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解救
「放心吧,你但說無妨。」蕭澈看出了於清影的顧慮,直言說道。
於清影這才鬆了一口氣,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道,「殿下,若是戕害皇子,應該是如何的罪過啊?」
蕭澈聽罷卻並不驚奇,倒是一本正經地思索了一番,道,「這要看看到底是誰戕害皇子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於清影不解其意。
「若是你戕害皇子,那就是死罪,若是貴妃戕害皇子,那便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蕭澈笑著說道,一雙眼中,早已看透一切。
於清影皺眉,只覺得不可思議,方才自己還在思忖是不是要將洛貴妃的心思告訴王上,可是如今聽蕭澈這樣說,便有些遲疑了。
「王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為何若是貴妃犯罪便是可活下來。」於清影不滿地說道。
蕭澈的笑意更深了,也猜到了方才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宮中常有妃嬪流產的事情,若不然也不會到如今,王上的兒子也只剩下了三個在宮中。
許是覺察到自己說的話有些過分,於清影頓了頓,有些歉意地看著蕭澈,低聲道,「今日之事,多謝三皇子出手相救。」
蕭澈擺擺手,不甚在意。
「既然如此,讓本王猜猜,是因為洛貴妃想要借著你的手去傷害皇子吧。」他說道,從小到大,這種事情見的多了,也見怪不怪了。
於清影不置可否,想到洛貴妃說的話還心有戚戚,要用自己的手去殺死一個人,這不是林於清影能做到的事情。
「本王早就應該知道了,整個後宮都在洛貴妃的手掌之中,六皇子年紀尚曉,無力爭奪皇位,她也只能出此下策了。」蕭澈笑道,「若不是本王無用,他早就應該然本王當上她的兒子了。」
更何況,五皇子的母妃宸妃還尚且在宮中,二人爭鋒相對,事事都要爭奪一番。
蕭澈往望於清影神色驚恐,收回了深思,道,「你為何一個人入宮,你師父呢?」
「公主身體抱恙,我來看看公主。」於清影如實相,「聽聞今日三皇子也是入宮來請安。」
「是啊,前些時候的事情剛剛好來彙報父王,卻沒有想到宮中正因為趙兼的事情弄得人仰馬翻的。」蕭澈隨意道,說起朝堂上的事情,並不謹慎。
只是越發的煩悶起王上給自己吩咐的事情。
他當了王爺沒有多久,就像安安靜靜在王府當中吃喝玩樂,一概不理宮中的事情。
只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
說起趙兼的事情,於清影卻心頭一動,回想起楊樹林昨日所說的話,如今蕭澈就站在眼前,擇日不如撞日,為何不趁著這個時候請求蕭澈呢?
她皺眉,欲言又止的模樣,想到蕭澈言語有些不滿,不知道是不是願意再牽扯於宮中的糾紛之中。
思來想去,卻又試探地開口,「這件事情,殿下可是也要幫忙處理?」
「本王是吃飽了才去這麼做不成?」蕭澈卻笑道,帶著幾分不屑。
於清影有些尷尬,抿了抿嘴,才輕聲道,「若是趙兼真的如此十惡不赦,是否林家的事情,也可以平反了……」
她說罷此言,久久不見回應,抬眼才看到蕭澈一雙眼眸緊盯著自己,帶著幾分試探和疑惑。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於清影連忙擺擺手,匆忙解釋,「只是爹爹一聲清廉,卻落得如此下場,我每每想起來,總是覺得……」
「我可動了,你趁著這個是偶想要要回林家的封號和位份,說起來你也就不用如此苟且生活了吧。」蕭澈接上話頭說道。
這話說來,於清影卻有些惱了,如何是苟且生活?
她嘆了一口氣,還是將自己昨日所思說來,不知蕭澈是否會動心。
「若是三皇子出面的話,將這件事情處理好了,王上勢必也會高興的。」末了,於清影又說道。
蕭澈卻笑,帶著幾分冷意,「本王可從來都不在意王位,只想當一個閑雲野鶴罷了。」
他說如此,卻在聽著於清影說話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
五皇子在西域,六皇子年紀尚曉,如今只有他正在適齡,近水樓台。
「你要本王如此,本王為何要聽你的?你有什麼謝禮不成?」半晌,他看於清影頗有期待的神色,卻又忽然笑著問道,言語輕佻,「你說你不想要林家的名頭,只想為你父親正名,既然如此,就算林家平反了,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呢?」
「我問心無愧,亦不會午夜夢回的時候,看到想我哭泣的爹和娘!」於清影愣了神,聲音沉沉,帶著背棄
剛發生事情的時候,自己常常睡不著覺,如今睡得著了,卻又總是夢到林平和母親渾身是血的樣子站在自己的面前,悲傷地望著自己。
自己卻無力改變著一切。
蕭澈微微一愣,聽於清影言語錚錚,卻又帶著掙扎和顧慮,垂簾,卻又笑了,「既然如此,本王王妃的位置空著,若不然你來當我的王妃,幫我抵住父皇和後宮中妃嬪的過問,我就幫你。」
「我……三皇子你說笑吧!」於清影一愣,想不到蕭澈會忽然這樣胡亂開玩笑,一時之間語塞,漲紅了臉,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說出來的話也帶著幾分怒意。
也難怪說三皇子不羈,最是喜歡花天酒地的,要是換做平常人,誰能對一個還未出格的姑娘家說出這樣的話來?
見於清影生氣了,蕭澈卻笑得更歡了,詳裝沒有看到她的怒意,又調侃了一遍,「這件事情可好,你也可以離開楊樹林那兒水深火熱的日子,也可以了結心愿了。」
「三皇子說笑了,於清影是罪小的之女,庶民都不如的人,怎麼能夠走入三皇子的王府呢,豈不是讓三皇子王府都被玷污了?」她硬邦邦地說完這句話,就欠身請安就要離開。
蕭澈見她背影堅定,腳步匆匆,想來是真的生氣了,有些無奈地笑笑,左不過也是開一個玩笑罷了,怎麼偏生還能讓她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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