻,中間都不帶歇息的,除非自家人連打帶罵的拉回去才肯作罷。
白劍歌走到一位發白須黑的老者面前,問道:「棋神爺爺,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找你問問。」
還棋神呢,悔棋神還差不多,棋神稱號只不過是自己加上去的,在這條道上誰不知道他悔棋的名號,平時白劍歌和這位老者下的時候,老者把把悔棋,不過白劍歌棋藝精湛,悔棋了也下不過他,平時白劍歌就是和這些老人下棋,不過白劍歌是盤盤通殺,贏得老人們都不願意和他下了,老人因此還稱他為小棋仙呢!
他擊掌,然後地回答道:「你小子,終於肯承認我是棋神了?說吧,什麼事,我還趕著下棋呢,待會兒他們趁我不在,換棋位置,看我不擰斷你小子耳朵。」
白劍歌聳了聳肩,說道:「三天前我從小二那了解到,城主今天要舉辦比武大會,我不知舉辦地點在哪兒,可否告知我一番,我來這不久,這您也是知道的。」
發白須黑的老者在和白劍歌下棋時同時也了解了他的為人,冷漠、痛苦,是他的基本格調。而老者則是客棧對面的一位富裕人家,吃喝拉撒睡嫖賭抽所用的金錢通通由家裡出,絲毫不為缺錢而擔憂。
老者想了想,似有目的的說道:「那地方我確實知道,不過……」
他做了個下象棋的手勢,白劍歌看此便明白了意思,表情有些無語道:「行,我比試完后肯定回來陪你下棋!」
要拿老者和下象棋的人對比,那可是沒一個人比他上癮了,下象棋總有一個膩,一個累的說法,可在他這兒,與浮雲無異。在平時,和他下象棋的人趕著要回家辦事兒去了,他卻硬要拉著人把這盤棋下完,不下完就不許走,就是不給他面子,見老者這樣說了,陪他下棋的人哪兒還敢離開啊,故意下錯棋子讓他贏,自己趕忙回家辦事兒去了。
發白須黑的老者成天拿著『我又贏了一盤,又贏了一盤,誰要來和我比試,我定讓他輸個心服口服』的說詞,去和街坊鄰居吹噓。一些街坊鄰居暗地裡小聲的說老者的壞話,不料想被老頭聽見了,差點掐起架來。自此以後啊,老頭那是盤盤打贏,都快成這街道上的『棋神』了。
白劍歌利用輕功飛到了房梁頂上,沿著武觀的位置踏著瓷瓦片行走,得知舉辦場所在街道中心的清崖觀之後,這期間還不忘回到房中背上父親給予的古琴,帶著它去參戰。
清崖觀地處於城中心,乃是人群聚集之地,就這地,也是動用了數位風水大師推拿,挑選而建的。此觀裝飾和宮殿相差無幾,以木架為骨幹,牆壁用磚砌,用瓦蓋屋頂,而牆壁隔扇僅作為內外間隔之用,不負屋頂重量,地面還有著八卦的圖形,作驅妖攆魔的象徵。
今日乃比武大會,相互切磋,對應的說,人流量,熱鬧聲也應該是相當大的,眼前靜得滲人,清崖觀的天空,一片寂靜,只有大雁歸來的痕迹。正午陽光下的長廊,拖著長長的柱子的影子,空無一人,四周一片寂靜。
白劍歌在觀內四處奔波,看到一觀中的小童雙手托著一紅木盤,白色瓷碗里有著液體的的流痕,上前問道:「觀童,今日城主不是說要在此地舉行武功比試嗎?怎麼觀內一點兒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