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一章 因果
楊天行需要的，是自由。
楊天飛需要的，亦是自由。
但這兩人所需要的自由，卻不是他們所能想象到的東西。
楊天行要的自由，就是在著天地間徜徉的自由，而楊天飛要的，則是那身體的自由。
可楊天飛的自由，壓根就不是他那樣的行徑能夠得到的。
一切所構建的，只是虛假的畫面和生活而已。
當整個故事發生改變的時候，萬靈也在其中。
她先是愣怔了一下，接著繼續在那房子里，安安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楊天飛的到來。
她把紙張攤開，上面寫上這樣簡單的三個字。
可這三個字，竟然是越寫越奇怪。
萬靈起先沒有感覺到什麼，但是她總是覺得不太對勁。
她把那些寫上楊天飛名字的紙張丟在了一旁的紙簍里，然後安安靜靜地看電視等待著。
說起來，她的楊大哥已經多久沒有來找自己了呢？
萬靈希望能夠見到這個人，見到楊大哥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但是這個人彷彿憑空消失一般，竟然許久未能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萬靈自己無聊，於是去街上亂轉，在那酒吧街上，她遇見了喝多的人的騷擾。
她心裡有些無奈，但是還是盡量敷衍著這些人。
直到有人出來解圍。
那人是酒吧街上最大酒吧的老闆，雷霆，他帶著一群人，到了那些酒鬼的身邊，把他們連打帶踹地推到一旁去，然後邀請萬靈去酒吧里坐坐。
萬靈見那雷霆面相溫和，自然是高興，她跟著那些人一起進了酒吧，然後大家在一起聊一些有的沒的事情。
不經意間，雷霆講出了自己也有一個楊大哥，這個楊大哥的各種事迹，竟然和萬靈心裡的楊大哥一般，但是卻在某些事情上，是有所出入的。
萬靈當時有些頭暈目眩，她趴在吧台上睡著，做了一個夢，一個特別長的夢境。
在那夢裡，楊大哥和自己做過很多的事情，但是卻和現實之中自己的記憶有所偏差。
萬靈醒來的時候，心裡覺得奇怪，但是她也沒有多想，起身告辭。
可是，這種違和的感覺，一次次地出現在了萬靈的心裡，一直到他走到了某個街區里。
站在這個街區里，萬靈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她總覺得自己好像來過這種地方。
終於，在她蹲在地上的時候，有人走過來小聲提醒了一句。
其實也就是那環衛工人小心地提醒，但是卻讓萬靈徹底地清醒了。
她瞪大眼睛看著來往的行人，在她的眼裡，這裡的人都消失了，天色也變黑，這裡變成了一個戰場，一個人的戰場。
她看見自己趕過來的時候，那個人的心臟已經被挖了下來，她衝過去，把那個小小的人兒踹飛了，然後帶著楊大哥離開。
她看見自己耗費大半的力量，灌注進了楊大哥的身體里，幫他重新構造了一個心臟。
萬靈猛然驚醒，她這才明白，自己原來並不是那什麼楊天飛的人，而是楊天行。
她在街上狂奔，想要知道這楊天行到底到了什麼樣的地方。
無論是張家，蘇家或者是林家，都不知道這個人的所在。
儘管這個楊天行和楊天飛的名字只差了一個字，但是沒有人知道這個人是誰，更加沒有人知道這個人去哪裡了。
萬靈失魂落魄地在街上前進，一直到她看見了一個寺廟。
這個寺廟就那樣孤零零地坐落在大樓之中，就像是突然出現的地方一般。
萬靈沒有絲毫的猶豫，她大步走了進去，見到了發狂的流水。
「你是誰！」流水發瘋一般衝過來，她抱住了萬靈，就像是抱住什麼救命稻草一般。
萬靈面色淡然，看起來有些憔悴。
流水看著萬靈那雙疲憊的眼睛，終於平靜了下來，就像是找到了救贖一般。
「你知道？」那雙眼睛告訴給流水的，就是這樣的信息。
萬靈點點頭，她靠在流水的肩膀上，自己休息的時候，流水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他是楊天行，我們的記憶，都出現了問題。」萬靈小心地解釋了一句。
流水聽見這話，儘管還沒有明白過來，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能夠改變這個世界的因果關係，但是她終於明白了違和感在哪裡。
「你要去找他嗎？我沒法去找他。」流水看著萬靈的眼睛淡淡地告訴她。
萬靈點點頭的時候，另外一扇門已經被打開了。
萬靈走進那扇門的時候，楊天飛就已經覺察到了。
因為他就是改變了因果的那個人。
他就是讓所有人的記憶都發生了改變的那個人。
楊天飛知道，即使是流水也無法讓這個世界發生改變，她不可能讓誰記起關於楊天行的事情。
但是萬靈可以。
從楊天行再次復活的那一刻開始，萬靈就是楊天行的心，他真正的心臟。
只要萬靈見到楊天行，即使剛開始楊天行還想不起什麼，但是他終究還是會想起來這一切的。
那時候，就是自己的末日。
自己就真的如同秦逸所說的那樣，變成一片虛無了。
楊天飛本想在整個世界恢復正軌的時候找到真相的，可是他已經加快了速度，還是沒能找到真相。
當萬靈走進這個世界的時候，楊天飛已經不得不往花城狂奔了。
只有阻止了萬靈這個人，他才有時間繼續去尋找真相。
尋找屬於自己的自由。
楊天行狂奔向花城，他一定要在萬靈抵達花城之前，攔住萬靈。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萬靈的執念竟然也如此的強大，在自己趕到了花城附近的時候，萬靈也到了。
楊天飛想也沒想，就用手上握著的長劍拔出來，狠狠地扎進了萬靈的身體里。
即使是變成了鳳凰的萬靈，也阻止不了楊天飛。
要是殺不了萬靈，他就永遠的消失了。
他提著長劍，在空中肆意地砍殺著，一直到萬靈變成了原本的模樣。
她終究還是回到了自己小麻雀的樣子。
「你該回去了，小朋友。」楊天飛口中呢喃著，然後舉起了長劍。
可正在空中撲騰的麻雀，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