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遙遠
「鷹飛天叔叔，我想問一下，就是叔叔你剛才說那些大部落等級森嚴，那大部落都是什麼樣的，他們的等級都是怎麼劃分的呢？」
諸葛瑾雲一臉懵懂，像是好奇寶寶一般的問道。
鷹飛天喝了一口湯，他現在越來越喜歡這肉湯的滋味了，美美的哈出一口氣，舒坦的道：「像是你們周圍這幾個部落都是小部落，那千人以上的部落也不過被稱為中型部落。按你們的情況，根本不需要區分什麼等級，大家都是親如一家。
嘿，我曾有幸去了大荒群山以南的大荒之外，幾乎是九死一生啊。我在那看到一片一望無際的平原，到處都是肥美的青草和人畜無害的野獸。在那裡我見到了一個足有五千人人眾的大部落，你們知道嗎，那大部落到處都是烈火大姐這樣的人物，他們驅趕著凶獸放牧和獵殺，像是咱們吃的這種惡鬃牛，在那不過是最低級的肉食，幾乎家家戶戶都要放養幾頭。」
諸葛瑾雲吃了一驚，不僅是諸葛瑾雲，凡是聽到這個話的幾乎都忍不住驚呆。諸葛瑾雲忍不住驚呼道：「怎麼可能，那惡鬃牛那麼兇猛，見人就猛衝踐踏，悍不畏死，怎麼可能被人放養？」
鷹飛天反問道：「成年的惡鬃牛兇猛，那剛剛出生的惡鬃牛呢，也兇猛嗎？」
諸葛瑾雲語塞。
對啊，任何剛剛出生的生靈都是人畜無害的，如果在這個時候抓住這幼生的惡鬃牛，肯定就能馴養了。
諸葛瑾雲想到了什麼，驚呼一聲道：「他們有馴養惡鬃牛和其他凶獸至成年的法門？」
鷹飛天點點頭。
抓住惡鬃牛幼崽不算什麼，關鍵是要把惡鬃牛乃至其他兇殘的凶獸培養至成年，達到野生凶獸的地步，這才是困難的關鍵。沒有成年凶獸的餵養，新生凶獸根本適應不了這個世界。
鷹飛天說道：「大部落人才濟濟，經過多少年的經驗，他們早已經摸索出一套成熟的馴養凶獸的法門，這種法門在那大部落幾乎人人都知道，卻是半點也外傳不出來。像是我這種小商人，在那就好像一朵浪花進了大海，根本翻不起什麼動蕩。」
諸葛瑾雲心中嚮往那樣的部落，連忙又問道：「那大部落的等級劃分呢，又是什麼樣的。」
這是諸葛瑾雲比較關心的，他不想總呆在這麼一個小部落，而是希望能擁有更大的發展空間。而且身具奇門遁甲的他也相信，自己會強大，遠超現在部落的強大。他想知道，要強大到什麼樣，才能走出現在的小部落。
鷹飛天不疑有他，解釋道：「在那大部落，年紀並不是衡量等級的唯一標準，自身的強大遠勝一切。雖然我呆的時間不長，可也知道，那大部落將大小神魔分為三大等級，最弱小的就如你這等未成年的小傢伙，被稱為初生期。僅能抗衡一些普通的凶獸，全力出手不過千斤力氣，就算是天資非凡，也不過是多出幾千斤的蠻力。
不知道你父母有沒有跟你講過，在咱們神魔人族中，萬斤力氣是一個門檻，達到萬斤力氣就算是成年人了。而在那大部落達到萬斤力氣，不論年紀大小，都算是第二等級，力生期。可徒手抗衡一些凶獸而不敗，強大的甚至可以和凶獸角力而勝之。
這個境界的人力量範圍在萬斤至百萬斤之間，每十萬斤為一個小層次，一層一步天。」
「這麼強大！」諸葛瑾雲驚呼一聲，眼中除了有吃驚，還有嚮往的神色。
要說力生期，他父母部落親人幾乎九成九都算是力生期。以諸葛瑾雲的推測，就算是他父親戰山那一輩最強的幾個人，如棕方等，全力出手最多能有五十萬斤。
全部落可能唯有不曾全力出手過的烈火奶奶能達到更高層次，諸葛瑾雲曾看過烈火奶奶輕描淡寫的一推，就把全力防禦的棕方推飛出數十丈元。只是具體烈火奶奶能強大多少，達到力生期第幾層，諸葛瑾雲也不好猜測。
「強大？哼哼！」鷹飛天不屑的說道：「力生期的神魔在那大部落是最平凡的一類。唯有第三層境界的人在那大部落才能擁有權力。」
「那第三等級的神魔就是力量超過百萬斤的人咯！」諸葛瑾雲順理成章的猜測道。
「不，沒有那麼簡單。」鷹飛天說到這沉頓了一下，良久才說道：「力量超過百萬斤只是一個門檻，那些在大部落手握一方重權的人，哪一個不是奇迹般的人物。據說他們達到了一個新的層次，擁有平常人永遠也達不到的境界。具體怎麼達到這個境界，誰也說不清，似乎唯有全才全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物才能做到。
