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5章 手術失敗
誰也沒有想到,好好的一個安氏帝族,就這麼被拉下了神壇。
死的死,瞎的瞎,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不可一世。
偌大的一個客廳里,馬淑珍和安知夏,痴痴的愣在那裡。
母女倆從來沒有見過這等場面,完全被嚇傻了。
她們怎麼都沒有想到,葉孤城和王凱會如此的心狠手辣,殘忍歹毒。
「媽媽,怎麼辦?」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安知夏拉著母親馬淑珍的手,沒有一點往日的神采。
她的臉色極為的煞白,沒有任何的血色,像是得了絕症的病人。
身體則是不斷的瑟瑟發抖著,如同吃了炫邁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就在幾分鐘之前,她親眼見證了爺爺和大伯死在面前,父親被挖去雙眼。
那等血腥的場景,只要想一想,就會情不自禁的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這筆血海深仇,必須要報!」
馬淑珍攥緊了拳頭,忽然冷冷的吐出了兩句話。
剛剛,她也被葉孤城和王凱的殺伐果斷,給深深的嚇住了。
可是,很快她就緩過神來,漸漸的恢復了意識。
馬淑珍很清楚,今日過後,安氏帝族是徹底的涼涼了。
但是,就算是完犢子,她也得拖葉孤城和王凱下水,絕對不能夠讓他們有好日子過。
「媽媽,安氏帝族已經這樣了,拿什麼復仇?」
「回頭吧,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們母女倆也會沒命。」
安知夏緊緊的拉著母親馬淑珍的手,帶著哭腔說道。
顯然,她不想再跟葉孤城和王凱,起任何的衝突。
只想找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過完餘生。
「不行,絕對不行!」
「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然而,馬淑珍卻突然發狠,誓要不死不休。
她不會讓丈夫安遠康,這麼平白無故的被挖去雙眼。
一定要讓葉孤城和王凱血債血償,付出代價。
「媽媽,我知道你很憤怒,想給父親報仇。」
「可是現在,我們兩人的能力,極為的有限。」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雞蛋碰石頭,自取滅亡。」
安知夏還是保持著理智的,知道自己不是葉孤城和王凱的對手。
她已經看出來了,那兩個不逾三十的傢伙,根本就不是什麼等閑之輩。
就沖他們展現出來的權勢和實力,足以吊打任何人。
甚至,就連諸葛帝族,上官帝族,皇甫帝族,獨孤帝族,都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知夏,我們兩人,確實奈何不了那混蛋。」
「但是,如果信佛願意出手,幫助安氏帝族呢?」
「我聽說前不久,他已經聯繫到了背後的那位靠山!」
果然,馬淑珍還是不肯輕易的屈服,非得跟葉孤城斗到底。
她很清楚,憑藉已經涼涼的安氏帝族,翻不出什麼大浪來了。
想要報仇雪恨,就必須將前女婿諸葛信佛,也牽扯進來。
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將葉孤城和王凱,置之死地。
「媽媽,你在想什麼呢?」
「我和信佛,已經離了婚。」
安知夏的腦袋,立刻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
上回,安氏帝族帝主選舉的那晚,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已經破裂了。
第二天,兩人就去了民政局,領了離婚證。
所以說,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撐死了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你們離婚了,但是感情還在。」
「只要我們去求信佛出手,他不可能置之不理,見死不救的。」
馬淑珍將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前女婿諸葛信佛的身上。
現在的他,就像是在大海中溺水的人,只有這麼一根救命稻草了。
為了能夠上岸,她想做最後的殊死掙扎。
「這······」
聽到母親馬淑珍的這句話,安知夏瞪大雙眼,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和難以置信。
她完全沒有想到,母親竟然會大言不慚的提出,讓她回頭去求諸葛信佛。
要知道,當初逼著兩人離婚的也是她,現在要吃回頭草的也是她。
這都什麼事啊?
