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唇槍舌劍
()「少兒你和小妹妹是在路上遇到的？」一見兒子，小龍女從坐位上站起來迎上前，模著楊少龍的頭，笑眯眯道，「玩的開心。」
「額，還好。」楊少龍尷尬道。要是讓娘知道我被帶過來問話的，不知她會怎麼想。
此時大廳中坐滿了形形色色的武林英雄，名門正派。小龍女這一舉動都落在眾人眼中，齊刷刷地看向她，美若天仙的女子可是養眼的。這些人當中唯有詹言一人不安定，他做夢也想不到那漂亮的男童竟是神鵰俠的兒子。
「郭伯伯，這就是我兒子楊少龍。」楊過站起來，對他身旁魁梧老者道。
「見過郭伯爺。」楊少龍不失實宜道。
「不錯，不錯，來，坐到郭爺爺身邊來。」郭靖看了很是喜歡。
楊少龍並沒有就此順勢攀上，而是對郭靖拱了下手道：「不了，我還是坐在娘身邊。」
「哦」，郭靖應了一聲沒有在意。
黃蓉皺了皺眉頭，心細的她看到郭芙欲言又止的樣子，又見她和破虜看向楊過的兒子不自在的眼色。知道他們之間定發生了什麼。
「芙兒，破虜，襄兒，你們鬧著去抓壞蛋的事怎麼樣了？」黃蓉問道。
詹言眼睛一亮，有戲了，在這麼多人面前揭露你的行徑，就是你爹神鵰俠也不得不嚴懲你，看你怎麼辦！
郭芙一咬牙，心想，楊過你可別怪我，誰叫你兒子動手打人的。
「娘，我們要抓的人，就是他啊！」郭芙的手直指楊少龍，眼中充滿了怨氣。
「芙兒，不可胡說，少兒那麼小，就是會些武功也強不到哪裡去。怎麼會是那位連詹家主都忌憚的高手？」郭靖怒道。
郭靖的一番話讓詹嚴臉色難看起來，這也難怪。要是他堂堂詹家家主被一個十歲孩童震懾的事傳出去，是多麼難看的事。
「我沒胡說！他自己也承認了，不信你問襄兒和破虜。他還打了我。」郭芙委屈道。
一個十歲孩童打了四十幾歲的人，也夠怪異的。大廳上議論紛紛。
「芙兒，你先下去。破虜、襄兒你們也下去。」黃蓉沉聲道，不動聲色地看了楊少龍一眼。只覺他神色平淡，絲毫沒有怯場之意。與小龍女有說有笑的。
「哼！」郭芙氣得跺了下腳，跑向外邊。耶律齊趕緊追了上去。
「詹家主，你說的無視王法，公然破壞規矩的人，就是這個十歲的孩子？」黃蓉道。
詹言紅著臉，「這，這個嘛……」
「就是他！那張拽得的不可一世的臉我怎麼也忘不掉。當我看到楊夫人的時候，就該想到了。」詹玲兒恨恨道。
「我想這裡面是有什麼誤會？少兒他人很好啊。」小龍女幽幽道。
「你是他娘，當然這麼說了。」面對單純美麗的小龍女，詹玲兒怎麼也火不起來。
「小子，是男人的話就要敢做敢當，別躲在女人背後。」俊郎青年李鋒叫道。
「詹小姐，我可不知道我有什麼值得你這麼個美人兒牽腸掛肚的。」楊少龍道。
在場不少人不禁笑出聲來。確實，脫下帷帽的詹玲兒與年輕時的郭芙在容貌上不相上下。連脾氣也一般無二。
「你……小子，你到底認不認？」
「我又沒說不是我乾的。小美人，你還是彆氣了，再氣就不好看了。」楊少龍淡漠的語氣，又引來詹玲兒的瞪眼。
「少兒，這是真是你做的嗎？」郭靖道。
楊過保持沉默，因為他相信楊少龍能處理好，這本來是說小可小，說大可大，關鍵是怎麼說的了。
「不錯，我是做這事。也不知道那老傢伙跟郭爺爺你，是怎麼說的。」楊少龍指著詹言道。
「路上不是跟你說了，全部推給不認識的白衣男子，諒誰也不會相信一個十歲的孩子會是個高手，你怎麼都承認了呢？」郭襄小聲急道。
「放心，我自有說辭。」楊少龍小聲地回應郭襄。
郭靖頓了下，才怒聲道：「不管他是怎麼說的，你強行撕毀別人的債據是事實！」又對旁邊的楊過道：「過兒，你說怎麼辦！」
「郭伯伯，先聽聽少兒怎麼說的。倘若確實是他無理取鬧，小侄單憑郭伯伯吩咐。」楊過道。
楊少龍感激看了楊過一眼。
「好，少兒你說說看，不許撒謊！若你在理，相信各位英雄會理解你的。」郭靖道。
