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異能者?
王大伯回到村子里,想著餘生的話,便一回家就帶著狗蛋去山上道觀找老道士。
對於狗蛋的怪病,他們兩口子還是很慎重的,老道士就在道觀里打坐,看著狗蛋來了,很是平靜的睜開眼睛。
「病又發了?」
狗蛋點了點頭。
「這大概也是你的命吧,世上能解你病的,唯有餘生,餘生活不到二十歲,那你終究也會隨他而去,但是餘生有一線生機,所以你便有。」老道士看著狗蛋,淡淡的說道。
狗蛋有些懵懂,王大伯倒是有些疑問。
「道長,什麼是命?」
老道士起身,走到狗蛋身前,手搭在狗蛋的頭上。
「註定好的,便是命。」老道士眼睛閃爍明亮,如一潭清泉。
「餘生的是命,你的也是。」
頓了頓,看向王大伯,緩緩的說道。
「我帶狗蛋去外面改命,否則她也活不過二十歲。」
王大伯明顯一愣,帶著不舍看了眼狗蛋,「道長,命能改嗎?」
老道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反問道:「你相信有人能長生嗎?」
王大伯搖了搖頭,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眼眸里瞳孔放大,一臉不可置信。
他想起他爺爺小時候便跟他講,山中有一道觀,小時候他曾上過山,偶然看見道觀里一位老道長打坐,後來再見到那道長已是中年,道長尊容卻絲毫未變。
他起先以為這是老輩傳下來的傳說,如今他到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因為他突然想到,他小時候便聽到道觀里有個老道士,只怕他爺爺口中的道士,與他小時候聽到的道士還有現在的道士便是同一人!
他又想起那晚道觀燃燒著奇怪的火焰,天空竟有大水降下。
他覺得腿有些發軟,嘴裡已經說不出話。
老道士負手而立,對著王大伯說道:「下山去吧,狗蛋我會照顧好的。」
那日王大伯孤身下了哪座山,對妻子並未提起那日所發生之事,只是說道長收狗蛋為徒,要帶狗蛋出去雲遊。
那日,道長也是出了山,天空雲彩皆動,下起了大雨,一道天雷劈在了那座道觀里,道觀四分五裂。
老道士牽著狗蛋的手,懸崖上一步踏出,一道雲彩便將他們接住。
「狗蛋呀狗蛋,皆是命,我名長生,卻真活了個長生,兩百載歲月,是我的命,他們總言命有定數,我卻偏要為餘生,抓住那一線生機。」
老道士就這樣帶著狗蛋離開了,沒有人能夠知道他們去哪。
餘生這邊形勢卻並沒有那麼樂觀,兩個匪徒雖然不做什麼會損害他們生命的事情,卻總是會經常侮辱他們。
餘生到還好,可是夏荷花哪受過這種委屈,眼角泛著淚滴,怨恨的看著她身前的匪徒。
「你們有錢人啊,就是脆弱,這麼說幾句就受不了了?告訴你,好玩的還在後面呢!」
如今雖然兩人嘴上的膠布被拆,夏荷花倒是已經說不出話,只是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個蒙著臉的匪徒。
「嘖嘖,這梨花帶雨的模樣真惹人心疼,要不哥哥來愛撫愛撫你?」那匪徒污言穢語,取下手上的手套,摸著夏荷花的臉頰,夏荷花張嘴便咬,匪徒反應卻更快,一巴掌便將夏荷花臉拍了過去,很快夏荷花蒼白的臉上便浮現一道紅印。
「欺負一個女孩算什麼本事,虧你倆還是個男人,有點男人樣子?」這是餘生在旁邊開口說道。
「喲,這時候還想英雄救美?小子,你大概還搞不清楚狀況吧?那就讓你清醒清醒!」說完便是一腳踹在餘生肚子上,餘生一聲不吭,冷笑看著匪徒。
「還挺硬實,那我不介意在撕票前陪你玩玩。」匪徒又是一腳,只是這一腳明顯力度變大,一腳把綁在在椅子上的餘生踹飛出去,碰到牆才停下來。
「畜牲!要錢我爸會給你的,憑什麼對我們動手!」夏荷花看著餘生受了兩腳,大叫出來。
餘生感覺肚子一陣翻騰,把鮮血強行咽了下去,依舊冷笑的看著兩個匪徒,只是嘴角噙血,在黑暗裡有些詭異。
「哼,老二你去照顧下這位大小姐,她大概也不知道她現在的處境。」
被叫老二的匪徒對著夏荷花發出一聲淫笑,慢慢湊了上去,一手掰住夏荷花的下巴,一邊親吻著夏荷花的臉蛋,夏荷花只覺得氣血上涌,她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這邊匪徒又是過去對餘生一陣拳打腳踢,束縛餘生的木椅早已經被打爛,也就是說,餘生現在是自由的。
可是,他又能做什麼呢?
匪徒一腳踢出,餘生藉此機會位移,直接被踢到夏荷花所在的地方,一把推開那個正對夏荷花行不軌的匪徒。
這時那個匪徒已經取下頭套,是張平凡無奇的臉,這種人就算在人群中,你也不會一眼看出來他。
餘生把夏荷花護在身後,另一個匪徒也摘下了頭套,他們兩長得一模一樣,是一對雙胞胎!