「媽媽,我做不到。」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安知夏態度非常的堅決,說什麼都不敢再去找前夫。
一方面,她是不想丟人現眼,遭人恥笑。
另一方面,她也不願意諸葛信佛,再度牽扯進來。
「啪!」
然而,她這話剛剛說出口,馬淑珍揚起手臂,一個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臉上。
「死丫頭,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爸爸,雙眼被人挖掉?」
「不要臉怎麼了,只要能夠報仇雪恨,就算是讓我吃屎,我都心甘情願。」
「既然你不願意去求信佛,那我一個人去,我一定要讓那葉姓小子,死無葬身之地。」
看到女兒安知夏如此的抵觸,馬淑珍極為的生氣。
此刻的她,已經完全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腦海里除了報仇,還是報仇。
「媽媽······」
安知夏捂著臉頰,淚水再度濕潤了眼眶。
看到父親安遠康被挖掉眼球,她怎麼可能不傷心難過?
可是,葉孤城和王凱的實力,實在是太恐怖了,她真的不敢再針鋒相對了。
「行,你這個狠心的女兒,我就當沒有生過你。」
「你守著自己的尊嚴吧,我厚著臉皮去求信佛!」
馬淑珍對女兒安知夏非常的失望,不再對她抱有任何的想法。
轉過身就欲離開,千萬諸葛大院。
「媽媽,我去,我去還不行么?」
「你冷靜點,不要這麼的衝動。」
遲疑了數秒鐘之後,安知夏還是選擇了低頭服軟。
沒有辦法,父親安遠康已經被送去了醫院,她不想再看到母親有什麼三長兩短。
於是,兩人一同前往諸葛帝族的大院,找諸葛信佛。
一小時后,母女倆順利到達目的地。
此時的諸葛信佛,正好跟父親諸葛龍騰,從中海第一人民醫院回來。
當看到馬淑珍和安知夏守在大廳的外面時,他非常的驚訝。
「媽,知夏,你們怎麼來了?」
雖然說,諸葛信佛已經和安知夏離了婚,成為了兩個獨立的個體。
但是,諸葛信佛對馬淑珍的稱呼,已經是「媽」。
足以見得,他對這份感情,依然還是有眷戀的。
之所以離婚,也是迫不得已,被逼無奈。
「噗通······」
然而,諸葛信佛這話剛剛問完,安知夏就跪了下來。
一切是如此的突然,如此的猝不及防。
「知夏,你這是做什麼?」
「你趕緊起來,有什麼話慢慢說。」
諸葛信佛對安知夏,還是有感情的。
畢竟,兩人同床共枕了那麼長時間,曾經非常的親密。
現在,看到心愛的前妻跪在自己的面前,諸葛信佛尤為的心疼。
「信佛,我不起來。」
「除非,你答應我一件事。」
安知夏跪在地上,說什麼都不肯起身。
她按照母親馬淑珍的事先交代,道德綁架,逼著諸葛信佛先答應自己的條件。
「知夏,你先起來。」
「只要我力所能及,肯定答應你。」
諸葛信佛並沒有過多的追問,立刻將安知夏攙扶了起來。
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對前妻的感情,依然非常的深。
尤其是那深邃的眸子裡面,滿滿的都是寵溺和柔情似水。
「信佛,安氏帝族,沒了。」
安知夏沒有任何的隱瞞,迅速的將剛剛的情況,予以告知。
她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刻意的抹黑葉孤城和王凱,僅僅只是敘述的事實。
「什麼?」
「太殘忍了!」
得知真相的諸葛信佛,尤為的震驚。
他完全沒有想到,幾個小時前在醫院剛遇到的葉孤城,轉過頭就將安氏帝族給滅了。
不僅將前岳父安遠康的眼球給挖掉,還將安天下,安遠華,安賽龍三人,直接給殺了。
這等手段,簡直泯滅人性,慘無人道。
「信佛,我知道現在的我,非常的不要臉,非常的厚顏無恥。」
「但是,我走投無路,真的沒有辦法了,只有你這麼一個信任的人。」
安知夏的淚水,像是斷線的珍珠一般,不停的從臉頰上滑落。
本身,她並不是一個大奸大惡之人。
可是,因為父親安遠康,母親馬淑珍的影響,最後還是誤入了歧途。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絕對不是一天說說的。
「知夏,你放心,這件事情不會這樣過去的。」
「最多再等幾天,那位靠山就要來到魔都中海。」
「到時候,我一定會讓那兩個小子,付出血的代價的。」