這一個境界被稱為奇迹境，也就是說唯有奇迹一般的人物，才能達到這個境界。」
諸葛瑾雲忍不住問道：「那力量超過百萬斤也算不得奇迹境嗎？」
鷹飛天搖搖頭，說了一句：「不知道，我從沒有見過那等人物，這些也都是我聽說來的。而那種奇迹一般的人物，從來沒有人隨意討論他們，所以我知道的也很少。
有人說那種人彈指間千裡外殺人，也有人說那種人呼風喚雨，翻覆之間，可更改天象，還有人說奇迹境隨手一抓，就可以將山脈倒轉，移山倒海。可具體怎麼能進入這個境界，可能連傳說的人自己都不知道。」
那看來大致的境界就是初生期和力生期了，準確的來說，應該只有力生期這一個境界。
初生期對應的都是未成年的神魔，實在沒什麼可以拿出來衡量的。
諸葛瑾雲大致判斷，現在的自己勉強能有初生期第四層，力量不過四千多斤。而自己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可以說自己妥妥的能達到力生期。只是能達到力生期什麼層次，只能看自己未來發展的程度。
至於奇迹境界，那種境界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準確的說法，太過虛無縹緲，諸葛瑾雲還不放在心中。
「那這三大等級在這群山大荒中適用嗎？」諸葛瑾雲問道。
「適用！」回答他的是烈火奶奶。
之間烈火奶奶嘆息一聲道：「本來打算等你再大一些再跟你說的，不過既然你問到了，索性就先告訴你。」
烈火奶奶似乎有很多話要說，最後凝聚為一句，指著大山道：「我們這群山大荒只是一處偏野之地。」
「在南方三萬裡外，無比巨大的平原，那裡人才濟濟，部落數不勝數。小部落如滿天繁星，中等部落也是過江之鯽，唯有大部落才是皓月當空，霸權一方。這種等級區分是那平原部落共認的，而且每達到一個新的層次，都能提升自己在部落中的地位。
而我們這種荒山部落因為不被那平原部落關注，加上比較落後，所以對於這種等級的區分並沒有傳過來。但是實際上，如果你達到了力生期後期，也就是達到了力生期第七層，前往那大部落，也是會得到尊重的。」烈火奶奶幽幽嘆息。
諸葛瑾雲看得出烈火奶奶有心事，詢問道：「烈火奶奶，您也去過那平原部落嗎？」
烈火奶奶點點頭，似乎在回憶什麼，良久才說道：「在我成年之後，曾經和部落的幾個同輩人結伴，一起闖蕩大荒。三萬里的道路充斥著說不盡的危險，強大的凶獸可以撞翻大山，吞飲大河。
當初我們年輕氣盛，總想證明自己的強大，結果近乎全軍覆沒。如果不是中間因緣際會，我也活不到現在。也正是因為中間因緣際會，我心灰意冷返回了咱們部落，再也不想出去了。不想去，不敢去。」
看著諸葛瑾雲心中意動臉色上卻又糾結的神色，臉色露出欣慰的神色道：「瑾雲，我說這話並不是要打擊你，而是要勸誡你，在沒有擁有足夠的實力的時候，不要試圖去胡亂闖蕩。如果你真的想要闖出大荒，去那平原部落的地方，奶奶給你定下一個要求，在沒有達到力生期第六層，六十萬斤的力量前，不要去想這件事了。
我們神魔的壽命在一百五到兩百歲之間，在你百歲以前達到這個境界，就可以自由出去闖蕩，若是你超過了百歲才達到這個級別，就選擇留在部落，不要出去了。」
諸葛瑾雲聽了烈火奶奶的話，心裡不知怎麼的，十分平靜，甚至平靜的過分。
百歲之前達到么，烈火奶奶，你對我的要求太低了。
諸葛瑾雲心裡已經為自己定下了目標，現如今的第一個目標，那就是達到力生期吧。嗯，就在自己十五歲之前。
「烈火奶奶，您放心吧，我不會好高騖遠的。我現在還小，那個境界對我來說還太遙遠，不過我會努力，早點達到那個層次。」諸葛瑾雲保證道。
同時，諸葛瑾雲心裡想道：「那個境界真的遙遠嗎？不，對我來說，這應該說觸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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