楊少龍先安慰了下小龍女，之後氣定神閑地走到大廳中央，「郭爺爺，各位移英雄，事情是這樣的。一名姓柳的老漢在賭坊欠下一千兩銀子，那賭坊是醉雲的一個產業。醉雲老媽媽聽說柳老漢有個女兒長的漂亮，便與柳老漢商量。說是將他女兒賣給醉雲，這一千兩銀子就兩清了。柳老漢的女兒柳蘭死活不讓，柳老漢為了不惹禍上身竟勸女兒從了醉雲。最後醉雲打她弟弟柳東威脅她。我路過遇到這事，實在看不下去，於是就逼迫醉雲銷毀債據，救了那對姐弟。」楊少龍緩緩道來。又看了詹言一眼道：「詹家主，你也在場，剛才我說的可有什麼不符合之處。」
「哼！是不是如你說的那樣我不知道，我只看見你用武力逼迫醉雲撕毀債據。」那詹言到也聰明，不說對錯與否，讓大伙兒自個兒猜測，到底楊少龍說的是不是真的。在這種情況下，恐怕沒多少人相信。
「爹，你……」詹玲兒剛想說話，立馬被李鋒止住。「師妹，你可要為我們詹家想想，師父丟不起這臉面。」
想了想也是，幹嘛為了外人，與爹過不去。隨即詹玲兒不再說什麼了。
群雄正想發問，大廳外一陣喧鬧。原來柳東被郭襄領到廂房后，擔心楊少龍就是不認識路也硬是給他摸索到了議事廳。
「讓我進去，我不能讓你們欺負少龍哥哥。」柳東用力從兩個大人中，往前鑽。
「小鬼，裡面正在議事，你不能進去。」「都說了幾遍了，就是不聽，是不是想挨打啊！」兩個門衛道。
廳內郭襄一喜，暗道救星來了。忙跑出廳外，「你們兩個還不放這小兄弟進去，我爹正要見他呢！」
兩人轉身一看，原來是郭二小姐，忙將柳東送進來，「小爺，我們瞎了眼了，您千萬別見怪。」
柳東揉了揉酸痛的兩肩，「不是早說我有事，狗眼看人低！」
「別逗了，」郭襄道：「少兒還等著你去解圍呢。」
「少龍哥哥。」柳東不顧一切地衝到大廳上，「少龍哥哥是為我和姐姐才跟人打架的，你們別為難他，要衝就沖我來。」
「這孩子是誰呀？」群雄議論紛紛。
楊少龍一喜，介紹道：「郭爺爺，這就是我所說的柳東。」「詹家主，你不會想說剛見過沒半個時辰的孩子，現在忘了？」
詹言打了個哈哈，「不錯，這是柳東，那有怎麼樣？」
「柳東，關於醉雲和你家的事，把你知道都說出來。在場的各位英雄會幫你的。」楊少龍拍了拍柳東的背，鼓勵道。
柳東說的與楊少龍說的區別不大，除了對醉雲的恨意外。
「各位都是英雄好漢，見了這對可憐的姐弟兩，以及霸道的醉雲，難道你們會為一千兩銀子而袖手旁觀嗎？」楊少龍誘導道。
群雄議論起來，有的說做的好，有的說做的不當，各說紛紜。
郭襄道：「爹，除強扶弱，可不能用錢橫量！不然這世上有錢人欺負窮人就變的天經地義了。」
郭靖一想，是啊，那還得了，讚許道：「襄兒說的有理。」
郭靖都開口表態了，群雄紛紛附和支持。
「且慢，郭大俠，還有在座的個位，你們就這麼相信這小娃娃的話，難道這小子事先串通好不可以嗎？」詹嚴舉手郎聲道。
楊少龍冷笑，淡淡道：「詹家主似乎不服氣，要不這樣，我們這就請郭大俠派人去查查。別忘了在場的不只有我們幾人，醉雲那胖女人說的話，還有不少圍觀的百姓也看到了。」
詹言啞口無言，不知如何是好，本來就夠丟臉了，這下面子上也不好看。
黃蓉觀察兩人的臉色知道楊少龍沒有說慌唬人，為了不與詹家弄疆關係，打起了圓場，「這事就此揭過，不過芝麻蒜皮的小事，不值為了這小事影響抗蒙的大事。」
「黃幫主說的是，這事暫且擱下，以後再談。」青城派袁煦道。楊過在江湖上還是有地位的，在場的沒有一人想與楊過過不去，加上黃蓉如此說來，正好有了個台階，紛紛稱是。
楊少龍向小龍女，楊過望去，拋了個「安心」的眼神。小龍女會心一笑。
詹言臉上陰晴不定，以後再談？以後老子就沒臉在江湖上立足了。
「為什麼要以後再談，我就要現在談！」李鋒吼道，「我們詹家的臉面就此丟盡了，這不關你們的事，你們當然不在乎了！」李鋒環指在座的大姥道。
「那你到底想怎樣？」黃蓉沉聲道。
「只要這小子能打敗我，我就不怎麼樣，」李鋒傲然庭胸，「小子，敢不敢和我應戰？是男人的話，就站出來，別躲在你爹背後！」