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所謂的明門正派
()一連幾天里，楊過一行人一邊趕路一邊練劍。小龍女雖然聰慧，但沒有蘊含水靈之道的水行之劍，與普通劍法無異。修修五靈之道能親身感受到五靈的波動最好，可沒有強大的靈魂力量，體驗不到靈力的波動。楊少龍只能將他所悟的道用語言抽象地描述下，畢竟他自己也是剛領悟點皮毛。對道的理解不會很透徹，感覺上玄奧的很。
「娘你還是看我怎麼練的，這樣比較形象些。道，用語言道不明說不清，而且每個人所悟的道本質上一樣形式上不一樣。都有屬於自己的道。我練水行之劍只是給你一個感受，具體怎麼去做，怎麼表達這感受還是要靠自己去想。」站在荒地上的楊少龍正對著小龍女如是道。
小龍女性子淡泊，幾天毫無結果的修鍊也不惱。點了點頭，仔細看著場中練水行之劍的楊少龍，全身心感受著這微弱的意境。
「龍兒你還是那麼認真啊，一早就開始練劍了。」在楊少龍在打第六遍水行之劍時，楊過笑著走來道。
「我自然要抓緊了，要是過兒和少兒都活著，偏偏我衰老死去多不好。」小龍女婉而一笑。
「恩，這悟道可比練武難上千倍不止。能悟得點皮毛就是聖人了，世間有多少人窮盡一生而不得入門。更不用說悟通了。我觀察萬物凋謝衰弱，結合黯然掌，方才悟出一招，之後就毫無頭緒了。」楊過嘆息道。
「過兒，這也不必勉強，能悟得多少就多少，增加些壽命自然是好事。悟不到也沒什麼。」小龍女微笑道。
「還是龍兒看得開啊。」楊過深吸了一口氣。
「爹，你來了，才子那傢伙呢？」見楊過來了，楊少龍打完招式，收劍入鞘。
「他啊，在連重劍呢。這下可有他受的了。」
「哦。還有多久能到襄陽？」
「今天中午就能到了。怎麼，你對這行很感興趣？」楊過托著下巴道。
「我只是想看看所謂的武林英雄有多厲害。如果能與觸摸到道的層次的高手對戰，能增加我對道的理解。不同靈力的波動，也有相通的地方。」楊少龍淡淡道。
又練了半個時辰，叫來獨孤才，一起吃了些乾糧便上路了。到中午時分，便趕到襄陽城下。
由於即將來臨的戰爭，襄陽城防守搜查甚嚴，就怕混入什麼姦細。楊過他們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入得城門。
「爹，你打算這麼快就直接去見郭爺爺？」
「當然了，怎麼，你想逛一逛？」
「恩，我想看一看人人稱頌的襄陽城到底什麼樣的。檯面上的東西總歸不真實。」
「少龍，我跟你一起！」一聽到逛城，喜歡熱鬧的獨孤才立馬湊上臉道。
「我想一個人逛逛，你和我爹娘去見郭伯爺好了。」
「你去逛逛也好，郭府在城北，別忘了。」
「恩」，縱身躍下馬車。「等等我，一起去玩！」
楊少龍瞥了躍到身旁的獨孤才一眼，「不是說了我一個人逛逛，叫你別來。」
獨孤才一臉笑意，「別這麼小氣嘛，一個人多無聊啊，兩個人有伴的多。這幾天除了趕路就是練劍，早就悶的發慌。」
楊少龍眼珠一動，斜眼看著他道：「跟不跟隨你，我可不會理你。」
獨孤才嘻嘻一笑，並未說什麼。
對於楊少龍來說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東看四看，街道商鋪的東西都是看一看，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兩人走在一起未說過一句話。
看著楊少龍這樣子，獨孤才開口道：「你好像從未看過這些東西一樣。」
「恩，十年來我一直待在山林中，從未離開。這還是我第一次進城。」說話的同時手裡還在把玩一件飾品。
獨孤才無法想象要是讓他待在山林中待個十年，他不是悶死也要悶瘋了。同情道：「還真難為你了。」
「噢，這也沒什麼，不過確實挺悶的。」付了錢，將那指環掛飾戴在脖子上。
獨孤才暗暗翻了個白眼。
「才子你不買點什麼嗎？這些東西真得不錯。」
「小爺我才看不上那些便宜的地攤貨。」說著不知從那取出一把玉骨扇扇了起來，樣子頗為英俊瀟洒。
這時不遠處傳來哭喊聲，聲調凄涼，二人相看一眼，不約而同奔向聲源方向。
「我決不會讓你們這些抓走姐姐的。」一個瘦弱的小男孩倔強地抱著一名青打手的腿，不肯鬆手。另一名青打手狠命的抽打這小男孩，「小雜種還不放手，看我打死你！」
那被小男孩抱著的打手抓著一個女子，女子長像清秀稍有幾分姿色，手卻比較粗糙，顯然常做家務活，是勤勞柔弱的平民家女兒。此刻她流淚哀求著別打他弟弟，全然不顧被抓的紅腫的手腕。