了解完來龍去脈的諸葛信佛,想都沒有想,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本身,他和葉孤城就有不共戴天之仇,並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現在,葉孤城和王凱用殺了安氏帝族那麼多人,更是仇上加仇。
莫說今日,安知夏跪在地上求他,就算是什麼都不說,他也不可能見勢不管的。
「我的好女婿,真的謝謝你。」
「之前,我意氣用事,逼著你們離婚。」
「現在,我知道自己錯了,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看到前女婿諸葛信佛答應報仇,馬淑珍心裏面的石頭,立刻就落下來了。
為了能夠穩住諸葛信佛,她主動的賠禮道歉,就差沒有像女兒安知夏一樣,當場跪下。
「媽,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諸葛信佛擺擺手,完全沒有生馬淑珍的氣。
他的稱呼,自始至終都是「媽」。
足以見得,他對安知夏的感情,尤為的深厚。
「信佛,如果你願意的話,儘快和知夏復婚吧。」
「她還深愛著你,自從離婚之後,整日茶不思飯不想。」
馬淑珍非常的精於算計,眼看著諸葛信佛再度有了利用價值,立刻就提出了復婚。
她知道,在安氏帝族已經徹底完犢子的情況下,只有抱上諸葛帝族這個大腿,才能夠繼續在中海立足。
「嗯,好。」
諸葛信佛點點頭,答應下來。
其實,之前離婚,他就是迫不得已。
現在,既然馬淑珍同樣他和安知夏復婚,自然是求之不得。
「信佛······」
看到諸葛信佛不計前嫌,安知夏非常的感動。
原本只是哽咽抽泣的她,直接就梨花帶雨,泣不成聲。
「知夏,沒事的。」
「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說著,諸葛信佛就將安知夏,緊緊的抱在懷裡。
兩人情到濃時,相互依偎著,感受著對方的心跳。
······
另外一邊,葉孤城並不知道這母女倆,還不死心。
又或者準確一點的來說,他根本就不關心這一切。
在接連滅了岳氏帝族和安氏帝族之後,他的腳步需要稍微的緩一緩。
接下來,他需要進行一場手術,將自己的腎捐給生母上官靜。
「小友,你真的想好了么?」
「待會兒,就要進入手術室了。」
「一旦手術,就再也沒有後悔的機會。」
中海第一人民醫院,顧扁鵲正在做最後的確認。
就他個人而言,他是希望葉孤城反悔的。
畢竟,這關係到整個大華的安危。
「嗯。」
葉孤城點點頭,應了一聲,眼神尤為的堅定。
這兩天,無論是吳老邪,還是王凱,抑或者幾個女孩,都曾問過他同樣的問題。
他的回答,全部如出一轍,完全沒有要反悔的意思。
「行吧,既然這樣,我就不多說了。」
「小友,你準備一下,半小時後手術。」
顧扁鵲知道,葉孤城一旦決定了的事情,旁人根本無法更改。
所以,他不再規勸,交代了幾句之後,便去做術前準備。
倒是幾個女孩,依然圍在葉孤城的床邊,小臉之上滿滿的都是擔憂。
「姐夫,我有點害怕。」
「我不想看到你,進手術室。」
小妮子安凌溪,緊緊的攥著姐夫葉孤城的手,淚水含在眼眶之中,搖搖欲墜。
自從三年前,父母和姐姐離世后,她就成為了一個孤兒,無依無靠。
好不容易找到了姐夫葉孤城,再度有了關心自己的人,她不想失去。
「凌溪,沒事的,就一個小手術。」
「而且,這次是由吳老和顧老親自操刀,很安全。」
身穿病患服的葉孤城,反手握住小妮子安凌溪的柔荑,輕聲細語的說道。
他知道,小傢伙很心疼他,但既然已經做出了這個決定,就不會輕易的回頭。
上官靜十月懷胎,給了他一條生命,現在他捐出一個腎,算是兩清了。
從今以後,一個走獨木橋,一個走陽關道,再也沒有任何的牽扯。
「可是······」
小妮子安凌溪還想再說什麼,可蕭慕寒和蘇婉慧,悄悄的拉住了她。
心思細膩的兩個女孩,自然也不希望葉孤城有任何的危險。
可是,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就別去多想了。
「哥哥,你要好好的。」
「我會在外面,等著你的。」
一旁的許菲,俏臉之上同樣布滿了擔憂。
她多麼希望,躺在病床之上,給上官靜捐腎的那個人是她。
但可惜的是,她的腎源匹配度不夠,根本不能做這個手術。
「好。」
「你也乖乖的。」
葉孤城撫了撫妹妹的螓首,別提多麼的寵溺了。
什麼是鐵漢柔情?
