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後院的事
沒有預想中的狂風暴雨——吃藥上吊或者破口大罵,更逞論離婚離家,凈身出戶,連起碼的抗議都沒有,杜慧娘儼然以女主人的身份,開始安排起這一家新成員的起居來。
身為這舊社會的男人,那幸福真不止一點點。
但顯然,劉宇高興得太早了。
當杜慧娘把這兩個新的姐妹領到自己的家裡,安排妥當,劉宇以為,自己幸福的生活,真的來了。
把惠子也領回家代表什麼?這就意味著慧娘不但接受了杏貞,這或許是共和國高層的壓力,她不得不選擇這麼做的,但對於惠子,她完全可以拒絕的,但她居然就接受了。
如此一來,咱劉宇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做那禽獸的事情了。不對,咱劉宇才不是那樣的人,咱是正人君子,咱是替天行道,關心缺乏男人關懷的女人。也不對,咱劉宇是大無畏的犧牲精神,幫助惠子姑娘從青澀的少女,成長為真正的女人。
反正這一頓晚飯杜慧娘拚命的往自己碗里夾菜,又不住的給其它幾個女人夾菜,劉宇都沒怎麼放在心裡,此會的他,心裡盡想著美的事情呢。
大久保利通也跟著住了進來,好在咱劉宇也不是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革命戰士,沒有道理共和國的人民都過上好日子了,還故意要苦著自己裝清廉。所以劉宇家也有著一層三層樓十幾個大小房間的別墅——媳婦多,孩子自然也會多起來,多準備點房子好。這樣,倒是不差大久保利通的一間房。
本來大久保利通的到來,應該外交部那邊安排的,但大久保利通自己說了,只要住到共和國的家庭中去,才能更真實的感受到共和國的先進文化,才能更快的學到共和國的先進科技。
不過,當他看到劉宇這一家子幾十口圍著桌子搶菜吃的情景,會不會還認為這是領先日本人的先進文化?
酒足飯足,各人自去了自己的房間安歇,惠子和杏貞都分配了一套帶衛生間的通風向陽的大房間。她們如今算是得到了女主人的首肯,正式的入了這個家了。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劉宇和杜慧娘分別已經半年多,夫妻之間,自然有無數的濃情蜜意要敘說。雖然這一路上來杏貞和莉迪婭將劉宇喂得飽的。但慧娘這裡卻是他應盡的義務,不得不打得起精神,努力應付。
當激情散去,慧娘似乎仍餘興未盡,口中吐著長長的氣,雙手卻緊緊摟著劉宇的背,生怕一醒來,他就不在自己的身邊了。
「小饞貓,怎麼,還沒有吃飽啊。」劉宇很困了,早就想睡了,但卻恪守著男人的義務,女人沒睡,他才不敢閉眼呢。
作為這個時代的女性,杜慧娘是一個很傳統內斂的女人。但是,經過劉宇數年來的淳淳誘導,她發現,自己居然有時候會表現得象一個蕩婦一樣,劉宇越是言語輕佻,她非但沒有羞澀感,反而更能激發起她的慾望和興趣,內心甚至期待劉宇更狂野的舉動。
如今聽了劉宇這話,心中剛剛冷靜下去的慾望,似乎又有些蠢蠢欲動,手上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別,快別。」劉宇都要哭了,「咱以後還有幾十年好日子呢,能不能省著過啊。」
「哦,」杜慧娘終於不甘的收回了手,仍舊縮在劉宇的臂彎里,劉宇以為她是要老實睡下了,誰知她又突然坐起來,一雙豐滿的兔子一覽無餘的在劉宇的眼前晃動,她卻絲毫不在意,只是可憐巴巴的看著劉宇說,「相公,等杏貞妹子這胎生了,若是個男兒的話,便由我來帶可好。」
「這個家,本來就是都歸你管的啊。」劉宇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杜慧娘對劉宇的不解風情很是惱火,「我是說,這個孩子要是生下來,便只叫我媽,好吧。」
「這都什麼跟什麼嘛?」聽到杜慧娘這麼說,劉宇也睡不著了,這個問題他以前沒想到,如今被這杜慧娘提出來,不由頭痛不己。
杜慧娘在跟自己的第一年,就生下了二人的女兒劉心怡。但如今心怡都十歲了,慧娘一直無有所出。
但劉宇在認識慧娘之前,其實家裡也有個印第安女人,生的長子劉奇都十二歲了,也一直是管慧娘叫媽的。緊接著又找了個印第安女人,家中兒女都有五六個了,所以,對於杜慧娘沒有再生的事,他根本沒放在心上。
可是杜慧娘這會提出來了,他不得不硬著頭皮面對了。杜慧娘畢竟是這個時代的人,在她心裡,能認可的也只有自己生下的孩子,她對於別人的兒子,終究是不太相信。
難道她不知道,劉宇他們來的那個年代,女兒也是傳後人,也能養老的么?