另一邊則是抱胸而立的胖女人，不耐煩地催促著：「快點，老娘還有很多事要做呢，可不能一直耗在這。」隨即看蹲在牆角的老漢，冷笑道：「老柳，你閨女好像不情願啊。你可別忘了欠下我們一千兩銀子的賭債。只要把你閨女賣給我醉雲，這賭債就一筆勾銷，否則有你好受的了。」
「是是是，我這就去勸勸他們。」那老漢唯唯喏喏道，躬著腰走到女子身邊。
看了眼女兒，老漢滿臉羞愧，頭壓的更低了，半晌才擠出話來，「蘭兒，爹對不起。可你不跟他們去，我和東兒就沒法活了！」
小男孩狠狠地看著老漢，似乎這不是他的父親更像是仇人一般。放開打手，撲向老漢，睜懍道：「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姐姐也不會被賣到青，你不配做我們的爹，我咬死你！」
老漢也為自己賭博懊悔不已，自覺對不起他們姐弟倆，任由小男孩撕咬腳踢。
看著弟弟如此模樣，被叫著蘭兒的女子再次落下淚來，「東兒你別再打爹爹了，他心裡也不好受。」對那胖女人道：「我跟你們走，求你別再傷害我爹爹和我弟弟。我什麼都聽你的。」
胖女人笑道：「這才像話嘛，早點答應這不就沒事了，非要受點皮肉之苦。」
聞聲，小男孩放開老漢，聲音略帶哭腔，「姐姐，你，你真的不要東兒了嗎？」
女子咬了咬牙，冷漠道：「是，姐不想再見到你，以後你也別來找姐姐了！」
「不，姐姐，你是騙我的對嗎？東兒哪裡惹姐姐不高興了。」小男孩拉著女子的手不住搖晃。
為了弟弟的安危女子恨下心來，將小男孩推倒在地。冷眼看著他。
小男孩以為他姐姐真的不要他了，倒在地上痛苦起來。
周圍圍歡的人群漸漸多了起來。可那些普通平民那敢站出來說話，只是在私底下罵人。
胖女人看著那些敢怒不敢言的人群，得意非凡。
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楊少龍已知事情的經過，剛想站出來替那對可憐的姐弟做主，這時……
「休得猖狂，還不快放了這姑娘。」幾道人影從人群中擠出，為首的是一位看似六十來歲的灰衣老者，面容槁枯。說話的是一名俊朗青年，約莫二十左右。在他身邊是一名頭戴著白色帷帽，身穿青白色綢緞的少女，白色面紗遮住了少女的面容。不過看她婀娜的身姿，以及同行男青年不住看著她，想來也是個美貌女子。
「你們持強凌弱，還是不是人啊！」青衣少女也叫出聲來，眼眸子同情地望著蘭兒。
「玲玲，大呼小叫的那像女兒家的風範。」老者皺眉道。
「可是他們太過分了，聯手欺負弱小。平時你不是總是說著鋤強扶弱是我們名門正派所為嗎？」少女不滿道。
老者老臉一變，沉聲道：「學得還真快，都開始教訓起爹來了。」少女恨得跺了跺腳。
老者沒做理會，對那胖女人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抓這位姑娘。」
「還是這位老先生明事理，還知道問明事由。」胖女人饞媚道，「我是醉雲的老媽媽，你叫我杜大媽就可以了。」
老者眉頭微皺，那俊朗青年喝道：「我詹家家主問你話呢，別動拉西扯的！」
「你能不能別這麼大聲，嚇死我了你。」說著掏出一面小鏡子，自顧自地照著鏡子整理起頭髮，也不管這樣子多令人作嘔。
正當俊郎青年要發作的時候，杜大娘揮了揮手，「二狗子，拿出債據給他們看看。」
「好勒！」那喚作二狗子的打手掏出一張字據，展開來走到眾人面前緩緩走過。
楊少龍也看清了那字據上寫著「柳大欠醉雲一千兩銀子，願賣閨女給醉雲，欠下的錢就一筆勾銷。」字據的右下角還有畫押的手印。
「老先生，這下我可以帶人走了？」杜大娘笑道。
老者沉默不語。
杜大娘擺了下手，喝道：「還不帶人離開，廢了老娘這麼多時間。」
「是」「是」「是」……
「不許強搶…民…女。」那俊郎青年攔在身前，說的底氣不足。
杜大娘向他笑了笑，「大爺你有一千兩銀子嗎？只要你能替老柳交上一千兩銀子，我們就不抓人。沒有的話，還請讓開。」
別說沒有一千兩銀子，就是有也不可能為了這不認識的人白白浪費這些錢。老者喝道：「峰兒還不退下，這是他們咎由自取，可怨不得人。」
俊郎青年抱拳道：「抱歉。」慢慢地退到人群中。
青衣少女咬了咬朱唇，也沒說什麼。
楊少龍心中冷笑，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看了眼獨孤才，從對方眼裡，兩人看到了相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