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七章:再次逃脫
西域?
此話一出,宛如驚雷一般,投入寢殿之中,剎那間,方才還在爭奪不休的殿中,忽然靜默下。
眾人抬起頭,眼睛瞪得火大,像是不可置信地望著楊樹林,可也不敢說一句話。
西域向來是個敏感的話題,更何況還是在這個檔口。
王上的臉色鐵青,緩緩地坐下,鷹隼般的眼深深地看向楊樹林,似是在審視他的神色,繼而才厲聲道,「你可確定嗎?」
「正是,癥狀很明顯,這種效果也只有西域中的軟骨散才有,但王上不必擔心,服下解藥,三兩日便好了,不過懷化將軍身上的傷有些重,傷及筋骨。」楊樹林神情淡淡,看著那躺地上褥子上的將領,回過頭,望見宸妃青白的臉色,正緊緊地攥著手中的絹帕,左右撕扯著。
只是事關西域,既然是西域那裡,也不得不說起一個人。
「王上,五皇子向來都是在西域駐守,若是西域有這樣大的變動,他為何不一早告知我們呢?」只是眾人沉默了許久,見王上不開口,終究還是有大臣開口責問。
宸妃的手越發的有些發抖,只聽罷此言,緊皺著眉頭,趕忙道,「王上,世人皆知西域之人向來狡猾,怎麼可能會有什麼事情都讓蕭衍知道呢?」
王上沉默無言,只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不只是一時之間被氣的不知道該說何為好,還是在思忖著事情應當如何,故而並不多說話
「西域告不告訴五皇子不知道,不過如今西域的人都已經膽敢用藥對付我方,還是沖著軍事布列圖而去的,聽聞闖入營帳中的刺客只有一人,說話流利,還是個中原人,這件事情保不準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偏殿當中,有擁護三皇子的大臣冷聲說道。
宸妃的臉色憤憤,漲紅了臉,一把扔下了手中的絹帕,指著那大臣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懷化將軍是他的親舅舅,他如何能夠對自己的舅舅動手!你分明就是故意冤枉我的兒!」
「夠了!」王上皺眉,被二人的爭吵聲給惹怒了,陡然一拍桌子,聲音喑啞,帶著怒意。
眾人驚了一跳,低頭不敢再吵鬧。
宸妃神色委屈,抬眼看著王上,還是壓低了聲音,壯著膽子道,「王上……您……您可別聽信讒言啊,衍兒怎麼會這樣呢?」
瞥眼看著宸妃惶恐的神色,王上嘆了一口氣,繼而,卻並不領情,頭也不回道,「宸妃,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此處不適合你久留。」
言下之意,已是不容拒絕。
宸妃張了張口,想要在說什麼,心中著急,可是看王上雷霆大怒如此,今日天色已晚,想來王上的心情也不佳,自是不敢多說什麼。
微微欠身,便離開了。
臨走之時回過頭去,狠狠地瞪了一眼周圍的大臣,別過頭去走了。
楊樹林瞥眼,神色冷冷,只看著他們幾個人窩裡斗,心中不想摻和。
可是心中,還是忍不住開始顧慮起於清影的安慰,不知道她被帶到何處,現在如何?等到從王上這裡離開之後,他便要一路朝著懷化將軍的軍營過去。
可是宸妃離開之後,短暫的靜默后,群臣便又開始吵得不可開交。
此事非同小可,西域這兩年來動蕩不安,做出了一些事情來,現在回想起來,也著實弄得人心惶惶。
「安定的日子過得多了,西域的人也都忘了當年是和我們打過仗,現在倒是又開始鬧騰起來了。」有大臣說道,主張再次討伐西域,更是要讓他們交換軍事布列圖。
「討伐?如今朝中沒有大將,你以為還要讓誰去討饒?懷化將軍已經手上無法再提刀上陣,你們這些酸腐的書生就是喜歡說這些。」一側的武將頗為不滿嗆聲,回過頭去同王上道,「王上,事到如今,只能先過問西域到底有何要求,再做打算。」
「我們還用得著和西域的人過問?」卻又有大臣如是說道。
一時之間,不同的聲音交叉而來,鬧騰得雞飛狗跳
群臣進諫,有時候也未必是一個讀書人的安寧場景。
可是王上卻坐在椅子上,臉上沉沉,看著他們並不說話。
或許,方才有大臣說到了蕭衍與此事或許有關,他心中便留了下了個疑慮,到底蕭衍是他最疼愛的皇子,如何他也不想開口懷疑調查。
楊樹林冷冷地看著王上,知道他心中思慮為何,只是暗中冷笑,想著現在不處理這件事情,早晚有一天蕭衍會被他親手解決。
如今已經過了子時,太醫院匆匆燉煮了湯藥,將士喝了楊樹林的解藥之後,病情便緩和了許多,不過有些人還在昏睡之中。
太醫院的人臉色沉沉,幫忙將懷化將軍身上的筋骨包紮了,只是懷化將軍手上太重,以後恐怕都不能練武了。
醒來的將士聽罷此言,神色感慨,左右動了動自己沉重的四肢,唯恐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場。
再說起那個時候的事情,還是心有餘悸。
長安城中今日本來也有廟會,軍隊之中半數的人為了保護城中的安全,都去特定的崗位把守。
可是沒有想到,才剛剛到了下午,就忽然聽得門外四聲爆炸聲,弄得煙霧繚繞。
眾人大驚,守備齊全,可是軍營中的人畢竟少了許多,到底是有些心慌,便支起了弓弩布陣在門口。
可沒過多久,布陣在外的士兵,一個個躺倒在了地上。
接著,便看到一個黑衣刺客,領著三四個黑色衣服的刺客沖入了軍營,直直地就朝著懷化將軍的營房衝過去。
幾個人身手不俗,暗標飛舞,手起刀落,寒光四起,當中還有不少紫色煙霧暴起,估計就是西域的軟骨散。
軍營中剎那間便血流滿地,當中有幾個身手不俗之人,雖然劃開了鐵面具,看清楚了幾個人的模樣,卻也無濟於事。
為首的男子,格外的囂張,言語譏諷,沖入了懷化將軍的營房中。
眾人聽罷,紛紛陷入了惶恐之中,直言底是什麼人這樣的心狠手辣,想要讓把守長安的軍隊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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