「說到底,你知道你改變不了什麼,今晚,我們會拿到錢,同時也會撕票,就是要讓夏家斷子絕孫,還有你,雖然不知道你和夏家什麼關係,但是那老頭居然願意出一個億買你的命,不過我想,你的命大概不止值這些,所以那老頭大概只能買到兩具屍體了。」匪徒面目猙獰,陰狠狠的盯著夏荷花與餘生。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這麼仇恨夏家?」餘生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他總覺得這兩人有點刻意針對夏家。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那人好像聽著笑話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老二,他問我們為什麼!可笑,真是可笑!」
「你們夏家這些年打壓同行,現在獨豎一枝,這感覺是不是很好?」
「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被你們打壓破產的公司,他們企業的老闆,他們破產,他們的家庭也隨之破裂,他們有沒有問過為什麼!」他明顯有些發狂,說話眼睛瞪大,詭異二字寫在了臉上。
普通人見他這副樣子怕是已經兩腿發軟,餘生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夏荷花在他身後,已經被綁在椅子上。
匪徒似乎不滿足他倆的反應,抬起一隻手,眼睛盯著自己的手說道。
「還好老天是有眼的,給了我倆異於常人的力量與天賦,我倆可以報仇,為我倆那個不爭氣破產跳樓自殺的父親報仇,為那個受不了債務壓力而離我們而去的母親報仇!」他手臂卧成拳,肌肉瞬間膨脹,拳頭變成一種黑色,一拳揮去,竟是把旁邊的支柱輕而易舉的打斷。
獰笑著,一拳打在餘生身上,餘生只感覺身體被打樁機撞了一下,飛出去一瞬,似乎能聽到骨骼斷裂的聲音。身體里一陣翻江倒海,他便飛了出去,直接飛出窗戶,直愣愣的倒在了工廠外的石灰池裡,發出一陣撲通一聲,很快池子里的水便被血染紅。
老二跑到窗邊看了看,確認這一拳是直接將餘生打死了,轉頭對為首的匪徒無奈的說道。
「哥,你就把他打死了咱們怎麼找老傢伙多要一億?」
「老二你笨啊,反正咱們錄像都錄好了,他們兩遲早是要撕的,現在先殺一個有什麼要緊。」
她又看向夏荷花,似乎不滿足剛才的對話沒有激起餘生的害怕,他看著這個明顯有點嚇傻的女孩兒,獰笑道:「本來我們是想直接找你那有錢老爹的麻煩的,可是他身邊有個老頭保鏢,比我倆厲害不好下手,要怪就只能怪你老爹,保鏢也只給自己配,對女兒的安危都不管不顧。」
他想看著這個富家女嚇壞的樣子,然而夏荷花卻出奇的鎮定起來,垂著頭,頭髮隨意的披散下來,看不清她的臉,卻能聽到她發出來不屑的冷笑。
「你什麼邏輯?小時候沒錢去學校吧,呵呵,明明老媽還活著卻都離你們而去,看來似乎確實挺慘的,我只想說咎由自取,你爸破產,他大可以白手再起家,受不了就跳樓,廢物一個,你們倆,明明身世這麼糟糕,卻不思進取,也難怪,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廢物一般。」
那人明顯一愣,似乎有些惱羞成怒,睜大眼睛看著夏荷花,舉起手便是要一拳下去,夏荷花抬起頭輕輕的閉緊了眼眸。
不知什麼原因匪徒又放下了拳頭,這時他的手已經恢復正常了。
「我知道你現在想死,所以我偏不如你願,因為屍體,做起愛來最沒感覺了。」
匪徒發出一聲獰笑,撕開了綁著夏荷花身上的繩子。
……
而此時,外面的石灰池裡,餘生並沒有被那一拳打死,在別人眼裡看來經受力量那麼強大的拳頭,恐怕鐵打的人也要散架。
他此時忍受著異常的痛苦,他只覺得背後一片冰涼,肩胛骨好像長出了什麼東西,骨頭與皮膚撕裂著疼痛,從遠處看去,石灰池的水裡,明顯燒起了一道火焰——藍色的火焰。
餘生知道他發病了,只是這次比以往疼痛更加強烈,他渾身抽搐,四肢皆是冰冷,心中卻始終默念著「保持清醒」。
疼痛彷彿一個世紀那麼久,他猛然覺得後背被什麼東西撐開,背後火辣辣的疼,他視線逐漸變得模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而在這個城市中心,深入地下幾十米的深度里,一個美麗的女軍官正在對著一排的電腦屏幕。
大屏幕上是京都地圖,突然地圖一個紅點亮起,身後一個中年皮夾男子立刻靠了過來。
「蘇珊,是什麼信號?」
那個美麗女軍官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很快地圖放大,紅點拉出一條信息。
美麗女軍官蘇珊紅唇微啟,「城西郊外廢棄工廠C區,發現異能狀態!」
很快中年皮夾男子傳達了一道命令,命令大致如下。
「共和國特殊能力行動組三組出發,前往京都西郊區一座廢棄工廠C區調查異能狀態發生原因,信號十分強烈,全組出動!」
這個不知名的地下室里,飛快的閃出了幾道人影,他們穿著特殊的黑色制服,與黑夜融為一體,大多在一棟高樓與一棟高樓間飛快跳躍,向著這個城市的西邊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