嗯,想遠了,但這個問題還是要面對的,劉宇沉默了半晌,只有硬著頭皮問道:「好好的,你怎麼會想起這樣一個問題?咱們都還年輕,以後還有的是時間生嘛。大不了,以後我多來你房裡幾次就行了。」
「不行了,」慧娘的神色立即就黯然下來了,「王大夫給我看了,說我生心怡的時候吃了虧,以後再也不能生了。」
王小靜當了幾年的護士長之後,也積累了不少臨床經驗,加之朱琳琳和周文倩等人的無條件支持,她前兩年領頭成立了首都女子醫院。
這個時代的女子醫院,可不是為了解決那些女人們風流快活之後不想要的後果的診所,而是真心為了提高和改善女子生殖健康,包括婦產、婦幼保健等多方面工作的婦科、婦產專業門診。
雖然王小靜的婦科知識,也是半桶水,許多還是跟著周文倩她們學的,比之後世是差得太多,但在這個時代,尤其是引進了幾個歐洲婦科專家之後,可以說,共和國的婦科要是稱第二的話,這世界上沒有人敢稱第一。
所以說,王小靜說杜慧娘不能生了,那隻怕以現在的醫療水平,還真的是不能生了。
「那…好吧,」劉宇猶豫了半響,還是答應了下來,可一想想這樣對杏貞未必公平,再說杏貞也是一個有個性的人,只得安撫慧娘說,「咱也不能放棄,能生的話,咱還是自己吧。」
「真的?」似乎得了劉宇的同意,慧娘心情也開解了一些,手上居然又有些不老實了。
於是這個夜裡,住在不遠處的杏貞姑娘,只得暗暗咬牙,暗罵道:「臭不要臉的,死不要臉的,都這麼晚了,還叫這麼大聲。」
她也不想想,她跟劉宇那啥的時候,可是比這個更瘋狂啊。
劉宇沒想到的是,自己家後院的事還沒有處理完,又有人找上他了。
自從來到了北美,和傅善祥分開了幾天,又見到了魏秀均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日子,陳善圻發現,他已經不可抑制的愛上了傅善祥了。
雖然他擁有這個時代大部分男人的內斂和含蓄,但他已經是一個將近三十歲的男人了,又在共和國受著認識的年輕人的鼓勵,他終於鼓足勇氣,向傅善祥表達了自己的愛意。
傅善祥來到共和國后,雖然住在臨時安置的地方,也偷偷打聽,去看了廖喜雲的家。
廖喜雲的媳婦是一個典型的西方女子,她們可不會象這個時代東方的女子,能那麼容易接受一夫多妻的制度。
這個時候的歐洲和後世一樣,他們其實對兩性關係非常的混亂,情人、婚前同居、婚外情,層出不窮,其實他們的謂的一夫多妻,除了讓女人也擁有了和男人一樣的尋找快活的權力之外,對於維持單一的家庭關係毫無益處,但人家就是這樣頑強的堅持了,所以,娶了西方女子的家庭,也只有認命了。
在這個本方媳婦之前,廖喜雲也找了個印第安女子,還生下了幾個孩子。所以,對於先於自己進到廖家的女子,這個洋婆子不敢怎麼樣。但對於之後的女子,她卻堅決的採取了投票權。所以,就算廖喜雲有再多的花花心思,也是不敢了。
不過,這個女子雖然也是西方來的,卻沒有象她的同伴那樣荒唐不堪。雖然廖喜雲離家一去幾年,雖然偶爾會有信來,但家裡卻是她在支撐的。這一年多來,她和廖喜雲的印第安女人,一同安守本份的操持著廖喜雲的家,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傅善祥是做著美夢來的,以為就算廖喜雲有了媳婦,只要自己使點小手段,何愁不能讓廖喜雲乖乖的聽自己的話。可當她看到了這個洋婆子的彪悍,她不得不打了退堂鼓。
其實陳善圻是一個絕佳的良配,年紀合適,又有文采才華,家中也沒有娶妻,自己嫁過去就是自己當家了。這個男人又喜歡自己,還體諒人。傅善祥覺得,對於她這樣一個女子,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可就是這樣答應了陳善圻,那當初對廖喜雲的承諾呢,真的就這樣不算數?傅善祥雖然是一個女子,可是人家沒有經歷那個將國人的誠信徹底踩在地上的年代,她不想那樣。
所以,當陳善的圻向自己表白的時候,短暫的驚喜之後,她立即說出了擔憂。
這種事情,自然不能女人出面,再說陳善圻在這北美,和別人不熟,所以,只好找到了劉宇。
「呵,這傢伙,自己惹下的事,卻讓我給他料理,下次再碰到他,看我不收拾他。」劉宇暗哼道。
可這不僅是一個個人私生活問題,也是一個政治問題。因為他似乎感到,共和國打算重用這一對父子,所以,他就算有些想法,也必須打起精神處理。
「放心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處理了,你和傅小姐的事情,該如何就如何。到時候別忘了給大家發喜糖啊。」以劉宇對廖喜雲的理解,他也不是佔有慾很強的人,要是那樣,當初在上海的時候,應該就把這女子給辦了。她把這個女子救下來,大概是不想便宜了楊秀清那粗漢吧。
當然了,廖喜雲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要是二人經常在一起,發生點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也很正常。但若是人家傅姑娘心有所屬,廖喜雲絕不會卑劣到橫刀奪愛的程度去的。
不過,這麼一檔子事,提前告訴他一下,或者,如果他真的有點什麼狼子野心,劉宇作為同志加戰友,說服一下廖喜雲,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只是陳善圻想多了,以為這些當官的,都是象楊秀清那樣,恨不得收盡天下美女的種馬呢。
「一定,一定的。」陳善圻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容易的得到解決,馬上喜出望外的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