這就是!
在對待賊寇和宵小之輩的時候,葉孤城橫眉冷對千夫指。
但是,對待身邊的幾個女孩時,他別提多麼的似水溫和了。
很快,就有兩個護士過來,將葉孤城推進了手術室。
為了避免被發現,隔了有十分鐘,上官靜才被推了進去。
諸葛龍騰,上官躍步,諸葛雪兒等人,在手術室外,焦急的等待著。
而王凱,蕭慕寒,安凌溪,蘇婉慧,許菲,則是在院長的辦公室里,等待結果。
他們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岔開,不被諸葛帝族和上官帝族的人發現,捐腎的那個人是葉孤城。
手術持續的時間非常的長,比預計整整多了兩倍。
幾個女孩,越來越緊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都過去五個小時了,怎麼還沒有消息?」
「哥哥他不會······」
許菲不停的在辦公室里踱步著,小臉漲的通紅。
按照手術計劃,不出意外的話,四個小時就該出來了。
可是,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依然沒有傳來任何的結果。
「吳院長和顧院長親自操刀,應該很快的。」
「為什麼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
安凌溪同樣是心急如焚,粉拳攥的緊緊的。
她內心的擔憂,一點不比許菲少。
「菲菲,凌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孤城哥哥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逢凶化吉的。」
蘇婉慧心裏面也很緊張,但為了能夠穩住許菲和安凌溪,她貼心的安慰著。
「對,相信孤城,他一定會沒事的。」
「我們放寬心,耐心的等待就行了。」
蕭慕寒作為大姐姐,必須得站出來。
她握著許菲和安凌溪的小手,不停的安撫著兩個小妮子的情緒。
就這樣,幾個女孩帶著忐忑的心情,惴惴不安的等待著。
至於另外一邊的諸葛龍騰,上官躍步,諸葛雪兒等人,同樣如坐針氈。
「龍騰,你說會不會那小子,真的搞什麼陰謀了?」
「怎麼小靜進手術室這麼長的時間,還沒有出來?」
上官躍步面色一沉,眼神變得極為的陰翳。
之前,他就懷疑葉孤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現在,看到妹妹上官靜一直沒有消息,他更是堅定了想法。
「再等等吧,我也說不好。」
「若那小子真的做了手腳,我一定會要了他的命!」
諸葛龍騰,沒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守在手術室外的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我相信孤城的人品,他不是那種人。」
諸葛雪兒雖然也很緊張,但她對葉孤城非常信賴。
她堅信,只是手術遇到了點小麻煩,絕對不存在什麼陰謀。
「雪兒,你不要太想當然了。」
「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小子,先後殺害了瑞華和信仰,就不是好人!」
自始至終,上官躍步一直對葉孤城,充滿了敵意。
之前,那是實在找不到腎源了,他才勉強相信葉孤城。
但凡有一點辦法,他都不會同意手術。
然而,就在上官躍步越來越篤定,這裡面有問題時,手術室的燈忽然暗了。
歷經八個多小時,上官靜率先從手術室里,被推了出來。
「吳院長,顧院長,手術情況怎麼樣?」
諸葛龍騰尤為的緊張,第一時間就撲了上去。
雖然是半路夫妻,但他很愛上官靜。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情願自己代替妻子,去受這份罪。
「手術算不上成功,但也算不上失敗。」
滿頭是汗的吳老邪和顧扁鵲,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了。
