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終於暴露
被沈桑榆這樣一對比,柏珠珠的心頓時放回了肚子里。
「照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可以在京城多呆幾天,吃夠了再回去?」柏珠珠問道。
沈桑榆果斷乾脆的搖頭,「當然不行。」
「為什麼?」柏珠珠驚愕的瞪大了雙眸,「可你剛才還說我和沈逸坤的事情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啊。」
這才多久功夫,就直接改口否認了?
沈桑榆也太善變了吧!
沈桑榆朝著她聳肩,清秀白凈的臉上透著幾分無奈和狡黠,「你若是偷偷下來一晚上當然沒有關係,可你如果待了好幾天,到時候肯定會被追查幫凶的,我可不想因為你擔上幫凶的罪名呀。」
愣怔了好一會兒,柏珠珠這才反應過來。
沈桑榆這是怕她自己被牽連!
頓時氣得她鼻子都歪了。
這還是人嗎?
得知沈桑榆被懷疑殺了人的時候,她二話不說就提供盤纏和路線,甚至還打算幫沈桑榆易容。
結果到了沈桑榆這裡,連當個幫凶留她多吃兩天好吃的都不願意。
這個女人,簡直不可深交!
氣呼呼的吃完了烤雞,柏珠珠抹嘴離開,宛如炸毛的小刺蝟。
沈桑榆也不挽留,笑著叮囑郡主府里的馬夫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在路上有什麼閃失。
這話被柏珠珠給聽見了,便小聲的嘀咕,「假惺惺的,這個臭女人,我以後要是再幫你,我就是狗!」
說完,便氣呼呼的鑽進了馬車裡頭。
馬車裡頭也不知道堆了什麼東西,只剩下一個能坐的地方,正好把柏珠珠給卡在中間,連動彈都很費勁。
不動的時候還好,馬車一旦動起來,那些東西也跟著搖晃,越發擠得柏珠珠喘不過氣來。
「喂,你家郡主到底給我整了一輛什麼馬車啊,這都是什麼東西啊?」柏珠珠氣呼呼的質問道。
馬夫一愣,「這不是郡主給八小姐準備的吃食嗎?」
給她準備的?
柏珠珠愣怔片刻,打開了最近的那個盒子,裡面居然用荷葉包裹好的醬肘子,還透著熱乎勁。
旁邊的是豬皮凍,紅燒肉,燒雞醬鴨。
甚至還有切好的烤全羊。
也不知道沈桑榆到底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郡主交代過了,往後我每日都會去寺廟一趟,專程給八小姐從吃食的,八小姐有什麼想吃的也可以提前吩咐,第二日便給您帶去。」馬夫說道。
柏珠珠揚起頭,嘴裡嚼著一塊豬皮凍。
聲音很小,如同蚊子嗡嗡,「汪汪。」
「什麼?」馬夫沒聽清楚,「是要吃血旺嗎?那個東西好像不太好帶啊,我努力試試吧,明天給郡主您帶去寺廟。」
……
馬車搖搖晃晃奔著山頂的寺廟而去,沈桑榆這邊也差不多收工了。
沈逸坤的胳膊上,被紋了個十分完美的刺青。
沈桑榆湊上去看了一眼,滿意的點頭,「不錯,難怪人家都說,京城裡頭要刺青的話,就得找你,我果然是沒找錯人。」
刺青師萬分恭敬,「多謝平安郡主誇獎。」
沈桑榆掏出五百兩銀票來,遞給刺青師,「一會兒城門開了就趕緊走吧,至於去什麼地方,應該不用我教你吧?」
「知道的,」刺青師點頭哈腰,「郡主請放心,我們拿錢辦事,自然不會開口說什麼的,這十年之內,我都不會再回來了。u」
沈桑榆滿意點頭,「很好,去吧。」
等到刺青師離開,沈桑榆這才看向被綁在柱子上奄奄一息的沈逸坤。
刺青的時候,沈逸坤沒有喝麻沸散,故而那銀針扎進皮膚的痛覺十分清晰的傳入他的腦海中。
開始還疼得想喊,可後來乾脆是半點力氣都沒有,任由刺青師擺弄,恨不得直接死掉。
現在沈逸坤整個人,如同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沈桑榆抬手撤掉了沈逸坤嘴裡的臭抹布,發現上面全是血跡,顯然是沈逸坤疼的時候咬破了嘴皮留下的。
「怎麼樣,刺青的滋味?」沈桑榆悠悠然問道。
沈逸坤費力的抬起頭,怒瞪她一眼,「你……你早就知道我的計劃了?」
從她開始給自己刺青開始,沈逸坤便隱約明白了,自己的計劃是被沈桑榆給發現了。
所以沈桑榆才會給他刺青,目的就是想讓他變成那個玷污了寧心的罪魁禍首。
「沈桑榆,」沈逸坤氣得夠嗆,朝著沈桑榆吐帶血的唾沫,「你別高興的太早了,等你回去之後,就會被證據給包圍的,到時候你百口莫辯!」
他無非就是背上玷污了寧心的罵名,只要娶了寧心就好了。
而沈桑榆呢,沈桑榆可是要被抓起來砍頭的。
要說起慘,還是沈桑榆慘。
沈桑榆臉色驟然大變,「你要冤枉是我殺了祖母?可你不是跟我說,是你想要殺祖母嗎?」
「我當然想要殺她,但我如果親自動手,豈不是要髒了我的手,你看看現在,是你背了罵名,我什麼都沒有落下。」沈逸坤得意的笑起來。
沈桑榆氣得咬牙切齒,「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就因為我不願意摻和你和祖母之間的恩怨嗎?」
「是,你以為你是什麼清白的女人嗎,居然想獨善其身,我告訴你沒門,我不僅要弄死祖母,我也要弄死你,到時候,伯侯府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沈逸坤得意的大笑起來。
「怎麼可能就你一個人,難道大姐不是人,爹爹不是人?」沈桑榆繼續往下問。
沈逸坤整個人已經陷入了癲狂狀態,他開始咆哮起來,「他們算個屁,一個嫁出去的外人,一個遲早要把位置讓給我的人,沈桑榆我告訴你,我才是這伯侯府里真正的主人。」
只有他,才能真正的掌握伯侯府。
沈桑榆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
繼而抬起頭,眼角帶著淡淡的光澤,輕笑起來,「你真的是真正的主人嗎?」
她的笑容很淡,卻莫名的讓沈逸坤開始心慌起來。
不等沈逸坤張口需要什麼,眼角餘光便瞥見了角落處走出來的兩個人,整個人頓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