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天使面容惡魔心

一個幼兒園的？

這會有什麼含義或者線索嗎？

可是一群還在讀幼兒園的孩子，那時候會做出什麼冷漠的事情，讓人過了二十多年，還在耿耿於懷。

郭星月很快找到了那時候的院長盛碩，此時的盛碩已經白了頭，也不從事教育工作了，只是老老實實的在家帶孫子。

盛碩一聽有人調查這事兒，立即笑了：「那時候？那時候也沒發生什麼事情啊。」

楊樹林看著他閃爍的眼神，知道他一定在說謊。楊樹林要求盛碩立刻帶他們看一下以往那邊小孩子們的信息，可是盛碩說時間太長久，早就沒有了信息。

反正他們問了很多問題，盛碩都沒一個回答，郭星月立即給楊樹林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要楊樹林催眠他。

楊樹林無奈，只好催眠了盛碩。

盛碩入睡后就很疲憊：「整天帶我的孫子，腰都快累斷了，要是擱在以前，我帶十個孩子都沒這麼累的。」

「那你為什麼不繼續開幼兒園了呢？」

「因為……那時候發生了一件不好的事情，我的幼兒園也因此關門了，唉，都是怪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能和我說說具體的事情嗎？」

「那是二十年前，一批屬兔子的女孩子來上幼兒園，正好十二個人，其中只有一個男孩子，真是太巧了，那個男孩子就成了女孩子中的顯眼之處。男孩子性格很文靜，不比那些女孩子，還經常被她們給欺負。」

「那你們沒有採取什麼辦法嗎？」

「採取了，我把這個男孩子調走去了大年紀班，但是也被欺負的很厲害，他性子又文靜，什麼也不說，整天很恐懼來幼兒園，一個人變得很孤僻，孩子的父親也和我們談過很多次，我們只能瞞著他。」

誰都沒有想到，一群天真無邪的孩子，會給人這樣的恐懼。

「後面就因此發生了一件恐怖的事情，全園小朋友去春遊，在公園裡面玩耍的時候，這個男孩子不小心掉入了湖水裡……他掙扎了幾分鐘，就掉入水中不動彈了。」

「死了？」

「是的，死了。後面我們就調查了這件事情，發現男孩子當時和那一批屬兔子的女孩子在一起，她們年紀很小，絲毫不知道一個孩子掉入湖水裡死了是什麼意思，但是她們一個個都是冷漠的樣子。」

「你覺得是那群女孩子推他下去的？」

「是的，我懷疑過，並且我單獨問過她們每一個人，她們都說沒有推過那個男孩子。」

也是。

誰殺了人會說殺人了？

催眠完了盛碩之後，楊樹林摔了一個玻璃杯，將他驚醒，他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之後又若無其事的帶孫子去了。

了解了這個事情之後，郭星月猜測：「神秘筆記上寫了這十二個女人的名字，正好就是那時候一批屬兔子的女孩子，難道是那個男孩子的家人在報復她們？」

於清影不解：「可是殺人兇手不是同一個。」

楊樹林分析了一下道：「是不是一個都不重要，最後的兇手就是希望她們都死就行了，而且，屍體每次都出現在廢舊的孤兒院，兇手不辭辛苦，不怕危險，就是要把屍體弄過來。」

「難道潘安就是兇手，他是第一個把屍體弄去廢舊孤兒院的。」

「潘安不是兇手，但是，他可能跟兇手認識，兇手對他建議過拋屍地點……可惜，潘安已經死了，不然的話，他可能是唯一一個跟兇手接觸過的活人。」

之後郭星月又回警局忙活了，說要找找當時那個男孩子的家屬情況。

楊樹林和於清影又有了獨處的時間，準備兩人湊一起吃個午飯，在等待上餐的過程中，於清影一直拿著筆記本忙不停。

楊樹林看了於清影許久，她都沒看他一眼，楊樹林不得不說了一句：「太幹練的女人讓男人沒安全感。」

於清影終於瞥了楊樹林一眼：「太睿智的男人讓女人沒有自由感。」

兩個人頓時笑了起來，於清影這才放下手裡的工作，和於清影一起吃了一個飯。

吃著吃著，於清影忽然冷不丁說了一句：「吃完了這頓飯，我就是你女朋友了吧？」

楊樹林一愣：「這麼快？」

「你不樂意？」

「樂意，只不過這事兒都是男人先開的口。」

於清影沒搭理楊樹林，繼續吃飯，楊樹林也看不出她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她看起來就是一個很有秘密的女人。

但是……楊樹林被她的氣質和魅力所吸引，甘願臣服。

正在這時候，那邊忽然走來了一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他一隻手搭在於清影的肩膀上大笑：「清澈妹妹，原來你躲在這裡吃飯啊！」

看樣子是認錯人了。

於清影冷冷道：「於清澈已經死了。」說著，她拿起桌子上的牛排叉，狠狠地扎了那個男人的手背！

男人嗷嗷大叫，反手要打她，楊樹林忍不了，拿著牛排叉也扎了他一下。

「你們兩個瘋了，想死是吧！」

楊樹林一把拉過於清影對他冷聲道：「先生，你喝醉了認錯人了，這是我女朋友，大庭廣眾之下，你別動手動腳的，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女朋友？得了吧，這就是換了一個氣質而已，臉都是一樣的，誰知道是不是你女朋友？前兩天她還睡在我床上呢！」

於清影冷冷地瞪著他，嚇得他一哆嗦，往後退了幾步又大罵起來。

「現在的人，換了一張臉，就是一個新的人生，誰知道都有一些什麼破爛事兒，你還這麼護著她？」

因為這個男人的一番話，楊樹林忽然醒悟，於清影和於清澈這張一模一樣的臉……

楊樹林疑問道：「你和你姐姐年紀一樣，都屬兔子，那你姐姐小時候讀幼兒園的時候，你在哪裡？」

幼兒園的老師不會認錯孩子嗎？

兇手會不會是殺錯了人？

這個疑問一出，於清影非常錯愕的看著楊樹林：「你……你都猜到了？」

「猜到什麼？」楊樹林皺眉。

於清影嘆了口氣，才說：「其實當年讀幼兒園的是我，姐姐因為生病就晚了一年上學，後來我被拐賣失蹤了，媽媽為了不浪費錢，姐姐假借我的名義，繼續讀書……」

楊樹林頓時愣住，原來兇手要殺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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