上了年紀的他們,連做八個多小時得手術,真的累得夠嗆。
那滿頭大汗的模樣,已經近乎虛脫了。
「這······這是什麼意思?」
諸葛龍騰聲音,開始有些顫抖。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上官靜會離開他。
但是,聽吳老邪和顧扁鵲的語氣,好像情況並不是太妙。
「兩個老東西,你們給我把話說清楚!」
「要是小靜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的命!」
上官躍步比諸葛龍騰要暴躁的多,直接就拽住吳老邪和顧扁鵲的衣領。
他面目變得非常的猙獰,那模樣像極了草原上,即將擇人而噬的雄獅。
「我話還沒說完,你們急什麼?」
吳老邪推開了上官躍步,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要是以前,按照他的脾性,絕對要走上官躍步一頓。
可是,剛剛在經歷了長達八個小時的鏖戰後,他是真的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之所以說成功,那是因為上官靜脫離了危險,很快就會醒來。」
「之所以說失敗,那是因為給他提供腎源的人大出血,情況很糟糕。」
吳老邪和顧扁鵲,簡單的將情況,敘述了一下。
剛剛,手術過程中,他們兩人已經盡了全力。
但沒有想到的是,遇到了突髮狀況,葉孤城幾度命懸一線。
雖然說,兩人力挽狂瀾,勉強的保住了葉孤城的性命。
但至於還能不能醒來,就真的要看老天的造化了。
「啊?」
「怎麼會這樣?」
聽到這個消息后,一旁的諸葛雪兒,小臉之上滿是擔憂。
雖然說她和提供腎源的人,素不相識,但畢竟救了母親上官靜一命。
現在,聽說那人生命垂危,奄奄一息,她非常的緊張。
「哦,早點說嘛。」
相比於諸葛雪兒的緊張,諸葛龍騰和上官躍步,就顯得冷血了很多。
他們得知上官靜沒有任何的危險后,心中的石頭瞬間就放下了。
至於那捐贈腎源的人,到底什麼情況,兩人根本不甘心。
大不了,他們往那人的銀行賬戶里,打個一個億,就當是買他的這個腎了。
「吳院長,顧院長,我能不能看看那位捐贈腎臟的陌生人?」
諸葛雪兒非常的善良,主動的提出,想要探望好心人。
然而,吳老邪和顧扁鵲按照葉孤城之前的交代,很直截了當的拒絕了。
「捐贈者做好事不留名,不希望見任何人。」
「更何況,現在他還在危險期,更不能探望了。」
吳老邪和顧扁鵲,隨便的找了一個借口,就這樣敷衍過去。
之前,葉孤城可是一再囑咐,不要讓諸葛帝族和上官帝族的人,知曉真相。
孤皇交代下來的話,吳老邪和顧扁鵲不敢不聽,婉拒了諸葛雪兒的好意。
「這······」
諸葛雪兒秀眉緊蹙,表情變得非常的複雜。
她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有些蹊蹺。
但是,具體怪在哪裡,她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
「行了,散了吧。」
既然手術已經完成,吳老邪和顧扁鵲立刻示意諸葛雪兒等人,可以放寬心了。
至於葉孤城的情況,他們還得去向王凱和幾個女孩,彙報一下。
很快,兩人就回到了辦公室。
「吳老,顧老,老大怎麼樣了?」
王凱第一時間走過來,詢問情況。
他跟隨九星麒麟帥數十載,對葉孤城的擔憂,不下於任何一個人。
「情況不是太好,手術過程之中,我們發現他的體內,存在著大量的彈片。」
「在取出腎臟的時候,手術刀一不小心碰到了彈片,造成了突發的大出血。」
「雖然後來止血了,但是因為失血過多,他陷入了昏迷之中,何時醒來根本說不準。」
吳老邪和顧扁鵲沒有任何的隱瞞,立刻道出事情。
原本,按照他們的既定計劃,手術已經非常的成功。
可是,讓兩人沒有料到的是,葉孤城的體內,存有戰爭留下來的很多彈片。
偏偏,有一塊彈片距離葉孤城的腎臟非常的接近,一個不留神,直接就碰到了。
「啊?」
