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天才與庸才

壁畫長五丈，高一丈，與巨大的道統空間相比，很小，說不上巨大，佔據了其中的一面，畫面上，出現了翼人，背身翅膀的人類，或聖潔之光籠罩，或魔焰奔騰，手持武器，翱翔天際；有巨人，誇張的體型，恐怖的力量感。

有類似蠻族的存在，他們有一部分人類的特徵，也有一部分野獸的特徵；有機械，或者說機械並不便於理解，大可理解為機器人，但非正統的機器人，他們的存在，從某一特點上來看，有些類似於鎮幽部的帝天。

還有一個看起來像是純正的人族，與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只是那雙眼睛，有些詭異，看不出什麼特點，但就是感覺那雙眼睛有些詭異。

九命神色一凜，目光里透著幾分震驚之色，靠上前來，一雙玉手輕輕的從每一個壁畫上拂過，神情變得有些詭異。

良久，「沒想到，真的沒有想到，原來，他們真的做到了，真的存在過！！」

青衣微微皺眉，「什麼意思？」

「先境曾經掌握了一條超聖之路，完全沒有後遺症的超聖之路，這是傳聞，我也是在查閱了很多資料之後才有的推測。只是後來被毀了，沒有人清楚這條道路到底是從哪一個部分開始，改變了什麼，又如何晉陞的。」

「這件事情，或許當初參與了先境剿滅的人會清楚。除此之外，他們還有幾條關於超聖之路的猜測，只是沒有真正驗證過，眼下看來，這壁畫上的內容，就是那幾條超聖之路的猜測，可惜沒有了具體的資料，我們無法猜測到底是如何實現的。」

青衣目光落在九命身上，「他們掌握的是哪條？」

「巨人！！其中這些應該是猜想，這象徵著機械族，這象徵著天使，兩大對立面，墮落天使以及天使，而這個應該就是關於獸人的猜想，獸人的實驗曾經在先境的影響下，由妖族做過，不過那並不是正統的晉陞，那只是兩種種族的詭異融合。」

「最後一個應該就是關於腦域力量的猜測，難以想象，他們竟然連這一部分都曾經動過心思。」

大腦是極其神秘的所在，對於普通人而言，大腦與靈魂的神秘層次一樣，但對於修士而言，大腦要遠遠超過了靈魂，靈魂，神魂，或許是各自的叫法不一樣，但都有據可查，有路可探，但大腦，即便是聖者，也沒有多少的資料。

青衣點了點頭，「可惜了，只留下這些壁畫，連壁畫一角都是不完整的，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你掌握的次力量是什麼？」

九命微微一笑，看向青衣，「我還以為你並不好奇呢，看來你也有些好奇的。」

青衣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似乎說與不說，對她而言都沒有任何的影響一樣，「我掌握了一部分先知的次力量，雖然暫時還沒有什麼後遺症，但沒有後續的內容，我不敢輕易嘗試。」

頓了頓，青衣接著說道，「理論上來說，應該屬於腦域這條晉陞之路，暫時還不確定，這副壁畫倒是給了我一點啟示。」

卻說龍闕那邊，胡圖閉關，劍道感悟一點點融入九識感悟之中，一柄長劍逐漸在胡圖身後成型，九識當中的六識並不難，六識眼耳鼻舌身意，涉及到的都是真真切切能夠感受到的，哪怕是意識，在胡圖這邊，早就擁有了戰鬥本能的他，並不是難事。

空間之中，造化青蓮蓮葉輕擺，星空之中，形成了一道道劫雲，端坐的胡圖睜開了雙眸，平淡無波，甚至可以說沒有多少情感在其中，輕輕一劍遞出。

「轟！！！」

一劍斬劫雲，一劍之後的胡圖，重新陷入了閉關之中，不過這一次，速度比之前更快，百世輪迴一幕幕在胡圖心中浮現，原本被遺忘的內容重新出現在腦海之中，忽視了的內容重新出現，胡圖發現了，自己始終沒能真正跨出去的根本原因不在於劍道的領悟。

而是在於自己最終的目標沒有確定，成聖之路，凝聚九識之後如何成聖？這才是自己達到氣象境巔峰的根本捷徑所在。

也不能說是捷徑，當終點與前路明確，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逆推得出，九識氣象，凝聚九劍，最終成聖九劍合一，劍道不再是繁瑣的招式，只有一劍，任爾風吹雨打，我只一劍。

一劍遞出，風平浪靜，雲開雨散。這一劍可凌厲無雙，可春風化雨，可炙烈如火，可寒冷如冰。

一劍雛形！！以得真意，不窺全貌，冰山一角卻已足以！！

三明山上，青衣、九命並列而立，身後是祖龍城眾將，還有白鶴子，以及他所帶來的妖族高手，凶獸大能。氣息之渾厚，可怕，猶如一尊尊真正的神祇。

余薇站在青衣身後，「前輩，胡圖閉關，我們要不再等等？」

「三月之期快到了，想來白玉京中也等不了了，一切如何就看胡圖自己的造化了！他應該是想達到氣象境巔峰吧？」

白鶴子聞言一愣，「這怎麼可能？三個月之內達到氣象境巔峰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白鶴子自己身在氣象境，自然很清楚氣象境突破之難，三個月內登頂氣象境巔峰無論怎麼看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九命卻是笑了笑，「那只是你的理解而已，在歷史之中，永遠不缺乏真正的天才，三個月不算什麼，以前就出現過一個一月之內從氣象境一劫，到氣象境巔峰的存在，天劫雖然強橫，但只要你領悟了大道的真正意圖。」

「根本不在話下。氣象境，是最難走，也是最容易走的一個階段，只在乎你是否真正找到了成聖的契機。你以什麼成聖！！」

青衣不著痕迹的點了點頭！

白鶴子不由得有些緊張，「那九命聖人您突破氣象境用了多久？」

「兩個月！！」

像是說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九命看了一眼身邊的青衣，「走吧，高穹那邊估計已經等了很久了，若胡圖真是那樣的人，或許這一戰，能夠給你們帶來不少的緩解力量，若他不是，多一個他與少一個他，不足以影響整個局面。」

儘管祖龍城的高手覺得憋屈，但事實上的確是這樣，真正決定整個局面的是聖人，胡圖若真是能夠三個月登頂的人，那麼他的加入，影響也就是能夠給他們這些人緩解一部分壓力，而不是決定整個戰局的天平。在歷史面前，天才與庸才都顯得微不足道！！

聖人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