「嗚嗚嗚······」
聽到這個消息,原本就心急如焚的安凌溪和許菲,眼淚再也忍不住。
兩個小妮子癱坐在椅子上,失聲痛哭,泣不成聲。
不僅是她們,一旁的蕭慕寒和蘇婉慧,同樣是梨花帶雨,淚眼婆娑。
顯然,這突然的噩耗,對幾個女孩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一時間,她們根本接受不了這個結果,情緒直接崩潰。
「吳老,顧老,這是什麼意思?」
「老大他,還有沒有醒來的可能性?」
相比於幾個女孩,王凱要略微的冷靜一些。
畢竟,馳騁疆場數十載,他見過了無數的大風大浪。
現在,越是遇到這種情況,就越是要鎮定。
不然的話,情況只會變得更加的糟糕。
「講真的,這個情況我們也是頭一回遇到,能否醒來要看他的意志力了。」
「如果說,一個星期之內他還是無法蘇醒的話,那可能會永遠成為植物人。」
吳老邪和顧扁鵲低下了頭,情緒尤為的低落。
其實,早在手術之前,他們就一直勸葉孤城要三思。
畢竟,換腎這種大手術,可不是鬧著玩的,一旦出現什麼情況的話,會很危險。
可是,葉孤城態度非常的堅定,表示無論發生什麼,他一定會挺過來的。
無奈之下,兩人只能夠答應下來,同意做這個手術。
奈何天不遂人願,馳騁疆場多年的葉孤城,看似無堅不摧,實則暗疾纏身。
他的體內,留有很多參與的彈片,並且個個都在要害部位。
說實話,當吳老邪和顧扁鵲看到這一幕時,兩個人差點將下巴給驚的掉下來。
他們真的無法想象,葉孤城究竟是怎樣的鋼鐵意志,一次次從死人堆里排出來的。
成功的花兒,人們只驚羨它現時的明艷,然而當初它的芽兒,浸透了奮鬥的淚泉,灑滿了犧牲的血雨。
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只不過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罷了。
堂堂的九星麒麟帥,看似權傾朝野,位極人臣,與光同塵,與日同輝,與國同耀。
可實際上,每到陰雨天,他的身體便會疼痛難忍,就跟螞蟻灼心一般。
但這些事情,他從來沒有對外講過,完全裝作無事人。
要不是這次換腎,發現他身體里的秘密,根本沒人知道,他真實的情況。
「這······」
辦公室裡面的氣氛,忽然變得極為的沉重壓抑。
王凱,蕭慕寒,安凌溪,蘇婉慧,全部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一切,實在是太突然,太猝不及防了,她們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
倒是許菲,忽然間兩眼泛露寒芒,整個人變得很憤怒。
「不行,我一定要為哥哥,討一個說法。」
「若不是給上官靜捐腎,他又怎麼可能有危險?」
說著,許菲就要衝出辦公室,去找上官靜算賬。
然而,蕭慕寒,安凌溪,蘇婉慧,緊緊的從背後拉住了她。
「菲菲,你不能衝動,一定要冷靜。」
「這是孤城自己的決定,不能怨任何人。」
「我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默默的等待他醒來。」
蕭慕寒作為大姐姐,一字一句的說道。
她並沒有因為葉孤城生命垂危,就遷怒於上官靜。
有些事情,全是天意,人力難違。
「慕寒姐姐,我明白這個道理。」
「可是,我就是替哥哥覺得不值得。」
許菲之所以如此的憤怒,還是因為心疼哥哥葉孤城。
只要一想起,上官靜那冷漠的態度,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正是出於這個原因,她才會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生母上官靜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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